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新生猥瑣
通知書上不是說有校車來接的嗎？怎麼等了兩個小時還沒看見？是不是搞錯時間了？趙曉寒在車站的兩個門口徘徊了幾十次還沒看見通知書上說的校車。在電視上和小說上看見的都是一下車就能看見XXXX大學的牌子，新生上去把通知書給舉著牌子的人看一下就有師兄師姐的幫你拿著行李找到校車，然後坐上車聽著師姐介紹學校往學校趕了。怎麼找了兩個小時沒看見牌子也沒看見所謂的校車呢？他找了個小店，賣瓶水順便打聽下。
「我靠，省城就是不一樣，純凈水都比我們那裡貴5毛。」趙曉寒靠在冰柜上嘀咕道，一副肉疼的樣子，當小賣店的阿姨把錢補他的時候，忙問道：「姐姐，問你個事可以不？」。
「？？？？你有病了？有事就問。」阿姨看了趙曉寒一眼，不耐煩地說。
「這個，姐姐，我想去工學院，怎麼坐車呀？」更年期到了？怎麼這麼火暴？應該早過了吧！
「打車去呀？外面那麼多計程車還來問我？」似乎是怪趙曉寒所站位置影響了她的生意，阿姨故意把冰箱動了動。
隨著冰箱與地面摩擦的嘎嘎聲，趙曉寒身子晃了晃，尷尬地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是工學院的新生，通知書上說的不是有校車來站裡面接新生嘛。我找了好久都沒看見。」不是他不想打車呀，是他只有這幾塊錢的零錢了，趙曉寒聽一哥們說在這裡打車起步十塊，他還不知道我們學校在哪裡要是這師機帶著我滿城轉一圈整我個幾大十他不是虧大了？趙曉寒聽說過這樣的事。再說他的錢都在內褲裡面，而且是綁好的一捆。
阿姨用手指了指外面，邊說著就邊整理她的貨物，「前面那個站牌那裡有你們學校的工交車，車上面有你們學校的名字，半小時一趟，你去那裡等。」
「謝謝姐姐！」謝過小店的阿姨后，趙曉寒鬱悶的想：***，通知書上怎麼說的不名不白，讓我好找啊。
在站牌下面等了20多分鐘車就來了。怎麼這些人都是去工學院？看見從後門下來的人，趙曉寒真懷疑他們不是自己下來而是被擠丟出來的。擠了老半天才擠上車，靠，這站起的人比坐起的人還多啊！不用拉扶手也不怕站不穩了。車在市內轉了一小圈停了幾次，上上下下幾次人後車更擁擠了，在大家的埋怨聲中就出城了，暈，我是不是坐錯車了？怎麼往農村開呀？我不是去農業大學啊。正在心裡喘喘的時候趙曉寒就聽見師機大哥說話了，「校門口的下車了，新生在這裡下了報道。」後來趙曉寒才知道學校是師機是不叫人下車的，後來他自己也無意中證明了一次，那是他喝醉了在車上睡著了，來來回回給了好幾次錢，就沒人聽見叫自己下車，只是不知道他撞了什麼運氣，遇見了一次上帝。「到了，終於到了，大學我來了，我來上你了......」
這裡是大學？怎麼有馬屎，那邊還有頭牛？要不是看見那破破的校門口上面有幾箇舊舊的幾個GZ工業大學幾個字，趙曉寒真懷疑他來到農村了。趙曉寒的心了是那個悔啊，這就是我將要生活四年的地方？就像他們老家那裡結婚的嗩吶里吹的那樣「來都來了算求了。」不能反抗就享受吧。眼前就是新生接待處，找到化學系的牌牌前面，牌子下面坐著幾個女生，應該是學姐吧。
隊伍不長，很快就輪到趙曉寒了。「師姐，這個報道是在你們這裡吧？」趙曉寒抹了抹臉上的汗，靦腆的問道。
「？？？？」幾個女生沒反應過來，看了他半天沒說話，都在心裡想，這是那家的家長啊？搞得還真前衛。
「這是怎麼了？我這麼有魅力？讓她們石化了？我是帥但是沒到這程度吧！現在的大學啊，花痴這麼多？難道學校沒帥哥了？」趙曉寒得意地想，口中催道：「這個姐姐，你們不要光看我呀，小弟都快臉紅了。這，我的通知書。」
「請問你家孩子叫什麼名字？上的哪個專業？」其中看上去比較大的一個女生先反映過來，微笑著問道。
「這個，這個」趙曉寒臉上的汗又瞬間冒了出來，支支吾吾說道：「這個師姐，你看我像不老實的人嗎？我真有你說的那麼成熟？你們只看見我的鬍子，沒看見我鬍子後面的皮膚，很嫩的。鄭重聲明，我是化學系環境工程的新生，趙曉寒。」
「呵呵」幾個女生笑開了，笑得趙曉寒莫名其妙。
「幾個美女，你們不是接待新生的啊？不是你們在這裡坐著做什麼啊？這是接客的地方，你們怎麼能在這裡嗑瓜子聊天呢？」趙曉寒心裡哪個氣呀，收起通知書，罵罵咧咧的準備離開。剛到學校就被幾個丫頭耍了一次，能不生氣嗎？
剛才說話的那個女生，奪過趙曉寒手裡的的通知書看了一會，又從抽櫥里那出一張紙，遞給他，說道：「趙曉寒是吧，先把這個表填了吧。」
趙曉寒那著那紙，故著尷尬而緊張道：「你們真是接待新生的？對不起，對不起！這個，學姐，我沒筆，你們有嗎？」那樣子，好象不只是汗水，淚水都快被嚇出來了。
填好表趙曉寒交給她們后，就等她們吩咐了。等她們蓋了幾個章后，一美女對他說：「這裡交兩百塊錢后，再去那邊交學費和選寢室。」
趙曉寒一下傻了，錢？錢還在內褲裡面啊，我怎麼拿？
美女看他半天沒反應，不耐煩了，「叫你拿錢來，你站著幹什麼？」
「學姐，這個，這個，你們能不能轉過身去啊？」趙曉寒紅著臉說。
「幹嘛？」這下一看就知道她們生氣了。，手握得緊緊的，讓人毫不懷疑她有揍人的衝動。
「我錢、錢在內褲裡面，你們看著我怎麼拿呀？」他爺爺的，拼了。
「你......」幾女大眼瞪小眼，沒辦法，還是轉過身去了。
趙曉寒後面的一群畜生笑開了。當他彎著腰在內褲裡面掏錢的時候，整個接待處的人都笑了。「猥瑣，真他媽猥瑣，畜生啊。」趙曉寒耳邊一偏笑罵聲。
當兩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幾女都不願意去碰，彷彿都能感覺到那兩張錢除了本來的清香，還有夾著一股濃濃的騷臭味。趙曉寒拿起收據和通知書，風一樣地跑了。
「我真農民啊，我怎麼不先找個沒人地方把錢取出來呢？丟人啊，我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啊？」在交費處排隊的時候趙曉寒還在罵自己。看見周圍的畜生看他的眼光，他就知道他們在心裡笑話他了，真想打個地洞逃跑了。
從收費處出來，才想起剛才沒問怎麼找寢室了，沒辦法，只有又回到接待處問下了。看見桌子後面幾個女生看他的眼神，趙曉寒知道，那裡面有鄙視，有嘲笑，還有更多。但是沒辦法，他怎麼也得先找個休息的地方呀。
「這個，幾位同學，怎麼找寢室呀？」趙曉寒厚著臉，躡手躡腳的來到幾女桌前，小聲問道。
幾女生看了他一眼，對旁邊的一男生說：「苟健，帶他去找寢室。」那男生笑笑就答應了。
就這樣趙曉寒跟那個叫苟健的師兄一起走了。
苟健沒有忙著帶趙曉寒找寢室，而是站下來，崇拜地說道：「兄弟，你牛逼，你是我看見的古往今來第一人啊。佩服，佩服。」
「哪裡，哪裡，過獎了，你就不要洗刷我了。」趙曉寒謙虛地回答。
「呵呵，我說的是真的。你住什麼樣的寢室？」苟健問趙曉寒。
「我剛來不太了解，請你說下吧。」趙曉寒懷著剛才的謙虛態度說。
「我們學校今年自己選寢室，因為學校的寢室等級不一樣，讓學生自願選寢室，你只要不選女生寢室就可以了。」師兄說。
「最貴的是哪個寢室？」還可以自己選？趙曉寒想了想問道。
「一號公寓最好，四人間，就上面那棟樓。」苟健指著唯一看得上眼的樓房說。
「這一號好多錢一年啊？」看樣子還可以，趙曉寒打算就住那一號公寓了。
「一千塊錢一年。」苟健肉疼的樣子。
「靠，通知書上不是說一千七嘛？一千七的不是這樓？看來我住不到最好的樓了，我只住最貴的，不住最好的。」趙曉寒悲壯的說。
「噫！師兄，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別發抖啊，拳頭握那麼緊幹什麼？難道你也生氣了？就是，最貴的不是最好的，怎麼可能不生氣呢？」趙曉寒發現苟健半天不說話，回過頭，看見他「獃獃」地看著自己。
「一號公寓是最好的，也是最貴的。你自己上去選寢室吧，我有點事先走了。」好一會師兄才鬆開拳頭對趙曉寒說，說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還真不帶走一片雲彩啊......
「呃！」這師兄也太不道德了，快到了都不送我上去。
一號公寓一樓，有一張長方桌和一張長椅，椅子上坐著兩老頭，倆悠閑的看著報子。應該是在這裡分配寢室吧？怎麼沒人？難道沒人喜歡住一號公寓？趙曉寒想道：我是不是也不該來這裡？管他的，先問下再拿主意。
「大叔，我是新生，打算住一號公寓，是在你們這裡登記吧？」趙曉寒本想先遞顆煙上去的，想想還是直接問了。
「是啊！這裡有幾張寢室的登記表，你看哪個寢室沒住滿的在上面簽個字吧。」一老頭給趙曉寒幾張紙。
暈，一、二、三樓都住滿了，這公寓好象沒電梯吧？選四樓以上每天還不把自己累壞呀？只有上上下下，沒有進進出出的感覺應該很不好受的。算了，沒最底層的，我選個最高層的每天當鍛煉身體好了。701好了，第一間。還好，還有一個位置。呵呵，這三個人的名字真好笑，楊雪、李艷梅、游鳳太他媽像女生了，應該是幾個有趣的傢伙吧。
「選好了，就701吧。」趙曉寒把表格交還給老頭。
「你、你選701？」老頭誇張的抖著手中的紙，看趙曉寒老實的點頭，又笑著問道：「你沒看前面的介紹？」
「我選寢室，看介紹幹什麼？不會介紹哪些寢室陽光好，哪些寢室風景好，哪些侵蝕風水好吧？」趙曉寒胡扯道。
「小傢伙不要再這裡演小品了，告訴你吧，這公寓15樓住男生，6樓和7樓是女生住的。」老頭苦笑著說。
「啊？這樓還住女生？太好了，太好了。怪不得！」到現在趙曉寒才知道那幾個名字本來就是女生的，也明白兩老頭為什麼那樣的表情看著他。
「好你個頭，六樓有鐵門的。不要做夢了，把名字畫了選過。」老頭說。
「哦！」只有4樓和5樓可以選了，4不吉利，就在5樓選間吧，怎麼520住滿了？多風騷的寢室號啊，要是以後有MM問住哪個寢室，直接回答520，多拉風啊？這幾個畜生怎麼就怎麼快呢？501還有個位置就501好了。
選好寢室交了住宿費，令著鑰匙和鋪蓋等來到501，打開門，裡面沒有人，但是床也鋪好了，看來是出去了。把東西放在自己的床上，趙曉寒也下樓了，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