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幼兒園
噼里啪啦,徐家好不熱鬧,范麗梅提前兩天帶著鈴鐺就去了學校報到了,家裡就剩下一個男人帶著一個五歲的娃,丁一絕對是生活白痴,怪不得范麗梅返校的時候一臉的擔憂。
好一陣捯飭,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現在徐家門口,兩人大眼瞪小眼,不一會兒丁克垂下頭,丁一看了看手錶,一臉的急促,抱起地上的娃,直奔派出所,正好與在徐志東迎面相撞,丁一放下丁克,急促地說:「老徐啊,拜託你送學校,我這上班來不及了!」說完啪啪的跑了,「對了,對了,丁克還沒吃早飯!」說完這話,丁一徹底沒影了!
徐志東莫名其妙的看著丁克,「你們不一般不都是四點多就起床了,這都快七點四十了,還沒吃早飯?」
丁克摸了摸褲邊,「沒辦法,路口做米餅的婆婆今天生病,爸爸說回去燒粥給我,可是……」
徐志東聽了,頓時明了,啞然的看著丁克,「走,徐爸帶你去吃。然後送你上學啊」
紅花幼兒園,門口擠滿了人,徐志東牽著丁克,排在隊伍的後面,徐志東不停的看著手錶,看著前面的滿滿的人,由於沒穿制服,顯得很普通,就像一個父親帶著孩子來報名,大家都沒注意。丁克看著徐爸,暖暖說:「徐爸,你有事么,有事的話,你先走吧,我自己可以的!」徐志東聽聞,「沒有,沒有,再大的事比不過我家丁克上學。」徐志東摸摸丁克的腦袋,笑著說。不知人群中誰叫了聲,「這不是徐所長!」大家頓時定格,每個人轉頭看著一處,看著徐志東牽著一個小娃娃,站在隊伍後面,都紛紛笑道:「帶著兒媳婦報名啊」不對啊,丁家的娃沒到年齡呢吧,哪裡能上學啊!看著各自到挺高的」
「那是,整天這麼練習,吃的又好!人不高嗎?」人人都嘰嘰喳喳的,都彷彿忘了報名,突然前面不知道誰跑來,「徐所長,來,我的位置給你,你先報名啊。」
徐志東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人群里立刻又騷動起來,大家紛紛讓開位置,一位老婦道,「徐所長,你就別客氣了,你為我們小鎮做了那麼多的好事,你是隨時工作的,怎麼能耽誤時間,我們這些老粗俗,擱淺一點時間不礙事的!」大家紛紛附和。
徐志東笑著說,「不用,真的沒用,今天早上我沒事的!大家快去報名!」剛才第一個讓位的人激動地說:「徐所長,你就別推辭了,你上次幫了我家那麼大的忙,我媽一直說要謝謝你,可是每次送你的東西,都退了回來,今天呢,這個只是小事,就當我還你人情,可好?」
徐志東笑了笑,剛要說話,丁克連忙說,「阿姨,徐爸早就說過,做任何事要有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所以還是阿姨婆婆先,不能壞了規矩。徐爸,丁克說的對么?」丁克眨著雙眼問。
徐志東,笑著捏捏丁克的鼻子,「對,我家丁克真聰明!」然後笑著看著那人對著人群說:「好了,謝謝大家好意,我是名警察,有些事是我的本分,所以大家不必存著感謝,我是人民公僕,理應為大家服務,所以大家還是快報名吧,這才真的耽誤了時間啊!不就報名嘛,很快的!」徐志東哈哈大笑。話音剛落,遠遠傳來,「所長,所長,馮處打電話,問你怎麼還沒到!」原來是所里的李昊。
徐志東正色道:「下午才開會,沒事!」李昊看了看丁克,躊躇了半分鐘低聲道:「所長,我帶丁克報名,你還是先去縣裡吧,這關係你的升遷。」
徐志東摸了摸頭,眼神飄向遠處,丁克搖了搖徐志東的手,「徐爸,你有事先走吧,丁克真的可以的!」
徐志東笑了笑,然後一臉釋然的說:「小李啊,沒事,你先回去!」李昊看了看這一大一小瞬間明白,敬了個禮,大聲道:「是!」然後摸摸丁克的腦袋,笑著說:「丁克再見!」丁克迷茫的看徐志東,因為她明明聽見一聲小小的嘆息聲從徐志東的口中傳出!
大部隊的排隊又開始了,太陽當空照,本來不算太熱的天氣,人群的騷動使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每個人拿著小小的紙張,一手扇著自己,一手替自己的孩子扇著。徐志東和丁克在人群中,你一言他一語的叨磕著,兩人時不時哈哈大笑。
「丁克?丁克來了嗎?」人群前面傳來呼叫聲。原來是紅花幼兒園的校長王芳。大家又自動的讓開道,徐志東和丁克一臉都不知所措的看著。王芳急切地跑過去,「誒喲,是徐所長啊,我叫王芳。」然後低下頭溫柔的看了眼丁克,繼續道:「是這樣的,小梅是我以前的同事,所以早就跟我說好丁克入園的事了,也早報名了,今天小梅不放心,剛打電話給我,我發現入園的小朋友沒有丁克的影子,這都九點多了我一著急,小梅那邊也急壞了,說她和丁一說好,八點把丁克送進幼兒園就可以了,這會兒人還沒到,不知道出什麼妖蛾子,所以我出來尋的,原來被徐所長帶著,真難為了!這丁一做事真不靠譜!」王芳笑著道。
「沒事,沒事,這一帶,丁克都熟悉,那麼丁克直接跟著你就好了。」徐志東把丁克推向王芳。然後摸摸丁克的腦袋,問「中午接嗎?」王芳連忙道:「不用,不用,丁克中午跟著我就好了,小梅都說好的!」
「那好吧,丁克和徐爸說再見!」徐志東笑著道。
丁克跟隨著王芳進入園中,到了園裡最邊上的一間停下來,丁克抬頭看了看門上的標牌,小班(1)。「袁媛,這是丁克!」被叫袁媛在教室里忙活著,聽到聲音連忙抬頭,笑眯眯的走過來,低下身,摸摸丁克的臉,「園長,這就是丁克啊,好漂亮的娃!」王芳連忙的道:「可不是,她還有兩個姐姐,也是美人胚子!好了,好了,丁克交給你來,我要給她媽媽報安,否則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呢,丁克去吧,這以後就是你老師,你叫袁老師。」
袁媛牽過丁克的手,笑著說,「園長,你忙,交給我就行了。」
「小朋友注意力,我們班又來了一個小朋友,她叫丁克。我們要說什麼?」袁媛笑著問嘰嘰喳喳的小朋友。
小朋友盯著前面的丁克齊聲道,「丁克,好!」袁媛笑著點點頭,眼睛掃視一圈,「丁克,你坐在那裡可以么?」丁克順著袁媛的手,走向第二桌的位置。
丁克坐下后,袁媛拍拍手,「好了,大家先自己玩,玩具在桌上,但是千萬不要打架哦,老師這裡還要事,下面也還會有小朋友,所以,大家能不能做一個好孩子!」
「能!」小孩子們不知道給袁媛的面子,還是第一次上學,感覺很新鮮,所以個個精神抖擻。袁媛滿意的點頭,又開始低頭忙自己的事。下面開始嘰嘰喳喳開始了。丁克,看了看周圍,一臉的無聊,旁邊突然有人碰碰自己,丁克回頭。
「你玩這個嗎?」一隻胖乎乎的手拿著一個塑料積木問。丁克看了眼手的主人,第一感覺就是,好圓。慢慢接過積木,禮貌地回應「謝謝!」
胖丫頭看丁克接過玩具,連忙笑開來,「我叫王瑤弟!今年六歲了。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叫叫我胖丫!我還有一個弟弟,只是他還小,每天都在我媽媽的懷裡。你長得真好看。」
丁克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低下頭把玩著手裡的玩具。王瑤弟連忙搖搖丁克手臂,「你還沒告訴我你多大呢?」
「5歲!」丁克簡單地回應。
王瑤弟還不死心,繼續問:「那你有弟弟嗎?」
「沒有……」
「你真好,沒人和你搶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失落的聲音慢慢傳到丁克的耳朵里,丁克轉頭看向一旁王瑤弟,慢聲:「我有兩個姐姐!」
王瑤弟抬起頭,肉肉嘴巴癟了癟,「鄰居甘婆婆告訴我都說老小是最得寵的。」
丁克回想家裡的情形,還好吧,爸爸媽媽對姐姐和自己都差不多,剛要說話。
「我就是,自從弟弟的出生,家裡人好像都關注弟弟了,就連今天上學我都是跟著鄰居過來的。」
丁克不明白,這些,只是看著胖乎乎的臉,自己心裡也不舒服了,手摸摸口袋,摸出一顆金絲猴,「諾,這顆糖給你。」
王瑤弟瞬間被丁克手裡的糖吸引了,「金絲猴!」這一聲把大家都吸引來了,金絲猴喜糖那時都是哪家結婚了,或者過年買點。那時就挺奢侈了,所以大家都看著王瑤弟手裡的糖。王瑤弟旁邊的人直接就去搶了,鄉村的孩子本來家裡就放養,野慣了,這也不得了,為了一顆糖,大鬧起來。丁克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丁克從小都生活的很好,不僅家裡對她好,還有所里那些叔叔阿姨,所以基本上丁克真心不知道金絲猴在那時是多麼的稀奇。王瑤弟大聲嚎哭起來,周圍還有人不斷的打架。袁媛立馬去制止,小孩子見到老師,連忙嚇得站住腳,低著頭,站在一邊。
袁媛扶起地上嚎哭的王瑤弟,「幹什麼?老師不是不讓打架嗎?為什麼打架」袁媛掃視四周小孩子臉上,手臂的抓痕,眉頭緊蹙。
「老師,他們搶丁克給我的糖!」王瑤弟哭喊著。
「糖?」袁媛蹙眉,看了眼丁克伸出手,這時一個小男孩慢慢伸出右手將不成樣子的金絲猴放在袁媛手上。
袁媛看了糖,嘆了口氣,「就為了一顆糖,大家就要打成這樣,像話嗎?好了都回座位。」眼睛掃過丁克。
「丁克過來,老師有話和你說。」
等到丁克回到座位的時候,發現王瑤弟居然和鄰座又開始玩起來了,丁克實在搞不懂了。王瑤弟看著丁克回到座位,連忙湊過去,「丁克,你還有金絲猴嗎?」
丁克搖搖頭,自顧自的摸索著手上的玩具,不再說話了,王瑤弟也和先前那樣,不停的說,只是丁克再也不說任何一句話了,王瑤弟自說自的,也無聊了,也不理丁克了,和鄰座的玩得不亦樂乎。
終於挨到放學,丁克默默不語,出了校門,就看見門口一身綠裝的李昊,李昊看見丁克連忙叫道:「丁克。」
丁克走向去,李昊開心地問:「怎麼不好奇為什麼是我接你下課,不是別人吧,哈哈,第一天上學怎麼樣?有沒有小孩子欺負你啊,怎麼看去來不高興啊?」
「賣冰棍啊,賣冰棍!」旁邊有老爺爺推著一個小木箱不停的叫喚。
李昊連忙喊:「這裡要,這裡要」李昊掏錢時,丁克低著頭玩著腳下的石頭。這時大家都聚集過來,紛紛要買,有些奈何孩子的糾纏,但是偶爾三角的冰棍還是買得起的,有的哭喊著直接被拉走了,有一個估計是丁克班上的,大聲哭喊:「我不要奶奶了,為什麼丁克有金絲猴,還能吃冰棍,我不要奶奶了!奶奶壞蛋……」丁克腳下一頓,心裡滋味更不好受了。李昊買了兩個,遞給丁克一個。
丁克看著冰棍沉思,李昊看著,「喂,丁克快吃了,這都要化了!」丁克若有所思的舔著冰棍,李昊還渾然不知的與丁克東拉西扯的。
上學上了3天了,第一個發現異常的是徐志東,三天後,徐志東從縣裡回來,看著角落裡的丁克,高興地將她從地上抱起,「丁克,像徐爸不?」丁克點點頭。
「哎呀,這次徐爸沒帶禮物給我家可愛的丁克怎麼辦?」徐志東咋呼著說。
丁克笑著搖搖頭,然後垂下眼帘,揪著徐志東的衣領。徐志東看著懷裡的娃,皺皺眉頭,頓了一會兒,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說,「來,丁克看看哥哥,他八歲。」丁克湊過去,照片里的男孩眉清目秀的,好看。徐志東問:「好看不,像徐爸不?」丁克看看照片,又看看徐志東,很冷靜的搖搖頭,惹得所里的人哈哈大笑。「所長,真不像你,像嫂子,否則太磕磣了,丁克指不定還委屈了。幸虧嫂子!」
徐志東也不生氣,調侃道:「改明兒,有空我回家謝謝我老婆,給我生個俊俏的娃,哈哈!」
這話一出,大家都互相默契的看了眼,「所長沒升!」但是這只是短暫的停隔,大家又笑著起鬨了。徐志東也從包里拿給給丁克從縣裡帶來的東西。
徐志東把東西搜搜,看著旁邊寫作業的丁克笑了笑。
各回各位,大家低聲八卦,「喂,我說,徐隊這麼值得么?本來估計可能升的,這樣即可以陞官又可以呆在家裡,現在……」
「唉……是可惜,要不是那天送丁克耽擱,得罪了馬處!不下馬,算是好事吧。」
「誰說不是呢,好好的一次機會……」
「咳咳咳……」大家轉頭看見徐志東抱著丁克站在後面,徐志東,眼睛掃過人群,低聲道:「我帶丁克回家,今天晚上我值班,大家這幾天幸苦了!」
徐志東走後,大家吐吐舌頭,「真不該嚼舌根的,害被瞪眼。好啦,徐隊在這裡挺好的,總比隨便調一個陌生人來,大家還不熟悉呢,還不知道怎麼處事呢,而且,換了,丁克以後能隨意出入了么?」
大家點頭,「算有得有失吧,嗐,不就替徐隊可惜么?」
一家混沌店,丁克和徐志東慢慢的等著混沌,徐志東笑著摸摸丁克的腦袋,「怎麼啦,看你不開心啊?」
丁克看了看徐志東欲言又止,然後搖搖頭。徐志東剛想說話,混沌上桌了,老闆娘驚訝地開口:「哎呀,這就是丁克吧?我們家的二蛋總是回來說。」
徐志東笑著點點頭。「你家娃和我家丁克是一個班的啊」
「是啊」老闆娘看著店裡貌似沒人來,拉把椅子直接坐旁邊,一臉羨慕的看著丁克,酸言:「傳言就聽說徐所長對丁克真好啊,今天終於見到了。」
徐志東還是笑笑,替丁克撥撥碗里的混沌,散著熱氣,「也沒什麼,她從小就在所里長大,加上媽媽在縣裡,經常不在家,所以也托我們照顧點,小事兒!」
「哦……,那丁克真的幸運呢,我家二蛋回來,總和我說,丁克這個有,那個有,每天回來跟我要這要那的,您也知道,我這小店,一年到頭掙不了幾個錢,比不過公職人員。你們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老闆娘堆著滿臉笑意的臉,丁克低頭不語,慢慢地吃著碗里的混沌。
「這不是錢的問題,老闆娘,我想說孩子上學吧,該有都得全!」
「可是……」老闆娘急切地想反駁,突然門口有人叫喚,「來碗混沌」老闆娘只能悻然離開。
徐志東看著丁克不停地的撥弄著一個混沌,久久不吃,心裡大概明白什麼了「來,丁克咱不吃了,徐爸帶你去吃韭菜餅。」
「不要,徐爸說過,要珍惜每份糧食。」
「那好,丁克敢不敢和徐爸比賽,看誰吃得快!」
丁克這時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徐志東笑咧嘴說,「作弊哦,徐爸還沒說開始呢!」丁克笑出聲,但還是沒有停,徐志東笑著看著眼前的娃。
徐志東牽著丁克慢慢踱步,和丁克說著乘法口訣,一老一少,路上也憑添了許多生氣。到了丁家門口,蹲下身,理理丁克的衣服,看著丁克的眼睛,認真道:「丁克,記住你徐爸說的,丁克你就是特殊的那個,不要被別人左右,人家沒有的你有,那是你爸媽有本事。還有徐爸和所里的叔叔阿姨送你東西,也是你的本事!懂不懂?」
丁克聽了這話,很認真的點點頭。從屋裡走出的丁一看著門口的一大一小,「喲,剛想出去接你,丁克真麻煩你們了,我上班都來不及接孩子。」
徐志東笑著說,「沒事,所里排排都可以!好了娃送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丁克記住徐爸今天的話。」說完親了口丁克的臉頰。
丁克開始安穩的度過著她美麗而無聊小班,月假,范麗梅帶著兩姐姐回家,范麗梅急切的跑去幼兒園。
「放假啦!」王芳笑著說。
「是啊,今年帶的是六年級,忙死了,本來可以一周回家的,今年只能一個月了。對了丁克給你添麻煩了啊!」范麗梅笑著說。
「也沒有啊,丁克很懂事的,袁老師總誇她聰明好多東西都會,就是與班上格格不入,總是一個人不說話,還有你丫,太急了吧,連小數都教她,這麼小的孩子你捨得啊,你家丁一就讓她當兵,你就教那麼複雜的東西。真搞不懂你們倆口子。」
范麗梅聽的雲里霧裡,心裡暗琢磨「小數,什麼時候教她的啊,他們不知道」抬頭笑道:「那也是有你們,我才放心啊,我一般不在家,丁一又不放心,不是你們不知道我擔心什麼樣呢?哦,對了,這是別人從別處帶給我的絲巾,這花色我不是太喜歡,就送給你吧,呵呵……」
「見外了吧,你我好比同事一場,而且丁克真心沒讓我們操心過,你也別這樣。好了,難得放假,還是回去和那爺倆聚聚吧!」王芳笑道。
從幼兒園回來,范麗梅由於長時間沒見到丁克,急急忙忙的跑去派出所,門口有人見她,剛想喊,范麗梅連忙笑著搖搖頭,食指抵住嘴唇,大家笑笑,指指屋內,又開始忙手裡的事兒。范麗梅往裡面走,隱隱約約地從裡面傳來唐詩的聲音。范麗梅促緊眉心,慢慢靠近門口,只見,丁克站在一旁背著古詩,徐志東一旁拿著書,點著頭。范麗梅這會明了了,小數,古詩,原來都是這學的。范麗梅是感激徐志東的,可是孩子的童年最珍貴,范麗梅並不想讓孩子學得這麼早,現在應該是丁克玩耍的時間。丁克眼角突然掃到門口有人,大聲喊道:「誰?」
范麗梅只好笑著現身,丁克一個月沒見到媽媽,連忙高興的撲過去,「媽媽!」范麗梅委身抱住小小的身軀。徐志東笑著收視好東西,說:「小丫頭,有了媽就不要徐爸了!」辦公室傳來爽朗的笑聲。
「謝謝你,徐大哥,太謝謝你了,不是你,我還真不放心丁克!」范麗梅感激道。
「妹子,你又見外了,好了,丁克回家和姐姐團聚吧,鈴鐺估計想你了!」聽完這話,丁一連忙急切地看下范麗梅,范麗梅笑著點頭,「那我要回家,徐爸再見!」丁一也不等范麗梅,一遛彎的跑了。「慢點跑!丫頭」徐志東大吼一聲。
范麗梅笑了笑,徐志東連忙道:「快進來,喝口茶。放假啦……」
「是的,月假三天。」范麗梅看著桌上的書,慢慢回應。
「那是丁克的,丁克很聰明!」徐志東滿臉的驕傲,彷彿丁克是自家般。
「恩,你們教的很好,字也寫的端正。」范麗梅翻著丁克寫的作業,心裡滿是複雜,孩子拿筆寫字,她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可是,徐大哥,其實小孩子不該學那麼早的……」
徐志東嘆了口氣,娓娓道來原因。
三天假期很短暫,又要面臨著分離,范麗梅抱著丁克,擰著鼻酸,摸摸丁克的臉,「丁克,在家好好的,知道不?聽爸爸還有徐爸的話,知道不,我和姐姐不在你身邊,我們會想你的!」說完吻了吻丁克的額頭。然後湊著丁克的耳朵,低聲道:「你要好好加油,快點過來知道不?把你爸一個人留在這裡,哼……」丁克聽了媽媽最後一句話,小臉一臉的驚訝。范麗梅笑著順了順丁克的頭髮。
「丁一!」老婆喊了,丁一連忙上前。范麗梅氣呼呼道:「你丫,我真不放心把丫頭給你!」丁一為難的撓撓頭,還沒開口,范麗梅笑著說:「但是不錯,有進步,我走了,丁克就交給你了!」丁一給范麗梅立了一個軍姿,「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車來了,范麗梅依依不捨的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蹲下親了親丁克,鈴鐺也跑過來,抱住丁克,「我們會想你的!」范麗梅站起身紅著臉,快速的吻了一下丁一的臉頰,輕聲說:「老公,幸苦了,等明年我不做班主任了!」
就這樣丁克小班這頁快速的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