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魔鬼之夜
俏俏她們來到位於城裡最繁華路段的夜貓子俱樂部,一下車,齙齙突然發現這不是上次木頭人帶她來跳舞的地方嗎?上次因為緊張過度沒留意夜店的名稱,今天本來是來散心療傷的,沒想到傷心地重遊,齙齙只覺得對木頭人的思念又開始火山爆發了。「俏俏,這家店是不是城裡最好的店啊?」「應該說是最墮落的店。」悄悄極其鄙視。花花問:「你是不是經常到這裡來墮落呀?裡面有什麼?跳脫衣舞嗎?」「那倒沒有,就是那些臭男人泡妞的地方。齙齙,今天把你這麼純潔的姑娘帶到這裡來實在不好意思。」齙齙心裡一陣苦笑:我已經不純潔了。我已經墮落了!
時間6:30,店裡已經開始營業了,五彩霓虹燈在旋轉,音樂還算柔和,吧台的酒瓶閃耀著誘人的光芒,一些打扮很香艷的女孩坐在高腳凳上,等待陸陸續續的客人,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即將開始。齙齙回想起那天自己的眼中心中只有木頭人,覺得這個地方簡直是個極樂世界。沒想到今天所見果然是個糜爛之所。「俏俏,那些女孩是幹嘛的?」「賣的。」花花反駁道:「可能就是陪酒女郎吧!」「我還不知道嗎?你們不了解這個社會。我也是近墨者黑!」她們四周搜索了一下,並沒有看見沙僧,俏俏提議找張桌子坐下喝點飲料再等等看。
俏俏和花花都不喝酒,齙齙要了那天和木頭人一起喝的同一品牌的紅酒。期間她一直打沙僧的電話無人接聽最後對方關機,俏俏一氣之下把手機摔地上了,把齙齙心疼的,趕緊撿起來給她。「你們今天幹什麼吵架?」齙齙問。「也沒什麼,他莫名其妙不高興,神經病一個!」三個人沉默了很久,突然齙齙感覺到花花突然碰到她的手,並做了一個起身的動作,她很快就發現花花在朝一個方向看。天啊!遠處昏暗的一個角落裡她老公錢錢正在和一個女人喝酒,摟摟抱抱的。一瞬間,花花的臉色煞白起來,她的腳開始不停的打鬥,捂著額頭說:「我受不了這個地方了,頭痛!我一分鐘都呆不住了,齙齙,要不你陪俏俏,我先回家了,等下你打電話給我。」說完她就快速跑走了。
齙齙擔心花花回家會想不開,就催俏俏:「別等了!直接分手!我都看不下去了!」她把她拉走出了店,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花花開車走了,她們倆只能叫了一輛黃包車,先送俏俏回沙僧的家。來到樓來,看見房間亮著燈,俏俏又遲疑不敢上去。齙齙不耐煩了:「他會打你嗎?」俏俏點點頭。這時,齙齙再也忍不住了。今晚簡直是魔鬼之夜:花花發現了老公有婚外情,俏俏被男朋友掛機,自己回到傷心地。「俏俏,你到這裡等著,我上去收拾他!」「你要幹嘛?」俏俏緊張的問。「我和他講道理,真是豈有此理!男人真不是好東西。」齙齙怒火中燒的來到沙僧房門前,拚命按門鈴加捶門,把鄰居都驚動了。「開門開門!沙僧開門!」過了很久,沙僧才來開門。他裹了一件睡袍,露出胸肌和大腿。一瞬間有點尷尬。甚至有穿越時空的感覺,齙齙有一種穿著外婆衣服的幻覺。
房間開了空調很暖和,沙僧的豪宅果然氣派,這也是齙齙「初入豪門」。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了。齙齙想罵人但又罵不出口,手足失措。沙僧示意她坐在沙發上,齙齙乖乖坐下,彷彿坐進了柔和的雲朵,她暗地摸著沙發的皮質,這時沙僧又遞給她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奶茶。剛才一路上還冷的要命,現在真舒服啊!沙僧也坐下,暴君居然開始談笑風生起來:「你外婆去世有五六年了吧?----我記得你外婆是當時村子里最有錢的,財大氣粗,脾氣很壞!臨死前還和人吵了一架。但她和我們家關係挺好的,我爸媽還向她提過親。」他鼻子哼哼笑著,似乎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我今天來不是來和你說那些陳年往事的,俏俏——」沙僧突然笑容僵住,變得很威嚴,揚手打住她:「我知道,她讓你來的。」俏俏把奶茶放下:「我們剛才到夜貓子等你,要跑到這裡來找你,她怕你打她不敢上來。」「夜貓子?你又去夜貓子了?你上次——」齙齙馬上警覺起來,難道他知道這個秘密?「你上次不是和一個男人到那裡嗎?」沙僧點燃一根煙,悠悠的吐著煙圈靠在沙發上審視她。齙齙漲紅了臉:「你怎麼知道?」他聳聳肩:「我怎麼會不知道,我還有你那晚的視頻呢!夜貓子是我開的。不過這件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講,包括我爸媽和俏俏,任何人!」齙齙一時無語,但聽見外面的風雨聲,她又想起了樓下還在等她迴音的俏俏,內疚的要命。「沙僧,你到底想對俏俏怎麼樣?她愛你愛的死去活來尊嚴掃地!還有,你和她談了三年多,不應該和她結婚嗎?她現在在樓下吹冷風都不敢上來見你,你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紳士,現在就去把她接上來!」「你很有你外婆的風範。」他又吐一圈煙霧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齙齙張大了嘴:「你做我的英語家教!我過兩年打算移民去澳大利亞。」一連串的驚訝!不過不容多想直接滿口答應:「可以。你接她上來,和她結婚!」「我可沒有答應和她結婚。」「隨便你們,至少現在趕緊接她上來。」「你下個星期就來教我,我會打電話給你預約。秘密!」沙僧拿起電話給俏俏打了一個電話,通了就掛掉,一分鐘后就聽見了俏俏的敲門聲。她進來后以女主人的姿態招呼齙齙多坐會兒,並且歡送她離開。
在前往花花家的路上,齙齙開始後悔答應做沙僧的家教:「萬一俏俏知道了怎麼辦?萬一那個暴君說我教的不好打我怎麼辦?」
來到花花家,花花一臉憔悴,有淚痕。「怎麼啦?頭痛好點嗎?」齙齙故作不知情。「有點難受,你們後來等到沙僧了嗎?」花花鑽進沙發的被子里,電視也沒開,空調也沒開,偌大的客廳十分冷清,就連那隻平時活蹦亂跳的小寵物狗也病怏怏的躺在主人的棉拖旁。齙齙看見沙發上是一件正在拆的毛衣。「你拆掉幹嘛?快打完了吧?」「對,是打給我老公的,我覺得不好看,拆掉!」她接著拆。「見到沙僧了嗎?」「嗯。我把他罵了!」「真的嗎?」「嗯。男人其實要對他狠點。」「看來你比我們還懂男人。我還擔心你這次的相思病好不了呢!」「我真的很喜歡那個男的,可是他走了,要和別人結婚,我真的很難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我覺得自己的內心在慢慢變得強大。」「是哦,我們的齙齙是打不敗的小強!而且說不定晚開的花朵更美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