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你該不會是看上爺了?
「何人?」鳳傲天看向慕寒瑾問道。
「公儀珟。」慕寒瑾低聲應道,「臣懷疑他跟千年前的魔王有關。」
「魔王?」鳳傲天眸光一沉,沉默不語。
慕寒瑾看著鳳傲天,見她若有所思,試探性地問道,「皇上,您與他曾經是否有糾葛?」
鳳傲天回神,抬眸,看著他,「若是如此的話,那麼,顧葉峰所中的千年蠱毒也與他有關?」
「顧葉峰被下毒乃是十七年前之事,那時候,公儀珟應當不會未卜先知吧?」慕寒瑾不禁問道。
鳳傲天眸光一暗,難道是她多想了?不過,他怎麼可能與魔王有關呢?倘若他能夠解除咒術,豈不是證明了他的確與魔王有關?
「皇上?」慕寒瑾輕喚道。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除此之外,難道別無他法?」
慕寒瑾眸光微閃,「只能從南鈺那處下手。」
「南鈺定然不會乖乖地將開啟之法告訴爺,不過,即便能夠制止他,倘若公儀珟當真知曉破除之法,這南回國也是握在他的手中。」鳳傲天沉聲說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裡面必定有她不知曉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公儀珟的算計。
慕寒瑾擁著鳳傲天,「皇上,看來您需親自去找他。」
鳳傲天鳳眸微眯,「他一早便算計好,等著爺去找他,只是爺這一去,必定會有事發生。」
慕寒瑾看著她,「那讓臣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到破解之法。」
「嗯。」鳳傲天點頭,如今還有些時日,她絕對不能任他擺布,如此的話,她便不是鳳傲天,而是又回到了當初的李影。
「當年,乃是王尊與聖主合力,才得以破解,皇上,您如今乃是聖主,只可惜,臣如今的這幅身子……」慕寒瑾想著,若是以他的修為再加上聖主的,或許有一線希望。
鳳傲天看著他稍稍恢復了氣色的淡雅容顏,淺笑道,「總歸是有法子的。」
慕寒瑾淺笑著應道,「皇上,您今夜當真要留下來?」
鳳傲天挑眉,順勢欺身而上,指尖劃過他的胸前,吐氣如蘭,「難道你不想讓爺留下來?」
慕寒瑾俊美如玉的容顏,透著淡淡的清雅,他雙手攬上環上她的腰際,「臣只是覺得宮中還有人等著您,您已經陪著臣一整日了。」
鳳傲天抬手,便將錦被拉了起來,蓋在二人身上,沉聲道,「閉眼,睡覺。」
慕寒瑾只是溫聲笑著,緩緩地合上雙眸,感受著懷中的嬌軟,心中充斥著寒池內褪去的暖意,在寒池底下,他時時刻刻想要的便是將她懷中的溫暖,此時此刻,他已經心滿意足。
翌日天亮,鳳傲天醒來時,便看到流星偷偷摸摸地走了進來,站在床榻旁,眨著雙眼,盯著她。
「小鬼頭,你這是要做什麼?」鳳傲天起身,將慕寒瑾護在懷中,低聲問道。
流星嘿嘿一笑,輕輕一躍,便坐在了床榻旁,仰著頭,看著她,「聖主,昨夜,流星看到小白蛇醒了。」
鳳傲天鳳眸微閃,看著他,「你想讓小白蛇自金卷內出來?」
「嗯。」流星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流星已經很久沒有跟小白蛇好好說說話了。」
鳳傲天嘴角一抽,「你不是時常來尋它說話的嗎?」
「哎,那都是流星一個人自言自語。」流星幽幽地嘆了口氣。
「你不是一向喜歡自言自語。」鳳傲天不以為然道,「它如今若是出來的話,必定會損傷元氣,即便是金卷開光之日,它也很難恢復人形。」
「那聖主要去看看它嗎?」流星知曉沒有希望,只能轉換話題。
鳳傲天低笑一聲,「爺待會去。」
「好。」流星連忙跳下床榻,一溜煙便離開了屋子。
慕寒瑾靠在鳳傲天的懷中,抬眸,看著她,「皇上,既然小白蛇醒了,那您便可以問它關於千年前蠱毒之事,是否有法子可以徹底地破處咒術。」
鳳傲天微微點頭,「爺正有此意。」
她隨即下了床榻,扶著慕寒瑾下來,二人洗漱穿戴之後,便用著早膳。
流星也跟著過來湊熱鬧,神犬得知慕寒瑾平安之後,便前去聖泉池旁,將流星晾在了一旁,怪不得流星會一大早前來說出這番話,言下之意便是,無人陪著他了。
鳳傲天扶著慕寒瑾,緩緩地行至大殿,行至神台前,便看到金卷泛著一束金光,她抬手,掌心拂過金卷,便看到金卷內的小白蛇緩緩地睜開了雙眸。
流星雙眼放光,連忙湊上前去,「小白蛇,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金卷內,小白蛇漸漸地睜開蛇眼,待看到鳳傲天時,高興地吐著信子。
鳳傲天側眸,看著流星,「它如今還有些力氣。」
「嗯。」流星點頭,接著說道,「它有話跟聖主說。」
「嗯。」鳳傲天看向小白蛇,「爺有事要問你。」
小白蛇晃動了一下尾巴,而流星轉眸,看向鳳傲天,「小白蛇說,千年蠱毒當今世上,只有一人能解。」
「何人?」鳳傲天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流星看著小白蛇,不禁驚訝道,「怎麼會是公儀珟呢?」
鳳傲天似是早有預料,接著看向小白蛇,「公儀珟與魔王有關?」
小白蛇看著鳳傲天,點著蛇頭,流星則回道,「是。」
「那南回國的咒術除了公儀珟能解除之外,可還有其他法子?」鳳傲天緊接著問道。
流星盯著小白蛇,開口說道,「還有一個法子,那便是尋到開啟咒術之處,用三大族,也就是聖主的血、風族族主的血,靈族族主的血,再加上流星的血,還有神犬的血,小白蛇的血,最重要的是與魔王有關的公儀珟的血,在咒術開啟之前,將血灌注其中,便可以暫時破解咒術。」
「到頭來,還是要讓爺前去尋公儀珟?」鳳傲天眸光一凝,沉聲的。
流星轉眸,看著鳳傲天,「小白蛇說,此乃皆是魔族秘術,必定是要尋找到與魔王相關之人才可。」
鳳傲天冷哼一聲,接著牽著慕寒瑾的手,「流星,你陪著小白蛇聊會,但不能聊太久。」
「好。」流星笑著應道,接著轉頭,便看向小白蛇。
而小白蛇則是一順不順地盯著鳳傲天離開的身影。
鳳傲天握著慕寒瑾的手,緩緩地行至屋內,這南回國可以緩一緩,可是,顧葉峰所中的蠱毒,那可是不能拖延的。
慕寒瑾知曉鳳傲天心中的顧慮,只是,如今,卻沒有更好的法子。
鳳傲天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做了決定。
「皇上,此事還可以緩一緩。」慕寒瑾看著她,「葉鋒的身子還能再撐一些時日。」
鳳傲天轉眸,看著他,淺笑道,「無妨,爺自有安排。」
慕寒瑾看著她如此,心疼不已,將她攬入懷中,恨自個什麼都幫不了她。
鳳傲天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慕寒瑾點頭,「嗯。」
這兩日,鳳傲天一直陪著慕寒瑾,二人並未有過太親密的舉動,一來是為了顧及慕寒瑾的身子,二來便是她這幾日的確不便。
如今,該是第四死的時候,所謂第四死,便是便是服下這世間九中最毒的毒藥,這九種世間最毒的毒藥乃是抵抗情咒毒素的毒藥,撐過九日,還未被毒死,那便是過了第四死。
慕寒瑾不願她看到自個服下毒藥的情形,而他更不想讓她分心,故而,一早便催促著她離開了風族。
鳳傲天心中明白,九種世間最毒的毒藥,只要一味,都可以命喪黃泉,而他則要承受九種,更是常人無法承受的,而他卻不願讓她看著,即便,她離開,心也是會牽念著。
她算著日子,再過兩日,不出意外,顧葉峰便會順利抵達彩國,而她也要動身千前往巫月國。
慕寒瑾站在風族的出口處,看著鳳傲天只是掛著淺淺的微笑,轉身離開,他淡雅的容顏,透著濃濃的不舍。
流星與神犬跟著鳳傲天離開風族,接著便回到了皇宮,待踏入帝寢殿時,便看到藍璟書已經在等她。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總是安靜地站在原地等著她,心中變得柔軟,她在想著,他如今已經進入葯廬,開始服毒了吧。
藍璟書看得出鳳傲天有些心緒不寧,他只是緩步上前,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溫聲道,「皇上,寒瑾不會有事的。」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攬著他的腰際,緊緊地抱著,不發一言。
此時,慕寒瑾端坐在葯廬內,清風將九種毒藥放在他的面前,垂眸立在一旁,顯然不願看到待會發生的一幕。
慕寒瑾面色淡然,抬手,將眼前的九個形狀不一的瓷瓶打開,拿起最先的第一個,緩緩地放在面前,深吸了一口氣,仰頭,便一口服下,毒藥順著滑入喉嚨,便覺得一陣刺骨的疼痛,似是有千萬隻蟲子湧入自個的體內,噬咬著自個的身體,他強忍著暈厥的痛苦,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清風面色大駭,連忙上前,看著地上吐出的黑血,「族主……」
慕寒瑾不過是微微地擺手,示意他退下,清風猶豫片刻,還是強忍著難過,退在了一旁。
慕寒瑾指尖在顫抖著,緩緩地拿起第二個瓷瓶,放在嘴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握緊瓷瓶,緩緩地將毒藥灌入口中,入口的腥甜,讓他犯惡,只感覺有一把利刃刺破喉嚨,直插心口,這樣的疼痛比起適才的更加地直接與乾脆,讓他忍不住地又是吐出一口黑血,他的唇已經泛起黑色。
緊接著便是第三瓶,第四瓶……直至第五瓶,每一種都會讓人痛不欲生,仿若死過一回,而慕寒瑾則是將這九種統統地服下,如今的他,臉上透著青紫,眼角流著血淚,雙眸猩紅,指尖更是泛著黑色,渾身遍布紅疹,可是,他依舊強撐著一口氣,再數次即將要窒息暈厥時,挺了過來。
一道冷風吹過,他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睜開雙眸,卻已經看不清,神智更是恍惚,只能模糊地看到那瑰麗的容顏。
鳳傲天對慕寒瑾著實地不放心,她還是按捺不住,去而復返。
在他服下第一瓶毒藥開始,她便躲在暗處看著,親眼目睹他如何服下一瓶又一瓶的毒藥,如何強撐著,又如何吐血,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挺了過來。
鳳傲天連忙盤膝而坐,雙掌凝聚內力,抵在他的胸口,抬眸看著他,冷喝道,「給爺撐下去。」
慕寒瑾睜著雙眸,眼角的血流變成暗黑色,他感受著一股強大的內力抵在他的胸口,遍布四肢百骸,他有了一絲的力氣,漸漸地恢復了神智,隨著這股力氣,他慢慢地合上雙眸,雙手自然地放在雙膝,氣守丹田,提息運氣。
時間緩緩流逝,如此,又過了半日,鳳傲天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正緩緩地恢復,頓時鬆了口氣,隨即收掌,這幾日,定要有人前來為他運功療傷才是。
她緩緩起身,看著盤膝而坐,逐漸運氣的慕寒瑾,眼角的血流已經乾涸,凝固,嘴角掛著黑色的血跡,地上亦是吐出的毒血,這葯廬內充斥著的血腥味,讓她莫名的反胃。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寒瑾,接著轉身,便離開了風族。
待回到宮中時,便看到邢無雲正斜卧與軟榻上,遠遠便看到她沉著臉走了進來。
「皇上這是怎麼了?」邢無雲並未從軟榻上起身,而是嘴角掛著隨意的笑意看著她。
鳳傲天徑自坐在他的身旁,身上還夾雜著那股毒藥混成的血腥味,邢無雲亦是聞了出來,連忙起身,低頭,看著她,「慕寒瑾出事了?」
「死不了。」鳳傲天低聲道。
邢無雲聽得出她心情不好,想著這世上,能夠牽動著她心的人,能夠讓她表現出一丁點不同以往的情緒,怕是也只有慕寒瑾。
他是嫉妒慕寒瑾的,他總是覺得自個在鳳傲天心中的分量沒有他重。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你如今內力可恢復了?」
「七七。」邢無雲輕聲說道。
鳳傲天微微點頭,「無風……最快的話,何時能到?」
「皇上怎得想起他了?」邢無雲聽著鳳傲天的語氣,怕是有些明白。
鳳傲天低聲道,「爺後日便要去巫月國,這九日對於寒瑾來說,是一道難關,爺要找個人陪著他。」
「難道風族沒有人可用嗎?」邢無雲不滿地問道。
「誰讓你不懂醫術。」鳳傲天抬眸,看著他冷聲道。
「那臣這便去學。」邢無雲順口說道,「若是在無邪門的話,最快也要五日,不過,五日前他離開了無邪門。」
「嗯?」鳳傲天抬眸,看著他,「他為何會出來?」
「這要問你。」邢無雲斜睨著眼,看著鳳傲天說道。
鳳傲天聽出了邢無雲話中的意思,「若是如此,他今日便到了?」
「已經到了。」邢無雲冷聲道,「如今在偏院。」
鳳傲天騰地起身,便要向殿外走去。
邢無雲卻抬手,拽著她的衣袖,「皇上就如此著急要見他?」
「嗯,爺要帶他去風族。」鳳傲天側眸,看著他,「要不,你隨爺一起去?」
邢無雲又是用力一拽,鳳傲天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他翻身而上,便吻上了她的唇,「皇上是不打算將臣吃了。」
鳳傲天知曉他惦記著什麼,不過這幾日,她卻沒有心思,畢竟,眼前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邢無雲看出了她的心思,接著坐起身來,下了軟榻,便向外走去。
鳳傲天連忙跟上前去,握著他的手,「生氣了?」
「皇上這幾日與慕寒瑾夜夜在一處,難道沒有做些其他的事情?」邢無雲任由著她牽著手,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鳳傲天握緊他的手,「原來你是在意這個。」
「嗯。」邢無雲點頭道,「看得吃不得,對臣來說可是極大的折磨。」
鳳傲天揚聲一笑,便牽著他的手向偏院走去。
邢無雲側眸,看著她陰沉的臉總算有了一絲的笑意,嘴角微微一勾,其實,他要的只是讓她高興而已。
二人行至偏院,便看到那抹雪白的身影正不緊不慢地曬葯,而流星則是眉開眼笑地看著他,甚是歡喜。
邢無雲徑自躺在了躺椅上,而鳳傲天則是站在他的身旁,「為何突然回來?」
無風並未看她,而是輕撫著藥材,甚是淡然地說道,「我不過是來拿自個釀的酒,如若你不願看見我的話,我待會便走。」
「口是心非。」邢無雲在一旁冷哼一聲說道。
鳳傲天淺笑一聲,接著說道,「既然來了,便多待些日子。」
無風淡然一笑,「你不是不願看到我嗎?」
鳳傲天轉眸,看了一眼邢無雲,乾咳了幾聲,「爺有事請你幫忙。」
「您可是堂堂鳳棲國的皇帝,對我這一介布衣,如此客氣做什麼?」無風涼涼地說道。
鳳傲天知曉,他心中還在為上次讓他離開之事不痛快,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二話不說,便握著他的手腕,「跟爺去個地方。」
無風順勢甩開她的手,「不去。」
鳳傲天抬眸,對上他淡然的眸子,這才發現,他這幾日似是憔悴了許多,她隨即為他把脈,「你竟然酗酒?」
「此事與你無關。」無風將手一揮,接著轉身,便向內走去。
鳳傲天幾步便跟上前去,待她進去時,便將房門一甩,便看到無風背對著她,徑自整理著自個的東西。
鳳傲天上前一步,站在他的身旁,「你在惱爺?」
「我與你什麼關係,惱你做什麼?」無風嗤笑一聲,「這些是我上次未帶走的,今日一併帶走。」
鳳傲天知曉,再跟他廢話下去,也不過是吃力不討好,最有效解決的辦法,便是直接上,她上前一步,抬手,便點住了他的穴道,將他攬入懷中,一腳將房門踹開,帶著他足尖輕點,飛身離開了偏院。
邢無雲依舊躺在躺椅上,看著那抹身影離開,再看向流星正眼巴巴地盯著剛剛挖出來的野果酒,他冷哼一聲,「沒出息。」
流星知道邢無雲現在有氣,微微歪著頭,「你若是難受,便跟過去。」
「去了又如何,我不會醫術。」邢無雲暗暗地咬牙切齒,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應該忤逆老頭子,乖乖去學醫術。
「可是你有內力啊。」流星看著邢無雲說道,「如今,慕寒瑾可是服下了九種天下至毒,他要撐過九日,不單需要無風的醫術,還需要你的內力相助。」
「無風的武功一點都不我差。」邢無雲接著說道,「即便我前去,也不過是個拖累,我的內力才恢復了**成,這皇宮,不還得我守著。」
「那也是。」流星低聲應道,抱著酒罈子,垂涎欲滴。
無風知曉鳳傲天不過是用最普通的點穴手法點了他的穴道,如今,便被他輕而易舉地解開,他靠在鳳傲天的懷中,抬眸,看著她,「你以為這樣,我便能幫你?」
鳳傲天垂眸,看著他,「好了,別使小性子了。」
無風用內力一震,離開了鳳傲天的束縛,反手,便將她攬入懷中,二人的身體懸於半空之中,他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輕輕地噬咬著,攬著她手臂的力度更是越發地用力。
鳳傲天睜大雙眸,盯著無風,見他低喘著氣,周身散發著並非往常那般的淡然,而是充斥著一股陰森的冷意,她自然知曉,無風的脾氣,看來他這次回來,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風覺得解氣了,才緩緩地離開她的唇,將她抱緊,低聲道,「去何處?」
鳳傲天抬眸,盯著他看了半晌,「你該不會是看上爺了?」
無風側眸看著她,又恢復了以往那股子的淡然,「你說呢?」
鳳傲天聽著他的口氣,十有**是真的,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爺知道爺魅力大,可爺不是什麼人都要的。」
無風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盯著鳳傲天看了半晌,「要麼是友,要麼是敵,你選一個。」
鳳傲天聽著他話中的意思,試探性地問道,「那要是敵呢?」
無風又是淡然一笑,「那便是魚死網破。」
鳳傲天微微點頭,並未回答,而是帶著他一起前往風族,待二人入了風族以後,無風看著眼前的景象,沒有半分的驚訝之色,依舊是一派從容。
鳳傲天側眸,打量著他,想著這世間能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像他這般處變不驚的?此人的心思甚是深沉。
無風跟著鳳傲天前往葯廬,待看到葯廬內端坐的人時,他已經明白,「你要讓我救他?」
「他服下了九種天下至毒,要撐過九日才可。」鳳傲天簡短地說明讓他到這處的來意。
無風微微點頭,「那你要告訴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鳳傲天看著他,「你是在要挾爺?」
「你若是如此想,那便是。」無風一身白衣如雪,那眉宇間更是透著不曾察覺的幽光。
鳳傲天上前一步,攬上他的腰際,鳳眸微眯,勾唇淺笑,「你可不要後悔?」
「我不會後悔。」無風垂眸,對上她的雙眸,依舊笑得雲淡風輕。
鳳傲天微微點頭,「爺答應你。」
無風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不過是輕輕地淺啄著,他將她攬入懷中,這一世,他從未強求過什麼,就讓他任性這一回吧。
鳳傲天能感受到無風散發出的喜悅,她抬眸看著無風,有著片刻的呆愣,她明明讓他離開,可是,他卻偏偏非要走進來。
無風鬆開她,握著她的手,便步入葯廬內,剛剛走進,便見慕寒瑾猛地傾身,口吐黑血。
鳳傲天疾步上前,將他扶起,心疼地將他抱著。
無風側身,看著葯廬一側的藥箱,接著拿了過來,半蹲在慕寒瑾身旁,將銀針拿出,看著鳳傲天,「將他交給我便是。」
鳳傲天看著他淡然地為慕寒瑾施針,面色不悲不喜,仿若,適才抱著她的那抹激動,並非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越是表現的如此淡定的人,城府是極深的。
她眸光一沉,這樣的人最好能成為她的人,若是變成敵人,怕是很難對付。
無風施針之後,隨即將銀針拔出,便看到銀針已經變成黑色,他抬眸看了一眼鳳傲天,「你今日耗損了太多的內力,待在一邊即可。」
鳳傲天看著他,「好。」
無風盤膝而坐,手中更是多出了個銀針,分別扎在慕寒瑾的穴位上,掌心抵在他的雙肩上,閉目,為他運功。
慕寒瑾緊閉著雙眸,額頭噙著汗珠,鳳傲天抽出絹帕,輕拭著他額前的冷汗,接著又行至一旁,低頭,便看到他腰間露出的絹帕,正是上次她為他包紮傷口時所用的那塊,她抬眸,注視著他淡然的容顏,因著運氣,額頭亦是噙著薄汗。
她抬手,為他擦著額間的汗珠,這樣的一個人,怎會對她動了心思呢?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無風才緩緩地收回掌力,快速地將扎在慕寒瑾身上的那兩枚銀針拔出,接著用白布抱起,放在一側。
他轉眸,看向鳳傲天,「他應當能挺過今晚。」
鳳傲天點頭,接著將他扶起,見他有些虛弱,「定然是你這幾日酗酒所致。」
「若是能夠一醉不醒,我便不會來這處了。」無風淡淡地開口,任由著她扶著,緩緩地走出了葯廬。
鳳傲天抬眸,看著清風,「去準備一間客房。」
「是。」清風應道,適才,親眼看到無風為族主療傷,他心中著實地感激,連忙應道,便轉身去準備。
無風側眸,看著鳳傲天,「這處交給我便是,你有事便去忙吧,師兄如今怕是在氣頭上。」
鳳傲天扶著他向前走去,「爺扶你回房去歇息,用罷晚膳,爺再走。」
「好。」無風並不介意她心中有沒有他,他如此強求地留在她的身邊,只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交代,自他那日離開之後,每日腦中都浮現出的是她的身影,揮之不去,他不明白,自個不過是在她的身旁待了一月而已,為何,就像是待了一輩子呢?他向來理智,可是,每當想到她時,便覺得難受,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思念,他想要用酒來麻醉自己,逼迫自個不要去想她,酒入愁腸,卻是道不盡的愁苦,讓他越發地清醒,越發地想念著在她身邊時的感覺,他這才明白,自個的心原來早就遺落在那裡,不論他如何強求掙扎,也無濟於事,既然無法收回,那便回到她的身邊,守著她,不管她願不願意。
鳳傲天扶著他進入客房,清風已經命人準備了晚膳,端了過來,她扶著他坐下,盛了湯放在他的面前,「為何要將自個弄得如此憔悴?」
無風不過是淡然一笑,拿起勺子,安靜地喝著湯。
鳳傲天知曉多說無益,她隨即夾了菜放在他的碗中,二人便安靜地用著膳食。
邢無雲依舊躺在躺椅上,抬眸看著星空,若有所思。
流星待在一側,看著他自聖主離開之後,便一直這樣坐著,如今,他的確有些餓了,便忍不住地問道,「你不餓嗎?」
「你餓了?」邢無雲回神,看著流星問道。
「嗯,看來聖主已經佳人相陪了,你便別再這處等著了。」流星勸慰地說道,接著便起身,「去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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