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兩個大傻逼
然後顧千樹就如願以償的吃到了他想念已久的肉。
當天晚上的晚餐非常豐富,清蒸、紅燒、爆炒、水煮的肉擺了滿滿一桌子,肉的種類更是有雞有鴨有魚,豐盛無比,可以說是一桌足以讓顧千樹流下血淚的飯菜了。
因為擔心穿上衣服會讓影響刺青,所以楚地藏只拿了一件白紗讓顧千樹當裙子一樣圍了起來,雖然心裏面對這種有些女氣的衣服是十分的抵觸的,但是顧千樹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那刺青已經磨掉了他最後一點硬碰硬的想法,顧千樹毫不懷疑,若是他還不明白楚家兄弟兩想要的是什麼,怕是連骨頭渣也會被吃的一點也不剩。
剛出鍋的米飯清香軟糯,是顧千樹想念已久的口感,雖然心中已經十分的激動,但顧千樹還是保持了應該有的儀態,不至於端起碗來呼哧呼哧的往嘴裡刨。
就是即便是顧千樹克制了自己的興奮,但楚天惶和楚地藏明顯還是看出了顧千樹異於往常的表現,他們兩個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一眼,最後卻都什麼也沒說。
「……」吃飽了,喝足了,就該睡覺了,顧千樹吃晚飯,在楚地藏的陪同下洗漱完畢,十分自覺的躺倒了軟榻上面。
還是按照往常那般,楚地藏和楚天惶睡在他的左右,只不過今天卻沒人摟著他的腰,似乎是擔心碰到他那還未完成的刺青。
麻藥的勁早就過了,趴在床上的顧千樹現在已經能感覺到了自己後背在火辣辣的疼著,他很想用手去摸一摸,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萬一摸發炎了,受苦的還不是他自己。
萬幸的這晚一夜無夢,顧千樹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卻是意料之外的生病了。
他的額頭滾燙,臉色慘白,渾身上下都在冒虛汗,不過或許是託了發燒的福,畏寒的顧千樹為了多攝取點溫暖居然縮進了楚天惶的懷抱里——這也讓昨天陰沉了一天臉色的楚天惶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楚天惶滿意了,楚地藏卻不爽了,趁著顧千樹還沒醒,他一把摟住顧千樹的腰,企圖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裡。
「幹什麼。」楚天惶壓低了聲音:「你不怕把他弄醒?」
「……」楚地藏面無表情。
「……」楚天惶自然知道他這個弟弟的個性到底是什麼樣,於是他只好妥協道:「那你只能抱一會兒,不然他該燒糊塗了。」
「……」楚地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於是楚地藏把變身為八爪魚的顧千樹從楚天惶的懷裡撈了出來,塞進了自己的懷裡。自顧千樹被他們囚禁起來開始,幾乎沒有這麼乖巧的時候,平日里就算睡在他們兩兄弟中間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哪裡可能像今天這麼乖巧。
自己真是可悲的極了,就算知道顧千樹的反應並不是他的真實想法,卻也會因為他的靠近而感到狂喜。
不過這樣自欺欺人的時光註定是短暫的,四分之一炷香之後,楚地藏和楚天惶都起了床,一個去為顧千樹拿毛巾一個去給生病的顧千樹取葯了。
而顧千樹一個人燒的迷迷糊糊,躺在軟榻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待到他終於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燒雖然已經退下,只不過整個人還是顯露出無力模樣。
「中午吃點什麼呢。」楚天惶看到顧千樹醒了,若說所思:「吃肉?」
顧千樹剛醒過來整個人都是懵的,但是在聽到那個「肉」字的時候,居然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
「……」聞言,楚天惶露出一個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怪異表情。
「別鬧了。」楚地藏道:「這樣了怎麼吃肉,還是喝粥吧。」
顧千樹這才慢慢的反應過來楚家兩兄弟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也不知道是發燒還是什麼原因,他覺的腦袋就像個裝著漿糊的罈子,又沒用又沉,簡直壓的他都要喘不過氣來。
「休息吧。」楚天惶摸了摸顧千樹的額頭:「還有正事呢。」
顧千樹懨懨的不想說話,趴在軟榻上沉默的裝屍體,直到吃完了午飯那該死的粥,被楚天惶抱進懷裡的時候,他才知道楚家這兩個變態居然這樣都還不願意放過他。
楚天惶強迫顧千樹面對面跨丨坐在他的身上,裸丨露出紋了一半蛇的刺青,他掐著顧千樹的腰丨肢,在他耳邊輕嘆:「忍忍就過去了。」
「……」你們是禽獸么,我還在發燒啊,你們就這樣都不願意放過我?顧千樹心臟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他深深的為自己低估了楚天惶和楚地藏的扭曲感到悲傷。
「沒事的。」楚天惶的手梳理著顧千樹柔順的長發,道:「早死早超生啊。」
事實上呢,是楚天惶和楚地藏都不想當那個退縮的孫子。
楚地藏拿起了銀針,看向了被楚天惶固定在懷裡的顧千樹:「剛才在粥里下了葯,想睡就睡吧。」
「……」顧千樹不動了,他就說找自己怎麼感覺那麼困,怪不得……不過不用清醒的被折騰,這也算是種意外收穫?
「我開始了。」楚地藏說完這句話,就捏起了銀針,順著楚天惶刻下的紋路繼續著屬於自己的作品。
蛇信子猩紅,上半身盤旋在顧千樹白皙的胸膛上,吐出的信子彷彿在舔舐著那一抹嫣紅,顯得無比的淫丨靡,黑蛇同銀蛇自半身出分叉開來,下半截蛇身纏繞顧千樹的腰肢一周,細而長的蛇尾在大腿根部消失,那一個小小的尖端指向了一個隱秘的所在。雙頭蛇的上半身分為兩半,一半黑一半白,黑蛇從後背探出蛇頭佔領了顧千樹的胸膛,白色蜿蜒而上順著顧千樹的脊背纏繞著他的頸項。
「……好了。」在完成最後的上色后,天已經徹底的黑了,顧千樹依舊乖乖的被楚天惶的懷裡,期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麟堂?」楚天惶知道顧千樹是醒著的,他伸手摸了摸顧千樹的長發:「想不想看看?」
顧千樹不說話,也不動。
「很漂亮的。」剛紋好的刺青還有些紅腫,楚天惶用手指緩緩的沿著勾勒出的形狀撫摸著,他眼神透出一種狂熱的迷戀,彷彿在看什麼心愛的藝術品:「看看吧。」
顧千樹是沒有選擇的權力的,楚天惶叫他看看,他就必須得看看。
銅鏡照的並不算清楚,但已經足以顧千樹看清楚天惶和楚地藏在他身上到底刻了什麼。
冰冷妖冶的雙頭蛇佔領了他的整個身體,從大腿處到頸項上,有了這樣的東西,他永遠不可能忘了面前的兩個人。
顧千樹是被楚天惶強行抱到鏡子面前的。
鏡子里的那個人看起來居然有些陌生,皮膚蒼白的不像樣子,嘴丨唇頸項間還能隱隱看到被疼給愛過的影子。
那雙頭蛇並不算太粗,纏繞著顧千樹的身體之餘,還留下了大片白丨皙的皮丨膚,足以滿足楚天惶和楚地藏想要在上面留下愛丨痕的欲丨望。
紅色的吻丨痕,紫色的淤丨青,眼前的人彷彿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疼愛,整個人看起來竟是有幾分色丨情,只不過那眉宇間卻還是留著幾分疲憊的孤傲。
「漂亮么?」楚天惶的氣息噴打在顧千樹的耳畔,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蛇,絲絲的叫著,他的表情是一種顧千樹從未見過的怪異:「喜歡么?」
「這是我刻的,這是哥哥的刻的。」楚地藏的手指游丨走在顧千樹的皮丨膚,他一點點的勾勒出蛇的形狀:「尊上喜歡什麼顏色的?」
顧千樹不說話,也不抬頭。
「看著我。」楚天惶掐住了顧千樹的下巴,強行抬起了他的頭:「尊上,就在鏡子面前,你看著我們是怎麼要你的好不好?」
「……」顧千樹眼神漠然,好像已經聽不懂楚天惶的話了。
「就在這裡看著。」一根手指伸入了那個隱沒的部位,迫使顧千樹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看著我們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出來的。」
……楚地藏……顧千樹身體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他是沒力氣放開楚天惶的,眼前只有一個人能阻止楚天惶要對他做的事……
可是楚地藏會阻止么?顧千樹向楚地藏投去一個絕望的眼神。
「……他以為他會救你么?」楚天惶嗤笑一聲:「不怕告訴你,楚地藏這傢伙,在你紋身完成的時候就硬的不行了……」說著他就抓住了顧千樹的手,將他的手強行壓到了自己身上某個已經灼熱無比的部位上。
「當然,我也硬了。」楚天惶笑道:「地藏,還等什麼?」
「……」楚地藏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蹲在了楚天惶和顧千樹面前,他摸了摸顧千樹的臉頰,喚道:「尊上……」
「……」顧千樹已經從這兩個字里知道了楚地藏的答案。
「地藏,這不是你等了好久的……」楚天惶輕輕的咬住了顧千樹的耳廓,輕聲道:「盛宴么?」
是盛宴,是想都不敢想的盛宴,楚地藏閉了眼,慢慢的吻住了顧千樹的唇,將顧千樹最後一絲嗚咽,也完完全全的咽了下去。
這是若是夢境,或許是個噩夢,或許……也是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