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生死未卜

094】生死未卜

這個女人……只是單單為馮百合抱不平嗎?怕是不會這般簡單。同為女人,有些事情更為敏感。

嚴汐微微皺下眉,她心底隱隱不安,空牢牢的,儘管她不能接受歐陽晟對他有所隱瞞,但仍是不希望他出事。

只見白燕雙眼瞪大如銅鈴,彷彿隨時都會調出來一般,她狠狠地咬牙啐道:「你就在這兒等死吧!我你怎麼活的出去!哈哈哈……」隨後大笑離去。

幾近巔峰的笑容越來越遠,卻始終消散不去,白燕這個女人在心底壓抑了多久?她對歐陽晟有好感,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馮百合,但萬萬沒想到還有她嚴汐,這種複雜的情況下喜歡一個人,那顆心不扭曲也難。

本來就光線昏暗的收監所,在白燕這麼一折騰下顯出幾分駭異。

嚴汐重新躺會床榻上,左手搭在右手無名指上那個戒指,輕輕旋轉。

雖然她對白燕的瘋言瘋語並沒有放在心上,只因她覺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沒什麼可信程度,可……心底隱隱感覺有什麼對方不對勁兒。

她認為白燕儘管起來不是很正常,像是瘋了一般,可她還不至於到了為了打壓羞辱她而說些根本不存在、猶如三歲孩童一般的謊話的程度。

然……話其中的關鍵是什麼呢?

嚴汐望著灰濛濛,毫無生氣可言的房頂,陷入沉思。

原來以為歐陽晟會第一個出現在收監室,可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出現在她眼前的竟然是白燕,還亂七八糟說了一些足以令普通女人胡思亂想的胡言亂語。

無論任何一個人,對她說歐陽晟對她不忠,她是絕對不信。就算親眼到了歐陽晟和另外一個女人赤身**在床上,她都不會信,二十年的時間,那時怎樣一個漫長的隨便,除了父母和哥哥,便是他了,如果她懷疑他的為人,那麼就不會有曾經的點點滴滴,歡笑也罷、流淚也罷,那是屬於他們最珍貴、不會在出現的青春年華。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任憑嚴汐絞盡腦汁也不想出個所以然,因而心情不免沉重。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嚴汐向守人員提出相見外面的人,哪想守人員的回答卻是因為此次事件為刑事案件,涉及人命,上級不允許,所以無法應她的要求,何況之前她已經主動提出見過了律師多次。

嚴汐靜靜地著完全公式化的守警衛沒有一絲逗留,快步地離開,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她也只是平靜地回到床榻,繼續望著屋頂。

「咔!哐——」

冰冷的開鎖聲伴隨充滿擔憂的男聲響起,將嚴汐的思緒打斷。

「汐汐!」

是陸燁玄。

嚴汐坐起身,向鐵門打開後走進來的陸燁玄,眸子不由轉而望向那個幾分鐘之前才剛剛見過的守警衛,冷笑道:「不是說我是重犯嗎?不是說是刑事案件嗎?不是說不允許嗎?這又是演哪一出?還是說覺得良心過不去又來當好人同情我來了?」

「你!」

守警衛沒想到嚴汐會連挖苦帶諷刺的對他,臉色不免青一陣白一直,可有想不到什麼話去反駁嚴汐,只得對嚴汐又指又瞪。

陸燁玄也在片刻對嚴汐的反應后微微驚訝后,對著守警衛道:「你先出去,這沒你什麼事了。一個男人和女人計較什麼,何況你還是個警察。」隨後拍了拍警衛的肩膀,「這次的事情也多謝你們了。」

「砰——咔!」門被上鎖了,收監室內只剩下嚴汐和陸燁玄兩人。

嚴汐收迴向鐵門的目光,輕輕一哼。

身處於此境地,心情多少是有怨氣與憤怒的,接二連三發生的糟糕事情讓嚴汐極度需要一個出氣筒,可憐這個今天當值的守警衛了,其實換誰來都是一樣的結果,她也並不是針對他這個人。

「汐汐,對不起。我又沒能保護好你。」陸燁玄剛毅的臉頰掛起濃濃的自責,深邃鷹眸的線條也柔滑了幾分,只因眸中的身影是她嚴汐。

「師兄,這裡根本就沒你什麼事。不要說對不起,不管是曾經還在現在,都不需要。」她知道,師兄指的是當年歐陽晟一走了之的事情,那時的她一度頹廢,若不是有師兄在,她又怎麼可能在短時間走出陰霾,重新開始。

「何況我能住在這樣乾淨安靜的單人房,還是你出的面吧?」雖然是疑問,但字裡行間還透著一種確定。

「汐汐,我現在也只能做這些小事了。」

在來嚴汐之前,他已經準備了許多話與嚴汐要說,可現在話被卡在喉嚨,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師兄,你就直說吧。這場官司律師有多大的機會能打贏。」嚴汐深呼吸了一口氣,定眸直視那雙隱約透著陰沉的眼睛,「就說最好的情況。」

恢復正常的陸燁玄眉宇皺得更緊了,斜飛入鬢的劍眉起來更加濃重幽黑,半餉,只見他搖了搖頭,「很難,除非再開庭之前找到其他對你絕對有利的證據。」

嚴汐蹙眉,面露沉重。人證物證俱全,想推翻難於上天。

依照死者的角度,要麼,她就是殺人兇手;要麼,就是有人在背後進行了有預謀的精密策劃,才會有如今天衣無縫的死局。

「用心之人要害無心之人,自然防不勝防,就算沒有這次體育館的事情,定然還有別人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引發。」

陸燁玄猛地抓住嚴汐的時雙手捧在他的胸膛,「汐汐,你放心,不管這些證據對你多麼不利,我都相信你!也請你相信我,我陸燁玄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護你無事!汐汐,不要擔心,我現在就去再找其他的證據,找不到其他的證據,我就尋其他的辦法!」眼中滿是堅定。

陷入沉思的嚴汐只是似乎聽到陸燁玄說到什麼『相信、證據、辦法……』幾個詞,依然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恍惚的點了點頭。

待她回過神來,陸燁玄已經打開鐵門急匆匆離開。

正在守警衛準備再次將門鎖上時,另一個守警衛匆匆跑來,交代了句,「等下再鎖,又來人。」轉身便走,嘴裡還低喃著,「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規定就根本就不存在啊!」

話落,守警衛中的動作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了嚴汐,隨意別過頭去做望天狀。

半餉,憋出一句話,「這是把警局當動物園呢!?」

嚴汐臉色一黑,「你這意思我就是那動物園裡供人觀賞的猴了?」

警衛小夥子連忙蹦躂了幾步,躲得老遠,還不忘警告道:「你別處這個房間啊!走廊里有監視器的!」

「哼。」嚴汐轉身就往回走,耳邊又傳來警衛的自言自語。

「什麼殺人犯嘛!明明就一個被寵壞的女人。」

嚴汐的唇角不由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現在的正義小青年都是這麼愛鬧彆扭么?

忽而迴廊里響起一陣略急的腳步聲。

嚴汐身子微微一怔,緩緩轉身望向打開的房門口——

終於……

是他……

……來了嗎?

人未到,聲卻已傳來。

「少夫人。」

是他對她的稱呼,亦不是他的聲音,心中的那一層層高涌的海浪,瞬間恢復了平靜

嚴汐垂眸轉身,坐在床沿,「宋帆,怎麼是你?」

的腿幾步邁了進來,宋帆直直看向嚴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只單單發出了兩個字音,「少夫人。」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鼻樑,然不同與往日的是,他眸子似乎匿藏著一團沉重的東西。

「宋帆,什麼你轉性了?有什麼話不能說?」嚴汐忽然抬頭微微一笑,儘管有些牽強,她還是努力做到顯得自然些,「是不是你大BOSS又想給我什麼驚喜?在後面躲著呢?」話落,她便起身向鐵門走去,「那我就把他抓出來好了。」

宋帆不由皺起了沒有,著她一步一步走來。

當嚴汐與宋帆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宋帆倏然抓住了嚴汐的手臂。

只見他面色沉重,「BOSS他……他沒來。」

嚴汐的表情一僵,隨即扯出一個笑容,「真是的,難不成公司的事情比他老婆還重要?你去和他說說,就說他的汐汐想他了,不管手頭上事實在忙我的事情,先來這裡見見我唄。」話雖是這麼說卻沒有一絲責怪之意。

兩人就這麼一個面向前里,一個面前外,空氣也變得壓抑起啦。

「少夫人……」宋帆的手緩緩收緊,「BOSS沒有在公司。」

「哦。」嚴汐點了點頭,故作警告,「我告訴你哦,別說和那個瘋子白燕一樣話啊,,什麼永遠不會來的。」

宋帆微微一愣,眸中更為陰沉,「BOSS還不知道你出事,他……掉入懸崖,現在還……生死未卜。」最後的四個字,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說出來的。

嗡的一聲!

宋帆的話猶如平地驚雷,炸的嚴汐的腦袋嗡嗡直響,一片空白,聽不見外界任何的聲音,只有那躁人的嗡嗡聲伴隨著不會回檔的『生死未卜』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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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冠楚楚:老婆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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