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番外 - 相處

63番外 - 相處

馨穎沖完澡,穿上真絲的睡衣,走進卧室。

敬誠正好將一大碗面吃得乾乾淨淨。

馨穎的臉上不禁露出笑容,問:「好吃嗎?」

敬誠微笑著回答:「好吃。」

馨穎對自己的廚藝不太自信,又問:「真的?」

敬誠一臉真誠地再答:「真的。」

敬誠坐在床頭,馨穎站在床尾,兩人相視而笑,感覺溫馨。

敬誠等了一下,見馨穎依然站在那裡,忍不住說:「上來。」

馨穎聽話地走過去,上了床。

敬誠已經張開雙臂,臉上帶著孩子般開心的笑容。

馨穎卻在他的腿邊坐下來,說:「讓我先給你按按腿。」

敬誠請求說:「讓我先抱抱你。」

馨穎乾脆地拒絕:「不行。」

敬誠帶著一臉受傷的表情抗議道:「你不相信我?」

馨穎不理他,說:「我不相信我自己。」

哪天不是被他親親抱抱就溶化在他的懷裡。最後,他溶化在她的身體里?

敬誠呵呵地笑了起來。他也不相信他自己。因為對她,他根本無能為力。

馨穎在敬誠的腿邊坐好,將他的一雙腿輕輕地抬起,抱入懷裡。

因為少見陽光,敬誠的腿皮膚白皙,同時又光滑細膩。摸在手裡,極為舒服。

因為兒麻,他的腿十分細瘦,上面幾乎沒什麼肌肉,同時略帶畸形。馨穎摸著,覺得心酸又心疼。

她一邊輕撫,一邊說:「明天早上,我去給你買台輪椅吧。」

敬誠說:「不用。拐杖就可以。」

馨穎問:「你確定?」

敬誠點點頭。然後解釋說:「輪椅容易產生依賴。所以恢復得更慢。明天我在家好好休息。自己多按摩幾次。拄拐走一點,應該沒有問題。」

馨穎說:「我明天請假吧。」

敬誠說:「不要。你上周已經請了一周的假。現在一定有很多的事情。」

是,馨穎有太多的事情等著要做。但她心裡對敬誠一個人在家很不放心。她說:「可是......」

敬誠說:「你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在家沒問題。我也有不少事情要做。有需要,我會打電話給你。」

馨穎想了想,說:「那我中午帶午餐回來。我們一起吃午飯。」

敬誠點頭,說:「好。」

馨穎十分高興,他們可以正常地討論輪椅、拐杖、上班、請假這些問題。

她開始給敬誠按摩腿。

上個星期在加州,她已經給他按過幾次。

第一次提出給敬誠按摩的時候,他還一個勁地推辭,說:「穎子,不用,我自己可以。」

可是,馨穎決定要做的事情,哪裡是他隨便推辭得掉的?

馨穎直接撲在他的身上,動手動腳。

他一跑不過她,二捨不得對她用力。

更不要說,馨穎不用幾下,就讓他的腿乃至全身酥麻。

敬誠只有繳械投降。而且,在馨穎的強烈要求下,教她認各種穴位--膝眼穴、血海穴、足三里、百里穴、委中穴、三陰交......

也教她各種不同的按摩手法--搓、揉、按、捏、錘、擰、拉、抓......

馨穎現學現用,幾次下來,儼然已經是半個按摩師。

從前,除了自己,敬誠只被專業的按摩師按摩過。

馨穎的按摩,自然不能跟專業按摩師比。

可是,敬誠一下子便愛上了馨穎的按摩。因為她按摩起來,用心用情,溫柔體貼,讓敬誠如同置身天堂,多少次舒服得直哼哼。

敬誠一邊享受,一邊抱怨:「你這樣,會把我慣壞。」

馨穎說:「慣壞又怎麼樣?我願意。」

敬誠說:「我會天天想要。」

馨穎答:「那我天天給你。」

敬誠本就想天天跟馨穎在一起。這樣一來,更是一天也不願分離。不一定為按摩,而是為那讓他欲罷不能的肌膚之親。

馨穎開始按摩,按敬誠教她的方法。每個步驟,先左腿,再右腿,各幾分鐘。

她用兩手捏敬誠小腿的腿肚子。一絲不苟地從上往下,再從下往上,按捏腿上每一處地方......

她象擰抹布一樣左右擰敬誠的小腿,從腳踝到膝蓋不斷改變擰的地方......

她用兩手握住敬誠的小腿,大拇指按住小腿前面的腿骨,從下往上推按,重複幾次。除了拇指,她也相應加大其它手指的力度......

她將拇指放在敬誠的膝蓋上面,兩手握住他的大腿,邊按壓膝蓋窩位置邊按摩膝蓋......

她用大拇指按壓敬誠腿上的穴位:大腿的風市穴,小腿的足三里穴,腳踝附近的三陰交穴,腳底的湧泉穴......

她用雙手抓著敬誠的腳踝,給他按摩腳踝骨周圍的肌肉......

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搓揉敬誠微微往裡蜷曲的每一個腳趾頭......

最後,她讓敬誠趴在床上,用手掌輕輕地拍打他的大腿和小腿......

馨穎給他按摩時,敬誠不斷地感覺酸、麻、痛、脹、酥......同時又感覺極為舒服,因為馨穎細心地替他舒經活絡,加快血液循環,同時舒緩緊繃的肌肉。

拍打完腿,馨穎輕輕地拍拍敬誠的臀部,說:「好了。」

敬誠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閉了閉眼睛。感覺下面開始變硬。他一動不動。

馨穎凝視著敬誠--他寬闊的肩,結實的背,窄窄的腰,乾瘦的臀,細弱的腿......

他上身的強壯和□的軟弱形成鮮明的對比,不僅造成她視覺上的極大衝擊,更引起她心靈上的強烈震撼。

愛意向她襲來。馨穎感覺自己臉上發燒,心跳加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脫口而出道:「誠誠,你的身體真漂亮。」

雖然敬誠知道馨穎愛他,愛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身體,他還是喜歡聽她這樣直接地表白。

他壓抑住心中的喜悅,低聲嘟噥:「就你這麼想。」

馨穎問:「那還不夠嗎?」

「當然夠。」這個世界上,他只在意她一個人的想法。只要她覺得漂亮,只要她喜歡。其他人怎麼想,他才不會在乎。

馨穎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細細地欣賞敬誠性感的身體。最後,她將目光鎖定敬誠的臀。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乾瘦的臀,她就想捏、想親、想咬。

她不僅是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馨穎伸出雙手,最大限度地握住敬誠的臀,然後開始揉捏。

我的天!敬誠清晰可聞地吸了一口氣。下面更硬了。

馨穎的手上加大力度。

敬誠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他的臀上感覺疼痛,也感覺舒服。

不,他沒有發瘋。真的是又疼痛,又舒服,讓他幾近瘋狂。

馨穎大力地揉捏了一會兒,鬆開手。

敬誠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幸虧她住了手。要是再這麼捏下去,他只怕要......

敬誠的一口氣還未吐完,感覺什麼碰上了他的臀。

極輕、極柔、極軟......

他的心裡猛地一陣顫抖。

那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馨穎的雙唇。

敬誠的臀部一陣緊繃,如臨大敵。

看著他臀部緊繃的線條,馨穎感覺渾身燥熱,心也跳得更快。

她深深地吸一口氣,再慢慢地吐出,幫自己平息心跳。

然後低下頭,開始親吻敬誠的臀。

她不慌不忙地觸碰、舔舐、吸吮......

她親吻的感覺實在太美妙。敬誠閉眼沉醉其中。同時,感到心中對她的渴望越來越強。

而下面也越來越硬。趴著的姿勢讓他更加難受。他只有稍稍提臀調整。

接下來,馨穎開始噬咬。

先是輕輕地。

然後逐漸加重。

現在,敬誠已經渴望至極。他的全身因為渴望而疼痛和顫抖。

馨穎重重地又咬了一口。

敬誠騰地一下子轉過身來,平躺在背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馨穎先是嚇了一大跳。

然後看到巍然挺立的小弟弟,不,大弟弟,她笑了,說:「嗨,你好!」

心底有些驚訝,敬誠的腿沒有一絲力氣,小弟弟卻絲毫不受影響。

小弟弟點點頭。

「穎子,」敬誠實在受不了,叫道:「上來。」

馨穎微笑著,偏腿跨坐在他的身上。讓身子慢慢下沉,一寸一寸地將弟弟淹沒。

馨穎一邊往下,一邊吸氣。

敬誠一邊吸氣,一邊顫抖。

那濕潤、溫暖和緊緻讓他幾乎失控。

他抬起雙手,抓住馨穎胸前的柔軟,開始搓揉。

馨穎的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粗重。

敬誠用大拇指和食指指尖捏住馨穎的櫻桃,驚訝地發現,櫻桃已經變硬。

他將雙手移下,握住馨穎的細腰。

馨穎開始有節奏地上下律動。同時感受敬誠的巨大帶來的幸福感在體內不停地增長。

馨穎越動越快,身子忍不住往後仰,頭更往後仰。

她的下面突然緊緊地收縮一下,就聽敬誠「啊」地叫了一聲,渾身劇烈地一抖。

「穎子,給我。」敬誠請求道。

馨穎愈發加快頻率,而且頻頻夾擊......

終於,兩人大聲叫著對方的名字「穎子」「誠誠」,終極釋放......

各自幸福地抽搐半天才停下來。

馨穎趴在敬誠的身上。

敬誠用手輕輕地撫摸她的後背,不時親親她頭頂的頭髮。

兩人相擁而眠。

星期二的早上,馨穎做了早飯,跟敬誠一塊吃了。然後又是一番叮嚀和囑咐,直到敬誠提醒三遍:「你快遲到了」,才去上班。

到了學校,她直接去了尼克的辦公室。

她拜託尼克照看世文。不僅現在他生病時,監督他打針吃藥,還有以後......

尼克說:「我會的。」

馨穎說:「謝謝。」

尼克說:「不用。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馨穎還想說什麼,剛開口:「尼克,我......」

尼克打斷她:「你不用再說什麼。你不再見他,對他最好。」

中午休息的時間,馨穎給敬誠買回一雙鋁合金的拐杖,還有午餐。

兩人一起吃著午飯,馨穎告訴敬誠,自己以後不會再見世文。

敬誠的臉上慢慢露出笑容,捏捏她的手,低聲說:「那好!」

傍晚,馨穎下班回來,見敬誠正撐著拐,在客廳里慢慢走動。

雖然看起來十分艱難,馨穎還是又驚又喜。走過去,連拐杖一起抱住,拚命親吻......

晚上,敬誠準備第二天的講座,很晚才全部弄完。

馨穎讓他洗澡泡腳,然後給他按摩。

她今晚小心翼翼,除了按摩腿,盡量不觸碰他。

按摩完,親親他,說:「時間不早了,睡吧。」明早敬誠有講座。馨穎擔心他的腿,還有身體。

敬誠也親親她,說:「好。」

馨穎躺在敬誠溫暖的懷裡,閉上眼睛。

幾乎要進入夢鄉,就聽見敬誠說:「我給你講個典故吧。」

馨穎迷迷糊糊地說:「好。」

「你知道,毛·主·席是高人中的高人,很擅長將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一語道破天機。」

「嗯。」

「話說延安時期,主席問:『什麼叫軍事?』

眾人引經據典,洋洋洒洒。

主席說:『沒那麼複雜。所謂軍事,就是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

主席又問:『什麼叫政治?』

大家說古論今,滔滔不絕。

主席笑著說:『沒那麼複雜。所謂政治,就是讓對手下來,咱們上去!』

主席又問:『什麼是宣傳?』

眾人再次引經據典,洋洋洒洒。

主席不屑一顧地說:『沒那麼複雜。所謂宣傳,就是要讓大家認為咱們好,別人不好。』

主席又問:『什麼是愛情?』

大家又說古論今,滔滔不絕。

主席笑了笑說:『沒那麼複雜。所謂愛情,就是想一起睡覺。』」

敬誠一邊講,馨穎一邊笑。

他越往後,她的笑聲越大。

等敬誠說完最後一句,馨穎仰天大笑,哈哈哈。真的是一針見血哪。

然後,抱著敬誠,親了一下,說:「沒想到,你還會講笑話。我好喜歡。」

敬誠咧嘴笑了,心裡好歡喜。

其實,講這個笑話,他也是沒有辦法。

因為他實在想要。身體和心裡都渴望她。

可是,穎子已經說「睡吧」,他不好意思直說:「我要。」

敬誠緊緊地摟一下懷中的人兒,說:「穎子,我愛你。」

馨穎輕蔑地「哼」了一聲,說:「你不就是想一起睡覺?」

敬誠趕緊點頭。是的。是的。

馨穎抱著他親了一下,說:「下次直接說不就得了,還搞得那麼複雜。」

敬誠呵呵大笑。接著點頭。好的。知道了。下次直接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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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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