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遭遇邪修

第十七章 遭遇邪修

程正詠告別了程七叔,收好乾坤袋和玉簡就上了馬獸,每日太陽升起是趕路,太陽落了山,就宿在客棧或者野外。經過兩次試煉,她對於在野外住宿已經很有經驗了。

這日她在山嶺上尋了一處開闊的地方,仔細檢查過周圍,沒有什麼妖獸,才停下休息。畢竟這裡不是人跡罕至深山,有人來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妖獸願意留在這裡。她先在外面布上了防禦隱匿陣,然後一邊警惕一邊打坐休息。到這時她已經不需要睡眠,用靈獸趕路也不用耗費很多靈氣,打坐休息,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恢復。

天暗的更沉了,馬獸騷動起來,程正詠也感覺有些陰冷。按說,修仙之人,經過練氣期的修為每一次提升都會排出穢物,慢慢的改變體質。據她了解,從練氣到築基,其實就是從凡人道修仙者的轉化過程,只有進入了築基期,才能真正被稱之為修仙者。所以,練氣期除了體質好、長壽些,與凡人並沒有什麼區別,築了基,壽命才會大幅度的增加。而且,練氣初期也會感受到冷熱,到了她這種一腳跨入築基期的修士,是不會因為外界的天氣變化而感到寒冷的。所以,此時林中必然有什麼古怪之處。

以程正詠練氣十一層的修為,雖然在練氣期可以橫著走,但是在整個修仙界中,還只是一名螻蟻,遇到個築基修士就必死無疑了。她收了防禦隱匿陣,解開馬獸的套索,讓它自由的活動。這**獸一經人類收服馴化后便不用擔心它跑遠了,如果沒有被那種不知名的東西啃了的話,只需一吹哨子,便可將它喚來。程正詠自己則爬上了一棵樹,盡量的收斂氣息躲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那種陰冷的氣息漸漸加重,程正詠的心也漸漸凝重了起來。然後她又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勢,彷彿來了一名金丹修士。這兩者一經碰撞,程正詠立刻被震傷了心脈,昏倒了,從樹上掉下去。

到了第二日,程正詠才漸漸地蘇醒過來,吐出幾口血,每動一下,都有一陣劇痛。但她還是忍著痛,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從隨身的乾坤袋中摸出一粒小還丹,艱難的舉到嘴邊吞了下去。幸好出宗門時堂兄為她準備了充足的丹藥。來不及布陣,她倚靠著摔下來的那棵樹,打坐療傷。

昨日的兩股氣息都有金丹之威,幸好她離得遠,兩邊又都忽視了她。就她這修為,對那兩人來說,就如同螻蟻一般。饒是如此,她也受了這麼重的傷,骨骼多處脫臼,有些地方甚至斷裂了,幸好她現在是個修士,不然很快就流血而亡了。現在,這些傷,雖然讓她行動困難,但是調理幾日就能好了,倒是心脈受損有些難辦。

療傷了一個時辰,她終於能夠行動了,先是在不遠處找到了那隻馬獸,但是已經倒在了地上,口邊還有未乾的血跡,身體已經冰涼了。只能再去找匹代步的靈獸了。

無緣無故受了傷,程正詠覺得該找回點補償。她順著那若有似無的氣息找了過去。她身體受創,徒步走了一個時辰,樹林才漸漸變密,那種陰冷的氣息也漸漸地濃重起來。程正詠放出飛梭,將幾張符?捏在手中,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只見林中炸出了一個大坑,坑中的一顆高大的喬木,齊根斷成幾截,那種陰冷的氣息也更加令人難受了。一名身著黑衣,裹住了頭臉的男子斜趴在地上,旁邊是一座烏黑的微型寶塔。

程正詠所在的這片大陸叫做中州,中州上有大片適宜於耕種的土地,養活了大量的凡人,那些凡人互相爭鬥,建立起大大小小的國家,而修仙者凌駕於凡人之上。修仙者以門派為單位,加上一些散修,通過或強或弱的門派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利益團體。這些利益團體互相作用,彼此爭鬥和依存,組成了中州上現在的修仙界。而修仙者的存在,除了從生源上一定程度的依賴凡人外,從資源上卻是主要依賴靈脈,而靈脈與山脈往往是一體的。在中州大陸上主要有三座大型的靈山,中州五大派中除了煉器派位於南邊的海島彤源島上外,其他四大宗門都位於這三座山脈之上。中州最北邊的岐山上的修仙大派是青雲宗,從西北高原綿延而下一直到中州中部的長山養育了長生門和千道宗,而中州最西部的西山盤踞了劍修宗門訣雲宗。這座山臨近分隔了中州和滄州的海峽,是阻擋滄州魔修與邪修的主要防線。

魔修與邪修到底是怎麼樣的,程正詠不知道,中州大陸上的大部分修士,特別是底層修士也不知道。只有築基以上修士才會參加過百年前的邪修攻擊中州的那一戰。那時活著回來的築基修士很多都結了丹,或者隕落了,現在的築基修士里只有少數才見過邪修。

程正詠偶爾也會到藏經閣複製幾塊玉簡。相比其他人喜歡複製些修鍊心得,各種法術以及技藝,程正詠更傾向於一些講述中州概貌,修仙界傳說之類的一些東西。她記得前世聽說過的一句話:要了解一個世界,首先應該去了解它的歷史。藏經閣鍊氣弟子層里沒有修仙界的歷史書,但是卻有不少傳說、傳聞。程正詠在修鍊之餘,就把它當做是前世的網文看,倒也有一些趣味。其中有一本《管垣仙人略聞》中曾說過這位管垣仙人修為還低微時,曾遇到過來自滄州的邪修。解釋說,所謂邪修是那些所修功法,極其殘忍,不容於世的一類修士。大多數邪修修鍊,都是用人或者修士的身體或者魂魄為主要媒介。尋常修士在靠近時會感到不適。雖然這《略聞》中的內容被程正詠定性為不盡不實的**文。但是其中關於邪修的描述倒是與這位趴在地上的修士很有些類似。她按下這裡距滄州有幾萬里,怎麼會有邪修的疑惑,不禁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按照前世小說的套路,在這種時候,她很可能會得到一些不尋常的寶器,靈器之類的東西,反正會有些好處,此世的修士稱之為機緣。但是她的常識又告訴她,她更可能被對方一掌劈死。鑒於這名邪修能與一名金丹修士斗的那麼激烈,他的修為不會低於金丹期。

程正詠小心的走近那名邪修,預防這位邪修像傳說中那樣裝個死,再來奪她的舍什麼的。然而一直到她走近,那位邪修也沒有動靜。她先將寶塔踢得遠遠的,後來證明她這個舉動有多傻,都是前世的電視劇毒害太深了!她將手指按到邪修頸側的大動脈上,發現他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程正詠在救醒他,以期報答和趁機殺了他防止被他害死之間艱難的選擇著。最終,理智戰勝了前世那些不靠譜的小說,她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把刀,將它插入了邪修的心臟。

正在這時,邪修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手握住那把刀,一手招過寶塔。寶塔在半空中轉了一圈,變成了十倍大,當頭向程正詠罩去,若是被它砸到了,就必死無疑了。程正詠眼看躲不開了,乾脆雙手握住刀,用力插進了邪修的心臟。那隻寶塔在半空中失去了依憑,恢復了原來的大小,落了下來。

程正詠正要鬆口氣,卻突然見邪修的身上飛出一道光,沒入了她的胸中。她立刻昏了過去,正好撲到了邪修的屍體上。

程正詠覺得自己處在一個神奇的地方,到處都是一種神奇的溶液,她就在這中溶液中。這種液態粘粘的,拍一拍,陷下去一塊,很快周圍的液體就會將它填補上,讓她玩的不亦樂乎。玩了一會兒,她又覺得無聊了,便想往前游。但是這種粘粘的液體阻力很大,她努力了很久,也只游出了一小段距離,不由覺得有些沮喪。正在這時,這個神奇的地方進來了另一個生命體,飄在液體上,而不像她一樣可以浮在溶液中。它長得像一團烏雲,黑漆漆的一團,氣勢洶洶的向她飄來。程正詠知道它比自己強大的多,不禁有些瑟瑟發抖。

那些液體的海卻突然掀起了層層波濤,一波一波的向烏雲涌去。波濤每打過烏雲一次,烏雲就削弱一點,一陣波濤過後,烏雲便縮小了很多,顏色也變淡了。程正詠見液體海已經為了自己先打了頭陣,便勇敢的向烏雲遊去。說來奇怪,這次,液體海的阻力似乎消失了,她很快就到了烏雲的旁邊。一口咬住了它,並示意液體海再來一陣波濤。在程正詠和液體海的通力合作下,終於將烏雲消滅了乾淨。程正詠困了,很快沉入了夢鄉。

次日,程正詠醒來,打了個哈欠,站起來。站起身卻發現她趴在一個邪修的屍體上睡了一夜,覺得噁心透了。她隔著一塊獸皮撿起了那隻寶塔,想放入邪修的乾坤袋中卻發現打不開。程正詠拍拍自己的額頭,估計那位邪修在他的乾坤袋中下了禁制——一般高階修士都會在自己的乾坤袋上下禁制。所以低階修士是打不開高階修士的乾坤袋的,不過一般高階修士死了,他的乾坤袋就可以隨意打開了,想來這個邪修的乾坤袋另有法門。她便用一塊獸皮將那個乾坤袋和寶塔,以及從邪修身上搜來的其他的一些東西包了起來,塞入了袖中。又扔了幾張火球符,燒了他的屍體。聽編編說下周有強推,好高興啊,不過我還是沒有忘記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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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新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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