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河豚的何麗

何麗穿著男士寬大白襯衫，剛好蓋住她圓翹的臀部，底下露出兩條光溜溜的大腿，神情恍惚地走進我的房間。

我還在為老師佈的功課焦頭濫額，她就那麼大喇喇地躺在我床上。

「再也沒有，再也不會有一個男孩子，讓我那麼---那麼地狂熱。」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彷彿還沉浸在方才的戰役中。停了幾秒鐘，她忽然想到什麼，翻轉身來，非常興奮地說：「我告訴妳，昨晚在酒吧，那雙藍色的眼睛就一直盯著我，我知道他在看我，要看就給他看唄！沒多久他走過來說要請我喝酒，還說我像他的小學老師，呵呵，我哪有那麼老？他又說他的小學老師沒把他的九九乘法表教好，到現在他還不知道5乘以5是多少，我說哪有那麼笨的人？」

「所以妳就把學生帶回來指導？」

「現在他五位數的乘除法都會了。」何麗驕傲得很。

「真厲害！」我言不由衷。

「厲害的還不只這些，他的生物學的不錯，知道什麼體位女人最舒服，一個晚上他變了好多花樣，把我翻過來翻過去，折騰得我---嘻嘻！」

「妳真是口無遮攔，我以為妳的菜是那個糖果店的老闆。」我的眼睛沒離開過莎士比亞，並且努力去消化那些拗口的語句。

「早八百年前的事，妳還提！」她忿忿地說。

」而且他是清粥小菜，我要的是加了芥末的大龍蝦，噢，不是，是---河豚，明知吃了可能會死，但還是擋不住誘，惑地咬它一口。」她舔了舔嘴，彷彿真的吃了河豚肉。

見我不吱聲，何麗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妳那個了沒？」

「哪個？」

「就是那個那個～」

我用三秒鐘離開李爾王，再用三秒鐘想何麗的「那個」。

「噢，妳是說那個，我的那個要和我老公分享，因為身體是聖潔的。」我答得理所當然。

「oh，mygod。妳該不會是教徒，要不就是食古不化的原始人吧？都什麼時候了，妳還有那麼嚴重的處，女情結！」何麗一副unbelievable的表情。

「何麗，」我坐直了身子，調好音量，試著不讓自己那麼老生常談：「我真不覺得妳這樣做是對的，那些男孩子只是利用妳，佔妳便宜，壓根兒不會和妳結婚。」

「結婚？我還那麼年輕，結什麼婚？說到利用，還不知道誰利用誰呢！爽了就沒被利用，沒爽才是被利用，ok？」她動作敏捷地跳下床，然後翻找我的床頭櫃。

「妳找什麼？」我問。

「髮夾，妳上次戴的有可愛貓咪的那一個。」

「在這裡。」我打開抽屜，把她要的東西拿出來，她一把搶過去。

「妳好壞，好東西藏起來也不和我分享。這個我借一下，學校那些韓國棒子最喜歡可愛型的妹紙，看我好好收拾他們，下課後我帶泡菜給妳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