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古八十四
?雲魔神的話,讓阿瑟原本平靜無『波』的神聖眼神,瞬間變得如鷹隼般銳利,籠罩在他身上的光暈也因為他情緒的『波』動而猛地一晃。
可未等阿瑟發作,周圍慘叫聲連連傳來。
異獸眼皮直跳,縱觀四周,不由地隨之一愣,緊接著大呼出聲:「收縮戰線,趕緊收縮戰線,全速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接到阿瑟的命令而四散開去的異能者,不少人已經於沙柳林深處遭遇到東華一行和『肥』姨手下的暗殺偷襲。
要知道東華一行原本的實力就處於世界異能者的高手水平,有了『肥』姨和卜李子聯手布下的幻陣,加上四周沙柳樹上的暗器,還有眾人此時昂揚沸騰的鬥志和戰意,簡直天時地利人和,單個偷襲無往不利,防不勝防。
待到異獸等人意識過來,聖光廷和西方異能組的成員,已有十數個被東華一行悄無聲息地放倒於樹林深處的某地。
聽到異獸的命令狼狽集結起來的成員面面相覷,看著已經回不來的夥伴,一股寒意從頭頂澆灌而下,眼中第一次出現了退卻躊躇之意。
阿瑟身上的光芒,隨著他此刻『胸』膛的起伏而吞吐不定。
分散進攻的命令是他下的,如今得不償失。而他釀造的失敗,就必須由他一力承當起來,如若不然,聖光廷的威懾力將轟然倒塌,不復存在。
與雲梓焱的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
若敗,大廈將傾,危在旦夕。
若勝,力挽狂瀾,絕處逢生。
雲梓焱,必死,必須死!
阿瑟緩緩地閉上眼,雙手握著聖光劍,徐徐上舉到頭頂。
凌厲的殺意在空中『激』『盪』,周圍的空氣,前仆後繼地向聖光劍涌去。
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形,瀰漫著的是一股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壓抑和窒息。
就連已經獸身狀態的異獸,亦是一臉凝重地步步後退。
『肥』姨出現在方才單獨作戰在一角的蘭『花』身旁,臉『色』嚴肅,聲音朝東華餘下眾人和自己的手下傳去:「凝神提氣,以防被『波』及到。實力弱者,速速後退躲開。聖光灌頂,幾乎等同於聖王的實力。」頓了頓,『肥』姨又重重加了一句:「雲小子,莫要輕敵,拿出你最強的實力,方有勝算。」
而『肥』姨口中的雲魔神,依舊駐在原地,身影頎長飄逸,依舊那般從容不迫,淡然洒脫。
「臭小子,還擺風度,老娘一會看你怎麼個狼狽樣。」『肥』姨恨恨地道,卻難掩眼中的關切之意。
「『肥』姨,雲梓焱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相信他!」蘭『花』的聲音堅定地響起,看向雲梓焱的眼神是滿滿的信心和勇氣。
嘴角勾起的弧度顯得溫柔多情起來,雲梓焱的聲音適時在蘭『花』和『肥』姨耳邊響起:「夫人就是夫人,果然目光如炬,心思玲瓏,比起所謂的高手,眼力可要強多了。」
『肥』姨冷哼一聲,看向雲魔神的眼神卻又柔和了幾分。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身上,有著一種讓人難以描述的驕傲和高貴,那種即便襤褸不堪,亦或是粉身碎骨卻依然存在的驕傲和高貴。這一種與生俱來的骨子裡的優雅和高不可攀,即便是她,或是她見過的聖王,楊宗武,瑪羅族的祭司,也無一有如此遺世的超然氣質。
長袍無風自動,雙眸清如碧潭,淺淺一笑,雲魔神的手指在雷炎刀身輕輕一彈。
只一彈,雷炎刀猶如被賦予生命般震顫不已,陣陣低鳴猶如戰前密集而低沉的鼓聲。
阿瑟的雙眸猛地睜開,竟直『射』出兩道炯炯光芒。
舉劍的手猛地握緊,沉澱的劍氣終於隨著阿瑟劈斬而下的動作,猶如能夠貫穿日月的燦然星河,朝雲魔神的方向,吞噬!
「聖光之戮殺!」阿瑟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兀地響起。
劍光所到之處,凜凜殺氣,猶如雪漫天下,掩蓋覆埋,無任何生機。
一聲猶如輕撥古弦般的笑聲響起,讓原本因為阿瑟長劍落下而凝滯的一顆顆心微微顫動,眼前猶如撥雲見月般明亮起來。
而隨著笑聲響起,雷炎刀那急促的低鳴聲化為龍『吟』虎嘯,破空而出。
雲魔神的腰桿猛地一『挺』,猶如刀出深淵,身子直直懸空而起。
雷炎刀那強烈到猶如實質的殺氣,將聖光的籠罩,生生撕開。
空中那巨大的聖劍光影,像一座削尖的山峰,轟然而下。
雲魔神懸空的身子猛地往後一掠,停在了光影的刀尖處。
單手拿刀,雷炎刀以一往無前之勢平舉而擋。
刀劍相接,猶如一顆巨大的炮彈爆炸開來,無數利箭般的光芒在空中肆虐。
一聲悶響,待到硝煙散去,塵埃落定,方才被『波』及而踉蹌的眾人站定望去,均倒『抽』一口冷氣。
過半的沙柳林被摧毀殆盡,而隨著阿瑟這一劍之威,加上白欽雄等人的配合,整個被封鎖住的空間和陣法終於分崩倒塌,東華一行人的位置也顯現了出來。
沙地上,有一條長達五十米,深兩米,寬一米的鴻溝,顯然是阿瑟那一劍之威造成的。
人力之威,竟能造成如此後果,即便冷靜如金昊等人,也不禁咂舌不已。
然而詭異的是,這一條鴻溝,卻並不完整。接近末尾十米處,寬五米的沙地完好如初,生生將這道鴻溝切開,猶如深谷中聳然矗立的一道懸崖。
雲魔神就站在那鴻溝斷開處的沙地上。
一望無際的沙與天相連,風捲起黑袍,墨發輕飄。
此刻的雲魔神站在那,猶如一朵黑蓮,一如既往盛放得那般孤高冷傲。
反觀阿瑟,頭頂的王冠光影漸漸虛幻,似乎只要隨手一戳,便會如泡影一般消散虛無。
阿瑟的臉上的血『色』似乎隨著這一擊而『抽』干殆盡。當他炯炯的目光看到遠處那毫髮無傷的雲魔神時,一股腥甜從『胸』口湧起,幾『欲』衝口而出。
被聖光廷譽為無堅不摧的聖光劍,在刀尖處嵌入了一道過半的豁口,黯淡無光的劍身昭示著它的破敗萎靡。
「臭小子,果然夠強悍,老娘服了。」『肥』姨那細如綠豆般的眼睛爆『射』出興奮的光芒,「不取巧,不迴避,不退卻,以硬撼硬,以強克強,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戰鬥,這才是高手該有的風範!」
『肥』姨摩拳擦掌,『激』『盪』不已,「若換了老娘上,就算身上不被划拉出一道口子,這全身的衣服,只怕早已破碎狼狽。」
東華餘下眾人,望著不動聲『色』的雲梓焱,心裡百感『交』集。他們與他之間的距離,隔著如同這平整沙地上的一道鴻溝,難以逾越。
輕輕的一聲嘆息,仿若羽『毛』掃過眾人的心窩,癢得無處可尋。
「阿瑟,你讓我失望了。」雲魔神的一聲嘆息,一句輕嘆,卻猶如一擊重鎚,讓阿瑟的身軀猛烈一顫。
雲魔神忽而抬步,隨意地拖著雷炎刀,緩緩朝著鴻溝的方向直行。
閑庭信步般的瀟洒,在深陷下去的鴻溝上懸空而行的雲魔神,帶著幾許悠遠飄渺的聲音淡淡傳開。
「刀口亡魂千千萬,腳下白骨累累疊,雷炎一屠蒼生盡,見血不歸染輪迴。」
每說多一個字,每走多一步路,雲魔神身上的氣勢便增強一分。
雷炎刀,猶如放慢的動作,一寸一寸地被舉起。
淡淡的氤氳紫暈流轉刀身,雷炎刀身上的紋路,彷彿悠久神秘的圖騰般活靈活現起來。
雲魔神的雙眸有淡淡的紫金之『色』流轉,如妖如魔般的妖異。
「來而不往非禮也,阿瑟,你也接我一招。」
雲魔神猛地一聲清喝:「痛快!」
飛掠而起的身影,毫無『花』俏的動作,將雷炎刀往前一送一刺。
無法匹敵的力量猶如破開天地的第一抹光暈。
匹練般的紫『色』,隨著一聲悠長的龍『吟』之聲響起,竟化為一條紫『色』長龍。
刀身為干,刀尖為首,刀柄為尾。
此刻的雷炎刀,刀氣。一路而過,火芒閃耀,融鐵化金。
猙獰的龍頭呲牙咧嘴,所向披靡地朝阿瑟的方向衝去。
阿瑟身後的三名『蒙』面人站成一排守護在阿瑟身前,還未抵擋,便聽到一聲彷彿從天際傳來的怒喝:「跪!」
神龍之威,眾生俯首,豈容得爾等跳樑小丑放肆。
不約而同地,三人竟毫無半點抵抗之力,膝蓋重重落地,碎骨之聲清晰可聞。
無法起身,無法抬頭,甚至無法張嘴。
栩栩如生的龍首,是他們在這世上看到的最後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
阿瑟一臉驚恐地卷劍而起,未能真正與雷炎刀相接,整個人便猶如炮彈般后彈出去,鮮血從口中噴『射』而出。
筋脈盡碎,形如廢人。
此時的阿瑟,哪裡還有平日里呼風喚雨的囂張氣勢,哪裡還有高高在上的聖子風範。
而始作俑者雲魔神,就站在阿瑟原來的位置上。除了輕微暗淡下來的雙眸,依舊如同深夜般深邃莫測。
「丫頭,你找了個好夫婿。」『肥』姨轉而看向緊握拳頭,『激』動又緊張的蘭『花』,一字一頓地說:「頂天立地,蓋世無雙。」
這一場變故讓雙方同時呆若木『雞』。
「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阿瑟的聲音充滿恐懼不安,「我是聖光廷的聖子,殺了我,聖光廷不會放過,」
還未講完,雲魔神嘴角一抿,雷炎刀輕輕從身前劃過一個弧度。
刀氣一閃而沒。
阿瑟雙眼一瞪,細細的血珠從脖頸處那長長的口子滲出。
聖光廷繼承人,聖子阿瑟,身亡。
異獸的身子幾『欲』可見地顫抖不已。只有他才清楚知道阿瑟對聖光廷的意義,他不能逃,不能退,即便他躲過今日這場腥風血雨,亦躲不過他日聖王的雷霆之怒。
「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白欽雄略顯倉皇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數米之遙,無一人敢動。
兩刀之威,蒼生皆螻蟻。
白欽雄的臉煞白一片,垂眸而立的雲梓焱,看起來氣勢確實弱了幾分。
可笑,無人敢妄動分毫。
「抓住楊蘭『花』。」白欽雄的聲音再度響起,身子猛地朝蘭『花』的方向躍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
不約而同的,好幾個人都朝蘭『花』的方向衝去。
所謂末路狂奔,不過如此。
眾人心心念念想著的便是只要抓住楊蘭『花』,就等同於擁有一塊保命的金牌,愛妻如命的雲梓焱,斷然不敢輕舉妄動。
可情急之下,眾人卻都忘了,既然是視妻如命,對於他們如狼似虎的猛撲,雲魔神卻一動不動,仿若未聽未聞。
察覺到雲魔神的反應,白欽雄的心底閃過一絲不安,腳步也隨之一頓。
就在他停頓的這一剎那,前面已有四人先於他沖向蘭『花』。
站在蘭『花』身前那個不起眼的胖『婦』人突然獰笑一聲:「老娘手一癢,就有人送『肉』上『門』。」
只見那『婦』人略微可笑地向前挪了挪水桶似的身子,胖乎乎的拳頭突然自虐式地砸向地面。
接近蘭『花』的四人,不弱的實力,風馳電制的身形驟然一頓,鮮血噴濺而出。一根根長而尖的土刺,穿透了他們的身子,從腳底入,從頭殼出。死狀之慘,簡直駭人聽聞。
「原方向,撤!」異獸疾呼出聲,繼續下去,只怕是全軍覆沒的結果。
所有人竭盡全力,朝來路狂奔。一心逃命的他們,卻沒有注意到東華一行雖在追趕,卻顯然與他們越離越遠。沒有人細想這一幕的緣由,唯有白欽雄,突兀地奔向東華的方向。
躲在一旁的卜李子笑出兩個小酒窩,大眼睛一眨,輕聲道了一句:「結束吧!」
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血『花』漫天飛揚,就在來時的那片沙地上,綻放出炫目而殘忍的紫芒,吞噬著一條又一條不俗的『性』命。
待到一切安靜下來,敵方只剩下幾名此刻全身血污,一臉茫然的隊員。
「殺!」異獸的聲音尖銳地響起,猛地撲向最先趕到的金昊。
生死一線,已然奔潰的幾人儘管不要命地出招,但心已『亂』,志已失,所有的潛能和招式都雜『亂』無章,不足畏懼。
蘭『花』跑到雲魔神的身邊,用袖子輕輕擦了擦雲魔神那略有薄汗的額頭,「雲梓焱,你怎麼樣?」
撐刀而立的雲魔神,勾『唇』一笑:「夫人放心,與夫人大戰三百回合的氣力還是有的。」
「滿腦子齷蹉的傢伙。」『肥』姨遠遠站在他們的身側守護著。
「今日,我就替白家清理『門』戶!」白羨陽怒喝一聲,與小綿同時向逃竄的白欽雄追去。
三人於沙地上過起招來。
「我來幫忙。」傻頭傻腦的斧斤不明就裡,就在眾人冷眼旁觀或攔截餘孽之時氣沖沖地朝三人的方向趕去。
白欽雄急速後退,白羨陽和小綿的速度卻彷彿不經意地放慢,唯有斧斤一往無前。
「不好!」雲魔神目光一凜,身子已經橫掠而出。
散於各處的幾具異能者的屍體,突然直立起來,隨著白欽雄一聲獰笑,成包圍之勢,向斧斤圍去。
斧斤只覺得腥風惡臭撲鼻而來,頭暈腦脹。
就在斧斤察覺到危險,心底一驚之時,只感覺『褲』腰帶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一甩,整個人連翻帶滾地翻著跟頭往後。
砰的一聲,腐『肉』血滴四濺,那幾具屍體,同時爆炸開來。
雲魔神並未後退躲閃,雙拳一揮,任何接近之物均被燃燒殆盡。
勢若脫兔,就在白欽雄愣神之間,雲魔神的手指,已經狠狠箍住了他的脖頸。
隨後而至的白羨陽和小綿,在靠近雲魔神的身體之時,白羨陽一聲慘叫,雙手炭黑如墨,整個人往後一彈,砸於地面。
而本應該隨著他被震退的小綿,眼裡出現了決絕的光芒。那一雙素手,被雲魔神身上的溫度炙烤枯萎,可她手中的匕首,卻依舊堅定不移的『插』入了雲魔神的右肩處。
「放開他。」『女』孩脆弱的聲音響起,完全沒有因為白欽雄眼底無一絲憐憫疼惜之情而後悔,有的只是為心愛之人赴湯蹈火的絕望和甘之如飴。
那一剎間,雲魔神的心一軟,破天荒沒有出手將小綿致死,而是任由她『插』入匕首的手,從狠絕到無力。
而方才被雲魔神救下的斧斤,雙眼一瞪,暴怒而起,「你們兩個背信棄友的『混』蛋!」大斧毫不猶豫地一揮而下,生生砸入了小綿的後背。
『女』孩的身體如柔軟無力的柳條般倒下。
「雲梓焱,雲兄!」在『肥』姨的幫助下全殲敵方的東華眾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驚呼出聲。
蘭『花』身子一顫,徹骨的冰寒蔓延全身。
可前方的雲梓焱卻仿若未聞。
雙眸看著已無反抗之力的白欽雄,雲魔神的聲音冷得如同冥域修羅,「以前我想殺你,是因為你著實礙眼,這一刻我想殺你,是因為你辜負了這世間你最不可辜負之人。」
隨著雲魔神手指越擰越緊,白欽雄眼珠微凸,手腳抖動掙扎。
「殺你,著實污了我的手。」
化掌為拳,一拳打入,白欽雄倒飛出去,『胸』腔處的『洞』口,清晰可見。
雲魔神身子微微一顫,卻感覺臂彎一緊,蘭『花』已經急急挽住了他。
「沒事,放心。」未等蘭『花』開口,雲魔神暖暖的聲音,帶著穩定人心的力量。
蘭『花』第一次旁若無人地擁住雲魔神,因為緊張恐懼而手指微顫,「雲梓焱,我心疼。」
手指捋過蘭『花』飄下的頭髮,雲魔神悶笑一聲,帶著一絲滿足:「夫人心疼,吃虧也算值了。」
眾人將雲梓焱團團圍住。身為『女』子的『陰』夢,看著地上的小綿和倚靠在雲梓焱身側的蘭『花』,心底一陣陣的感慨。
蘭『花』何其有幸,而小綿又何其不幸。
雲梓焱何其情深,而白欽雄又何其無情。
「臭小子!」『肥』姨臉上一陣懊惱,如若她的警惕『性』高點,多點把別人的生死也放在心上,方才出手的應該是她,而非大戰之後的雲梓焱。
斧斤一臉內疚,急匆匆拿來綁帶和『葯』品,卻見雲魔神揮揮手,「無妨。」
雲魔神微微抬頭,那夜出現的禿鷹盤旋而至。
攤開禿鷹帶來的紙條,雲梓焱的眉心一皺。
「怎麼了?」『肥』姨出聲。
「梵卓在沙歸丘遇到麻煩了。」雲魔神輕聲道。
「我趕過去。」金昊和『肥』姨異口同聲。
雲魔神搖搖頭,「金兄還是要帶領隊伍繼續前往補給站。而蘭『花』。」雲魔神輕輕擁住蘭『花』:「只有在我的身邊,我才安心。」
「連血主也覺得棘手的事情,太多人去也是無濟於事。我和蘭『花』,『肥』姨前往足矣。」輕笑一聲,雲魔神開口道。
「臭小子,你還受著傷,我一個人去就行,難不成你還信不過我?」『肥』姨難掩眼中的心疼。
搖搖頭,雲魔神道:「言不信者,行不果。信義不可失。血主是因為配合我的行動而遇險。就算受再重的傷,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必定前往。君子一諾值千金。」
作者有話要說:把兒子留在武館回來碼字,竟然忘記時間去接他!!
乃們難道不打算給個濕『吻』,『花』兒神馬的給偶打下『雞』血,偶才可以繼續與乃們滾『床』單,大戰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