第九十二章 特殊的惡作劇
聽到門口店主離去的腳步聲,蘇牧錦盪起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看著地上被她敲暈過去的朱長春,蘇牧錦這下有點犯愁了,這麼大一活人,要怎麼處理呢,殺人滅口這事她從來不幹,可是現下要如何離開這裡還是個問題,總不能一直等著徐朗月回來,保不準還沒等到他,自己就被人給綁了。
蘇牧錦想了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這朱長春那麼猥瑣,那她就讓他徹底的出名得了,反正做了啥事,以後都推徐朗月身上去,誰叫他會攤上自己呢。
找了找房間的其他東西,蘇牧錦拿起放在一邊的剪刀,抄起一塊布,臉上布滿了可惜,只是與報仇相比,她還是選擇浪費資源了。
嘶的一聲,這布便被撕出一長條來,蘇牧錦先是把朱長春的手給重新綁了下,腳也是綁了起來,把之前圈裹在他身上的絲綢抽了出來,拿著剪刀蹲在了朱長春的面前,思索著該從哪裡下手。
最後,蘇牧錦還是根據朱長春的風格,來一次特異的造型,抄起了剪刀,咔嚓咔嚓的從地上的男人領口邊開刷,不一會便把上身的衣服都給減碎了,赤條條的露出白嫩的胸膛。
某個女人一點害羞的意味都沒有,口中還振振有詞的說著:「嘖嘖,人是夠猥瑣,看不出來,身上的肉竟然這麼白花花的,這不是遭人嫉妒嗎?」
「算了,為了對得起你這滿身的肉,本姑娘就十分好心的留你一條底褲得了。」呢喃完,這剪刀咔嚓咔嚓的又往下半身而去,剪得開心,最後只剩下一條內褲掛在腰上,蘇牧錦這才滿意的站了起來,本來她想著要不要剪一條三角褲出來的,萬一要是看到男人那玩意兒了,眼睛不長針眼才怪,僅僅有點小遺憾啊!
蘇牧錦四周望了望屋子裡,其實這間屋子蠻大的,還有一張寫字桌,上面的文房四寶幾乎都擺在那裡,她的目標便是能寫字的筆,當然這筆還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小道具。
又把筆墨搬到了桌上,蘇牧錦又開始急筆奮書了起來,依著她前世的美術功底,不一會便在朱長春的胸膛上畫了起來,筆尖一落,讓昏迷中的朱長春都輕輕一顫,本來就是冬天,這樣赤身躺在地上,不被凍醒都是奇事了。
蘇牧錦想起了前世看車展的時候,那些車模,就是全部赤著身子,全靠顏料花一些畫在身上,遮住重點部位,那個時候,她也是被人拐著去看看,到了車展她真正見識到這人的想象和創意,真是太忒么的特別了,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也好多去參展,完全是顛倒了以往,車是配角,車模倒是成了主角。
今兒個,她便要試試看古代的男模會不會有人尖叫,雖然朱長春人長得是丑了些,身體肥了些,不過她就勉為其難的試試手筆吧。
筆尖一點一點的勾勒出朵朵看不出什麼花色的畫面,只是依稀能看出那是一個類似蕾絲文胸,沒錯,蘇牧錦就是想著整一個女士文胸在上面,這男人不是喜歡特殊對待么,那她就讓他感覺不一樣的新鮮感,也許朱長春醒來,還會感激她,蘇牧錦邊想,手飛快的動著。
動作嫻熟,專心的畫著,到了下腹那一截,蘇牧錦本來想著要不要畫個美女上去,再一想,癩蛤蟆配美女多不好,乾脆再畫個裸男得了,剛好壓著他的重點部位,這樣又滿足了朱長春的特別愛好。
如果此刻有其他姑娘家在場,肯定個個都面紅耳赤的,什麼女戒在蘇牧錦腦海中完全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看一個赤身男人,就像看一隻拔光毛的雞,她在現代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以前還專門畫過男人的小鳥呢,當然這僅僅限於她去偷窺人家之後乾的事。
時間慢慢而過,蘇牧錦收起最後一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臂,伸了伸懶腰,大功告成,如果她要有相機就好了,鐵定要把這第一次人物實體圖給拍個照,然後洗出來裱個框,留個紀念。
地上的男人,只著內褲,平躺在地上,胸前一副蕾絲文胸,那蕾絲的樣式赫然是呈現一副男人的半邊臉,那嘴正對著胸上的那一點,而胸腹以下畫的卻像是一個人的背,三角處也是若隱若現的光屁股,大腿上覆蓋著大腿,好一副男男的和諧圖。
堪稱經典!
蘇牧錦眼睛直直的盯著朱長春,就差沒有吹起了口哨,要是有其他的顏料就好了,色彩分明才能看得更加清楚。
古代的墨水沾在身上,也不是那麼好洗掉的,蘇牧錦能夠想象得到,要是朱長春醒來時,那跳牆的樣子,肯定十分的精彩。
只是現在離開這裡倒是個大問題,也不知道徐朗月這男人怎麼回事,還不回來,不回來,那她就只好自己先偷溜了。
正想著,門卻被推開了,驚得蘇牧錦一腳踩在了朱長春的手上,差點就摔了一跤,不過,她可沒忘記用散亂的布料順帶把朱長春給擋住。
抬眼,才看見是徐朗月,心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趕忙小跑了過去,擋住了徐朗月的視線,眼睛卻是在瞅著徐朗月身後,裁縫店的店主就在他身後。
「哎呀,相公,你可算回來了,走走,咱們還是趕緊走了吧,夫人我餓了!」蘇牧錦大聲的說道。
徐朗月被蘇牧錦那一句相公給雷了雷,這姑娘是哪根筋搭錯了,之前不是一直抗拒的么,剛想開口,卻被蘇牧錦撲一個滿懷,一雙柔軟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腰,順帶腳步一扭,就被帶了一個方向。
不過,徐朗月雖然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那眼睛卻沒有錯過房間里散亂的那布料,一隻光潔的手露出在了布料外面,明顯是沒有蓋住。
那是一隻男人的手。
徐朗月低頭看了看蘇牧錦不斷的給他使眼色,那樣子急切,讓他瞬間便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趕緊走,不過他眼睛微眯,哪個男人來招惹了他的女人!
「夫人,為夫累了,先休息一下,可好!」
蘇牧錦本來就在做戲,沒想到徐朗月好像沒有看到她的暗示,竟然還要休息一下,要真休息,恐怕她乾的好事,就要被人發覺,算算時間,這朱長春應該也快醒過來了,於是,蘇牧錦那伸進徐朗月一副內的手,狠狠的一朝他一掐。
「相公,你還說你會疼我,結果我餓了,你還不給我吃飯,我,我不理你了!」蘇牧錦眼中帶著嬌意,抬頭,望著徐朗月,外人一看就是撒嬌賣萌樣,實際上蘇牧錦自己也差點被她說出的話給噁心到。
徐朗月有點好笑的看著面前演戲的姑娘,只有他才看得出來,這姑娘眼中那一瞪的警告意味多濃,眼睛有意無意的瞄了一下屋內那地上一團凌亂的東西,見蘇牧錦這麼急著走,要是他再堅持不走,這姑娘回去指不定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那走吧!」徐朗月說完,直接就光明正大的摟著蘇牧錦的腰,往樓下而去。
那裁縫店的店主,本想進去抱徐朗月之前買下的那幾匹布料,哪知蘇牧錦卻又說道:「店家,我想看看你們樓下的衣服款式,流行什麼,我的衣服一定要是整個城中最好看的,最特別的款式!這樣,我相公才不會出去沾花惹草!」
店主隨即頓住了腳,面上微笑著說:「呵呵,夫人真幽默,您相公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對您也是體貼入微,當然,小店也有幾款特別適合夫人氣質的款式,咱們去看看吧!」
店主說罷,就走在蘇牧錦的前面,先下了樓去,這定做款式是另外要加收費用的,所以,他還巴不得把所有的款式都拿出來給她看呢。
「為夫連夫人都喂不飽,怎麼會出去沾花惹草呢!」徐朗月摟著蘇牧錦的腰,邊走,邊低低的在蘇牧錦的耳邊說著,只是那挑逗意味非常明顯,他的舌尖狀似無意的掃過了蘇牧錦的耳垂,之後再滿意的看到了某人臉上絲絲紅意。
「徐朗月,你給本姑娘正經點,沒看見我在演戲嗎?你還打蛇隨桿上了!無恥!」蘇牧錦閃躲著徐朗月的挑逗,這男人每次都喜歡逗弄她耳垂,知不知道耳垂是女人的敏感地兒啊!要此刻她手裡有一鎚子,她一定要一鎚子給他錘過去,讓他那麼囂張。
「我非常的正經,夫人!」
「你……」蘇牧錦下了樓,在那店主面前又變成了一副溫柔的小女人樣子,看也沒看那些衣服的款式,也不管是否是特別,就連連點頭,她不想再耽擱時間了,朱長春快要醒了。
「那夫人,就這些樣式,然後咱做好之後是給您送到府上還是您叫僕人來取?」店主的臉笑得好像一朵菊花,他還在沾沾自喜著,這月總算是做了一單大生意了。
「我們叫人來取吧,就這樣哈,餓死我了,相公咱們趕緊去吃飯了!你上次不是說什麼樓的菜色很好吃嗎,趕緊帶我去唄!」蘇牧錦說著說著就拉著徐朗月往門外走了去,門口還是停著來時的那輛馬車,徐影正立在一旁。
蘇牧錦拉著徐朗月,自己先爬上了馬車,又死拖硬拽的拉徐朗月上車,好像是托死狗那樣的粗魯。
「徐大哥,趕快離開這裡!」
那一聲徐大哥,讓徐影明顯的感覺到身上射來一道冷冷的目光,這目光太過與熟悉了,那是他家公子發出來的,他也感到莫名其妙,他家公子這是要用眼神鞭策他么?搞不明白,不過,徐影還是飛速的坐在了馬車前面,走。
徐朗月臉很黑,徐大少爺今兒個心情很不爽!原因無他,因為蘇牧錦從來叫他是連名帶姓的叫,對他的侍衛倒是很熱情嘛,還徐大哥,這徐影是給她灌了什麼葯,態度這麼好,好到他都很吃味!
要她能像剛剛在裁縫店裡那麼親熱溫和的叫他相公,那該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可惜那也不太像是蘇牧錦的性格了,那樣做作的樣子,估計真要那樣,徐朗月也不會賴上蘇牧錦的。
「公子,現在是回去,還是?」徐影戰戰兢兢的小心說著話,他隔著個帘子,還是能感覺他家公子的眼神帶著刀子在凌遲著他的背。
「去天香樓,夫人餓了,帶夫人去嘗嘗那裡的特色菜!」徐朗月特意的咬重了夫人二字。
「嗯,好滴!」徐影後知後覺的這才明白過來,他家公子是吃醋了,就因為那麼一句「徐大哥」,突然徐影感到有淚牛滿面的感覺,喜的是他家公子總算是正常了一回,開始對女兒感興趣了,再帶著點憂,憂的是他家公子以後典型的是要娘子不要兄弟的了。
駕著車的徐影沒有發現在馬車的後面,小跑著一個男人追著他們,大喊大叫都沒有發覺,只是被耳尖的蘇牧錦給聽到了,聽那聲音不是朱長春又是誰呢。
蘇牧錦滿臉的興奮,趕緊撩開了旁邊的車帘子,伸出頭往外看去,果不其然,瞧瞧她看到了什麼,一個裸男,光天化日之下在裸奔,嘖嘖,那白花花的肉一慫一慫的,那胸膛上畫著的人也跟著一抖一抖的,這猥瑣的男男運動,前所未有的奇觀,看得蘇牧錦開懷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樣,叫你竟敢猥瑣老娘!哈哈!」蘇牧錦抱著肚子笑得是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使得徐朗月也來了興趣,隨即也看向了窗外。
原來如此,不過,徐朗月可笑不出來,難不成這男人就是方才在裁縫店房間里他看到的?「這是你的傑作?」
「當然了,不是老娘這巧手天宮,怎會引起這麼多人圍觀?」蘇牧錦得意的揚起了下巴,讚賞吧騷年!
「衣服也是你給脫的?」
「當然了!」
「褲子也是你脫的?」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不是本姑娘脫的,還能是你脫的不成!」
「蘇牧錦,你還是不是個女人!」某個男人一臉的僵硬,努力剋制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我不是女人,難道你還是不成?」說罷,蘇牧錦條件反射的挺了挺胸,雙手叉腰,好像在說:你看,這麼明顯的標誌!
對於某人的男女觀念,徐朗月是除了頭疼還是頭疼,這以後得讓某人多寫寫女戒,不然,難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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