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戰神」VS「鬼神」
天空突然一陣紅一陣紫的劇烈變化起來,就像老天在不停的快速變臉……
「那兩個人打起來了嗎?再多點時間,差不多快開始了吧!」琉璃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出來,消失在寂靜中。
「特意選到離學校這麼遠的地方,真是噁心啊。」未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朝瀟睡扔去直徑一米左右的大火球。但沒有一個火球能燃燒著來到瀟睡面前,所有的火球在途中熄滅,然後自己爆炸粉碎。但即便如此,未還是樂此不疲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
「我沒有你那種變態的殺戮嗜好,但如果只是單單針對你的話,我想我還是有點興趣的。你全身都散發著令我作嘔的味道,當初就應該殺掉才對。」瀟睡沖赤雷澤一瞪,他連同他的火球都在一瞬間被彈飛出去。
「躲開了。看似是我擊飛了你,其實是你利用火焰作為保護將自己彈了出去,了解的很清楚額。」瀟睡盯著飛出去的赤雷澤淡淡的說道。飛出去的赤雷澤在空中翻轉了幾下穩穩的停在上空,他裂開嘴稍微得意的笑了笑:「當然,擁有難以置信的破壞力的你,潛能的本質是厭惡。任何陷入你潛能範圍的人都會對自己產生自虐的心理想法。而且操作這種潛能的你可以將之無限的放大,一瞬間的釋放可以讓人的內臟都被毀壞,真是極度美妙的潛能呢!我可不會被你打敗一次兩次還有第三次。」
「但事實會證明,你必須在這裡敗北。而且。不單單像你說的那樣,我的……」
「沒錯,厭惡的情緒被你的潛能和智能轉化為了另一種能量,那就是斥力。就算是沒有思維和情緒的非生命體,你也能在其中產生無比強大的斥力將其分解,這就是你強大破壞力的本質所在。」赤雷澤打斷了瀟睡的
「知道得很清楚嘛!所以呢?」瀟睡的眼神變得暗淡起來,紫色的渾濁的光越來越明顯。
「所以啊,今天敗北的人將是你!」赤雷澤飛到更遠的高空。手中舉起巨大的火焰聚合體,居高臨下的他:「輪機動性你是贏不了我的,在遠處壓制的話……」
「看來你根本還是不明白呢,我的機動性……」瀟睡閉眼冷笑了一聲,睜開眼狠狠的瞪了赤雷澤一下。
「噗!」的一聲,赤雷澤瞳孔猛地一縮,吐出一口鮮血。他手中已經聚集起來的巨大火球,慢慢消失不見。
「我的機動性就是我眼睛所能看到的距離,而這副特殊的眼鏡則可以幫助我看到正常視線數倍以外的地方。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能將你瞬間秒掉。」說完,瀟睡的眼神變得不斷深沉,充滿厭惡。
上空的赤雷澤就像是飲下了毒藥般痛苦的掙紮起來。失去重心和一半意識的他從空中向下墜落。下方的瀟睡慢慢的移動到赤雷澤掉落的路線上。在落下來時單手一抓撈到眼前:「為什麼這麼多次,你都不肯學乖點兒呢?依你的能力本來是繼我之後的又一位星皇,為什麼要走上和這個世界為敵的道路,那個人就那麼值得你效仿嗎?」
「效仿?我只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走我自己想走的路而已。而且,作為他曾經的摯友。讓他潛入星人類基地人不就是你嗎?把他送上與世界為敵的道路的人不就是你嗎?」赤雷澤不屑的看著瀟睡喘著氣說。
「我?」瀟睡露出少有的驚訝表情,不過也僅僅是一瞬就消失了,他冷冷的說道:「知道自己沒救了,所以已經口不擇言了嗎!」
「咳咳……咳,咳。咳咳……」赤雷澤又猛咳了幾聲說道:「堂堂星皇竟然否定自己的所作所為嗎?那顆巨大香樟樹下給他送行的人不就是你嗎?雖然兵非我所願,那場景我不小心看到了。而且之後也從他那裡證實了。因為你們對這個世界的懷疑,他才決定一探究竟,但沒想到,自己曾經的只有竟然對自己刀劍相向。」
瀟睡瞪著眼睛,質疑和驚訝的光閃爍其中,他想從赤雷澤的話里找到謊言的依據,但是那雙眼睛完全不是在說謊的樣子:「怎麼可能……我?給他送行?還讓他潛入星人類基地?如果是那樣,我怎麼可能沒有印象!?死到臨頭,想用謊言混淆視聽嗎……」
「額!」赤雷澤一下掙脫了瀟睡的手,退後了幾步說道:「真是可悲呢,堂堂星皇竟然連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認?哈……額啊……」
「死吧!」瀟睡冷冷的打斷了赤雷澤的聲音,隨後,布雷澤的身體像是觸電了般劇烈的暴動起來,七竅流血,手腳,全身破裂噴血……就像是被無數機槍從四面八法掃射一樣,短短十幾秒他的身體就變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失去意識的他從空中墜落下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把你的謊言帶到地獄去後悔吧!」瀟睡雖然這麼說,但是心中似乎有一塊巨大的陰雲在慢慢散開(六凱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更別說連我和夢米都……不,夢米在他走之前還有見面。而我,連我見面都不能見面嗎?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說我教唆六凱去星人類研究基地絕對是不可能的,我的記憶力完全沒有那樣的畫面,如果真是那樣到能說得通他為什麼會不辭而比。而且他那時的話也很讓人在意……)
「難道我失憶了嗎?不太可能……額……說不定吧?畢竟,有誰知道,就是現在這樣的我,曾經也是一位詩人呢……曾經……」
曾經……詩人……詩人瀟……睡……
這片大地已經旱了太久,
久到沒人記得是何時開始的。
土地的裂縫彎延至遠方,
像一張巨大的嘴。
嘲笑著那已經乾涸的河床。
烈日炙烤著大地,
在沒有后弈的今天耀武揚威。
本就貧脊的土地已是寸草不生,
白骨與土地的黃已經融為一體。
死亡變得充滿誘惑,
更多的人開始翹首以盼。
這片大地已經旱了太久,
沒人知道還會持續多久。
我所追求的,
是風的自由,
火的熱情。
我所追求的,
是石的篤定。
樹的堅韌。
我所追求的,
是天的開闊,
海的無垠。
我所追求的,
若只是空中樓閣,
就讓我築起高台。
讓夢如蒲公英一般,
飄落的地方,
就會有希望盛開。
整個冬天我都在沉睡,
直到有一天,
我在午夜醒來。
房間里的一切。
就像浸泡在福爾馬林中,
在深不見底的空洞中,
扭曲成奇怪的形狀。
鏡子里是誰的笑。
充滿腐朽的味道。
散在空氣中,
讓人呼吸困難。
我不認識你,
就像我不認識自己,
別讓我看到,
你的笑容,
那隻會讓我噁心。
也許。
你不會為我駐足,
那麼,
讓我先說再見吧,
我本該漂泊。
就在這裡告別吧,
前方是未知的海。
它只會會讓你迷失其中。
那裡的浪洶湧澎湃,
我所想要的。
只是洶湧后,
片刻的寧靜,
哪怕顛沛流離,
滿身傷痕。
能感受到痛的靈魂,
才會不朽。
而我已然忘記,
疼痛的感覺。
離開了樹,
我只能漂泊,
在漂泊中尋找,
在漂泊中腐朽。
子彈上膛,
槍口所指的方向,
又一個靈魂飛回到軀體,
死亡正有條不紊地進行,
每個人都在等待那聲槍響,
等待著走出墳墓。
墓中的人在低聲吟唱,
軀幹在死亡中生出血肉,
靈魂在月光下跳舞,
身體卻還在沉睡。
墳墓之外的世界,
是否真的存在,
也許,
它只是墓中人的
----一個夢。
我願做一棵樹,
聽夏蟲放聲高歌,
看花開花落。
我願做一棵樹,
歷經風雨蹉跎,
依舊在月光下靜默。
我願做一棵樹,
用恆久的靜默,
看萬物的繁荒,
用靜默等待年輪。
夜色漸濃,
夏蟲不甘寂寞的鳴唱,
伴隨人們進入夢鄉。
小河順著月光,
靜靜流淌,
流進我的血液和心房。
夜色漸濃,
風中的田野沙沙作響
螢火蟲是蜿蜒小路的街燈,
微弱的光,
將我回家的路照亮。
毀滅與重生。
這裡早已是一片廢墟,
索性來場大火,
將廢墟也燒個乾淨。
呵,
讓雷聲再響一些吧,
喚醒那些沉睡的耳朵。
閃電更刺目些,
才能劃破天地的混沌。
大雨,
不要停,
只有洪水,
才能凈化這污濁。
大水過後,
希望,
才能像雨後春筍般生長。
毀滅吧,
只有毀滅,
才能重生。
崩塌吧,
只有崩塌,
才能築起新的烏托邦。
一個月前,
他從夢中驚醒,
後來的日子,
他開始徹夜失眠。
嘗試了各種方法幫助睡眠,
都無果而終。
看了醫生,
醫生卻說他身體狀況良好。
他開始害怕看到夕陽。
害怕看到夜幕降臨。
失眠的夜愈加漫長。
他開始回憶過去,
一遍又一遍。
他甚至回憶起,
某天下午雲朵的形狀。
因為缺乏睡眠,
他越來越虛弱,
最後昏迷在回家的路上。
他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中他失眠了一個月。
太多的花朵尚未綻放,
就要凋零。
彼此還未相知,
就行同陌路。
夢還沒做完。
就要醒來。
生活像是一杯咖啡,
一飲而盡,
不解其中滋味。
快點走吧,
一寸光陰一寸金,
時間容不得浪費。
於是,
我們在倉促中倉促著。
倉促地長大,
倉促地老去。
倉促地相識,
倉促地告別。
倉促地生,
倉促地死。
死神又叩響了誰的窗?
烏鴉還在聒噪。
死亡總是讓人生厭,
沒人知道,
它下一次會盯上誰。
也沒人知道。
那黑色的面紗下。
隱藏著怎樣一副面孔?
死亡是終結,
還是另一個開始?
沒人知道。
你是刺,
用傷痛讓我銘記。
我是路人,
心卻羈留於昨日。
而我不能停留,
還有太長的路要走。
我唯有放逐自己,
用空蕩的軀殼。
走完剩下的孤獨。
停止思考的時候,
一切,
都回到了洪荒。
天地混沌,
萬物在大腦中死亡。
死亡在身後引誘
-------停止吧,
你將從痛苦中解脫。
不。我不能停。
讓死亡,
在大腦中爆炸吧。
看它,
炸出個怎樣的世界。
虛偽和爭吵,
充斥著耳朵,
音樂聲也無法掩蓋,
人類的聒噪,
總是讓人頭昏腦漲。
於是,
我放棄了聽力,
成了一個聾子。
從此,
偽善者的喋喋不休,
情人的甜言蜜語,
人們的嬉笑怒罵,
都與我無關。
我殺了一個人,
可是所有人都不相信。
告訴朋友x時,
他認為我太過疲勞,
需要好好休息。
吃晚飯的時候,
我告訴了家人,
他們都以為我病了。
我只好去找警察自首,
警察卻說我瘋了。
沒有人相信-------
我殺了人。
那個人,
曾在我耳邊不停嘲笑,
這讓我日夜失眠,
什麼事也做不了。
照鏡子的時候,
卻看到了那個人的面容,
我恐懼起來,
我殺的是誰?
抑或又是誰殺了我?
回家路上,
我和一個陌生人相遇。
「你看到了我的昨天么?
我把他弄丟了。」
他問。
我沉默片刻,
告訴他不用擔心,
昨天沒有丟,
他不過在和你玩捉迷藏,
也許就藏在今天的某個角落,
也許明天,
你就能找到。
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看到一個靈魂。
蜷縮在角落,
用卑賤的表情,
看著我,
這讓我厭惡。
可是,
一個聲音卻告訴我,
那是你的靈魂。
為什麼他如此卑微?
我問,
卻沒有人回答。
人總是孤獨的,
孤獨地生,
孤獨地死。
夜是催化劑,
黑暗的降臨,
讓孤獨更加肆無忌憚。
痛是導火索,
一點點回憶的火星,
就讓孤獨,
爆發出毀滅一切的力量。
人總是孤獨的。
從來沒有感同身受。
所謂的感同身受,
只是人的自以為是,
就像上色粗糙的塑料花,
只會讓人感覺虛假。
當人們患上孤獨,
謊言乘虛而入。
被麻痹的心仍舊空洞,
卻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
每個人的臉上,
都掛著的笑容,
在月光下。
卻更顯疲憊。
困頓的靈魂,
在午夜被釋放,
審視著每個過往的影。
鏡子上的面孔,
扭曲出詭異的表情,
嘲笑著自己,
隨後沒入黑暗。
渴望有一雙翅膀,
不必有雄鷹那般健壯,
只要能夠展翅飛翔。
飛過黎明和黑夜,
飛過廣袤和荒涼。
然而。
我只擁有想象,
思緒漫無邊際地遊盪,
飛過山川。
掠過海洋。
穿越時空的隧道。
聽歷史沉重的嘆息。
我沒有翅膀,
但卻更接近天堂。
---撐一隻長槁,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而我卻沒有一葉小舟,
能讓我在夜晚前行。
那個丟了的夢,
是浸泡在水中,
膨脹成誇張的形狀。
抑或在風中矗立。
最終歸於滾滾黃沙?
我找了太久,
甚至忘記了它的模樣,
忘了它的顏色和重量。
也許它是對戈多的等待,
又或只是冬日漫天的風霜。
我想要一雙翅膀,
無論它是什麼顏色。
----哪怕像蝙蝠一樣。
我早已習慣,
習慣了每一個獨自前行的夜。
習慣了每一條沒有燈光的街。
我想要一間小屋,
無論它是否破敗,
----哪怕遍布蛛網,
只要能在黎明之前,
讓我的靈魂在此安放。
我想要一顆心臟,
無論它是否冰涼,
----哪怕冷若冰霜,
只要能填補,
我空蕩的胸膛。
咖啡加入少許月光,
攪拌出一個難眠的夜。
咖啡與夜,
混合出誘人的味道,
吸引著我。
思緒在黑暗中摸索,
尋找那雙黑色的眼。
我熱愛光明,
也沉迷黑暗。
我鍾情咖啡,
卻害怕無眠。
我敬畏生命,
卻也渴望死亡。
人總是那麼矛盾,
與其在選擇中痛苦徘徊,
不如讓黑暗與光明同在。
多加些月光,
夢也能和咖啡一樣醇香。
管它晴朗還是陰霾,
都是生活,
最真實的色彩。
管它歡愉還是無奈,
都是發自-----
內心的獨白。
為黃昏寫一首詩,
把夕陽的溫存帶入夜晚,
溫暖每一個荒涼的夢。
為冬天寫一首詩,
把夏的熾熱帶入寒冬,
融化每一個凍結的心。
為每天寫一首詩,
為每一片落葉,
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讓秋風,
不再離索。
把一段回憶,
埋進時光的土壤,
等待它,
長出希望。
拾一片落葉,
看它縱橫的脈絡,
如何被秋風,
雕鏤成金黃。
寫一封信,
託大雁帶去南方,
讓思念,
在夢中瀰漫馨香。
夢中,
我變成了一棵老樹,
粗糙的樹皮,
光禿的枝幹。
以恆久的姿態站立,
守護著一片荒蕪。
我夢到自己重新煥發生機。
枝葉繁茂。
烏鴉卻吵醒了我的美夢,
用讓人厭惡的聒噪告訴我
---我已垂暮。
趕走他我再次入夢。
夢中,
我看到那片我曾仰望過的星辰,
而我,
成為了繁星中的一顆,
看著那片荒蕪中孤獨站立的老樹。
原來,再多的努力也無法抵擋一句嘲笑;
原來,再怎麼拚命也是被人遺忘的小丑;
原來,人心可以這麼貪婪,學會知足會被人認為是不知上進;
原來,最痛苦的不是敵人的陰謀與陷阱,而是身邊最親近的人的一次次欺騙;
原來,你們總是對的,我總是錯的;
原來,我的理由是借口,你們的借口卻是不可抗拒的理由;
原來,一朵小小的烏雲可以遮蔽整片藍天的美麗;
原來,所謂的美好的未來只是自己用想象來欺騙自己;
原來,所謂的誓言不過是一時的失言;
原來,解釋可以變成借口而如此蒼白無力;
原來,一個人可以如此絕望。
ps:
瀟睡詩篇由瀟睡原型之一,偉大的自娛自樂詩人流年若睡獨家贊助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