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軍令嚴如山

洪承疇接到軍令後，兼程趕往並令西北支援軍團與華中後備軍抵達烏魯木齊後，以石河子至烏魯木齊逐層構防，廣築碉堡、挖掘戰壕，對博爾塔拉、伊犁、克拉瑪伊三面實施廣正面防禦。

洪承疇又下一道軍令，令唐通在克拉瑪依只准戰不準出，據城死守，並向博爾塔拉、伊犁方向警戒，維持大軍後撤至石河子的道路暢通，接到命令後才能後撤，在以華中、西北兩戰區司令官的身分以正式公文行文給西北軍參謀長茅元儀及西北軍憲兵501指揮部指揮官馬強勝，要求兩人徹底執行他下達之軍令，如唐通違抗軍令，立即逮捕移送軍法司，司令官一職由毛元儀暫代。

但在克拉瑪依的唐通心中卻不暢快，他原本認為自己獨當方面軍的指揮官機會來了，沒想到朝廷卻派了華中軍區的洪承疇來接替，奪了他這建立勳功的機會，於是唐通回覆洪承疇:朝廷命總司令到職後接替職之西北軍務，惟總司令目前尚未到職，所頒命令當屬無效，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職縱觀西北戰況，據城以守，當使軍心盡失，如今職將兵進塔城，奪回失土，以報效國家，並竭力掃除敵寇，使洪總司令接任後，不必辛苦，新疆失地唾手可得。

唐通召集西北軍剩餘的兩個軍師長以上幹部，決定起兵去奪塔城，各軍指揮官皆認為不可，紛紛勸阻，但唐通卻仍一意孤行。

憲兵指揮官馬強勝道:「副總司令，你堅持下令就不怕違抗朝廷軍令嗎？」。

唐通道:「我是西北方面軍大將，戰區文武官員皆受我節制，我一心奪回失土，如何違抗軍令？我的軍令就是朝廷的軍令」。

馬強勝道:「依「海陸軍作戰指揮條例」規定，各級指揮官確有臨機專斷之權，但是在不違背軍機處大方向的作戰指導情況下，你與吳總司令都擴充這條文解釋，都觸犯軍刑法中的專擅罪，貪功冒進，造成部隊折損，斷送這麽多條年輕生命，毀了這麽多的百姓家庭，你們卻是為了升官發財、封侯拜相，這些一己之私，著實可恨」。

唐通道:「大膽，你身為西北地區憲兵指揮官，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你直屬上官嗎？你不知當眾侮辱上官罪嗎？警衛憲兵，進來」。門外兩名警衛憲兵轉身入內。

唐通怒道:「我命令把你們指揮官逮捕，他觸犯軍刑法侮辱上官罪，把他移送西北軍區軍事法庭審訊」。

茅元儀起身道:「且慢，洪總司令軍令:西北軍區代總司令唐通，若不遵從本總司令軍令，責立即對其逮捕移送北京全國最高軍事法院審訊。此令西北、華中戰區最高總司令官陸軍大將洪承疇」。茅元儀念完後，將洪承疇的軍令公文傳視各將領。

馬強勝道:「所以唐代總司令，在你堅持下令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是西北軍的總司令，而是違抗軍令罪的涉嫌人，所有的話到了最高軍事法庭再去和審判長說吧！警衛憲兵，將他拿下，移送最高軍事法庭」。唐通氣急，連聲怒罵馬強勝，兩名憲兵則走上前去，取出手銬道:請代總司令配合，唐通一見無法反抗，便伸出雙手讓憲兵靠上帶走。

茅元儀接替西北總司令一職，便下令第二軍轄下三個師，立即對克拉瑪依前緣一線及克拉瑪依後方兩側，加強戰壕挖掘，阻絕設施架設，第三軍加強警戒，防敵突襲，其他配屬單位如騎兵特遣師團、憲兵指揮部、特戰旅等單位，則沿克拉瑪依至石河子撤退路徑兩撤，構築簡易阻絕工事及詭雷陷阱，並實施警戒，保持後撤路線安全，等後洪承疇援軍前來。

土耳其方面大維齊科普呂律，見首戰便殲滅排灣軍一個軍的兵力，便分兵兩路去奪博爾塔拉、伊犁，自己則親率主力進犯克拉瑪依，這新疆、西藏等地，皆由固始汗自治，而游牧民族本就居無定所，所謂城池，不過就是以石塊砌累而成的簡易軍事碉堡，不像中原城池的觀念，茅元儀知道憑這土壘，是無法長期抵抗土耳其軍的，因此下令將成中物品彈藥搬出，屯放於各豪溝碉堡下方，方便守軍取用彈藥，這空城則做為吸引敵軍火炮之用，而各軍下轄之炮兵營則分置克拉瑪依城後方各處，挖掘炮陣地，強化隱蔽與掩蔽功能，火力直指排灣軍的陣地前緣。

大維齊科普呂律兵臨城下，便令全軍駐紮，讓火炮拚命炮擊克拉瑪依城，一陣炮擊過後，城中竄起一柱大火，烈焰衝天，伴隨著轟天巨響，大維齊科普呂律放聲大笑道:怎麽這麽准，第一波火力試射就打掉他們的彈藥庫，那後面排灣軍拿甚麽打我們，石頭嗎？左右土耳其將領也跟著大笑。其實城中大火與巨響只是茅元儀放置的火藥與數箱炮彈造成的，目的就是讓土耳其誤判。

大維齊科普呂律下令炮兵繼續炮擊克拉瑪依城，待炮擊結束後，號角聲響起，土耳其騎兵隨即向前衝鋒，奪取克拉瑪依城前緣排灣軍陣地，土耳其騎兵快衝到陣前時，突然火炮四處從天而降，壕溝內的排灣軍步兵也朝土耳其騎兵射擊，第一波騎兵幾乎沒通過第一線豪溝，就全躺在草原上，第二波騎兵也遇到相同下場，這讓第三波騎兵指揮官怯步，下令撤退，大維齊科普呂律見狀大怒，便斬了第三波騎兵指揮官，命令騎兵重整後繼續突進，一旁將領便道:大維齊，敵軍在城後各處仍有火炮還擊，是否城中爆炸是敵軍欺敵之策？科普呂律怒道:這只是敵軍殘存的彈藥還擊，再過幾波衝鋒後，敵軍便無彈可發了。

但是一連幾十波的衝鋒過後，幾千名的土耳其騎兵死於草灘之上，科普呂律開始懷疑是否中了敵軍之計，便命騎兵停止衝鋒，改由步兵向前推進至敵軍火力炮擊範圍外，就地卧倒隱蔽，炮兵在隨後向前推進到步兵後方，架設完畢後，便朝排灣軍的壕溝炮擊，但是當時火炮無法精準射擊到壕溝內，只能亂槍打鳥碰運氣，對排灣軍傷害不大，而且長途進擊的土耳其軍補給不易，也無法如此損耗彈藥，幾番炮擊後，便命步兵進行衝鋒，但下場還是如同前面的騎兵一樣，紛紛中彈身亡，不然就是被火炮炸的肢離破碎，屍骨無存，科普呂律只得下令全軍撤出敵軍火力範圍，科普呂律下令紮營堅守，令遣人通知去奪博爾塔拉、伊犁的兩路兵馬，迅速奪取兩城，立即向克拉瑪依進軍合擊，由側翼突入排灣軍陣地，共同圍殲排灣軍。

而何可剛的蒙古軍西下後，原本靠向土耳其的部落，分分向何可剛請降，何可剛為了防止這些部落降而覆叛，反而斷了自己退路，便要求各部落提供成年男子參加排灣軍征伐，這些部落為了取信何可剛便照辦，而何可剛則留下一部分兵力防禦，防止俄軍來襲或部落生變，於是蒙古軍繼續西行，進入阿富汗境內，打擊哈薩克殘軍及土耳其軍的各處補給點，科普呂律被牽制在克拉瑪依城外，對於後方的變故並不知道，正積極準備與博爾塔拉、伊犁的兩路兵馬，共同夾及排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