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 遊戲開始
溫暖被嚇到了,逃出容家老宅的時候,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樣對她?!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跑,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拚命往前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離他遠遠的,再沒有他存在的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不動了,這才發現自己竟在大山裡迷了路。
四周靜謐得可怕,陰森無比,偶爾會傳來幾聲怪異的鳥鳴聲,氤氳的燈光被樹枝遮去了大半的光線,有風吹過,奇形怪狀的樹枝如魔鬼的手臂一般,張牙舞爪地揮動起來,併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
糟糕的是,天色也越來越暗了。
慌亂間,隱約聽見車輪壓著柏油路發出的啪啦聲,溫暖回頭看去,一輛黑色奧迪緩緩駛近,到了她跟前,車子不著痕迹地穩穩停下。
車窗滑了下來,裡面坐著的是安伯,
「溫小姐,上車吧,我送你下山,」知道溫暖心裡有顧慮,安伯笑著安慰,「溫小姐無需擔心,少爺並不知道我來找你的事。」
她微微頷首,這才放心坐上車。
溫暖困窘地用雙手擋住自己胸口,看出她的狼狽,安伯拿了一件外套給她披上。溫暖感激地頷首,心裡亦有數,安伯來找她,定然是有話要說。
不出所料,車子快駛到山下時,他說道,「溫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安伯,您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少爺他……」安伯欲言又止,似是在斟詞酌句,「剛才的事,請溫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溫暖臉上的淚水還沒幹,聞言,眼裡又起了紅紅的霧氣:「安伯,既然你也認為容爵對我很過分,那你應該知道,他的行為對我來說完全是一種侮辱!你怎麼能讓我原諒一個侮辱我的男人呢?」
安伯神色凝重,「有些事我不便多說,還請溫小姐看在少爺曾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吧。
溫暖沉默了,安伯的話刺痛了她的心。
曾經,她也以為那個叫容爵的男人就算再壞再混蛋,年少時也曾對她真心過,只可惜,一切只不過是錯覺罷了。
安伯嘆了口氣,回首看著溫暖,「溫小姐,不瞞你說,少爺他是個念舊的人,如果你能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解釋解釋,我想,他會忘記那些不愉快的。」
她虛弱地笑了。
解釋?他和她之間,有什麼好解釋的?!她的存在和離開,對他來說絲毫無關痛癢,她需要解釋些什麼?不過只是她自知之明下,所做的明智之舉罷了。
安伯嘆了口氣,遞上一張名片和一疊錢:「溫小姐,前面有家酒店,請你先去歇一晚。若有需要,溫小姐可以隨時聯繫我。」
溫暖感激地點頭。
安伯一回到容家老宅,就向容爵彙報,「少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把溫小姐的住宿安排好了。」
「很好,」容爵轉身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後下達命令,「阿BEN,開始行動!」
對方似乎說了些什麼,他語帶厲色,「不,我要你用最快最狠的手段,速戰速決,容不得她有任何退路!」
待他掛斷電話,安伯蹙眉問道,「少爺,您這樣對溫小姐,會不會讓她對您產生偏見?我擔心……」
「安伯!」
容爵驟然打斷他,陰鷙地道,「從她悄無聲息離開南城的那一天起,我和她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偏見?哼,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她對我的感覺嗎?不!安伯,你錯了,我不在乎她如何看我,我在乎的,是該如何和她玩兒這場遊戲!」
「可是,少爺,您不覺得事有蹊蹺嗎?就算溫小姐不辭而別,憑您龐大的信息渠道,又怎會查不到她這七年的行蹤呢?會不會……」
「別說了!」容爵心中有氣,根本聽不進安伯的話,「不管怎樣,這場遊戲,我勢在必得!」
沒錯,這是一場遊戲,自和她在皇巢重遇的那一刻起,這場遊戲,便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