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林唯一趕到現場時,澤田綱吉正與維爾維特和rider兩人一個英靈相當「友好地」交談,一般都是rider那組在發問,窘迫的澤田綱吉撓著頭髮站在原地表情不知所措,一見到林唯一彷彿跟見到救星一般淚眼汪汪奔過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林唯一發聲問。出發前明明囑咐過澤田綱吉讓他呆屋裡別出來的,又怎麼會出現在大街上並遇見rider他們?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澤田綱吉局促不安地解釋,或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整個腦袋拉聳著像泄了氣的皮球。
澤田綱吉開始結結巴巴解釋,原本他是想呆在屋裡等著林唯一和白蘭回來的,整個空空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在,他害怕得睡不著覺,下樓想喝杯水,忽而聽到外面有些奇怪的動靜,想起最近小孩夜晚失蹤的傳聞,心裡掙扎了許久,又做了許多心理建設,抖了抖手,拿起僅有的武器(水果刀)戰戰兢兢出了門。
哪裡料到他會恰好遇到藍鬍子在外拐賣兒童作姦犯科的刺激場面,藍鬍子看到澤田綱吉,要麼殺人滅口,要麼讓他也變做他手裡牽著失了魂的孩子一樣,牽回去作姦犯科,這時候別說救人了,澤田綱吉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一個問題。
如果不是他在生死關頭爆發rp點燃了死氣之炎,儘管只有一小戳,再加上剛好遇到路過的rider組合拉了他一把,估計現在的他早就掛了。更悲催的是,澤田綱吉一看到征服王他們,驚訝地指著他們「啊」了一聲:「原來是你們!」
「小子,你認識我們?」
「……」
澤田綱吉在監視器中見過維爾維特和他的master征服王,自然認識他們,但問題是征服王他們不認識澤田綱吉,若只說認識維爾維特,還有可能用「認錯人」的謊言來搪塞過去,但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英靈的存在,更別說什麼認識征服王了。
意識到自己露餡了的澤田綱吉連忙用手捂住嘴巴不再說話,也怪魔術師在夜晚的視力跟白天一樣沒差別,眼尖的維爾維特在夜色中一眼瞧見了澤田綱吉手上的令咒圖案,驚得當場跳了起來。
於是等林唯一趕來,就是雙方正在「友好」交流的場面。
林唯一面無表情聽完他的解釋,又面無表情追問:「綱君,孤不是告訴過你,如果遇到生命危險,可以使用令咒呼喚孤過來的嗎?」
澤田綱吉驚道:「……我我我忘記了。」
林唯一:「……」
見林唯一在用一種想到奇怪的眼神看他,澤田綱吉的表情更加局促不安了:「林、林醬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綱君你上輩子一定是蠢死的。」
澤田綱吉:「……」
「還有,出門遇到caster也就算了,居然還被rider給搭救了,這種逆天的運氣,也許孤下次應該帶你去買彩票試試。」
澤田綱吉:「……」
「想必美麗的小姐就是這位小少年的master了。」
征服王的語氣相當友好,林唯一這才分神過來關注征服王。早在她趕過來前就已經察覺到征服王的存在,輸人不輸陣,既然已經暴露了她們的存在,林唯一很自然換回了剛到這個世界時所穿的那身華麗宮裝。
「想不到這次聖杯戰場居然還有另一對caster組合。」征服王像在感慨又像在詢問,「莫非這也是聖杯的旨意?」
林唯一目光一凜,「是不是聖杯的旨意孤不知道。」她代表的僅是系統的旨意,系統的旨意肯定比聖杯的旨意大。
「如果孤說藍鬍子那對caster是冒牌貨你們會相信嗎?」
征服王與維爾維特對視一眼,繼而哈哈一笑,道:「本王就說藍鬍子那對殺人犯組合怎麼可能是聖杯選中的參賽者,難怪教會讓要我們先討伐他們。」
知道自己才是冒牌貨的澤田綱吉:「……」就這麼相信了他們的話真的大丈夫?!
征服王拍了拍自己坐騎上剛買不久的酒桶,朝林唯一紳士施禮,「這位尊貴美麗的caster,以及旁邊這位小夥子,我們正要去saber的城堡暢飲一杯,請問是否有榮幸邀請你們一起參加王者的宴會?」
王者之氣是能相互感應的,征服王感應到林唯一也是一國的王者,故而才有此邀請。
林唯一沉吟了幾秒,道:「rider,別以為你誇了孤孤就會隨便答應你的邀請了,孤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征服王:「……」
林唯一:「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孤可以勉為其難跟你去一趟。」最主要的是一聽說有酒喝,她的酒癮又犯了。
不知所以的征服王:「……」
知其真相的澤田綱吉:「……」
「本王來之前在酒吧門口遇到了archer,剛好可以把你介紹給他們。」征服王的心情顯然好,他在坐騎上拉了拉馬繩,叫維爾維特坐好,拍拍他旁邊空著的位置,又問林唯一:「要上來一起坐嗎?」
「不用了。」林唯一謝絕對方的好意,說著手指一憑空彈,空中突然出現一把發著淡藍色光芒的巨劍,隱隱向四周逸散寒光。既然已經在rider面前暴露了,也不在乎在其他人面前繼續暴露她的存在。
征服王先是吃驚了一會兒,繼而爽朗大笑,甩甩馬車開始出發,「本王先走一步,後面恭候汝的大駕。」馬鳴聲一響,rider與他的master便消失黑暗的夜色中。
征服王的邀請不過是一種試探,只要身為王者就有王者的驕傲,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選擇與他共乘,所以走得乾脆。
「林、林醬,我我可以不去嗎?」感覺到望舒劍的寒氣,雙手包臂的澤田綱吉一直在抖啊抖。
林唯一斜了他一眼,「想不去可以,除非你自己回去。」
澤田綱吉望了望漆黑的四周,心裡無端想起了那些鬼怪傳說,渾身寒毛立刻豎起,立刻抖著聲音答道:「我我我跟你一起去!別丟下我呀tat」
林唯一滿意了,朝他招了招手,讓他站到望舒劍上來,漂浮在地上的望舒劍此時已經擴大到可以站立兩個人的寬度,夜色中泛著幽亮的藍光,顯出獨特的美麗,但站在望舒劍上的澤田綱吉卻覺得一點也不美好,因為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的他現在快要凍死了。
「知足吧,如果不是你與孤簽訂了契約,現在站在望舒劍上的你已經是一具沒有呼吸和心跳的屍體了。」
澤田綱吉:「……」
林唯一是仙人體質,自然不畏懼望舒與羲和劍的劍氣,但凡人與仙人不同,凡人的身體比較脆弱,只要稍一碰到羲和與望舒劍,幾秒鐘內要麼被凍成冰雕要麼被火焰燒成灰燼。林唯一說的也是大實話。
「孤要御劍飛行了,不想摔死的話就抱緊孤的腰。」
這時候的澤田綱吉已經無暇去顧忌害羞什麼男女之防了,站在望舒劍上飛行的他一邊凍得發抖一邊兩眼冒著金星,不出幾分鐘便趕上了走在前頭的征服王,rider看了看與自己並肩的兩人,笑得更大聲了。
「caster果然沒讓本王失望。」對於征服王而言,對手越強大越厲害他越高興,這說明可以痛飲一杯的人又多了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別人叫她caster,林唯一總有種淡淡抄襲了別人名字的微妙感,但一想到別的英靈也是以職階代稱,便沒有強求征服王把她的名字叫法改過來。
「caster是東方人嗎?」坐在rider後面維爾切特瞧著林唯一發問。他也是根據林唯一身上所穿的宮裝才這樣推測的。
林唯一橫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你錯了,孤是中國人。」
君不見朝鮮日本韓國也是東方人,哪怕穿了許多霓虹背景的世界,林唯一始終記得自己是一個中國人。
「少年,聽說你在學校的學業很優秀?」林唯一問。
「啊?」顯然沒明白什麼意思的維爾維特。
「連東方人和中國人都分不清,少年,你的歷史課業肯定太差沒學好,你的歷史老師知道了他會哭的。」
維爾維特:「……」這跟他的歷史課業沒關係好噠?!
「到了,小子快抓好。」rider出聲提醒。
眼見到達目的地,內心的憤憤的維爾維特只得作罷,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自家搭檔的粗暴程度,因為rider是直接開著他的戰車撞破城堡的城牆的。
林唯一見狀,劍氣一揮,城堡的牆壁同樣應聲而裂,望舒劍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后穩穩落地,隨後消失不見。
澤田綱吉:「……」
維爾維特:「……」
「聽說你們住城堡里於是過來看一下,還真是煞風景的地方啊。」樓梯上站著驚訝的saber與愛麗斯菲爾,穿著現代t恤的rider一看saber身上的戰袍就吐槽了:「而且你那身死板的戰袍是怎麼回事啊?今晚沒有穿著現代的時尚服裝的嗎?」說著他錘了錘畫著遊戲大戰略圖案的胸口,一副「本王很自豪」的模樣。
「caster你也是,既然是來參加宴會的,穿現代的時尚服裝才符合這時代的宴會主流。」
林唯一瞅了瞅自身華麗的宮裝,挑眉道:「孤這叫做民族主義特色服裝,這是孤愛國的表現,怎麼,你有意見?」
rider:「……沒有。」
「rider,你是來幹什麼的?而且他們……」saber用警惕的目光掃到林唯一身上。
「她是我邀請而來的朋友。」征服王笑得一臉坦然,「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來和你來一杯了。」
林唯一默默吐槽:「rider,孤以為你已經和對方打好招呼了。」誰知道他居然是不請自來?!「沒有經過對方同意的邀請而不請自來,你這種行為在人類法律上叫做【私闖民宅】,難怪別人都叫你征服王,果然有做強盜的潛質。」
一起「私闖民宅」的維爾維特與澤田綱吉:「……」
rider揮手笑道:「嘛嘛,這點小事就不要計較了。」轉頭對saber叫道:「喂,別光站著了,快帶路呀,這裡連適合擺宴席的庭院都沒有嗎?這城堡里到處都是灰塵,受不了啊!」
……這種自來熟的語氣到底要鬧那樣?!
「在此之前,能給個袋子讓孤的master先去旁邊吐一會嗎?」林唯一把吐得七暈八素的澤田綱吉推了出去。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