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門
?寶『露』叉著手,「小蘭蘭,你可別忘記你寶『露』姐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我們最擅長的是什麼。」
寶『露』乃幻月宮弟子。別看寶『露』平時打扮暴『露』,人又妖媚,其實這傢伙比誰都潔身自好。幻月宮的弟子三十歲內修習武技需保持處子之身方能開發最好的潛力。由此,幻月宮對處子氣息的了解和熟悉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寶『露』這麼一說,金昊的身子再度前傾,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蘭『花』。
邊大胖敲了敲桌面,不滿地道:「搞什麼搞什麼,跟三堂會審似的。俺家蘭『花』找了個相好的有什麼不對,要跟你彙報不成?我說寶『露』,你要是欺負俺家蘭『花』,哥哥可跟你沒完。」
「去你丫的。」寶『露』啐了一聲,惡狠狠地道:「胖子,滾一邊去。老娘最討厭你們這些成日里嘴邊抹蜜,恨不得哄得漂亮的小姑娘都脫光了往『床』上躺的臭男人。老娘要遇著了,就把他下半身的火『腿』蛋都剃光了,連根『毛』都不剩。」
聽著金昊不滿地哼了一聲,寶『露』變臉那叫一個快,笑嘻嘻地道:「當然,老大除外,老大除外。老大您只要站在那,萬千少『女』那是前仆後繼,爭先恐後要拜倒在老大的石榴『褲』下。」
邊大胖『陰』陽怪氣地道:「呦,這萬千少『女』,包不包括你寶『露』丫?」拍拍額頭,一臉自責地說「忘了忘了,你寶『露』早已經不是二八少『女』,應該是三八『婦』『女』了都。」
「找死!」邊大胖話音剛落,寶『露』的拳頭已經如風而至。
邊大胖體型雖然圓潤,但身手卻矯健得很,胖手一抹,一個小小的水流漩渦便出現在身前,正好擋住了寶『露』的拳頭。
看到邊大胖『插』科打諢起鬨了,蘭『花』全身都放鬆下來了。寶『露』的注意力終於從自己身上挪開了。
蘭『花』再一次施施然端起了杯子。豈料還未挪步,杯子又被寶『露』給搶了過去,「蘭『花』,你的事我還惦記著呢。」
看著金昊頗有點不耐的神情,寶『露』也不再和大胖糾纏,「蘭『花』,昨天早上你在我這借了雙高跟鞋。也就是昨天早上你還是處子之身,可今天就出狀況了。這樣推斷起來,你是昨天晚上出事的?」寶『露』正『色』說:「蘭『花』,你比熊貓還保守。(熊貓一年『交』/配一次)你沒男朋友我也是知道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誰欺負了我古『門』的人,做了他還算便宜他了。」
聽到寶『露』撂下的狠話雲魔神的雙眉一揚。把他做了?做成豆腐乾還是豆腐『花』?
要知道這句話以前就是他老人家的口頭禪。猶記得當年的雲小胖,信誓旦旦說他跟個男的也不跟熊小錢湊一對,豈料後來見了這頭熊妞,被□□了多次之後竟然上癮了,不禁上癮了還上心了。只可憐雲小胖一介善良豬生,憑著一身『肥』『肉』怎麼幹得過武林中無數肌『肉』成串的少年高手。每次被胖揍一頓之後都會來找他訴苦。
每次他都翹著二郎『腿』,靠在窗邊看著書,懶懶說了一句:「把他做了。」
這時雲小胖就會兩眼爆『射』出興奮和猥瑣的光芒,「哥哥,把他做成豆腐乾,豆腐『花』也成。」豆腐乾和豆腐『花』是胖子最喜歡吃的東西。
把人做成豆腐乾,簡單,他雲魔神兩三拳就搞定了,把人直接捶打入地面。遠遠看去,比地面高出了那麼一兩分,四肢僵直,就跟豆腐乾一樣乾巴巴,硬邦邦。至於豆腐『花』,更簡單,把人打腫了丟到水裡泡浮起來
為了胖子的終身大事,他雲梓焱不知做了多少乾和『花』,欺負了多少武林才俊子弟。
想要把他做了?雲梓焱抿抿嘴,他不介意把裡面的人湊起來做碗豆腐渣。要不是聽著眾人對蘭『花』那種不做假的關心,料想他們也非那些『逼』著她干她不願意之事的人,只怕他早就這麼做了。
寶『露』說的這樣煞有其事,再看看蘭『花』一臉無所適從的『摸』樣,眾人的神『色』也不由地奇怪起來。
徐麗娜微微蹙眉,「昨天晚上,蘭『花』,你昨天晚上不是出任務了么?」徐麗娜環視一周,「好像我們急匆匆把蘭『花』找來,也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這麼一說,眾人才回過神啦,大胖朝寶『露』嘟喃了一句:「靠,真有你的暴『露』狂,把事情都攪渾了,正事沒說,先扯了這麼一出。」
可寶『露』卻沒再抬杠,而是看著蘭『花』,「蘭『花』,你,你昨天不是去拖延羅雄了嗎?」
「沒錯。」逃不掉哪逃不掉,蘭『花』硬著頭皮點點頭。
「你,你,」寶『露』扶住了蘭『花』的雙臂,「你不要告訴我你這事和羅雄有關!」
寶『露』的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室的空氣突然一窒,金昊突然站了起來,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這會連徐麗娜也不淡定了,轉向布善,「布善,我讓你給蘭『花』『交』代任務,你都給她『交』代了啥?」
金昊的眼光驀地投降布善,那種如刀削般的眼神讓布善狠狠打了一個寒顫,猶如被凌遲了一番一樣,也顫悠悠地站起身來:「我『交』代了,把羅雄的『性』格特點背景都『交』代清楚了啊。」
「布善!」寶『露』的尖叫一聲,震耳『欲』聾:「你明知道蘭『花』第一次出任務,你直截了當告訴她怎麼做就成了,你說那麼多屁話不是讓蘭『花』犯糊塗嗎?你不知道她憨得跟山裡的羊似的,拿根草在她眼前晃半天她還咩地一聲轉頭自己找吃的去。羅雄那『混』蛋有多好『色』你不知道?你難道沒『交』代蘭『花』把自己搗鼓的不太像個人樣才去執行任務?」
蘭『花』垂眸肅立,小手有意無意地捏著衣角,像是個委屈的孩子。其實蘭『花』的心裡直嘆氣。她沒有那麼傻憨好不好,她也沒有那麼脆弱行不行。好吧,布善的話她自作多情地理解偏差了,可她是有備而去的。包包里什麼東西都沒捎,就帶了一大隻鐵制煙灰缸。要是那羅雄真把他壓倒了,她鐵定把他砸出一個碗口大的『洞』『洞』來。
看著寶『露』大呼小叫,布善驚惶出聲,金昊臉『色』『陰』沉,還有餘下眾人吃驚的表情,蘭『花』的心裡卻淌過一絲暖意。她是古『門』最不起眼的一個,她也心甘情願地做著古『門』里沒人願意打理的瑣事。這裡每一個人對她的關心,是發至內心的真誠。即使這樣堂而皇之地爭論她的『私』事,唉,她也生氣不起來。
雲梓焱的嘴角卻不自覺往上一勾,這『女』人確實憨傻,卻絕對有自己的一番主意。看屋裡這幫傢伙飛揚跋扈的模樣,絕非善男信『女』。傻『女』人能夠在這群人中『混』得如魚得水還個個向著她,七八把刷子沒有,兩把刷子還是有的。
被寶『露』吼了一番的布善有點慌了,「我,我沒,沒教她怎麼做。」
卜李子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蘭『花』,猶記得昨日你是穿著一條,咳」卜李子的臉紅了紅,袒『胸』『露』『乳』的裙子。你該不會,該不會是?」
所有人的眼光都如照明燈一樣罩了過來,金昊的表情尤為兇狠。
低頭的蘭『花』毫無自覺,嘟喃了一句:「我想『色』/『誘』他!」
「噗」活死人一樣的路小樹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然後,然後你就跟羅雄圈圈叉叉了?」徐麗娜咽了咽口水,艱難出聲。
蘭『花』抬頭環顧一周,除了寶『露』和麗娜一臉難以置信,剩下幾個男的臉『色』開始『陰』沉,其中以金昊的眼神最為狠厲。
蘭『花』心裡直打鼓,想起了雲梓焱那斯文淡定,一臉無害的模樣。如果古『門』這一干凶神惡煞之人知道這事的始作俑者是他,這傢伙定要經受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
蘭『花』的腦袋瓜子開始轉動。先是路小樹那常用的小旋風將雲梓焱身上的衣服颳得七零八碎,接著大胖會讓他全身上下乾淨得就跟掉進滾水裡的豬一樣連根『毛』都不剩,緊接著賈星星會給他放血。如果這樣他還能夠堅強地活下來,還有寶『露』那根長鞭舞出的「月之殤,」青城兩兄弟噼里啪啦的青城劍法,最後還有金昊那一拳擊碎巨石的「獅爆拳。」
蘭『花』能夠想象到雲梓焱最後的畫面是灑落在地上的一堆灰燼,因為最後布善會直接把他燒個乾淨,為古『門』節省善後開支。
蘭『花』打了一個寒顫。他受傷還不如羅雄死翹翹。羅雄死了還是為民除害,要是雲梓焱出事了,蘭『花』心裡沒由來地一驚,脫口而出:「是!」
屋外的雲魔神笑了,笑得甚是開心。這傻『女』人倒是一顆心為著他著想。只是,雲魔神一斂眉,心裡還頗有點不是滋味。那羅雄有什麼資格李代桃僵,再說了,他堂堂的魔神小三還需要一個『女』人不惜委屈自己來護著他。
砰的一聲巨響。就在蘭『花』回答了一個是字時,布善整個人倒飛出去,直接撞上了屋內的牆壁。要不是這棟樓的材料都是特製的,怕此刻的布善會直接撞出一個『洞』,飛出屋外。
而另一側,金昊站著,拳頭猶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澤。一米九多的個頭加上他那強悍的氣勢,整個屋裡開始瀰漫起一股濃濃的威迫感。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反倒是蘭『花』。蘭『花』衝過去把嘴角已經滲出血跡的布善扶了起來,轉頭看向金昊,臉『色』因為憤怒而紅了起來:「你怎麼可以傷了布善,這件事情就算出錯了,也是我自己的錯,跟布善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