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晉江獨家

50晉江獨家

紅英是蕭家的影衛,自幼被培養的影衛。苛刻的訓練和長久的磨礪讓她有了健美的體格和強大的精神力。所以在短暫的暈迷之後,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入眼的,卻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不是煙霧形態的白,而是固體的白。濃重的干硬的白色,狹窄的空間,自己倒像是被關在一個盒子里。經脈正常丹田疲乏頭腦清醒四肢無力,紅英謹慎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試圖動一動卻聽到懷裡傳來「嚶嚀」一聲輕呼,一低頭卻看到蕭落雪正縮在自己身邊猶自昏迷不醒。

空間很是逼仄,兩個人彷彿連體嬰兒一般緊緊的擠在一起,蕭落雪的頭歪在自己的肩膀上,面頰被長發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到究竟氣色如何,而自己的手臂卻緊緊貼著她的胸腹,隔著單薄的衣料清晰的傳來她的柔軟觸感和溫暖。紅英費力的動了一下,輕聲呼喝:「醒醒!快醒醒!蕭落雪?」

「嗯?啊!」蕭落雪掙動了一下,忽然睜開眼睛,驚叫出來:「那花海呢?」眼波一轉,看清四周又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這又是什麼鬼地方?」

「不曉得。」紅英艱難的挪動了身體,試圖讓兩人分開一些距離,擠的太緊了,她簡直呼吸不通,而蕭落雪身上天生的香味只往她鼻子里沖,離得這麼近,呼吸都噴洒在對方的臉上,身體也緊緊的擠壓著,簡直讓人面紅耳熱。

蕭落雪也試圖活動一□體,這空間太狹隘了,身體蜷縮的難受,而且,她有多久沒有被人這樣接近了?卻不料剛一動兩人頓時都輕呼出聲,遍體酸痛,四肢都牽絆在一起,竟是無法動彈分毫。

四壁的白色看上去並不堅硬,可是現在兩人都禁錮的一根指頭也動不了,別說打破它,便是呼吸都覺得費力。「你說我們像不像被關在一顆蛋里?」紅英頭部轉動不得,儘力用眼睛查看更多的方位,卻不料,入眼都是白茫茫的,石灰粉塗砌成的白色。

「那我們算什麼?雙黃蛋」蕭落雪頭依然靠在紅英的肩膀上,她試圖把頭髮撩開,卻舒展不了手臂,紅英只瞧到濃密的黑髮下開合的紅唇,和一點亮亮的眼神。有心思開玩笑,說明她還沒事,心下稍微輕鬆了些。

「靈力無法運轉,我們要怎麼出去?」

紅英微微閃動了一下眼皮:「動彈不得,掙扎不開,如之奈何?」

蕭落雪也沉默了下來,一時間氣氛低沉。兩人都有點獃滯,妖獸的襲擊手法當真千奇百怪,被關在一顆蛋里?這算怎麼回事?

良久,紅英開口道:「你忍著點,讓我試試這是什麼材質,好歹打個洞出來,難不成我們就坐以待斃被憋死在這裡?」

蕭落雪點點頭,卻在下一秒「嘶~」的一聲蹙緊了眉毛。兩人擠的緊緊的,紅英用力一動手臂,她胸前嫩肉就被狠狠的擦了過去,一陣揪扯擠壓的痛。蕭落雪也是吃過苦的人,遭受逆境依然心志強悍的人往往都擅長苦中作樂,於是她勉強笑道:「我現在倒覺得女人胸前的兩坨真是礙事,如果咱倆都是平的,不曉得能節省出多少空間來。」

儘力舒展著手臂,紅英的精神有點難以集中,蕭落雪的胸膛緊緊的挨著她的胳膊,她每一次動作都帶來力度頗大的摩擦,她甚至能感覺到蕭落雪心臟的跳動,如同一隻小巧的探頭探腦的鴿子。聞言,她動作僵了一僵,「你要平就自己平,別帶上我,你怎麼不說頭髮短一些就節省空間了?我看你那一頭長發得有一斤重。」她終於碰觸到了那白色的屏障,指尖傳過來的,竟然是柔軟的觸感,涼涼的,滑膩膩的。這讓她心裡猛的一沉。

蕭落雪正欲反駁紅英,卻看到她面色陰沉如水,忙問「怎麼了?」

「如果是脆硬的材質,我們到可以一鼓作氣撞開它,但這分明是極柔韌材彈性極好的料子,要如何弄開它?」

蕭落雪也懂了,心裡一晃嘴上卻說道:「怕什麼?鑽開它!」她偏了偏頭,本就歪斜的簪子愈發搖搖玉墜:「用我的尖刺捅開。」

「姑且一試吧。」紅英微不可察的嘆息了一聲,她慢慢輕轉身子,費力的周轉兩人摺疊的四肢,一手按著蕭落雪,一邊緩慢的抬起身體,卻不料一低眸子就看到蕭落雪面頰紅紅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於是問道:「不舒服嗎?」

「如果你的胸膛被人抓著,你會舒服嗎?」蕭落雪氣哼哼的反問。

紅英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就著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她:「抓抓又不會少塊肉,有什麼好計較的。」她抽掉蕭落雪的發簪,兩膝著地曲著身子,使力去刺那柔韌的白色屏障,瞧到蕭落雪氣不忿兒的眼神,又低頭看一眼自己因為姿勢問題敞開的領口:「處境已經夠糟心了,你就別給自己找堵了,大不了給你抓回來就是。」

蕭落雪眨了眨眼,扭了扭方才在她肩膀上靠的酸痛的脖子。紅英匍匐在她身上,一下下用力鑽著柔韌又彈性十足還滑的找不到著力點的殼膜。隨著她的動作,她的胸前的兩團柔軟如同小鳥一般輕快的抖動,蕭落雪愣愣的看了一會兒,那潔白上含著粉紅的顏色,優美的形狀---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用力揉捏了一下。

「唔~」紅英措不及防驚呼一聲,噗嗤一下脫力,砸在蕭落雪身上,兩人的嘴唇瞬間磕在了一起,紅唇對紅唇,甚至牙齒都碰到生疼,頓時一起瞪大了眼睛。

「你幹什麼?」過了足足三秒,紅英才反應過來,離開她的身體,惱火的看著她。

「是你說的讓我抓回來啊!」蕭落雪理直氣壯,卻不由得砸了咂嘴,牙齒都快掉了,碰成豁子的話,就讓她賠!

「那你也得看看場合。」紅英無奈,重新直起身體開始艱難的鑽洞作業。

蕭落雪愣怔了下,嘟囔道:「那你記住了,欠我一次。」隨即別過臉去眼不見心不亂。

這絲綢一樣的白膜並不好解決,等到紅英舒了口氣小有成果的時候,蕭落雪已經又迷著眼睡過去了。紅英看著身下的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的脖子已經昂的生硬,膝蓋也磨的發疼,手腕酸的要折斷,偏偏她倒是享受的問心無愧。抱怨歸抱怨,她依舊小心的把身子挪過去,眯著眼睛湊到那個小洞里往外看。

卻不料面前的景象讓她瞬間脊背發冷,好似被一條毒蛇攀上。外面已經是夜晚,慘白的月光水銀一樣流瀉一地。偏是這點月色讓她瞧得清清楚楚,外邊有一從巨大的藤蘿,墨綠的葉子發著冷色調光,藤蘿那柔韌的枝條上卻吊著一個個碩大的白蛹。在月光下,那巨大白蛹彷彿棺材一樣垂在那裡,白蛹的面前卻撲騰著一個人高的蛾子。它的白色的刷刷往下掉粉的翅膀上有著橙黃色的,彷彿惡毒的眼睛一般的紋路,長著毛茸茸的,黑乎乎的腦袋。紅英光潔的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冷汗,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乾。

月光蛾!她們竟然遇到了這麼陰險的東西。

晶瑩的汗水沿著線條英氣的輪廓往下掉,在紅英驚異的視線里,那白色東西竟然轉過了身來,小洞的另一側,赫然出現一隻圓溜溜黑烏烏少眼白的眼睛!

啪!紅英的汗水的落在了蕭落雪臉上,蕭落雪猛的張開眼,正欲開口,就被紅英一隻手掩住了口。

而圓圓此時還在向著蒼茫山腹進發,只是此時的她心裡卻充滿了狐疑和憂慮。按理說那藥王下手的對象是她,可是她現在自己送上了門,偏偏那人又表現的毫無興趣一樣。難不成玉小白已經成功了引起了它的興趣並遭遇了毒手?

當日那個飛天螳螂的出現至少說明妖王還是分心在自己身的,可是那位大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妖尊已經出現了?心下忐忑難安的圓圓冷不丁看到一隻白色的兔子躥了過去,腦子裡立即浮現出當初的小白兔,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角卻有點微濕。她沒有帶著雪鸞,此次行動恐怕斷無生理,何必又牽扯那麼多。

不明真相的圓圓為了玉小白抱著必死的心理來到了蒼茫大山,而實際上也確實險象環生,幾次死裡逃生。她搖搖頭掩蓋掉心裡的波動,謹慎的邁動著步子。不料這時,前方卻傳來了拖長了聲音的「唧---」的慘叫聲。

是那隻兔子!圓圓當即飛身追了過去。她現在的性子已經極為謹慎小心,只因為那樣的形態,絕類玉小白的形態,讓她根本無暇考慮其他。

輕輕鬆鬆砍掉狼頭飄然落地,那嚇的呆掉的兔子,脖子上血如泉注,瑟瑟發抖,甚至嚇的呆住了,忘了逃跑。看到她走進,卻裂了裂古怪的三瓣嘴,好似在致謝。圓圓仔細探測了一下,沒有從它身上感觸到任何強大獸妖的臭味,很普通的兔子。

一絲惻然之心發作,她隨即拿出短劍處理掉破爛的皮肉,灑了葯裹好繃帶,一連串動作乾脆利落,不消半盞茶的功夫便輕鬆搞定。若在往日,做了這樣一件事,她一定會喜笑顏開,可是現在,她瞧著那乖巧的縮在自己臂彎里的兔子,心裡愈發的難受。

圓圓抬頭,望著碧綠幽深的前路,清亮的眸子里閃過些許迷茫:愛情該是平等的,可是我現在總覺得欠著你的,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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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是一隻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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