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弒神（上）
天微微亮，冰湖的的早晨鳥囀花香，充滿勃勃的生機。
但是誰也沒有心情去欣常，一夜無眠的他們早早就以冷冽的湖水企圖洗掉臉上的疲憊。一行人默默地走到瀑布前停下，任由那飛濺的水花沾濕他們的衣裳。
維多拉望了下眾人，以微微蓋過瀑布的聲音說：「我們真的要這麼做了嗎？」弒神這種事，想想都過份了，如果真做起來，還真不免有些猶豫了。
「哼，說要做的是你，現在你又猶豫了？」肯亞以一種不安的語氣說出帶有挑釁不屑的話，說實話，他不是害怕，僅是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而已。畢竟神對於人類來說，不是該頂禮膜拜，就該敬而遠之的東西。
「我們還有最後的一次機會決定是否真的要弒……做這事。」貝麗差點忘了維多拉所說的小心說話，誰也不知道神是否是無所不在的。
「維多拉，你說。」露西再次話題甩給維多拉，艾美也是點了點頭。
維多拉沉默了一會，現在他只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我消失了，瑟莉會不會傷心？他擺了下手。「進去！」
穿過瀑布，裡邊是一個昏暗潮濕的洞。神竟淪落到要寄住於在這樣的一種地方？這是一行人一致的想法。
在洞盡頭處是一個小小的祭壇，上面一個小光球靜靜地飄浮於其上空，流光逸彩的，甚是美麗。但眾人卻是緊張著盯著。
「汝為何帶不相關的人而來？」莊嚴肅穆的聲音在洞中回蕩著。
「他們也非常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成為神的身軀，所以過來，讓你有更多的選擇。並對昨晚的事來道歉。」維多拉上前一步說出就已商量好的台詞。
「汝等皆為神之選民，汝等手中的武器便為證明：雙手大劍為『赤龍』，雙短劍為『蝶舞』，還有損壞的窄劍『斷夢』與汝背後的『雙魔刃』。」
「你不是說我的冥神之力與你的力量相悖么，為什麼還要非選擇我。」維多拉盡量問出更多的信息。
「確是如此，斷夢與我的力量更適合我，但汝等中唯汝力量已覺醒。少廢話，快將吾置於汝額上。待吾佔據汝身後，汝等乃為吾僕人也。」
如按這名神給維多拉的指示，就那將那光球捧到額上，心無雜念地等待就行。
「只有將那光球置在額上，你才能佔據人的身軀嗎？這麼說來你們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嘛！」肯亞冷笑地說。
「那僅是簡單的方法而已，快來吧，選民！不要企圖挑戰吾之底線。」這位神似乎沒有聽到肯亞那輕蔑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
話剛說完，「碰」肯亞那暴起的火焰的劍狠狠地砍在那個光球上。
「愚蠢的人類竟敢反抗神？嘿嘿，不自量力的蟻螻。吾並非所如汝等想的那般愚昧，哼。」光球一閃，肯亞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光球飛出，一下子便被彈開了。那光球變幻著化作一個人形。
「實行T計劃！」維多拉本以為這位神如基拉一樣，無法形成有效的物理害傷的，並能以冥暗之火將其煉化的。
「什麼是T計劃？」露西舉著劍不解地問。
「那個就是逃跑啊。」維多拉想也沒想地說。
……
「聖光壁」聲音從光人那模糊的口中響起，一剎間，進來的那個洞口被一光牆所封住。
「還有計劃嗎？」貝麗一舉劃開射來的光球問。
「實行P計劃吧！」
「維多拉，你混蛋！什麼東西你說明白啊。」面對不斷從那光人手中飛出的光球，肯亞也有些不安了，這些東西雖也能擋開，但不知道是什麼來的，碰到會出什麼事？也感到很棘手。
維多拉也只好賭一把了，看能不能有機會走近祭出冥暗之火了。「那個就是拚命啊。」這些什麼ABC計劃倒是他以前在武器店時和塔米他們用來試探顧客時用的隱語。慌亂之中竟也用來了。
「維多拉，如果能打敗這東西的話，出去后我一定揍你一頓。什麼T，什麼P的，亂七八糟。」漸漸地肯亞也掌握了擋開光球的節奏了。
當維多拉的雙魔刃向光人飛去時，他竟以微微移動了下光軀，未覺先知地閃開了。果然自己的雙魔刃還是如貝麗所說的那樣，要形成很好的戰鬥力還得用上用劍的技巧。
但這在露西看來，已有得勝的把握了。這光人所發出的光球對他們這幾位騎士來說，還是相當容易擋開的，而看到光人閃躲，那麼就說明雙魔刃有傷害到他的。
「維多拉，你在我們的身後控制雙魔刃，艾美，你多拖放出冰冰箭與冰石，來干擾他的閃躲。」露西迅速做出作戰方案，在這一方面，維多拉不得不佩服這個平時有點任性的丫頭。
這樣一來，效果就出現了，雖然維多拉以意念力控制的雙魔刃不時被躲開，也能幾次能劃過那光人的身軀，他似感到痛般微微地扭動了光軀。
「我說神啊，你不是無所不能的嗎？怎麼了？這樣就所謂的無所不能，不如我來當你的神吧。」肯亞得意地笑道。
「無知！要是我的本軀力量在，對付你們，比我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光人輕蔑地說。
「咦？你怎麼不說『吾』與『汝』了？果然是裝神弄鬼的。哈哈。」肯亞的心情相當的不錯。弒神啊，那可比什麼屠龍偉大得多了，弒神騎士！這稱號太牛逼了！肯亞思緒已不知飄至何處了。
艾美也同樣顯得很有信心了，她施出的冰魔法像是不要錢一般。冰箭，冰石什麼的如砸石頭般砸向光人身上，雖然直穿他的光軀，沒能造成任何的傷害，但也夠讓他眼花繚亂的了。正因為這樣才讓光人有時無法閃躲維多拉操控的雙魔刃。
雖然維多拉的雙魔刃不時劃過光人的身軀，令他不時痛苦地扭動下，但他釋放出的光球頻率卻一直都沒一絲的減緩。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眾人開始多少感到點壓力了。特別是在最前端的肯亞，自剛才以來他就一直地處於一種莫名興奮的狀態中，不時損下光人幾句，現在也沉默下來了。
「維多拉，現在還有沒有其實的什麼ABC東東的作戰計劃？這樣沒完沒了地下去，也不是辦法吶。」露西再次將問題甩給維多拉。
「這個……你們先擋住下，我來攻擊下身後洞口的光牆。」一直以意念力操控著雙魔刃的維多拉開始顯得有點疲倦，更何況他對於意念力的操控還得通過手的動作來引導著。並不能如卡洛那樣直接以意志來控制。現在那平直伸出的雙手，已感覺越來越沉重了，如不斷往裡邊灌著鉛一般。他也明白，意念力可是直接消耗著精神力的，長時間使用，就算是再強悍的神經也受不了。
快速地轉換著手的動作，同時也慢慢地轉身，雙魔刃划著一個弧形軌跡直刺在光牆上。如刺進空虛中一樣，直飛了出去。
「難道僅僅是一個障眼法？」露西率先道出維多拉的心聲，看著維多拉正準備上前去接觸一下，露西再說，「讓我來，在這裡你是唯一能對這東西造成傷害的了，如果連你也出意外的話，那麼我們就完了。貝麗，肯亞，你們先撐一下。」說完不等肯亞的反對，就對肯亞使個眼色，快步走到光牆邊前，伸出手。
「啊！」露西突然左手捂著右手，跪在地上。
「哈哈，愚蠢的人類。這可是凈化聖光，只要你一碰，就化掉你的力量。哼，現在你的手已沒什麼感覺了吧，看你還有什麼戰鬥力。放心，僅僅是暫時性的。你們可是我的僕人與身軀了，弄壞的話，可是我的損失。」
「還以為你這東西有多可怕，也不過如此罷了。」肯亞雖吹著牛皮，不過他也不敢大意。
露西嘿嘿地笑了下，再次抽出劍加入格擋光球的行列中去。
「你！狡猾的人類，你根本沒沒碰到光牆，只是裝模作樣而已。」光人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道。
「這個就是我們隊伍的默契了，這只是想讓你說出這怪球的性質而已。」貝麗也得意地說道，轉頭看下維多拉說，「對了，沒想到維多拉你也能感覺到。」
「咦？那個不是的。露西我有個問題不知方便不方便說。」
「說吧，有話就說，沒人會吃了你的。」露西對於能騙到所謂的神，也很得意，高興地說。
「那個，你下次表演時能不能專業一點點！」
「什麼意思？」露西邊擋著飛來的光球，邊疑惑地問。
「你明明是用左手去碰光牆的，那你還用左手去捂住右手，這樣誰也能看破綻來。當然除了那位所謂的神。」維多拉特別著重地說出最後的那個「神」字。
……
還在按著頻率扔出光球的光人忽然就停了下來，那光臉扭動了下，發出吼聲道：「混蛋人類！」光手指了下維多拉說，「你！我不僅要佔據你的身軀，還要保留你的靈魂，讓你的靈魂在我的聖光中痛苦一輩了，不，永永遠遠！」說完全身暴飛出數十個光球一同向眾人飛砸現而來。
在光人的語氣變化時，就保持著高度警惕的三位騎士加快揮動手中的劍的速度，一一將光球擊飛。
「只會扔臭雞蛋的白痴神，這種攻擊手段未免太小兒科了吧。」肯亞輕蔑地說，這可不是他吹牛了，揮劍格擋飛來物，那可是他兒時的作業。消除了對於神的恐懼心后，格擋這種簡單的攻擊，簡直是侮辱他騎士的身份。
一次發出如此多的光球后，那光軀的光芒變得淡暗了一絲。難道他的能力只能維持那一種頻率的攻擊而已？發現這一點的露西忙用手微微向後捅下維多拉的手。
維多拉立刻明白，手微微一動，咬下牙關。再次提起自身那點微弱的意念力，控制著幾乎飛出自己控制範圍的雙魔刃。
兩截魔刃劃破空氣，直刺向光人那淡暗的頭部。就在那一刻，光人的頭微微一動，竟以絕妙的偏移，讓雙魔刃剛好從旁邊擦過。
這傢伙果然能感知到即將到來的攻擊，特別是攻向他頭部的攻擊。想到這一點的維多拉感到無比頭疼，連連控制著雙魔刃來回飛舞著，專刺向光人的頭部。正如維多拉所意料的那樣，沒有一次能擊中。接著他手的作動再次大幅度一變，雙魔刃向下攻向光人的身軀，同樣被閃躲，但有幾次能劃到光軀的邊緣了。
雙魔刃劃到光人的身體，只能令其微微地扭動下，卻造不成什麼大的傷害。
「對了，維多拉，你就不能讓你的劍停在他的頭上么，那樣一來，他不就閃不開了？」艾美問道。
「是啊，怎麼這麼簡單的事，竟沒人想到？」肯亞趁著光人不攻擊，背靠著洞的岩石休息著。
「別扯了，那光對於你們的劍來說是無實質的，但是對於雙魔刃來說，它就是實體一樣。如果不是靠飛來飛去帶來的衝擊力，根本無法連靠近它都做不到，麻煩啊。」維多拉搖了搖頭說。
「算了，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你看他那要死不死的樣子，想必也沒多少力氣了。哼，看誰耗得久。」肯亞拿出隨身帶的乾糧，若無其事地啃了起來。其它人也是半警惕地休息著。
維多拉看著這一切，有點哭笑不得了，弒神無論怎麼說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吧，沒想到竟變得如此搞笑。
維多拉也收回了雙魔刃，望了下那光人說：「我說神啊，不如我們和了吧。你放我們出去，大家各不相欠，怎麼樣？」
「區區人類，竟如此的囂張，差點上了你們的當。也不怕告訴你，現在僅有靈魂之力的我的確沒有能力以聖光凈化掉你們的力量。別忘了，你們是人類，我是神。我能以這種狀態維持上千百年，而你們呢？哼！」光人以平靜的語氣說，顯得胸有成竹。
「維多拉，怎麼辦？」露西已習慣遇到困難就推給維多拉了。
「那個么，挺麻煩的。」維多拉有點不悅了，好像自己成了這幾人的保姆一般，一有什麼事就扔給自己。但又轉念一想，這不正是他們對自己的信任么？在責任如重擔壓在肩上的同時，一種被別人需求的滿足感讓一直獨自生活的維多拉更為感動，更為珍視。他暗中決定：一定要想辦法，哪怕是拼上性命也要想出辦法帶眾人出去！
維多拉堅定的眼神在露西她們看來，就如一種精神上的可隨時依靠的大樹，只要維多拉沒有搖頭退縮，他們也就絕不放棄繼續戰鬥，就算只剩下最後口氣也不放棄的毅然。
維多拉來回地撥動著雙魔刃的劍柄，不由心中怨道：基拉，你果然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不僅是露西她們，就連維多拉在困難的時候都會想到將困難的解決寄望於自己最為信任的人，不，基拉應不是人。
他抬頭望下那毫無動作的光人，光人的光芒顯得有些淡暗了，似乎真的決定跟他們耗上。可恨的是自己也做不了什麼！真想一拍兩散，跟這所謂的神拼了更好受一點。維多拉有些急燥地跺了下腳。
一拍兩散！維多拉想到什麼一樣，不由喜形於色，高興地拍了下手掌將眾人的目光引了，對著他們眨了幾下眼，裝出一副很氣餒不甘的樣子說：「各位，從現在看來我們似乎真是沒有什麼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戰勝這種無恥的神了，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會奴顏婢膝地服從。」
維多拉望一下光人，的確他的光芒明亮了一點，於是接著說，「在數萬年前，我們人類還處於蠻荒時代，帶著不知自己從何而來，將要到哪裡去的疑惑，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是你們，是你們神！教化了我們，帶領著我們走向光明榮耀的文明時代。因此，我們信仰著神，信仰著仁慈博愛的神！但是你！自稱是神，卻想要奪走我們的身軀，剝奪我們的生命，更可恨的是竟想控制著我們人類的命運。這種事是仁慈博愛的神會做的事嗎？不，一定不是，你一定是萬惡的惡魔。」
露西他們愣愣地望著維多拉，不知他唱的是哪能一出，維多拉也愣了下，心想：是不是離題了？
倒是那個光人，光芒再一亮后說：「怎麼？打算給戴高帽，想讓我放你一馬？哼，我是不是神，不是你由來說的。神，就是擁有無上的能力。所謂的什麼仁慈博愛在強大的力量之下什麼也不算。說到你們人類，對我們來說僅是草原上的羊群罷了，在我們的以仁慈博愛化身的皮鞭的指示下，那就是你們要走的方向，所謂的命運就是那麼一種東西，哈哈！」光人很得意地欣賞眾人那驚詫的神情。
「瞧你這個鬼樣，連我們也沒辦法一下子收拾，也配稱作了神？就算是你們是神，那也不是都消亡了么。可悲的神啊！」肯亞啃完乾糧后，又將拿出的水袋置於嘴前。
「哼，我不會再上你們的當了，就這樣慢慢地耗著，到時你們就知道痛苦了。」
「我不是說過我們可不會奴顏婢膝地服從的嗎？你還不明白么？那就是說我們願意現在就死去。」維多拉雖望著光大人大聲說，其實是想說給露西他們聽的。
「對。頭可斷，發不可亂，血可流，意志不可丟，我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露西心領神會，誇獎地猛地站起來，高聲呼叫著。
表演得太過了一點了吧！維多拉也吃了一驚。
不過效果卻不錯，那光人的光芒再次一閃，變得更亮了。「你們敢？」聲音充滿了憤怒。
「本以為你學聰明了，沒想還是傻蛋一個，竟這樣就暴露出自己的底線了。」這是眾人心中一致的想法，臉上都不由露出一絲釋然，一線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的光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