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佳
她困住他的手一松,朱炎立刻就抽出來了,兩手抱住她的腦袋,嘴巴毫無章法地啃她,極其兇殘,沈夙媛無奈之下,一掌拍上他的腦門,將他拍了個七暈八素,高大的身軀噗通摔在地上。
接下來的事就很好辦了,趁著朱炎腦袋發暈,尚來不及做出反應之時,沈夙媛手往旁邊的放置換新衣物的凳子上一撈,然後迅速往身上套,腰帶一系拉緊,兩條長腿從水桶里伸出來,帶出一地的水花,濕噠噠地從她身上流下來,一直順延著濕了朱炎的褲腳,他晃晃腦袋,清醒了些,不想一抬頭就瞧見那幾近透明的褻衣底下,被一層水霧遮掩,有種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誘惑。
朱炎小夥子比較還是個雛,臉嫩得緊,原先背對她還敢下手,當著面親她用的是一股狠辣的衝勁,可真正冷靜下來,人在面前,彎著腰,居高臨下地俯瞰他時,小夥子有點慌了。
他的喉嚨咕咚咽了口口水,手顫巍巍地攥緊了。
沈夙媛沖呆愣的朱炎一笑,手叉腰,衣衫半解,姿態何等*:「怎麼現在不撲上來了?」
她的話像是提醒了他。
他苦心鑽研數十天的畫本子,不就是為這一日么?雖說他未曾想過在選秀的時期內就同她雲-雨,然而他今日巴巴過來就是為讓她見識下他這段時間內積攢的威力,叫她不敢再輕易小瞧鄙夷他,不想等看見她的人,便是只露了背,那香-艷場景已令朱炎心頭燒灼難耐,因此早早露了馬腳。
沈夙媛看到這等狼狽模樣,一動不動的,眼睛亮晶晶,一閃閃地跟星子似的凝望他,似有幾分執拗,幾分委屈,幾分……渴盼。她心頭一動,直接將手按在他的腕上,腿叉開坐在他腹上。
朱炎的眼痛苦地閉了閉,就像是一個無力反抗的小姑娘即將被惡棍強-暴般。
她大刺刺地笑:「皇上喜歡這樣?」
朱炎驀地睜眼,他的眼裡倒映著少女驕傲恣意的身影,融入他毫不遮掩的迷戀中,他是喜歡的,不然不會放下皇帝的尊嚴三番四次地做出這樣的事,他挫敗又有些發膩地想,就這樣罷,她就是這樣性子的人,他還能拿她如何?
他的眼落在她身上,沐浴過後的香氣,在濕熱的空氣里一點點散開,彷彿催化的藥劑,讓他心頭的文火騰升成沸騰的煮水。
她低頭望住他的眼,視野里的人明顯氣息正在加重,胸膛不平地起伏,而她坐下的地方,似乎也正在產生生理性的變化。
——他這樣子……好像是打算隨便她處置了。
沈夙媛看著朱炎,忖度接下來該拿他如何,辦了他?唔,嫌早。不辦他?恩……總感覺身下的人,有點憋不住了。
見她毫無動作,朱炎卻腦淤血,整個身體都感覺要爆破了。
朦朧的水霧裡,他朝思暮想,神魂顛倒的人就在他身上,他只消一伸手,就能牢牢抓住她。
朱炎心跳的極快,比最好的汗血寶馬都要賓士得厲害。
他……不能坐以待斃。
這樣的熱度,再沒什麼舉措來抑制,朱炎自覺他一定會瘋了,他感到內心有一頭野獸不斷咆哮著,叫囂著……他如彈簧般猛地坐起,沈夙媛被驚了一下,他的手已經握住她的腰肢,往身上扣。渾濁的氣息從朱炎的嘴裡噴薄而出,全數吐露在她的頸項間,朱炎保持著這般旖旎繾綣的姿勢不再繼續動作。
沈夙媛能察覺到抱住她的身子顫抖得很厲害。
他心底一定是想的。她這樣想著,他的嘴吻上了她的肩窩,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小狗,用舌尖小心又歡喜地舔舐著,臉上甚至露出一種膜拜女神般的滿足情緒。
她的心,突地有那麼點刺疼。
平素里嚴謹陰沉,少言寡語的年輕皇帝,誰會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待他的氣息沉穩下來,沈夙媛都沒開口,亦沒掙扎反抗,畢竟他也只是這樣守規矩地抱著她,除了剛才那肩窩上的小狗吻之外,算不得多出格。故此她不打算髮言,想看看朱炎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舉動。
朱炎卻只是擁著她,神色痴痴地低聲道:「朕喜歡,本以為……朕今日不會得逞。」說到這,只聽沈夙媛噗嗤笑了聲,聲音里柔柔的,像一隻慵懶的貓咪,「皇上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多麼荒唐?」
「……忍不住了。」朱炎小聲說,沈夙媛看不到他的表情突然變得低迷,甚至眼裡都帶了一些彷徨,「朕想見你,想得連奏摺都批不進去。為了黎明百姓的安危,朕覺著還是得偷偷來見你一面。」說著說著語氣又歡快起來,「而今見了,果然心裡舒坦多了。」
她原來是萬能解藥,包治百病,一見到她就滿血復活?沈夙媛憂傷嘆息,她還注意到不苟言笑的朱炎居然會開如此高深的玩笑,沈夙媛有些欣慰,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而今可藥到病除了?」沈夙媛含笑道。
「真想快些……」朱炎的語氣又變得狠起來,咬著牙,說話間總給沈夙媛一種要朝她脖子上下口的錯覺。
沈夙媛引誘般地問:「快些如何…呃!」脖子一疼,沒想到朱炎還真下了嘴,不過他咬得很淺,像是用牙尖摩擦了下就用唇含住肌膚,啜了一口就離開了。
她很是訝異,心想皇上get新技能了,他居然會種草莓了。
「你是朕的!」朱炎霸氣地宣布,酷炫笑容閃瞎人眼。
說罷,沈夙媛望著他,忽地咧嘴露出她一排整齊白牙里突出的虎牙,朱炎見她笑得極是燦爛動人,頓時又心猿意馬起來,少女的體香一些些逼近,朱炎的神情一點點迷幻……
「啊!」叫聲很快像被人突然掐斷,朱炎從地上起來,一張臉氣得青白交加,手捂住脖子,嘴裡氣急敗壞地低吼:「你、你簡直,你想咬死朕不成——」
沈夙媛微笑:「夙媛只想以血的教訓讓皇上銘記,大夏天的不要隨便在姑娘家身上留下痕迹。」
朱炎臉一紅,氣憤來得快去得更快,咕噥著一臉不服氣:「多少女人求朕朕都不屑於……」見她眼神不善,朱炎別過臉,輕咳一聲,「朕脖子上留了痕迹,早朝時叫人瞧見,豈不是都知曉了?」
沈夙媛用手攏了攏散發,繼續微笑:「明兒夙媛就派人向皇祖母稟報,說皇上打扮成太監的模樣想要強迫夙媛,夙願不從,才將皇上的脖子咬了口洞,相信皇祖母是個深明大義的人,一定會替夙媛主持公道。」
朱炎氣遏:「你拿沈家壓朕,又拿皇祖母壓朕,你——!」
沈夙媛一副我有資源我最大的表情,挑眉看向羞惱不堪的朱炎:「不就被咬了一口,皇上大不了咬回來嘛!不過這樣就是對夙媛的二次傷害。」她指一指脖子上留下的紅痕,笑眯眯地看著朱炎。
「朕不同你胡鬧了!」朱炎理虧,飛快地說罷,眼睛裡頭她的人影一直晃來晃去的,他覺得一邊吵嘴一邊心裡頭又開始癢起來,只好扭過身,深吸一口氣,想他這一遭雖說出師不利,可到底得了不少惠利,想著嘴邊和塗了蜜似的偷笑了下,握拳的手湊到嘴邊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朕先回去,你在秀芳殿若有什麼麻煩處理不了就同秀珍姑姑說,朕會替你做主。」
「比如張太后?」
朱炎眼眸里寒光一掠,轉身看向沈夙媛,沈夙媛見他即便一身太監服,該說正事時皇帝架子就自然而然便出來:「張太后一事你可放心,這次她來鬧過後怕是不會再來了。」
「看來張太后已是來找過皇上了。」
朱炎見她目光盈盈,姿態從容,似乎張太后親臨秀芳殿於她來說根本無足掛齒,說起來輕描淡寫的,讓朱炎心頭一股莫名的熱火就躥了起來,他想他對她的喜歡里,多少是因為她的心眼通透如明鏡,不似旁人般,滿目污濁,讓他多看都嫌晦氣。
他竟然從這喜愛里,還覺出一絲的自豪與傲然。
——他一定會得到她。
——從身,到心。
朱炎信誓旦旦地在心中想著,一邊回答她:「是的,張太後來找過朕,朕已與她說了利害關係,想必這一屆秀女落幕之前,她都會安分守己,不會找你的麻煩。其實就算不用朕說,皇祖母得知消息后必然也會有所動作。」
沈夙媛點了點頭,道:「雖說太后舅母有時脾氣不大好,不過夙媛作為晚輩理應孝敬順從,皇上若想妥善處理張天後和夙媛之間的關係,最好是少攙和著做一些事。」
朱炎一擰眉,眼中浮現些許不悅:「你不想朕幫你?」
沈夙媛搖頭:「皇上越幫夙媛,張太后就越恨不得將夙願除之而後快。」見朱炎臉上露出驚詫之色,知曉他一個大男人不太懂女人間這些細膩的事,便耐心地加以解釋,「張太后本就對夙媛懷有戒心,皇上不出面,張太后惱就鬧了,面子上還過得去。然而皇上明著違抗張太后幫我,張太后本就非皇上您生身母親,而今豈非更加不安?自然視夙媛為眼中釘,想早早除去夙媛。」
「她敢——」朱炎冷厲一喝。
沈夙媛淡聲道:「沒什麼,是後宮女人不敢做的。」
朱炎看她這般神色,心頭陡然一凜,上前將她攬住,聲音慎重道:「朕——會護你!」
沈夙媛眼睛盯著朱炎,眼前的男人很認真,神色里是對她赤-裸-裸的維護,她目光恍恍的,就這麼直愣愣看他,朱炎被她這樣專註幽深的眼睛瞧得心裡發燙,又有那麼點羞赧,畢竟他們這一下子進展太快,喜都快壓不住驚了。
那樣青澀稚嫩,卻火熱得彷彿能將人燃燒殆盡的感情。
沈夙媛噗地一聲,伸手環住略顯愕然中男人的脖頸,嘴挨在他耳邊巧笑:「皇上你真可愛,我好想有點喜歡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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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經年,英俊年輕的皇帝摟著她,不住地笑。
蘭秀錦哆哆嗦嗦,失聲道:「皇上請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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