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戀了愛了

「三哥，三哥，你等一下嘛！我不出這張，我出這個。」謝小澤是這些人中唯一的小孩子，撒嬌耍賴是他慣用的手法，大多時候大家都讓著他，任憑他毀牌。

玉瑤回到府中看見一群人圍在院子中間的石桌上玩的正在興頭上。玉瑤走到謝小澤後面，示意看見的人不要說話，用一隻手悄悄蒙住了他的眼睛，然後用另一隻手捏著鼻子說，「猜猜我是誰！」

謝小澤放下手中的撲克牌，一個勁的摸玉瑤的手，他不知道，他放下的牌已經被哥哥姐姐們換的七七八八了。

「是七七姐！」謝小澤喊道。

「我們阿澤真聰明，猜的這麼准！」玉瑤放下自己的手親了一下阿澤的臉。

阿澤拿起桌上的牌說，「七七姐，你看我這把牌是不是很好！」

「3456、89910j、qqkaa，嗯，好像還不錯。」玉瑤念出了聲，其他人都在偷著樂。

「不對呀，我剛剛的牌不是這樣的啊，我明明是『3456789、qqq、222，大王的呀，怎麼就變了呢。」謝小澤摸摸自己的小腦袋，一臉困惑。

「阿澤。老天一定覺得你太可愛了，跟你鬧著玩兒呢。」謝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是你們，一定是你們換了我的牌。你們羞羞，欺負小孩子。」阿澤委屈地樣子也好可愛，惹得大家笑個不停。

「大嫂，祖母今天叫你過去是不是因為生日宴的事情？」謝展問道。

「就是啊，我還正想問你們往年都送些什麼禮物呢。」

「祖母喜歡熱鬧，我們幾個以往都是表演個節目就完事了。」謝靖道。

「表演節目？」

「嗯嗯，我表演武術、二哥吟詩、大哥就吹笛子，兩位妹妹就是舞蹈。阿澤還小，什麼也沒有準備過。」

「可是今年我不想再跳舞了！」謝麗華嘆了口氣。

「年年都被表姐比下去，我們倆確實沒臉面再跳下去了。」謝韻華接到。

「誰讓你們學藝不精。」謝靖說。在他心目中王潤雨的才藝是其他女子所不能比的，他的表妹獨一無二。

玉瑤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要不然今年我們這樣？。。。。。」

聽完玉瑤的話，其他人都贊同。

「可是我們就一個節目，會不會顯得不夠用心？」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玉瑤此時已經胸有成竹了。

「我們幾個人組成了一個小組，那大哥和表姐呢？」

「表姐那麼多才多藝，自然不用擔心，只是大哥。。。」謝麗華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謝家其他幾個公子小姐滿臉憂愁，玉瑤很是不明白。

「七七姐，大哥每年都吹笛子，都是那一壽祝壽詞，聽得我都會了。」謝小澤吐吐舌頭。

「我們吶，都不想再聽了！」其他幾人都道。

玉瑤心想這謝言果然裡外都是個無趣的人。

謝家公子小姐知道玉瑤腦袋裡面裝了很多很有意思的東西，所以很放心的聽玉瑤安排。玉瑤有那麼多的策劃經驗自然也不擔心。

謝言很無語，他一回到公主府，弟弟妹妹們立馬找借口離開，好似他是洪水猛獸。因為王潤雨在謝府，他不好過去謝府找他們。本來想問問大家準備了什麼節目給祖母慶賀生日，可是都沒有機會和他們說上話。

「你們最近在幹什麼？」謝言終於忍不住，開口問睡在旁邊的玉瑤。

「我們能幹什麼呀！」玉瑤有點心虛，我們不是故意排擠你的啊，誰讓你只會吹笛子，我們得節目沒有你的容身之處啊。

「沒幹什麼才怪。」說話的人頓了頓，接著道，「那你打算準備什麼樣的節目祝壽？」

「這個說了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你呢，不會還是吹笛吧？」玉瑤偷偷笑了起來。

「不管你的事。」

「那什麼，看在你是我夫君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建議額，一般人我可是不給的。你今年找個搭檔，比如一個會跳舞的女子，或者會彈琴的人，再或者嘛能夠吟詩的人。這樣你的節目不會想往常那樣無聊了。」玉瑤當然是不懷好意的，其他人都在她的節目里，能夠和謝言一組的除了王潤雨自然沒有其他人了。

謝言雖然沒有說話，心中卻記下了玉瑤這個建議。

白駒過隙，採購藥材的顧青陽終於在某個艷陽高照的正午回到了長安。回到醫館的他拿到一沓信，店中的小廝說是一位姑娘每日拿過來的，讓顧醫師回來之後趕快拆開看。他匆匆將信展開，只見每封信上都寫著九個字「今日正午城西見七七」，七七這麼著急見他，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是謝家人對她不好嗎？」

顧青陽顧不得其他，騎上門口還未休息的馬就像城西趕去，他在心裡默念，「七七，等我。」

顧青陽離開的日子，玉瑤每日都會給他寫一張字條，然後到城西去等他，她想要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他她的心意。今日正午她像往常一樣到城西等她的青陽哥哥，時間分分鐘過去，她以為今日的等待又是一場空。可是剎那間想起的馬蹄聲，讓她頓生希望。直覺告訴她，馬上的人不是過客而是歸人。

「七七，七七，你發生什麼事情了？謝家人對你不好嗎？」馬上的歸人立刻下馬跑到七七前，完全沒有平時的鎮定自若。

「沒有，沒有。我很好。你呢，你在外面好不好？有沒有。。。有沒有。。。想我。」玉瑤臉上浮出一抹紅暈，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膽地表達自己的愛意。

顧青陽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玉瑤的這幾個字就像天籟一樣纏繞在他耳邊。半個月的相思之情讓他再也顧不得其它，一把將七七摟入懷中，「我想你，吃飯時想你，走路時想你，睡覺時也再想你。」

「我也很想你。」簡單的五個字包含了玉瑤所有喜歡和思念。

換做平日，面對這麼熱烈而真摯的告白，玉瑤早已被嚇到，而今日她覺得這是她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沒什麼比你喜歡的人同時也喜歡你，你思念的人同時也在思念著你更讓人覺得快樂的事了。

就這樣，這兩個人相戀了。

「七七，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顧青陽牽著馬，走在玉瑤旁邊。

「嗯。。。我想吃乾娘做的紅棗糕。」玉瑤眨著她那雙大眼睛，道。顧母的紅棗糕有媽媽的味道。

「好，那咱們就回家。」

此時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第一次感受到甜蜜戀愛的玉瑤希望每時每刻都能和她的青陽哥哥在一起，晚上她睡覺都能因為夢見甜蜜的場景而笑醒。就是現在死去，她也能夠含笑九泉了。

最近這幾日晚上，謝言總是能夠聽到已經睡著了的玉瑤咯咯的笑聲，他望向她，看見的不再是前一段時間的淚水，而是嘴角的笑意。謝言的心中也像開了一朵花似的，美麗了起來。

甜蜜的愛情讓玉瑤覺得一切事物都是美妙的，都在伴著生活翩翩起舞。無論遇見了誰，她都能露出甜甜的微笑。

她和顧青陽每日都約會。有時是在街上隨便逛逛，有時是到山林間欣賞青山綠水，還有的時候兩個什麼都不幹，就躺在一片草地上，看著藍天白雲，聽彼此講故事。玉瑤有的時候會突然對著天空大叫，「爸爸媽媽，你們看到了嗎？我很幸！福！」顧青陽從來不問玉瑤到底來自哪裡，因為那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人在眼前。

因老夫人生辰越來越近，謝家的兩位小姐和小公子不需再去學堂。她們有了更多的時間陪玉瑤，而玉瑤現在相陪的人卻不是他們。

「七七姐，七七姐。今日有什麼可以玩的呀？」謝小澤一把七七看成固定的玩伴了，每日離不了她。

玉瑤想起此刻她的青陽哥哥應該在城東的廟會等著自己，就不免有些擔心自己趕不上時間。「阿澤乖，七七姐今日有事兒，你讓大姐姐和二姐姐陪你玩撲克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就要你陪我玩兒。」

要是被謝府的人知道自己出府是幹什麼的，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自己好歹和某人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

「大嫂，你近來總是出府去，有什麼事情么？」謝韻華到底是大人了，她早已經看出了自家大嫂和往日的不同。

「額。。。那什麼，我這不是要準備祖母生日宴會上我們節目需要的東西嘛。」玉瑤心想著私會姦夫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被發現了啊。

」那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嗎？」

「那個，你們看好阿澤就好，我去去就回！」

擺脫了謝家小姐公子的玉瑤飛奔似得向城東趕去。等她見到顧青陽到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青陽哥哥，我在這兒。」玉瑤沖著城東橋上的顧青陽揮揮手，跑向他。

「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顧青陽等了玉瑤差不多半個時辰，這幾日他雖然跟玉瑤在一起很開心，可是同時他又很擔心。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有夫之婦，一個代嫁假公主。顧青陽是個有教養的人，玉瑤不提起和謝言的事情，他也不問。他希望自己能給她一定的空間。

「沒什麼呢，就府里阿澤纏著要跟我玩兒。」玉瑤喘了一口氣，「今天有什麼好玩的啊？」

「我們先坐著歇一會兒，你看你，滿頭大汗的。」顧青陽從懷裡掏出一塊綉著一個樣子的錦帕，輕輕擦拭玉瑤額頭的汗珠。雖然他們倆已經約過幾次會了，可是玉瑤面對顧青陽親昵的動作時還是會害羞。

橋邊戲台上表演著皮影戲，那是玉瑤在現實中從未看過的，所以此刻玉瑤聚精會神看著熒幕。看玉瑤看得如此認真，顧青陽沒有打擾她離開了戲台前的桌子。他想去給玉瑤買些好吃的，他知道玉瑤喜歡一邊吃東西一邊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