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上幼兒園前記

五歲的丁克生於年末，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所以沒有年更，實際只是四歲，但是范麗梅認為丁克還是早點上學的好，否則，否則不知道被她爸怎麼折騰呢，於是確定了上學，

可是家裡，卻……

「我不管，你讓老幺早上跑步，蹲馬步，什麼的我都不管，只是，老幺畢竟是女孩子，你不讓她留長發，我也依你了，可是上學總要打扮的漂亮點吧，你看看叮叮鐺鐺，再看看鄰居家的，我不管，反正我衣服已經買了，必須讓老幺穿裙子！」

「我說不準穿，去換了，換褲子！丁克和她們不一樣！」

「……………………」

小丁克托著下巴坐在門沿上，腳邊一本一年級數學書，眼睛大大的看著自己老爸老媽在為了兩天後幼兒園開學，為了她到底穿什麼而大吵。小丁克眼神轉了轉，抓起地上的書，呼哧一下，跑出了家門。

小丁克熟門熟路的晃進一個院子里，隱隱傳來噪雜聲，，有怒吼，「怎麼老屢教不改啊，你說說這第幾次了！」有傳呼的，「那個誰，幫我把這個打一下！」……

小丁克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有人看見門口的小人影，煩悶的臉上露出了笑臉，「丁克啊，你先自個玩啊，那邊有餅乾！」

小丁克很熟悉這裡的一切，坐在一邊的牆角，不知什麼時候成了她專屬的小旮旯。整個小身軀，窩在裡面，捧著書看了起來。

繁忙間，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直忙到傍晚，派出所才好像在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大家的神色稍微輕鬆了點。

大家見到丁克，笑著問，「丁克怎麼有空來這的啊，你媽媽不是替你買了上學用的新衣，試完了？好看不？」

丁克放下手中的書，皺起自己的小眉頭，撇著嘴說，「媽媽買了件裙子，可是爸爸不讓穿，爸爸讓我穿褲子！」

派出所的人聽了，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人忙著下班，順道摸摸丁克的短短的絨發，可惜的摸著丁克的臉蛋，白皙的鵝蛋臉，大大的眼睛，筆挺的小鼻頭，紅潤潤的小嘴巴，左眼下的眼淚痣，顯得更加我見猶憐的感覺，心裡暗想，「這臉蛋真標誌，真不知道丁爸怎麼想的。」拿過手上的東西笑著對丁克說，「這個是阿姨給你買的上學的文具盒，你看看喜歡嗎？」

丁克撓撓頭，一臉為難，「可是媽媽也有買！阿姨！」

「沒事，這個你拿著，丁克以後上小學可以用啊！」說完，將文具盒放在丁克的手上，笑著下班了。

派出所人，見有人起頭，都紛紛將自己準備好的上學禮物拿了出來。丁克看著眼前滿滿一桌的文具，撓著頭，不好意思看著大家。

突然，門口傳來爽朗的笑聲，「我家丁克在啊？」眾人聽見聲音，都笑了，起鬨道：「瞧，把你急的，你兒媳婦，我們敢幹嘛呀？」

眾人哈哈大笑。在外執勤的所長徐志東回來了！

扒開人群，一把抓起地上的丁克，朗聲道，「剛繞道去你家，找不著你，我就想，你肯定跑這來了！」看見地上一堆文具，猛然拍拍自己腦門，「還有兩天我家丁克上學了，是啊，丁克你猜猜，徐爸給你買了什麼？」

丁克誠實的搖搖頭，徐志東笑了笑，放下丁克，拍拍他的腦袋笑著說，「等著。」只見徐志東大步跨到自己桌邊，那神情愉悅急促。

只見他拿出一個黑色的大包裹，眾人凈是遲疑，徐志東笑著遞給她，點點包裹，「打開看看！」

在眾多好奇的目光下，丁克打開了黑色的包裹，只見一個漂亮的蘭格子的書包。那時候一個書硬書包要相當於花去一個警察這麼一個公職人員半個月基本工資，更何況在農村，大家都是種田為生的農民。所以在鄉村是沒有得賣這麼貴的奢侈品的，村裡的孩子上學都是背著媽媽給縫的大布口袋。這個書包，是所長特地上縣城上買的吧！

「好漂亮啊！」有人驚嘆。

「那是，所長的眼光能差嗎？來，丁克把它背起來給我們看看。」有人一邊拍著馬屁，一邊笑著打趣。

丁克小手摸著書包的邊緣，「是給我的嗎？」

徐志東抱起她，用粗糙的大手掛掛她的小鼻頭，「是啊，來叔叔幫你把這些東西都裝進去啊！」

大家紛紛上前，幫丁克整理，將筆放進文具盒，將畫筆，彩紙……一一順序放在書包里，丁克有些不好意思了，「徐爸，你們買這麼多東西給我，媽媽馬又要說我了！」

眾人只是笑笑，沒說什麼，摸摸她的頭髮，繼續裝著東西。話說，丁克從小在這裡長大，就像他們的孩子一般，大家寵得不得了，這麼點文具，每個人平均點，又沒要多少錢，大家收拾著東西，反而從心裡覺得有絲驕傲般。丁克從牙牙學語，學走路，吃飯，每天早上跑步，宣言，那個不是在他們眼皮底下，現在上小學了，哪能不有點為人父母的感覺。

突然，

「咦，丁克，這不是你大姐的書嗎？」派出所小燕抓起地上的數學詢問。丁克抽過頭，看了眼，點點頭，接過書，沒好氣的將它放進書包。

眾人疑惑，「丁克，你怎麼拿你姐的書啊，她上課怎麼辦啊？」

丁克困惑的撓撓頭，「可姐姐說不用了啊！」

徐志東將書拿了出來，一年級，哦，「沒事，鈴鐺她們上三年級了。這是一年級的」徐志東向人解釋。徐志東捏了捏丁克的臉，笑著說：「小傢伙，你才多大啊，看這書，看了懂不？」

丁克摸摸後腦勺，拿過書，翻了翻，語氣頗為無奈的說，「有的懂，有的不懂！」

眾人驚詫，這一天學都沒上過，居然懂一年級的數學？有人不太相信，便問，「丁克，你會數數嗎？」

丁克瞬間好似非常驕傲般，拍拍自己的胸膛，臉上滿是雀躍，「我會，而且還會數到，100呢！1，2，3，4，5……100」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狀況下，丁克沒有一點停頓，數到了整整100。眾人均是詫異萬分。

「丁克誰教你的啊，姐姐嗎？」

有人剛說完，丁克小臉撇了過去，搖搖頭，「姐姐們都不跟我玩。」說完低下頭，摸著書脊。派出所的人似乎有點明白，鈴鐺姐妹為什麼不帶妹妹了，估計在她們意識里，妹妹和她們就不一樣，而且丁一肯定對那兩個姐姐下過什麼命令，再說，小丁克除了家，就是派出所呆的時間最久，鈴鐺她們也要上學，每次要放假才能回家，這兩兩時間差的交錯，等等因素，姐妹之間得隔離也在所難免。

徐志東，摸摸她的腦袋，將她起放在腿上，大家也都默契圍成一圈，看著中間的娃娃。

「那丁克想和姐姐玩嗎？」

丁克撓撓頭，沒吱聲，但是頭點得跟個撥浪鼓的呢，可隨後，嘴巴，就嘟起來，難過的說：「可是爸爸，不讓姐姐和我多接觸。所以姐姐們放假都不理我，她們看電視，我如果過去，姐姐們就會走了。有一次二姐，就因為讓我看她穿新裙子，被爸爸一打，所以現在姐姐們更不願意理我。就連這些書，都是姐姐扔在書櫃里，所以在家沒人陪我的時候，我只好看這些書了。」

大家都安靜的聽著丁克吐著苦水，滿是心酸，這丁一也真是的，就為了他自己的一個警察夢，讓小小的丁克從小遭罪不說，現在連手足之情都存在問題了。真不知道他腦袋裡裝的什麼！每個人心裡滿是不平。

徐志東，蹙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什麼，忽然他抓起丁克站在他腿上，「丁克，要不要徐爸同你爸說說？」

眾人皆是點頭，這肯定得說啊，這教育有問題！丁克搖搖頭，「徐爸，不用了，說了，爸爸又會責罰我們。而且我已經想好辦法了！」丁克握緊小拳頭，滿臉的歡喜。

「哦，什麼？」

丁克舉起手上的書，說，「就是這個啊，我只要通過小學的錄取考試，我就可以和姐姐在一個學校了啦！這樣爸爸就看不見我們了！」

眾人忍不住翻翻白眼，這年齡差距不說，就這幾級的學習差距還是在眼前的，丁克且不說現在只有5歲，連幼兒園還未上。鈴鐺她們都三年級了，這怎麼看都不現實的，又不是天才。

徐志東卻笑著說，「娃娃，這個主意好，可是娃娃，這個不簡單啊！來告訴叔叔，剛才數數沒人教你，是你自己會的？」

丁克搖搖頭，「也不是，是小虎哥哥她媽媽在門口，教他的時候，我正好聽見，所以也學了點。」眾人驚呼。

「可是，和姐姐要在一起，並不是只會數數就可以的，還有……」

「我知道，還有加減法，豎式這些我都知道哦！」丁克拍著小小的胸膛頗為驕傲對著徐志東說著。

眾人皆是詫異，不是他們不相信，是根本不相信一個連幼兒園都沒上過的小孩子，會算數？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教！大家紛紛出題，在丁克百分之百正確的情況下，眾人目瞪口呆，還屬徐志東比較正常，捏捏自己的鼻樑，問，「丁克，這個誰教你的啊？」

「也是小虎的媽媽教小虎先用手指算的，可是手指根本不夠用，後來，我自己想到了辦法了，那就是，比手指多出的數放在心裡，到最後，再將它拿出來，相加，就好了，後來，發現這方法挺管用的，我現在都會到這裡了。」丁克說完，將手裡的書翻給徐志東看。

大家詫然了，原來這娃真的挺聰明的，居然會想到心算，這是好苗子啊！大家心裡默默的想著。徐志東笑了笑，摸摸她的頭，「丁克真聰明。要和姐姐在一個學校還要學寫字，還有畫畫，拼音，這些很難的，丁克還要學嗎？」

「真的嗎？」

「嗯！」大家異口同聲的回應。

丁克想了半天，然後點點頭，小肉拳握得緊緊的，「學！」

「好，只要丁克想學，那我們就教你，以後，這些書，有什麼不會就問我們。」徐志東拍著胸脯應著。所里其他人也附和。

接著，一群人逗著丁克玩了會兒，徐志東看時間差不多了……

「好了，丁克時間差不多了，哥哥姐姐們都要下班了，你出來也不早了，徐爸送你回家。」一手拿著新書包，一手抱著丁克，徐志東樂呵呵的出了派出所。

大家看著這其樂融融的背影，不禁感嘆，「不知道的人，還真認為這是所長的親生娃呢，所長對丁克可真好啊。」

「那是，這可是他內定好的兒媳婦，能差嗎！」

大家聊起聊八的散了……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還沒到家，丁克在徐志東的懷裡就大喊起來。門口閃出一個小人頭，很快閃了，隨後，家裡冒出，「媽媽，徐叔叔也來了！」

不一會兒，丁家兩位掌事的倆人笑吟吟的出門相接，首先發言的是丁家女士，范麗梅，估計還在燒著晚飯，圍裙還沒離身呢，不愧是教師，說話都文鄒鄒的，「徐大哥，又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說完對著丁克正著一張臉說，「丁克，你要媽媽怎麼說你，媽媽和爸爸說會兒話，你人影就沒了，又去打擾徐爸工作了是不是？」

「沒有，我沒有。」丁克嘟起嘴巴回道。

范麗梅被丁克可愛的樣子，逗笑了，捏捏她的鼻頭，準備將她從徐志東的懷裡抱回。徐志東連忙說，「沒事沒事，你身上還有圍裙，我抱著就好。」

范麗梅手頓了頓，眼睛朝丁一一掃，丁一連忙上前抱回，「這哪能啊，大哥快進來家啊，今天我們喝一頓啊，呵呵」

說著，領著徐志熟門熟路的進來家門。徐志東剛把書包放在沙發上。鈴鐺姐妹簇擁過來，甜甜的叫了聲，「徐叔叔好。」說完眼睛瞄著沙發上的書包。徐志東一手摟過一個，將她們圍在腿間，樂呵呵的問，「你們喜歡？」

丁鐺看了眼姐姐，丁鈴撇撇嘴，沒吱聲，只是眼睛不時的瞟向那書包。丁鐺迅速朝徐志東點點頭，徐志東笑了笑，晃了晃，大妞，「你呢？」丁鈴看了看徐志東，嘴巴抿了抿，好半會兒開口，「我如果說喜歡，你會買個給我嗎？」

徐志東聽了，愣了會兒，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鬼丫頭，行，就沖這話，明兒個我開會給你們帶兩個，怎麼樣？」

丁鐺連忙抱起徐志東的頭，欣喜道：「徐叔叔，真的嗎？」

徐志東捏著她的小鼻頭，笑著說：「當然真的！」

這時，丁克被她爸爸放手了，也笑著走過來，「大姐，二姐！」

鈴鐺兩姐妹看見丁克，沒說話，但互相對視了眼，很有默契的準備離開徐志東的懷裡，徐志東這時拉住她們，「怎麼了，妹妹叫你們，怎麼不理啊？」

丁鈴沒吱聲，眼神卻亂瞄，丁鐺，嘴巴抿了又抿，想說什麼又開不了口，丁鈴想著怎麼離開這個桎梏，可是還沒想出個眉目，徐志東招丁克招招手，丁克一臉的躊躇，即想過去又不敢，徐志東緩緩道：「鈴鐺，她是你們的誰？」

丁鈴看了眼小妹，嘴巴一別，頭不自在的轉向一邊，正好對住了二妹傳來的眼神，丁鐺看了眼大姐，又小心的瞟了眼小妹，臉上滿是糾結，徐志東低聲的哼了聲，兩姐妹抬頭，對視，又同時看了眼丁克，洋洋說道，「是小妹！」

徐志東聽到答案，微微一笑，「既然是妹妹，剛才妹妹叫你們怎麼不理她呢，你們知道你們這樣做，她會很傷心的。你們不喜歡她嗎？」

「當然不是！」丁鐺很快否決了，她很喜歡小妹的，小妹剛生下那會兒，就會沖著她笑。只是……

丁鈴畢竟大姐，小小的眉頭微擰，看著不遠處的丁克，慢慢搖搖頭。

「那你們都喜歡妹妹，為什麼不理她呢，你們不知道，這樣會讓妹妹很傷心嗎？」徐志東向丁克招招手。丁克慢悠悠的上前，丁克站在徐志東的腿間，徐志東，伸出健碩的長臂一把摟住三個人，將她們圍在一起。笑眯眯的說，「這才像姐妹嘛！」

丁家三姐妹卻極其的不自在，徐志東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三說，「鈴鐺，你們是姐姐，叔叔知道丁克從小和你們接觸的時間少，而且你們爸爸對丁克付出的教育也不同，這也導致你們姐妹不和，這些叔叔能理解，可是丁克畢竟是妹妹，來，丁鐺，叔叔問你，要是大姐不理你，你會怎麼樣？」

丁鐺撓撓腦袋，想著大姐雖然每次都欺負她，可是在學校每當有什麼事情發生，總是第一個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樣的大家，丁鐺悠悠開口，「我會很難過！而且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說，這是一樣的道理，叔叔知道，你們爸爸不准你們多接觸小妹，可是，小妹只有你們這對姐姐，你們這麼不理睬她，她會難受嗎？」徐志東循循善誘的問。

鈴鐺姐妹想了想，點點頭，徐志東，慰心一笑，「爸爸不讓你們接觸小妹，是他對小妹的教育方法存在問題，我這裡不是說你們爸爸不好，只是，好壞要攤開來說，你爸爸那邊，叔叔會同你爸爸好好說說，但是，媽媽肯定讓你們多多關心小妹的是不是？」

「嗯！」倆姐妹異口同聲的應著。

「這不得了，你們要知道，成為姐妹是多麼的來之不易，一定要好好的相親相愛！」徐志東疼愛的看著三個可愛的娃娃。丁鈴，最先開始說話的，「叔叔，我知道了！」丁鐺附和著姐姐。丁克轉著咕嚕嚕的大眼看看大姐，看看二姐，靦腆的低下頭。徐志東微微一笑，「小妹害羞了哦，來，你們倆抱抱她！」

丁鐺是最大方，一個熊抱摟住了丁克，丁鈴也不甘落後，也搶著要抱，一邊抱著還一邊推著丁鐺，意思你抱夠了，給我抱抱，小小的丁克圍在兩個姐姐的中間，咯吱咯吱的笑開了。

廚房那邊叫了聲，「吃飯了！」

鈴鐺姐妹鬆開手，「吃飯了，快洗手！」以往都是兩姐妹手拉手，就走了，可是今天中間夾著一個小妹，丁鈴笑了聲，伸出自己的白白的小手，「來，小妹，我們一起去！」

丁克看著眼前伸出的手，轉頭看向徐志東，徐志東笑著點點頭，丁克握住姐姐的手，笑開了，丁鐺也抓起了丁克的另一隻手，三姐妹，天真爛漫地晃悠悠的去了水池邊。

徐志東看了背影一會兒，眉頭思蹙，一臉的嚴謹，肅穆！半會兒，臉色恢復了平常。朝廚房走去。

「喲，燒這麼多啊？真難為大妹子了！」徐志東就著廚房的水，洗了手，愉悅的說著。

「哪的話啊，真太見外了，丁一，拿四個碗就好。」范麗梅手拿著飯勺笑著說。

「來來來，大哥坐，今天沒任務吧，我倆喝一杯。」丁一招呼著徐志東。

說話間，三個小妞，從門口嘻嘻哈哈相擁而進，范麗梅笑著看這仨妞，丁一見了，卻濃眉立馬橫起，剛開口準備說話，徐志剛笑著打斷，「哎喲，三位美女洗好手啦？來大姐，坐叔叔這好不？」丁鈴順從的坐在徐志東的左邊，接著下面兩個順著大姐依次坐好，范麗梅順著老幺坐在一旁，小小的桌子瞬間圍成一團，丁一似乎也忘記剛要說什麼，大家其熱融融的吃著晚飯。

「丁克，今天所里的叔叔阿姨又送東西給你了，是不是？」范麗梅順手夾了塊黃瓜給丁克問。

丁克點點頭，范麗梅微蹙眉頭，小聲地說，「媽媽不是說不是不許亂要別人的東西了嗎？」

「我沒有要，是叔叔阿姨說送給我上幼兒園的禮物！」丁克辯解道。

「可是，這樣也不能要啊！」范麗梅總覺老收別人的東西是不好的。徐志東眼神瞥過來，笑道，「妹子，你又說孩子了，這吃飯呢，說點愉快的！」

「不是，我不是說她，你看看你們這送多少東西給她了，小孩子哪能這麼慣啊，徐大哥不是我說，你們以後真的不要在送東西了！」范麗梅為難的說著。

「我說你吧，這有什麼的，又不是經常的，大家都喜歡丁克，偶爾送點東西有什麼，好了，別老說孩子，我覺得我家丁克不錯！」徐志東滿心歡喜的看著小小的妞，自己一個人吃著碗里的飯。很是獨立，反正他是越看越喜歡。

范麗梅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吃完晚飯，徐志東照舊留了會兒，逗弄仨個小娃娃。最後，按著老規矩，倆人去了附近小學的操場去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