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古門
?雲梓焱心裡也頗感驚奇。這地方竟然還有修習武道之人?『門』口老頭的修鍊有點『摸』到『門』檻,放在雲朝勉強能跟著宮裡的藍大總管『混』。至於房裡頭坐著的人,除了一人頗有意思,其他幾人氣息都弱得與以前『門』派的三流弟子一般上下。
雲梓焱是故意在布江里的方向泄『露』了一絲氣息試探,可僅僅一絲氣息便讓布江里如臨大敵。若是雲梓焱不想讓他知道,就算他的功力再拔高几籌,也斷然察覺不到。
樓房裡的頂層,八/九十平米的空曠房間里簡簡單單擺著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還有十數把看起來絲毫不搭調的檀香木椅。房子中間的牆壁上,刻著一個「古」字。字蒼勁有力,入牆三分,一氣呵成,讓人一看,確有一股瀟洒不凡的氣勢。
會議桌的正中央,坐著一個高大威猛的年輕男子。男子剪著寸頭,皮膚黝黑,面容堅毅,稜角分明,身高足有一米九多,異常的魁梧。男子坐在那裡,就像一頭伺獵而動的猛獅一般,眼睛巡過一周,琥珀『色』的眼瞳蘊含的梟猛和冷冽讓周圍眾人驟感壓力大增。
男子正是如今古『門』對外的第一人「獅王」金昊。金昊之所以能夠成為眾多出類拔萃的異能者和古武修鍊者的第一人,不僅僅是因為他身出名『門』,更重要的是他身具異能,在古武的修鍊上亦是不凡,是極為稀少的天賦異稟的修鍊者。
在金昊的兩邊坐著好幾個年輕人。
左邊首位坐著一個成熟美貌的『女』子,大概三十左右,一頭短髮,身穿一套黑『色』的西裝,顯得十分幹練。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企業高管模樣的『女』人,卻是古『門』異能一組的組長徐麗娜。徐麗娜之所以成為異能組的第一人,因為她具備的恰恰是最為稀少珍貴的「『精』神系」異能。
在徐麗娜的身邊,坐著一個相貌普通得走在路上絕不會有人注意的男子。男子穿著一套相當老土的黑『色』西裝,裡面的襯衣皺巴巴,帶著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鏡,顯得十分磕磣。身子骨木板一樣薄,整個人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猶如『挺』屍一般。風系異能者,路小樹。
路小樹的身邊坐著一個絕對讓人為之側目的人,胖得跟個圓球似的,他坐的那張檀木椅也是特製加大了的。那一身『肥』『肉』,還是嵌入了檀木椅的『花』紋里,看得人『肉』疼。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穿著和路小樹同個款式的西裝,與路小樹坐在一起簡直就是無比鮮明的對比。
水系異能者邊大胖。他與路小樹可以說是整個異能組鐵打不動的最佳拍檔,無論是異能還是個『性』,都是極為互補的一對。
坐在最末的男子,穿著紅紅綠綠的寬鬆衣服。頭髮染成了黃『色』,戴著近十個耳釘還有兩個鼻環,簡直就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不良少年的形象。他的名字叫賈星星,血系異能者,其異能與西方諸國的吸血族頗有淵源。
坐在徐麗娜對面的是古武組的組員。
排在首位的是一個身穿長褂的年輕男子。男子長著一張不折不扣的娃娃臉,皮膚白皙,笑起來嘴邊還有兩個大大的酒窩。頭髮梳得非常的整齊。他笑嘻嘻的模樣看起來一臉無害。身上卻有著濃濃的書卷氣息。和金昊坐在一起,便猶如是戰無不勝的猛將和其手下運籌帷幄的軍師。
卜李子,卦『門』傳人,論武學修為確實數他最為寒磣,但其推算籌謀之能卻是天賦異稟,在很多行動中為古『門』減少了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
卜李子身邊是一個身穿紅『色』抹『胸』緊身短裙的妖『艷』『女』子。『女』子燙了一頭大『波』『浪』卷,極為美『艷』動人。可古『門』之人都知道,坐在這裡的兩個『女』人都招惹不得。徐麗娜會讓你一臉滿足地拿著刀抹脖子也油然不知。而這個『女』子,幻月宮傳人寶『露』,出手狠辣,能將你揍得五臟錯位,四肢殘障。
往後坐著一個長得非常白凈羞澀的男子,誰也看不出這樣一個小綿羊似的男人修鍊的功法卻極為火爆,簡直與他的個『性』背道相馳,正是「烈火宗」布善。
布善身邊是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身穿樸素的青『色』布衫,各自背著一柄長劍,正是「青城劍派」的向榮,向譽兩兄弟。
古『門』自然不止在座的這些人,還有一些在外執勤未能趕到。
金昊難得嘴角一抿,「那傻丫頭來了。」
金昊洪亮的聲音多了一絲溫和,惹得眾人側目一瞥。這隻烈火獅子平時對誰都兇巴巴的,整一副晚/娘臉,唯獨對蘭『花』這妞兒,雖然也是冷冰冰的,但至少沒有那麼凶神惡煞。
賈星星一臉曖昧的樣子,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邊大胖,捅得他『肥』『肉』直顫:「胖子,看來獅子想吃兔子了。」
邊大胖還在意『淫』著晚上的大餐,下意識就砸吧砸吧嘴應了一句:「什麼獅子吃兔子的,兔『肉』一般般,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只喜歡吃豬『肉』。」
邊大胖的大嗓『門』一亮,所有人都聽到了。毫無意外地,所有人都意味深長地偷偷瞄了金昊一眼。卜李子更是悄悄朝徐麗娜豎起了大拇指,張口不出聲地慢慢念了幾個字:「還是你的組員本事大。」拿下金昊一人,就等於拿下整個古『門』。
金昊狠狠地瞪了賈星星一眼,聲音如同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蹦出來:「你那兩個吸血的獠牙癢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拔/出來?」
賈星星身子往後縮了縮,一臉怨念地盯著邊大胖,惡狠狠地道:「死胖子,吃你丫的瘟豬『肉』,老子坐在你身邊都被你一身豬『騷』味給熏死了。」
過了兩三分鐘,怯怯的敲『門』聲響起了。
「進來吧。」金昊輕聲道。
蘭『花』怯生生地推『門』進來,手中還托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杯的熱氣騰騰的茶。
「大家好。」蘭『花』一如既往甜甜一笑,朝金昊略微躬身點頭:「對不起老大,對不起各位師兄師姐,我來晚了。」
蘭『花』的人緣向來不錯,就連『陰』陽怪氣,離經叛道的賈星星也跟她關係最為緩和。蘭『花』一打招呼,大家都頻頻微笑點頭,就連方才眼神冷凝的金昊,也柔和了不少。
蘭『花』放下托盤,準備先把茶一杯杯送到眾人的位置。這才端起一杯茶,就聽見寶『露』突然喊了一聲:「等等。」
寶『露』踩著高跟鞋,麻利地走到蘭『花』跟前,由上到下端詳了一番,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出了一句讓眾人愕然的話:「蘭『花』,你*了?」
寶『露』的話讓蘭『花』膝蓋一顫,身子一斜,杯中的水溢出了些許。
「小心點,別!」第一個出聲的竟是端坐在最中央的金昊。看著眾人投來的曖昧眼神,「別燙著」三個字生生咽下去。金昊眼睛一瞪,原本因為一時緊張而前傾的身子又緩緩坐回。
被寶『露』這麼一嚇,蘭『花』那叫一個頭疼『欲』裂。蘭『花』先是嘿嘿一笑,看著一向霸道嚴肅的老大,「不好意思,您瞧我這笨手笨腳的。」邊道歉心裡邊苦惱,寶『露』的問題該怎麼回答。
蘭『花』長這麼大唯一一次說謊是在她初『潮』來時。當時屁股上的血跡給父親看到了。父親嚇了一跳,問她是不是哪傷著了。蘭『花』支支吾吾地解釋說是隔壁家的李嬸殺了『雞』,她不小心摔在那攤『雞』血上,沾了一些。
雖然蘭『花』不知道為啥自己莫名其妙就便血了,肚子下方還有點發酸發疼,但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她還是撒了謊。
看著她躲躲閃閃的眼神,父親的神情突然變得很複雜,又心疼又痛苦又內疚。他啥也沒說,大步走出房外。不消一會,隔壁家的李嬸就笑呵呵地過來,給她解釋了『女』孩子必經的一個成長過程。
如今這麼直白的問題,眾目睽睽之下,蘭『花』縮了縮脖子,怯生生地問:「寶『露』,你怎麼這樣問?」
「嗯?」寶『露』拉長了聲音。蘭『花』這丫頭向來老實巴『交』,純良質樸。別說說謊,平時向來有一句說一句,可今天這丫頭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還反問了一句,眼神躲閃,不對勁,相當不對勁。
「寶『露』,」徐麗娜向來看不慣蘭『花』受欺負,走了過來,埋怨地看了寶『露』一眼:「你胡說什麼?這裡這麼多老爺們,你讓蘭『花』怎麼回答?怎麼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虧得蘭『花』老實,要是我,可跟你沒完!開玩笑也別嚇著蘭『花』,咱古『門』里,要是還有一號大好人,那就只有小蘭『花』了。」
寶『露』大大咧咧地說,「都是自家人怕什麼?我就是關心她才脫口問了出來。說什麼都不能讓咱的小蘭『花』白吃虧呀。」
寶『露』拿過蘭『花』手中的杯子,放回桌面上,上下打量,鼻頭還皺了皺,「蘭『花』,你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你的氣息也有點不同。」
寶『露』的話音剛落,蘭『花』下意識就夾住了『腿』。蒼天憐見,昨天晚上那風雨雷動的架勢,要是吸『陰』補陽,指不定自己已經成了一具人干。能走路,我已經是無比堅強英勇了好不好,走得有點不自然那是正常的好不好,誰第一次劈叉一個晚上走路雙『腿』能並得跟平時一樣緊實。
說什麼都不能承認啊,太丟人了。可憐不會說謊的蘭『花』咳了幾聲,「寶『露』,我這不昨天照你教我的招式去劈叉打基礎了么?咳,昨天練得太投入了,一下練了好幾個鐘頭,這不今個累著了,累著了。」
屋外的一棵大樹上,雲魔神正坐在粗大的樹杈上,背靠著樹榦,優哉游哉地閉目養神。屋內的一切幾乎完美地呈現在他的腦海。這種神奇的外視能力是在與蘭『花』歡好后體內兩股力量『交』融產生的異變。只是距離有限,若離得遠了,便也感知不到。
劈叉?自己昨天晚上讓這『女』人劈叉了一個晚上了么?好像自己是有抓著分開了她的雙『腿』。難怪今日見她走路頗有不自然之處,自己看了家裡的筋骨傷『葯』還以為她『腿』腳不靈便。
咳,中午的太陽就是曬哪,坐在樹上還感覺這臉有點發熱。雲魔神腦海迅速一轉,將看過的『春』宮畫過濾了一遍,鎖定了幾個無需劈叉的姿勢,這才志得意滿地繼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