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處血

11(十一)處血

溫從安說出去透氣,但是程子淵已經把整層樓都找遍了,就是沒有她的蹤影。程子淵站在空曠的走廊上焦急嘆氣,忽而聽到清淺的動靜。

似乎聽到了女人低喚聲,有些好奇,又帶著不確定,程子淵朝那扇門緩緩走近。手剛覆上燙金扶手,程子淵便聽到從身後傳來畢恭畢敬的聲音。

程子淵回頭,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微微頷首,笑容恰到好處,「先生,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程子淵看到那人胸前的名牌上的tit1e是經理,於是收回手,笑著回答:「沒什麼。」

經理看了看那扇門,繼續笑容可掬的說:「這廳是預留的,您有需要的話可以訂。」

「哦不了,我隨便看看。」程子淵說完,繞開經理走開。

溫從安咬破了嘴唇,血從牙齒與唇的結合處滲出,染紅了慘白的唇色。

莫時容緊緊扼住她的雙頰,臉頰的疼痛讓她再無力支撐,不得不鬆開嘴唇,嬌、喘、吟、哦聲隨之而出。

莫時容凝視著她唇下的那條血跡,俯身過去,舌尖從她唇下劃過,舔腥在空腔中散開。莫時容抱起溫從安,將她放在廳中的圓桌之上,擺在桌上的餐具被她的身體擠的東倒西歪,有些滾落到地上,卻被絨厚的地毯隱去聲響。

莫時容粗暴的扯去她已經被潤濕的內、褲,手指直戳而入。

異物的忽然闖入,溫從安條件反射的幾乎坐起來。那無法言喻的難過讓她無所適從,她扭動著身子,雙臂抱著自己,雙腿本能的夾緊。

莫時容就是要看她痛不欲生,又加入一根手指,如鋒利的劍一般衝破了那層阻隔。溫從安驀然睜大雙眼,神情痛苦,眼神發直的盯著天花板,嘴巴張開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莫時容大力推開她的雙臂,俯身壓過去,唇舌遊走在她平坦的小腹,牙齒或輕或重的撕咬著她白皙光滑的肌膚,留下斑駁的紅跡。雙指在緊迫的小、穴中交錯扭動,廝磨著生澀的內壁,處血染紅了進出的手指。

溫從安在冰涼的桌上抽搐著,雙手緊緊附在桌面上,她想抓住什麼來拯救自己,可是她發現那是奢望。

莫時容忽然加快了速度,溫從安抽搐的越發厲害,明明已經流不出眼淚,世界卻在她眼中漸漸變得模糊,思緒也越來越遠,恐懼和觸感像是在遠離自己。沒有知覺的世界,溫從安迫不及待的跳進去。

莫時容拍了拍溫從安的臉,發現她真的昏死過去。莫時容平靜的抽出手指,用她破碎的裙子擦掉手指上粘稠的汁液。

莫時容把溫從安抱起,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裡,手摩挲著她微腫的紅唇,視線陰冷的凝視著她,低聲喃喃道:「為什麼要惹我生氣呢?乖一點不好嗎?」莫時容微眯著眼睛,湊近她,冰冷的唇覆上她。

程子淵找遍飯店都沒有找到溫從安,他垂頭喪氣的走回包廂。推門進來便聽到溫尚良在講電話。

溫尚良嗯嗯唔唔應了幾句,收了線說:「從安已經先走了,至於他們兩個的婚事,還是暫緩吧。」

本來就不高興的武文麗推開椅子站起來,拿起包氣鼓鼓的大步離開。程同軍低嘆一聲,隨著起身跟上。程子淵失魂的站在一旁,也沒有阻攔離去的父母。

陳妍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尷尬,等程家夫婦離開,才問出心中疑惑:「剛剛是誰的電話?從安嗎?她去哪兒了?」

「別問了,」溫尚良隨意搪塞一句,起身拿起溫從安未拿走的手機,轉而看著程子淵說:「你也回去吧。」

「叔叔,」程子淵紅了眼睛,看向溫尚良,懇求道:「我真的不能沒有從安,我一定能給她幸福,您相信我。」

溫尚良反問:「幸福?你也不是沒有看到,你母親提到從安時的態度,我不可能把她嫁到你家去受委屈。」

程子淵著急的解釋:「我媽她並不是不喜歡從安,她只是……」

「她只是另有兒媳婦人選。」溫尚良打斷程子淵說道。陳妍有些不可思議,眼裡滿是詢問的望向程子淵。然而程子淵亦沒有想到溫尚良會說這番話,當場愣怔在原地。

「走吧。」溫尚良拉住陳妍的胳膊,和她一起離開包廂。

程子淵的雙腿彷彿被釘在原地,久久未離去。

陳妍亦步亦趨的跟在溫尚良身後,越想越覺得不對,最終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說子淵的母親另有兒媳婦人選?」

溫尚良語氣冷淡的回答:「那是事實,沒有什麼為什麼。」

兩人已經走到車邊,司機將車門打開,溫尚率先上車,陳妍猶豫了一下跟著坐進去,依然不死心的問:「可是你呢?你為什麼那麼反對?」

溫尚良勃然大怒:「程子淵能撇下從安一次,就會第二次第三次,這種人懦弱無膽,我怎麼能把女兒交給他?他說會保護從安、照顧從安,我們才放心從安和他去徒步,結果呢?結果怎麼樣?」

溫尚良怒不可遏的睜圓眼睛瞪著陳妍,不停粗喘著。

十二年了,為了溫從安,溫尚良和陳妍非常默契的沒有提過這個話題,而如今他竟這般憤怒的提起,陳妍也懵了,心彷彿被重重捶了一下,悶痛不已。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那個沉痛的話題一提起,便推倒了他們心中=共同的防線,原以為已經堅固無比的防線。

溫從安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漸漸聚攏,看清了昏暗的房間。溫從安再度閉上眼睛,她又回到這裡。只是這次,恐怕再也離不開了。

身上有粘膩的不適感,溫從安擁著被子坐起來,下床時,腳踩在她白天穿的那條裙子上。燈光雖然微弱,但是粉白色的布料上斑斑的血跡清晰可見。

溫從安覺得一陣眩暈,在床邊坐了許久才勉強站起來,走向與卧室相連的浴室。

再出來時,卧室里多了一個人。他坐在沙發上,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溫從安下意識的拉進睡袍衣襟,走到床邊,彎腰撿起已經不能再穿的裙子。

莫時容奪走她手裡的衣服扔在一旁,並且將電話塞進她手裡。溫從安不解的低頭,赫然發現屏幕上是程子淵的手機號碼,然而下面一行小字是,正在撥號。

握住手機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視線漸漸模糊,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喂,哪位?」

聽到他聲音的瞬間,溫從安捂住嘴巴,忍著不哭出聲。莫時容扣住她的腰拉到自己懷裡,貼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說,我會用我的方法告訴他。」

莫時容的手拂過溫從安聳動的肩膀,拂過她的長發,穿過黑髮扼住她的脖子。溫從安被迫向後仰著脖子,聲音生澀的喚了一聲:「子淵,是我。」

「從安?從安是你嗎?你現在在哪裡?家嗎?我這就過去找你。」

「不要,」溫從安飛快的拒絕,咬了咬唇,閉著眼睛重重呼吸一下,跟著啞聲道:「我有話要說。」

程子淵啞聲請求著:「從安,我想你,和我見一面好嗎?有話我們當面談。」

腰間的力量加重,溫從安身子一晃,手裡的電話差點跌落。溫從安穩了穩聲線道:「子淵,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

程子淵愕然:「什麼?」

溫從安壓抑著情緒說:「我們分手吧。」

「從安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知道,你一定在生我的氣,其實我也非常痛恨自己,明明說過不會讓你受委屈,可總是事與願違。從安,我愛你,別離開我好嗎?」說到後來,他的聲音里已經夾雜著哭腔,唯唯諾諾的請求著,「沒有你會活不下去的。」

「子淵……」溫從安情不自禁的低喚一聲,可是莫時容卻在這時抽走她手裡的電話,果決的切斷通話。程子淵和溫從安,從此徹底成為兩個世界的人。

溫從安知道自己不能哭,那樣會惹怒莫時容,生氣的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溫從安真的不敢想。於是她拚命忍著,但是眼淚卻不聽話。

莫時容把溫從安摟緊懷裡抱著,撩起她的長發,閉著眼睛深深嗅著發香,「陪我喝杯酒。」

溫從安僵直著身子,啞聲解釋說:「我、我不會喝酒。」

莫時容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走出卧室:「慶祝一下。」

溫從安被莫時容摁著坐在沙發上,跟著遞過來一杯酒。晶瑩透明的高腳杯盛著少許葡萄酒,微微散發著紫色光芒。溫從安握緊杯腳,凝視著酒面上自己的影子。

平靜的酒面被一滴眼淚打破,溫從安被扼住下巴,強迫著抬起頭。莫時容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戲謔道:「笑給我看。」

溫從安勉強扯了扯嘴角。可是她根本笑不出來。

莫時容抿了一口酒,捏住她的下巴,俯身把酒送進她的嘴裡。溫熱苦澀的液體順著唇腔滑入喉嚨,溫從安被嗆到,不停的咳嗽起來。

莫時容再飲一口,如法炮製,承受不住的溫從安幾乎將酒全部咳出來。莫時容神色平靜的看著她趴在沙發邊痛苦的咳著,直到咳聲漸漸消失,莫時容才把她拉起來,再次喂酒給她。

不停的咳嗽,加上酒精的刺激,喉嚨如火般燃著,痛澀難當。溫從安痛苦的捂著喉嚨,腦袋卻在酒精的催化下,開始有些昏沉。

莫時容捧起她的臉,再度覆上他的唇,慢慢送酒給她。如此來回多次,神經麻痹的溫從安終於倒進莫時容懷裡。

「笑,我要看你笑。」莫時容撫著她的臉,低聲喃喃。

溫從安臉頰酡紅,已經神志不清。嘴角緩緩卻彎起弧度,淺淺痴痴的笑起來。

莫時容擁著她,唇貼在她脖子上,溫熱的舌頭在她的喉頭部位來來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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