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夕醒來

淺夕醒來

「我會用冰玉雪蟾救她。」

律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容凌打斷,然後律兒的臉色瞬間變了,滿目的不可置信,她瞪大眼,一副受驚至極的樣子。

血鷹跟血狼對視一眼,接著撲通一聲,雙雙跪下,「主子,請三思。」

「容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律兒喊出聲來,她的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淚水,那是震驚與心痛的雙重打擊所致。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容凌扔下這句話,抬腳就走,卻被律兒一把拽住胳膊。

「放開。」

容凌聲音驟冷,他沒有時間可以耽擱,對雲淺夕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生命。

「容大哥,那個女子對你就真的這麼重要嗎?你要用冰玉雪蟾來救她,那麼你怎麼辦?你身中寒毒幾十年,每一次發作都要歷經生死,冰玉雪蟾百年難得一見,是你用生命的承諾才換來的,我師傅說過,冰玉雪蟾是他蹲在雪山之巔十年才捉到的,你這寒毒若是想要徹底清除,沒有冰玉雪蟾這一味葯,那麼終身難解。」

律兒很激動,她的眼淚落下來,是不解,是疼痛更是不甘心。

可是容凌卻是不為所動,一句話也沒有說,抬腳就要走,律兒抓著她的袖口卻是死活不鬆手。

「容大哥,為那個女人真的值得嗎?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嗎?冰玉雪蟾,百年難得一見,可解世間百毒,你只要在尋到血色紅蓮,調養好你的身體,那麼你就會完全康復,我們已經快要接近成功了,為什麼你要放棄,這個時候放棄,不就是功虧一簣了嗎?」

律兒激動的大喊,就連血鷹跟血狼的頭都扣了下來,他們作為下屬,親眼見到自家主子在毒素髮作的時候,一次次在死亡線上掙扎,他們這些人一直在努力的尋找血色紅蓮,只要找到這一味寶葯,那麼主子的毒就會全解,可是……

「律兒,寶葯雖是珍貴,可那人若是死了,我活著卻沒了意義。」

容凌看了天空一眼,甩開律兒的時候,大步的朝著夜色走去。

律兒被甩開,一下子坐在地上,血狼跟血鷹趕忙上前去攙扶,可是容凌卻已經走出很遠,一直沒有回頭。

「容大哥。」

律兒喊了一聲,就要站起身來去追,可是一動,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疼痛。

「律兒姑娘。」

血鷹喊了一聲,律兒疼的秀眉擰在一起,眼中全是水霧,她看向血鷹跟血狼,「你們還不去追容大哥,真的希望他將冰玉雪蟾給那個雲淺夕嗎?」

血鷹跟血狼對視一眼,爽爽的低下頭去,失了主意。

「還不快去,真想看你們主子死嗎?想一想他寒毒發作的時候,受了多少苦,每一次都是死裡逃生,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雪蟾,現在他要拱手讓人,說不定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雪蟾了,他會死的。」

律兒的話戳中血鷹跟血狼內心最痛的部分,在他們心中,主子大於天。

「你照顧律兒姑娘,我去。」

血狼扔下這一句話,站起身來就朝著容凌沖了過去。

「主子,請你三思。」

然後他還未靠近容凌的身體,便被一股強勁的內力給震飛了出去,這是容凌的警告。

等血狼爬起來,在一次追上容凌的時候,他已經從藏寶閣的病室中將寶物取了出來,一個玉色的盒子,在月色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澤,離得近了,甚至能看出上面冒出白霧。

「主子,你真要將冰玉雪蟾給雲淺夕嗎?」

血狼紅著眼睛問道。

容凌抬眼,目光冷峻,他看著血狼,然後開口,「她將來會是你們的世子妃。」

一句話讓血狼怔愣在原地,接著刷的低下頭去,在沒有說出阻止的話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律兒已經被血鷹扶著站了起來,他們看到容凌拿著玉色的盒子,而血狼跟在身後,顯然阻止沒有成功。

「容大哥……!」

「不要再說了。」

容凌直接打斷律兒的話,血鷹還想在說什麼,卻看到血狼對他輕輕搖了搖頭,他雖疑惑,但是做兄弟這麼多年,默契還是有的,皺了皺眉,便沒有再開口。

眼看著勸阻無用,律兒站在夜色下,臉上一片戚戚然,她當然知道容凌這個人的執拗,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會改變,只是她想不明白,躺在床榻上的女子何德何能,她到底何德何能啊。

呵呵……

她冷笑,再也沒用力氣抬腳,追上前去。

血狼看著律兒那一臉嘲弄又悲戚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舒服,剛才主子跟他說的那句話,他可不敢說,在他們這些人的心中,認識律兒的時間遠遠比雲淺夕要早很多,對她的感謝也是從心底里的。

律兒姑娘長的好看,性格溫柔,是真善美都具備的女子,他們私下裡早就認為律兒姑娘會是他們的世子妃,畢竟這些年來,在主子身邊的女子只有她一個。

可不想半路蹦出來個雲淺夕,狡猾機智,又囂張跋扈,但是卻極具感染力,不得不承認平日看她張牙舞爪,跟主子鬥嘴的模樣,這個世子府添了不少的活力。

但是,血狼還是不理解自家主子的審美能力,這雲淺夕哪一點比的過律兒姑娘呢?

……

容凌帶著冰玉雪蟾回了木屋,雲淺夕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裡,他走上前去,看著她愈加深紫的嘴唇,然後將冒著白氣的盒子放在她的臉頰旁邊。

白霧繚繞,似乎雲淺夕的臉都看的不是那麼清楚了,這盒子已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可別說裡面放著的東西。

「雲淺夕,你這命可都是我的了。」

容凌說完這句話,便打開了盒子,白霧飄散間,只見盒子之中一隻透明玉色的雪蟾眨了眨眼,個字小小,只有小嬰兒手掌那麼大。

那白霧就是它的嘴一張一合間吐出來的,好看的像是雕刻一般,若不是那雙冰晶的眼睛眨啊眨的,大多數人看不出它是活物。

容凌掰開淺夕的嘴,然後一手微微抬了一下盒子,這雪蟾像是知道自己的使命一般,慢慢的爬出盒子,爬上雲淺夕的臉頰,然後爬進了她的嘴巴之中。

入口即化。

容凌看的清楚,那雪蟾剛一進入淺夕口中的那一刻,當即便化了。

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容凌給她蓋好被子,坐在床榻邊上,靜靜的看著雲淺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雪蟾的功效終於發作,淺夕的臉上突然顯出痛苦的神情,她雙拳緊握,閉著眼,五官扭曲,臉上的毒胎記都在流動,整個臉上變的花紋密布,極其的恐怖。

她的全身也是,泛著青紫,容凌大驚,莫不是這冰玉雪蟾也救不了她嗎?

「啊……好冷,好熱。」

淺夕大張著嘴,聲音嘶啞,雙拳在空中亂舞,極力的想要抓住點什麼卻被容凌緊緊壓住。

「雲淺夕,本世子命令你,醒過來。」

容凌臉色冷沉,緊緊的盯著她,雲淺夕像是在經歷極大的痛苦與煎熬,脖子上的青筋爆出,眼淚都從眼眶中無意識的滑落。

容凌皺眉看著,能夠想象到她收到了怎樣的痛苦,這個女子性格執拗倔強,若不是在很的疼到窒息,她怎會無意識的落淚呢?

被鞭子打成那個樣子,中了幾種劇毒,也沒有見她哭過。

淺夕大吼大叫,一直在掙扎,而容凌至始至終就緊緊的抱著她,壓制的她一動也不能動,淺夕疼到忍不住的時候,便仰起脖子,一口咬在容凌的肩膀上,那是下了死力的,雙手雙腳不能動,就剩一張嘴,那是死命的咬。

可容凌卻能生生忍住,就是不讓她動。

疼,冷,熱,麻,淺夕睜開眼,眼中也是一片混沌,她只感覺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能夠一拳頭打死一頭牛,她想要發泄,想要打人。

可是全身卻是被束縛住,她動彈不得,只有一張嘴,狠狠的咬住眼前能夠咬到的東西,狠狠的。

「雲淺夕,你給我醒過來。」

容凌命令道。

淺夕昏昏沉沉間,哪裡能聽到耳邊人說的什麼,她想要殺人,想要發泄,全身熱的厲害,膨脹的像是要爆炸一般,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流動,衝上大腦。

「雲淺夕。」

容凌簡直壓不住她,力氣大的驚人,容凌大聲呵斥道。

儘管此刻的雲淺夕處於失控狀態,腦袋不清醒,可是還是聽出了容凌的聲音,這麼大聲的吼她,老實了一下下,接著……

「啊……!」

一聲大吼,她全身的力量都爆發了,竟是一下子掙脫開了容凌的鉗制,將他推到了地上,整個人彈跳而起,接著衝出木門。

「雲淺夕。」

容凌大驚,他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追著雲淺夕便沖了出去,容凌習武二十幾年,身手已是萬萬人之上,可是竟被狂躁下的雲淺夕給推了開來,他甚至到這一刻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可當他追著雲淺夕出去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的時候,容凌更是被深深的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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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傾城:兇悍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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