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吃飯睡覺睡覺覺
「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顧淵,我竟然蠢到相信了你!」
「楚之天,你我皆為男子,本就有違天理。」
「所以你要離開我?娶妻?生子?去繼承那個如死城一般的鏡城?!」
「……」
「你說話啊!」
「……」
「你說話啊!!!!好,顧淵,你不說,我便來說,當初你承諾只要習得此招便同我在江湖上隱退?現在呢?現在你又是如何實現你的承諾的,你真的是那個一言九鼎的鏡城之主?!」
「……抱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既然你意已決,那我們便來打一場吧,我若是贏了,你便信守承諾陪我離開,你若是贏了……我便,放你自由。」
「楚之天,你這是何必。」
「廢話少說,來吧!」
楚天惶和楚地藏的父親楚之天,三十六歲那年死於舊疾。
當時的楚天惶已經早就明白了死亡的含義,他一點也不覺的這個男人的死亡值得他流下一滴眼淚。
「你看看他多可憐。」楚天惶的母親似乎也是這麼覺的的,同樣剛剛三十歲,本該是女人風韻猶存的年齡,可是她的臉卻已經蒼老的不像樣子如同六十歲的老嫗:「像個可憐蟲一樣哀求別人,到最後呢,哈哈哈哈哈,還不是被當成蟲子一樣被碾死了。」
江湖上的人均以為是楚之天是在同顧淵的那一戰中傷了肺腑才英年早逝,卻不知這個被江湖人稱作梟雄的男人,是死於情傷。
愛上男人,這是多麼可笑又可憐的事啊。
楚天惶看著他的父親頹廢,看著他一點點的毀了自己,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楚之天是厭惡楚天惶的,就如同楚天惶厭惡他一樣,這對父子看向對方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到一點屬於血緣的情誼。
「你就讓他看看吧,他不行,你卻可以。」被仇恨蒙住了眼的女人笑的像個惡鬼,她摸了摸楚天惶的頭道:「你要證明給他看,他到底有多失敗。」
楚之天死後第二年,當時的鏡城之主顧淵也死了。死因至今是個謎,不過對於楚天惶來說,這並不重要,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顧淵,而是下一任的鏡城之主,顧麟堂。
楚家人都是瘋子,他的父親是,他的母親是,就連他自己,都是個瘋子。
為了一個男人而自暴自棄的楚之天是可笑的,因為得不到自己丈夫的心而虐待兒子的母親也是可笑的,楚天惶就生活在這樣可笑的世界里,日復一日,直到成年。
愛這種東西對於楚天惶來說一文不值,他不需要愛,也從來不去追求愛,也正因為如此,他完全不能理解楚地藏的心情。
「想要的東西很多,若是真的想得到什麼,便需要不擇手段。」母親是這樣教導楚天惶的:「若是他想跑,砍了他的腳,也要留下他。」
是的,她最後留下了楚天惶,同楚之天一起死去了。
楚天惶沒有為他們流下一滴眼淚,他平靜的辦了後事,平靜的接任的楚家,然後平靜的繼續著自己的計劃。
「那你是你父親的東西。」母親是這麼說的:「是你父親楚之天給顧淵的,是顧淵欠我們楚家的!顧淵死了,還有顧麟堂,顧麟堂死了,還有顧麟堂的兒子!你把那個東西給奪回來,奪回來!埋在我的墳上——就算讓我死的也瞑目了。」
在這個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女人看來,那支木犀花代表了楚之天對顧淵的愛,只有取回,才能徹底的斬斷他們之間的聯繫。
「那便取回來吧。」楚天惶這麼對自己說的時候,腦海里卻想起的是自己那個從小就被送入鏡城的弟弟。
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卻根本沒有見過幾面,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並且,他是自己在這世間最後的血緣羈絆。
愚蠢啊,當楚天惶知道楚地藏愛上了顧麟堂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覺的可笑——這是楚家人的命運么?不停的循環往複,就像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魔咒。
不過楚地藏到底是比楚之天幸運的,他不像楚之天那般求而不得,到最後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這本該就是故事的結局——顧麟堂被囚禁,成為了楚家兄弟的禁臠,徹底的被毀掉。
可是在某一天,這一切都變了——楚天惶發現了一件,改變他一生的事。
「麟堂……?」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顧千樹已經完全動不了了。
他躺在地上,身上全是青丨紫的痕迹,腹部微微鼓起,那裡還在往外流著白色的液體。
「麟堂。」楚天惶是饜足的,他舔丨著顧千樹的唇,道:「你真棒。」
顧千樹說不出話,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雙丨腿大大的張開,似乎已經合不攏了。
「我帶他去沐浴。」楚地藏幾乎每次都是做收尾工作的那個,在這次性丨事里他也得到了滿足。
顧千樹本來就在生病,體內的溫度比平時高上一些,更是舒服的讓人根本不願意離去。
「嗚……」顧千樹的眼神是渙散的,他無意識的發從輕微的嗚咽,像小貓的爪子輕輕的撓在楚地藏的心上。
被兩人個同時進入的經歷,簡直要讓顧千樹發瘋了。最可怕的是他的對面就是一面銅鏡,將那些淫丨靡的畫面完整的完整的送入了顧千樹的視野里。
顧千樹想閉上眼睛逃避,可每到這時候,楚天惶便越發的粗暴,直到他無法忍受的睜開眼,才能稍微緩和下來。
顧千樹……還以為自己會死呢。
身體的虛脫感,精神上的折磨感,都讓顧千樹如同大病了一場,他的肌丨膚上幾乎布滿了指痕和吻丨痕,沒有一處地方完好無損。
被兩個人一同進入的時候,顧千樹幾乎快要求饒了,他被楚地藏抱在懷裡,聲音哽咽的不像樣子,原本就在生病的身體在此時更讓顧千樹覺的自己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徹底的崩潰。
然而人生命的強悍出乎了顧千樹的預料,他沒死,並且活了下來。
雖然身體似乎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甚至也變得模糊不清,可是顧千樹還是感覺到有人將他抱了起來。
「不……」以為還沒有結束,顧千樹終於開口了,這一聲「不」十分的微弱,若不是楚地藏將顧千樹抱在懷裡,怕是也聽不見的。
「沒事了。」楚地藏只是低頭用自己的額頭抵了抵顧千樹的額頭:「別怕,沒事了。」
「……」顧千樹也不說話,只是眼神茫然的看著楚地藏,似乎已經無法理解他在說什麼了。
「怎麼,傻了么。」楚天惶似乎覺的顧千樹的反應十分有趣,他帶著笑容走過來,用手摸了摸顧千樹的臉頰:「還想再來一次?」
「……嗚。」顧千樹的聲音是啞的,這一聲悲鳴也越發的顯得楚楚可憐。
「叫什麼叫,剛才還不是有爽到。」楚天惶惡劣的將手指伸進顧千樹嘴裡攪動著,對著楚地藏道:「也就你會對他心軟。」
「拿開。」楚地藏的臉色並不算太好看,在楚天惶將手指取出之後,便抱著顧千樹離開了。
「……嘿,這小子。」楚天惶嗤笑一聲:「還把不把我當你哥哥了。」
浴室里已經準備好了乾淨的熱水,楚地藏輕輕的將顧千樹放進了水裡,卻見他的身體猛地瑟縮了一下。
對於身體上布滿了細小破損的顧千樹來說,熱水也並不是什麼溫和的液體。
「沒事了,沒事了。」把受驚的顧千樹攬入懷裡,楚地藏撫摸著他的背脊,安慰著顧千樹的情緒。
「……」顧千樹已經很累了,一進到浴池裡就幾乎快要昏倒,若不是楚地藏扶著,怕是已經淹死在了浴池裡。
「……啊。」被楚地藏的一隻手指伸入到了體丨內,顧千樹發出一聲輕微的呼叫。
「……」楚地藏的動作雖然已經夠輕柔了,卻還是讓顧千樹繃緊了身體,可以看出,今天晚上的經歷對顧千樹的打擊的確很大。
「……」楚地藏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儘快的將液體掏出,洗乾淨顧千樹的身體。
在情節完畢之後,顧千樹已經站不起來了,而此時楚天惶才優哉游哉的走進了浴室,看到坐在楚地藏懷裡的顧千樹,卻是笑了:「清理乾淨了?」
「嗯。」楚地藏垂下眼瞼,表情並不熱切。
「要不要在這裡再來一次?」看到顧千樹如此脆弱的模樣,楚天惶不但沒有憐惜反而像是更加有興趣了,他勾起顧千樹的下巴,看著那雙已經茫然的眼睛:「一定別有風味。」
「改日吧。」不出楚天惶的意料,楚地藏拒絕了,不但拒絕了,還更加殘酷的打擊了楚天惶:「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一個月不碰他。」
「……」楚天惶終於露出一臉彷彿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你真的是我的親弟弟?」
「你真的是我親哥?」楚地藏面無表情的看了楚天惶一眼,抱起已經神志不清的顧千樹走了出去。
「……」好吧,我不是你親哥,你是我親哥,楚天惶在心中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