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逞匹夫之勇
西北戰場的吳三桂接到了蒙古戰場上的捷報,雖然軍心士氣為之大振,但他心裡難免不是滋味,這祖大壽與他當初皆為前明的總兵官,何可剛更只是組大壽的副總兵,只因為當初父親押錯寶,以至於祖大壽與何可剛二人,皆獲封王爵位,而自己至今仍然只是個侯爵,由於自己武藝精湛,在前明時,他總是被譽為當朝呂布,可如今總是未能建功立業,不禁感慨。
吳三桂決定要利用此次對土耳其作戰中,取得輝煌戰果,藉以獲取列土封疆的王位,吳三桂在烏魯木齊西北軍前進指揮部召開作戰會議:
吳三桂對眾將道:「我西北軍在帝**中,素來驍勇過人,如今祖大壽與何可剛兩人在蒙古地區大敗俄軍,我們又怎能讓那兩老匹夫專美於前,我決定將守勢作戰改變為攻勢作戰,乘土耳其軍立足不穩率軍出擊,各位以為如何?」。
西北軍參謀長茅元儀道:「總司令這可不行,軍機處下達作戰命令由皇上核准認定,視同聖旨,未經報備,擅自變更,恐怕不好」。
吳三桂道:「參謀長,皇上有賜予各軍區指揮官臨事專斷之權,有何不可?」。
茅元儀道:「我建議總司令還是向軍機處和軍政部回報,如此較為妥當」。
吳三桂不悅道:「事事都要報備,開了一槍;發了一炮,也要報備嗎?如此就讓皇上和史可法在北京城裡指揮就好,何需我們這些大將在前線負責傳達軍令?如需回報,你就上奏稱:土軍疲累,戰機突現,故起兵先擊,告訴朝廷我們要先動手了」。
茅元儀道:「總司令,我只是基於我的職掌,向你報告,土軍擅長火器,我軍放棄陣地以逸待勞,而選擇與其正面交鋒,若勝也損兵折將,若敗則恐朝廷降罪,願總司令三思」。
吳三桂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建議了,我是指揮官,戰場上由我作主,若敗我甘領罪罰,與爾等無關,若勝則皆報請朝廷封賞,你們就別在怕東怕西的,照辦便是」。茅元儀只得一吳三桂所言向朝廷回報,但又另附書信告知史可法,西北前線真實的情況。
吳三桂便要擔任西北戰爭中的後備司令,華中軍區總司令洪承疇將後備動員完訓的部隊二十萬開赴烏魯木齊,洪承疇另外又組成華中軍區一個軍加兩個師編成華中軍西北援戰軍團,由洛陽開赴吐魯番地區待命,適時支援西北軍。
而鄂圖曼土耳其帝國的蘇丹(皇帝)是時年六歲登基不久的穆罕默德四世,朝政由其母與祖母把持,蘇丹太后命大維齊(宰相)科普呂律親自率兵遠征中國,並動員中亞地區一些附庸國為馬前卒,大舉向新疆西部進犯,吳三桂命副指揮官唐通率一個軍三萬兵力鎮守克拉瑪依地區,另外一軍則駐守伊犁及博爾塔拉地區,自己則親率一軍出塔城進擊准葛爾與哈薩克汗國聯軍。
這準噶爾部目前還是部落組織,哈薩克汗國在軍事上也相對落後,大部分部隊還使用火繩槍,因此,吳三桂率軍所向披靡大破新疆邊外准葛爾數十部落聯軍,這時哈薩克汗國與土耳其的聯軍也掩殺而至,吳三桂憑藉武勇及首戰告捷的餘威,便想以一軍之力,將土耳其軍先殺他個下馬威,於是吳三桂將西北第一軍,按三個師編製,一線展開,便向土耳其軍衝殺過去,但土耳其畢竟是中亞至東歐的大帝國,軍力自不容小覷,且土耳其最著名的火槍兵也全面換裝手動步槍,各型火炮皆屬精銳,排列的正面陣行又遠遠超過吳三桂的一個軍,因此,西北軍的騎兵甫一衝殺,土耳其的炮兵立時彈如雨下,步兵方陣完全前進不得,衝過火線的騎兵也被土耳其步兵集火射殺,這支由吳三桂一手培育出來的關寧鐵騎幾乎損失殆盡,吳三桂也受了炮傷,彈片劃過前胸撕裂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鮮紅的血水則汨汨流出,真如同三國時的長山趙子龍長坂坡救阿斗一般「血染征袍透甲紅」且兀自不退,身旁的師長無奈,便連忙勒轉他的馬頭,下令騎兵師團撤軍,所幸排灣軍,平日訓練有素,部隊進退皆有「陸軍步騎兵作戰要綱」可為依據,倒也未見亂軍潰散般的景象,只見步兵方陣打開數條通道讓騎兵後撤進入,皆著便恢復陣型,朝敵軍方面警戒,而土耳其指揮官大維齊科普呂律見排灣軍進退有度,也不禁暗自喝采,但隨即命土耳其騎兵部隊,朝排灣軍衝鋒,排灣軍一看排列整齊的土耳其火槍兵陣中,突然號角大做,聲震四野,這時步兵迅速開陣,接著數以萬計的土耳其重裝騎兵由步兵方陣中魚貫而出,朝著排灣軍沖了過來,而步兵則尾隨其後快步前進,企圖壓縮戰場間距,讓炮兵能火力壓制,步兵最後再向前掃蕩。
排灣軍軍長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命令部隊死守,各級部隊長大喊:上刺刀,不待命令朝敵騎兵射擊,一輪槍響過後,土耳其騎兵便應聲落馬,但第二波騎兵隨即又衝上前來,朝著沒有掩體防護的排灣軍射擊,隨即躍馬沖入排灣軍步兵方陣,抽出佩刀朝劈斬砍殺,亂了方陣的排灣步兵只能舉起刺刀與馬上的土耳其騎兵拼殺野,無暇再對陸續奔上前來的第二波、第三波等後續騎兵射擊,如此步兵方陣可算是被擊破了,一陣砍殺後,土耳其騎兵便向左右兩側突出,不等排灣軍恢復陣型,漫天而下的炮彈,又將排灣軍炸了一遍,土耳其步兵依然快步前進,等到了射城範圍便向排灣軍射擊,排灣軍第一軍軍長便下令撤退,並將吳三桂後送就醫,自己便抽出軍官及憲兵才配發的成仁劍,高高舉起大喊聲:中華排灣大帝國,萬歲。便朝腹部猛刺數下,身旁的警衛排士兵連忙去奪劍,但為時已晚,其中一刀插在左胸口,應是斷了心脈,軍長已無生命跡象,便將軍長遺體遣人送回後方,警衛士兵大喊:軍長殉國了,弟兄們,讓這些西方蠻人,見識我中華軍威,說完,轉身便向敵軍衝去,實施衝鋒射擊,但跑出不到十步便滿身彈孔、渾身血污,原本向後撤退的排灣軍士兵見狀,悲憤萬分,紛紛轉頭便朝敵軍衝鋒,土耳其軍隊見排灣軍潰散,便將戰場距離壓縮更近,本準備對排灣軍掃蕩、追擊,冷不防排灣軍調頭衝鋒,陣前第一排士兵分分中彈倒地,這讓土耳其軍下了一大跳,前方士兵甚至還要向後退,經過軍官制止,並下令攻擊,才穩住陣腳,將衝鋒而來的排灣軍全部射殺倒地,在命部隊向前推進。
而副指揮官唐通聽到吳三桂戰敗消息,立刻便要領兵救援,但參謀長茅元儀連忙制止,擔心陷入唐通率軍一出,立時陷入敵軍包圍,唐通便作罷,便將博爾塔拉及伊犁的四個守備師,全部調回克拉瑪伊集結,意圖與土耳其軍進行決戰,但如今塔城淪陷,參謀長擔心敵軍分兵奪取博爾塔拉及伊犁,造成克拉瑪伊守軍三面受敵,而建議卻不被唐通接受,茅元儀只得再向朝廷回報,西北戰事告為,指揮官吳三桂重傷,第一軍軍長殉國,土耳其軍隨時會兵臨克拉瑪伊,並遣人催促華中援軍加趕行程。
仲坤賢聽到奏報後,連忙下令北伐的何可剛連忙西下截斷土耳其軍後路,祖大壽則駐守唐努烏梁海及准葛爾部領地,避免生變,吳三桂療養其間,西北軍由唐通接替指揮,再命洪承疇留守一部兵力,率華中軍趕往新疆,洪承疇至新疆時,統一節制華中、西北兩軍,令到即行,而仲坤賢才剛接完蒙古捷報,卻又隨即收到西北惡耗,彷佛置身三溫暖,一會極熱、一會極冷,搞得他全身冒汗,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