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就在門內的兩個大人不知如何應對時,尋尋竟真的要開門進來了。因是反鎖著,尋尋把門把轉到底卻沒辦法推門而入,整道門鎖都發出「咔噠咔噠」刺耳的聲音。
任司徒終於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了,驀地抬頭看向時鐘,滿滿的不知所措,時鐘垂眸思考了片刻,悄然地把她放下了,任司徒只覺身體一輕,雙腿也是癱軟的,就這麼沿著牆根蹲到了地上,隨後就聽見整理衣服時發出的那種特有的布料摩挲聲。
任司徒不解地仰頭,時鐘本來身上就還有西褲和襯衫,她看向他時,他已迅速經整理好了衣服,稍微撥了撥頭髮之後,時鐘竟當著她的面打開了房門。
任司徒頓時驚恐地睜大雙眼,眼看房門已經被時鐘拉開了一道縫隙,本來渾身毫無著力處的任司徒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就抬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那雙瞪得幾乎目眥盡裂分明在問他:你你你!你開門幹嘛!!
時鐘安撫似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便撥開了她的手,徑直把房門又拉開了一些,就這麼閃身出了房間,順便再把門帶上。
任司徒默默地縮在門背後,大氣都不敢出。耳邊是門外傳來的那兩個人的一唱一搭。
尋尋特別繪聲繪色地說:「我正準備去尿尿,就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嚇了一跳。」
時鐘忍不住輕笑,瞭然地問:「是不是嚇得你連廁所都不敢去了?」
尋尋著急地否認:「才沒有!」剛義正言辭地說完,就把他自己給出賣了,小心翼翼地問時鐘:「那你要不要帶我去廁所?」
時鐘又那樣輕輕淺淺地笑了一下,特別慷慨地做他勇氣的後盾:「走,我帶你去廁所。」
隨後兩道腳步聲就遠離了房門,隨即,尋尋帶著后怕的詢問聲從稍遠處傳進任司徒的耳朵里:「真的不是老鼠?」
「那應該是風刮動窗戶的聲音,這兒怎麼會有老鼠呢?」從時鐘一邊走一邊向尋尋解釋。
「哦……」尋尋終於鬆了口氣。
任司徒又何嘗不是?
可就在這時,尋尋又問:「對了,任司徒呢?」
「她啊,早就睡了。」時鐘對個孩子撒起謊來,語氣里一定破綻都沒有。
此時此刻不著片履地縮在門后的任司徒就只有繼續縮在牆角長吁短嘆的份了。
等時鐘再度回到房間,任司徒真的已經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縮在了床上,時鐘一上床就把她連人和被子一起圈在了懷裡:「睡著了?」
「恩……」任司徒懶懶地應了一聲。
時鐘勾唇一笑:「撒謊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本來還是溫柔地摟著她的手,突然就運足了一股蠻力,直接揪住被角一扯,整個被子轉眼就被他掀落在床尾,任司徒只覺得身體一涼,但很快他火熱的身體就取而代之,覆了上來。
任司徒不讓他胡來,抓著他的手,不讓他去解他自己的褲鏈。這男人見強攻無效,很快就換了一副嘴臉,跟可憐的小狗似的,抵著她的肩窩一點一點地蹭:「中途停止很傷身的,任醫生,請你拿出點醫者父母心的態度來。」
任司徒點著他的鼻尖揶揄他:「任醫生這麼做是為你好,免得到時候動靜太大,尋尋又來敲門,讓你再傷一次。」
他這次倒是沒硬來,繼續保持裝可憐的模式:「任醫生,我這也不是完全為了滿足一己私慾,其實吧,我是打算一結婚就要個孩子的,當然要趁現在多努力下了。況且,到時候家裡有了兩個小孩,我太太的心思肯定更不會放在我身上,我現在努力的同時,抓緊時間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不是挺一舉兩得的事?」
任司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回是真的角色扮演不下去了:「你什麼時候嘴變得這麼貧了?」
時鐘無謂地聳聳肩:「沒辦法,誰讓你喜歡這調調?」
「我喜歡嗎?」任司徒摸摸自己的臉,她被他逗到笑得臉部肌肉都有點酸了,她也就不嘴硬地否認了,正了正臉色,拋出了個夫妻間的大俗話題,「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時鐘還真的極其認真地想了想,「女兒。」末了又補充,「我跟尋尋也討論過了,他的意見是,如果是弟弟,那他肯定好好『管教』他;如果是妹妹,那他肯定好好照顧她。」
「你連這事都跟他探討?」
時鐘又是那樣無謂的聳聳肩。
任司徒想想也是,他連18o天內娶到她這種事都能和尋尋商量……果然男人都是站在男人這一邊的。
見她似有怔忪,時鐘不由得問:「你不想要女兒?」
他見她分神想別的事就得出這般誤解,任司徒當然要趕緊解釋:「想要啊。」
可是不成想,她這一解釋就著了他的道了,只見他眼裡藏著得意,嘴邊微微一笑:「想要的話,那就更得抓緊時間了。」
抓緊時間……「幹什麼?」
時鐘沒回答她的蠢問題,卻意有所指地對任司徒挑了挑眉,接著便直接用行動回答任司徒,他要幹什麼了。
任司徒被他擺弄成側卧的姿勢,柔柔地蜷在那裡,他的手繞到前邊來按住她的腹部,稍稍往後一帶,任司徒便成了沉腰撅臀、予取予求的模樣。
他側躺在她身後,就著先前的濕潤,慢慢地擠了進去。
任司徒有點后怕的往前躲避,他便一點一點吻著她光裸的背脊,讓她放鬆:「放心,我慢慢來。」
他還真的說到做到,不再像之前那樣由著性子粗枯拉朽,只是入到極深處,慢條斯理地碾磨著,這個頻率任司徒還是接受的,偶爾哼出一聲舒服的吟哦聲,可漸漸地他又嫌不夠了,男人的征服本性又不知不覺地展露出來,身體還連著,他卻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把她身體託了起來,任司徒不明白自己怎麼又稀里糊塗的跪在了那裡,也沒時間、沒力氣去弄明白了,全副深思只能用來感受自己本來併攏的雙膝是如何不知不覺的被他分開,他是如何緊貼在她身後,不管不顧地馳騁開來。
而當任司徒被他狠搗得幾乎魂飛魄散,深思凄迷地忍著幾欲脫口而出的尖叫,卻忍不住死死撐著床頭架上方的牆壁,他卻還在取笑她:「要抓就抓我吧,別到時候尋尋又說聽見了老鼠抓牆的聲音。」
任司徒咬著牙齒,回頭瞪他一眼,可目光含水更含媚,一點恐嚇的力道都沒有,反倒被他順勢扳過臉去,聞得難分難解。
任司徒被他吻得腦子都快缺氧的那一刻,卻突然清晰的意識到: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相信他什麼「慢慢來」的鬼話了。
在這一室的情`欲芬芳中,在她壓抑著呻吟而他漸漸變得粗喘的呼吸聲中,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任司徒擱在包里的手機,默默的震動了一陣。手機屏幕也隨之亮了又暗,屏幕上顯示的那條未讀簡訊,也隨之消隱——
「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你啊!」
簡訊發自蔣令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