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昏夢
一幅幅畫面在我腦海中回放這,為什麼這一切顯得這麼真實而我卻感覺如此模糊。
「孫競龍,性別:男;出生年月:1980年7月;隸屬:××市特種部隊秘密行動部隊第三小組。」我一邊看證件,一邊小聲讀了出來。
「你到這的時候這個人死了嗎?」我面前全副武裝身穿迷彩的短髮大漢問到。他一嘴絡腮鬍,大鼻子,小眼睛,看到這幅嘴臉我心中湧出濃濃恨意。
「那你跟我回去做做記錄吧。」短髮大漢說道。
一轉眼我就上了一輛鐵棚帶鐵門的卡車。
「既然你們來到這裡訓練……如果承受不了,下場只有一個,死……」又一個身穿迷彩的人站在人群前訓話。
他說完後身後站著的另一個人走上來接著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以後的教官……」
我躺在一張雙層床上拿出手機翻出了裡面蕊寧的相片對著手機說道:「蕊寧,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聯繫不到你了,雖然沒有我的問候,但你一定要仍過的好好的啊。」看到此情此景,似乎眼中有淚水抑制不住流了出來。但是我的淚又在哪裡?
「首先給我繞著這個跑道跑10圈,不,跑20圈。」教官命令道。
「你們以為這是什麼,散步嗎,給我加快速度跑起來,誰想吃鞭子的儘管給我在後面慢慢走。」教官怒吼著拿起手中的皮鞭瘋狂的揮舞。啪,我背後傳來鞭子抽到身上的聲音。鑽心的火辣洶湧而來,但我的心中卻有另一份痛讓它顯得微不足道。
「快快快快快。」四周響起教官不斷的催促聲,畫面中我也拖著沉重的雙腿不停的在跑。
「金祿,你知道我們出去了之後是做什麼的嗎?」我向睡在我隔壁的老實人問道。
從另一個人那裡我得到了答案,「聽教官說主要是剷除阻礙組織的目標。」
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綠葉不知何時已成金黃。
「十幾天之後你們就可以執行第一次任務了,這次任務也是一次考驗,通過了考驗你們也就合格了。」教官說道。
不久,又是那種鐵棚車將我們拉走。傍晚,我和一伙人慢慢走上了一棟爛尾樓的二樓。
一人穿著黑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叼著根煙坐在一張老闆椅上看著我們走上來,背對著一張放滿了東西的桌子。那人開口說道:「你們好,我是組織上的任務指派員之一,你們可以叫我寅。以後就是由我分配任務給你們。」
「你們的第一個任務是刺殺一個規模中等的黑幫組織的頭目,這個人很謹慎。不過明天晚上8點他將會在市西郊的昔日酒吧和我們公司的一個叛徒接頭,你們的任務是處理掉那兩人。我所能提供的武器只有每人一把手槍和……。按組織的調查看來你們13人做掉他們應該不成問題。」寅說著扔出兩把鑰匙「樓下面有兩輛車,這是鑰匙。武器彈藥,酒吧和酒吧附近的資料都在桌子上,還有13套衣服鞋子,5000塊現金。有一部手機,裡面有我的聯繫方式。你們換好衣服后就去市西郊找一家旅館住下,準備明天的任務吧。」說完直接走下了樓。
嘣,子彈穿過服務員的頭顱帶出一片鮮血噴在酒吧內巷子邊的牆壁上,我密切注意著的人有舉動,我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和我一夥的五個人向頭目所在的酒吧里的巷子走去時我急忙對著衣領內的微型麥克風說道:「不要衝過去,巷子裡面有防彈盾牌擋著,盾牌後面最少有十幾人。」
在外把風的人的聲音從耳中傳來:「現在有十幾人正在向酒吧過來,千萬小心。」
最善於策劃的人馬上問道:「後門情況怎樣。」
「有8人正在過來。」
「撤退,我們被算計了。」
槍林彈雨中一人中彈,血如泉涌。
「你們先走,我還有事。」好不容易逃脫之後我說道。
「先生你去哪裡?」的士司機問道。「××市」。
「加多少?」一處加油站的服務員問道。「加滿吧!」
忽然,車頭前遠處的一間房屋後面出來一個黑影。等到黑影走近了許多我才發現正在眼中晃動的黑影。
黑影不慌不忙的向我走來,看到我向小黑巷子跑去,他臉上似乎帶著笑意。
巷子中藏著另一人,我回頭跑出巷子時黑影已經到了我面前正拿著手槍指著我的頭。
「等等,你們要怎樣處置我?」我向站在我面前的寅問道,心中滿是不甘。
「應該也和死差不多吧。」寅冷漠的答道。
一間巨大的地下實驗室內,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站在我面前。
「你們要怎樣處置我?難道是拿我做試驗?」我又問道。
「恩,的確是拿你做試驗。」老頭直白的答道。
等待死亡是怎樣一種感覺?而我不僅僅是等待,我還要在他們的命令下不停的訓練,一步步接近死亡以求得那幾率小的可憐的希望。那種讓人發狂的感覺卻遠沒有心中的這份痛更讓人瘋狂。
「不要進,不要進去,不要走進去啊。」我聲嘶力竭的對著畫面中的我喊道。但是畫面中的那個我依然走入了機器內,機器開始旋轉起來。轉速越來越快,我眼中出現了一圈圈極細的淡藍色光圈。光圈逐漸變粗,顏色也逐漸加深,突然眼中一黑。
不久,眼前的一片漆黑中出現了幾條紋路。紋路慢慢變得清晰,一個龐大的漩渦呈現在我面前。
漩渦牽引著我,猶如一片小小落葉,旋轉著向漩渦中心的那點七彩撞去。
「嘎啦。」我清楚的聽到了骨頭折斷的聲音,那是我的鎖骨被四周無形的壓力壓斷的聲音。我還來不及叫出聲,肋部又傳來數股跟剛才一樣的劇痛,整個人暈了過去。
而為什麼我已經昏死過去卻仍能夠看見聽見似乎眼中還有著淚水在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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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一片光禿禿的黃土地上,兩軍相峙。兩軍的穿著似古代的士兵,披堅執銳,合算起來將近百萬人。
兩軍方陣上百米各有一男子浮於空中,兩人都是二三十歲樣貌。一人身著白色長袍,長袍袖管上和下半身上綉有深藍色捲雲紋,胸口上綉著一個火紅色的火爐。手執一把淡藍色長劍,一頭長發在微風的輕撫下飄起縷縷髮絲,五官端正,好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
對面那人一身暗紅色緊身服,只有胸口處綉有一點血紅色血滴。手拿紅絲盤勾雙爪,一頭剛勁的短髮,眼睛比那白袍人稍小,面無表情的盯著下面的人。紅衣人運足氣力大喝道:「列陣。」白袍男子也不緊不慢的喊道:「列陣。」百萬人齊挪腳步,光禿禿的地面上卻沒起一絲煙塵。
一會,兩軍列完了陣,白袍男子那邊擺出偃月陣,紅衣人那邊擺出鋒矢陣。兩人齊聲叫道:「擊鼓。」「咚咚咚咚」,鼓聲響起,兩軍保持陣型向對方殺去。
鋒矢刺向偃月,不入半分。相持不久,紅衣人喊道:「變。」只見箭頭兩刃中心向前突起,陣型一轉就成了突月陣。兩個月牙你來我往,刀劍交鋒,慘叫聲不時響起。
紅衣人看著下面兩軍相持一時之間分不出個結果出來就冷笑著向白袍人說道:「珩極,兩軍交鋒要一個時辰。不如我兩來練練手消磨下時間如何。」白袍男子一臉傲色:「周悑,你以為我怕你嗎?你還不夠格讓我使出全力,哼。」「那我們來試試不就知道咯。」周悑眼中發出一絲精光,提起手中紅絲盤勾爪向珩極衝去。
珩極見周悑衝來,甩出手中淡藍色長劍向周悑胸口刺去。周悑左手爪背反拍向長劍,鏘,長劍被拍的倒飛回來。珩極手腕一轉,手指成指訣,長劍轉了一圈又向周悑刺去。
「不要玩這些小把戲了,你不是用飛劍的就別在那裝樣子。老子不使出點實力還真給你看扁了不成。」說著右手反拍向長劍,長劍又被拍的偏出老遠。珩極手指又捏了幾個指訣,長劍反著向他飛來。
還沒等劍飛回周悑卻先飛到珩極面前,右手向珩極胸口抓來。珩極垂著的左手一轉手中就多了一把短劍,抬手刺向周悑的右爪。周悑的右爪硬是被頂的高出了珩極的頭,珩極也借力向斜下方退去。
周悑看著好不容易搶得的先機就這麼沒了,哪肯輕易罷手。在珩極後退的時候左手在空中使勁一劃,居然出現了幾條弧形的刀光向珩極斬去。「哼,雕蟲小技。」珩極看著刀光襲來不屑的說道。說著用手中的短劍在空中來回劃了幾下弧,一道更粗大的刀光就出現了,飛向來襲的幾條刀光。嘭,空中響起巨大的爆炸聲。
「不錯。」周悑站在原處說道。珩極不語,收起左手的短劍,手中淡藍色的長劍透出淡淡的淺藍色光芒。看到長劍發出藍光,周悑手上的爪也微微透出一點血紅。
「再來。」周悑說著向珩極飛來。珩極站著不動,計量好周悑的距離,右手舉起長劍,砍向周悑。周悑左爪抬起迎向長劍,右爪橫著抓向珩極。鏗,周悑的左爪一沉,接住了珩極的劈砍。
「哼,我擋住了你的攻擊。看你怎擋我的攻擊。」周悑心想右爪又加大了力道。珩極抬起左手手背,擋在爪的來路上。這一舉動讓周悑滿是疑惑。
砰,周悑發現,自己的爪也被擋住了,而且還被彈開了。珩極的左手手背上半寸處突然多了一塊古銅色的圓盤,上面刻著像龜甲一樣的紋路。忽然,周悑發現圓盤消失了,下身處一股氣勢襲向自己的小腹。
周悑馬上用右爪擋在自己的小腹前。砰,周悑被硬生生撞飛。周悑看到那塊將近四寸大的圓盤已經出現在了珩極的右膝前。
珩極又拿出那把短劍飛射向周悑胸口,短劍上透著火紅的光芒。正在飛退中的周悑提起右爪,擋向短劍。嘭,像剛才刀光碰撞一樣巨大的響聲,兩兵交接處爆出一團紅光。
珩極捏了幾下指訣短劍飛回他手中。這時,只見周悑的右手小臂被炸的血肉模糊,小臂的肌膚像似被爆炸剝去了一般。「不愧是器忌門年輕一代的精英,寶物還真多。光是一把儲靈短劍都能有這麼大的威力,我用靈力罩護住手臂也被炸成這個慘樣。那圓盤也不是一般的寶貝居然能在那麼短時間之內出現在身體的其他地方。行,有狂妄的資本。」周悑一邊說著,右手上的皮膚從手肘向手指尖一點點長了過來。
周悑此時是苦不堪言,不光是右手有傷,左手也因為和那柄淡藍色的長劍接觸時間太長而被寒氣入侵僵硬不已。他只好右手修復皮肉傷,左手驅除寒氣,緊盯著珩極以防珩極繼續攻擊。珩極這時也不好受,雖然左手擋住了周悑的攻擊但周悑爪上的煞氣從經脈衝入了心神,攪得他心煩意亂像要走火入魔一樣。珩極也只好停下來驅除煞氣,暗道自己太不小心。
不久,周悑的傷勢好到手指的時候珩極動了。珩極手腕輕抖手中的淡藍色長劍消失了,手中出現了一把樣式和淡藍色長劍一模一樣的淡紅色長劍。周悑看到珩極的手中的劍變成了淡紅色長劍馬上覺得不妙,打開護體靈力罩又從還差點好的手指上逼出11滴血懸於身前。
這時珩極已拿著紅色長劍衝到了周悑的面前,雙手握柄把劍舉過頭頂欲劈周悑道:「炎爆。」周悑已處於被動,只好防守。周悑移出五滴鮮血成五尺大的五角形,布置在頭頂斜上方,「五芒血障。」又把六滴血移進五角形中成六角形。
周悑剛布好形珩極的劍就已斬下。紅色長劍砍到「五芒血障」就像是砍到了彈簧一樣,「五芒血障」只是往下凹了凹長劍就再也下不去。這時「五芒血障」中的成六角星的六滴血亮了起來,「五芒血障」突然生出無數有小指粗細的血紅色尖刺刺向珩極,「六芒血刺」。
珩極知道不能再隱忍不發叫道:「爆。」嘭,爆炸聲響徹天地。珩極乘著爆風遠遠退開,白色長袍上已經有了幾片鮮紅。珩極的身上有幾處被血刺貫穿,而周悑則更慘,身處一團血霧中,除了面部還有點皮膚殘留外渾身血紅,像是血做的人。
珩極從一個小瓷瓶中倒出幾顆丹藥吞了下去,想起剛才的「六芒血刺」一陣后怕,要是血刺刺向自己的元神或金丹的話……。這時周悑開口了:「放心,我雖然是魔道中人但還算是守規矩不會要你的命的。要是殺了你引起仙魔大戰我會比你更慘,你不也留了一手么,我猜要是你全力引爆的話我現在已經成灰了。」
珩極有點慚愧說道:「彼此彼此,你也不愧是蘊血門的精英,守中有攻真是恐怖,我的防禦靈器「玄龜護身罩」連阻礙一下都沒做到。」
「好,那我就拿出全部實力和你好好對攻上幾百回合。好久沒打的這麼痛快了。」周悑說著全身冒起血紅色泡泡像似血液沸騰了似的:「血魔。」呼,周悑身影一閃就到了珩極面前,速度比剛才快了近乎一倍,抬起右爪掏向珩極胸口。
珩極趕忙橫起淡紅色長劍護住胸口。砰,珩極被打到飛退。珩極手一招,淡藍色長劍也拿了出來:「水火姊妹劍。」紅藍兩色劍劍尖朝上圍著珩極快速旋轉了起來。「去。」珩極說道一揮手紅色長劍就朝周悑飛射而去。嘭、鏘,爆炸聲和金鳴交擊聲不斷響起。空中淡紅色、淡藍色、血紅色、白色長線時而交纏時而分開,大半個時辰就這麼過去了。
兩軍交戰的地方不斷有人倒下,鮮血橫流慘叫聲不絕於耳。每當有人死去,他身上就會有一股淡綠色的光芒脫離出來,鑽入地下。忽地,兩軍交戰的正中心憑空出現了一個人。這人被一個黑白兩色的半圓形罩子罩住,閉著眼睛躺在地上。
交戰中心正在向敵人衝去的人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嚇的一驚,止不住前沖的勢頭撞在了黑白兩色的罩子上。砰,他們像是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空中正在交戰的兩人停了下來,他們的靈識時時刻刻觀察著地面,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罩子他們當然知道,但是他們的靈識看不透裡面有什麼。休息了好一會,兩人都換掉一身殘破的衣服后飛到了戰場中心。
看到兩軍統帥都下來了,士兵們停止了戰鬥。兩人看到,這是個半圓形黑白兩色成太極的罩子,罩裡面躺著一個身穿他們從未見過的服飾的人。「太極湖上出現太極罩,看來這個人一定有什麼蹊蹺。」兩人同時這樣想到。
兩人等了好一會,太極罩沒什麼動靜,裡面那人也沒反應。兩人看了看時計,齊聲喊道:「鳴金。退兵之後自行離去。」士兵們歡呼著退了兵,周悑珩極兩人在太極罩旁坐下打起了坐來。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似乎來頭不小的神秘人物,兩人還是非常之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