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大哥的哀求

凌如雪離開，想著找如煙不但沒佔到上風反而被她弄得這麼難看，越想越忍受不住。

「不成，我絕不能就這樣被她給恐嚇倒。身邊有高手又怎樣，只要她凌如煙在我在這府中永遠沒人正視我」起身一把拍向身前桌子，想著就是如煙的存在。大哥凌少雲心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就連兄妹之情都沒。

說著帶著人直接去了前院東院。

「你怎麼來了？」

二夫人因被如煙當面挑釁，正憋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泄呢。看她帶人到來，還拿來些禮物。所謂伸手不打笑面虎又不能當面就扔東西趕人走吧。著鍾嬤嬤收下東西，看著坐在一邊同情看著黯然沉默的女兒的凌如雪冷道。

「二娘，我來這不是想看下大姐嘛。這都是命呀，事情既然發生除了認命我們能怎樣？大姐你要放寬心……二娘，有件事如雪不知該不該說」

看二夫人不歡迎自己的樣子，凌如夢整個給傻了樣坐著發獃的樣子，生米煮成熟飯二娘才讓爹爹早點回來，商議婚事。

凌如雪嘴角心中冷笑，將軍府終於算是不用看你的臉色行事了。嘴上卻討好對二夫人道，本能扭頭對凌如夢勸慰。看因她的話低頭臉上赫然掛滿淚花的女人，二夫人臉色因女兒的反映跟著一僵。

連忙住口訕笑道，回頭對二夫人慾言又至道。

「說吧，有事儘快說，沒事如果只是來看夢兒的，你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看她一副看笑話卻故做熱絡的樣子，二夫人眼神跟著變的陰冷。

強忍怒火陰冷看著她道，明顯不想跟她多說話。

「二娘，你別動怒嘛，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事要告訴你。這也是前些天大姐好好的時候跟我私下說過的事，當天夜中大姐找人本來是想對付內苑的丫頭的。沒想那丫頭弄了什麼手段，不但沒讓這些人對那丫頭下手，反而累了自身。今天我去找那丫頭理論，她竟大膽承認，說就是她搞的鬼。而且就是她用白如雲離開時給她的信物，讓那些人不得不聽命與她……」

二夫人的惱火，凌如雪淡然一笑。說著向她說著這些，當然大部分都是她的猜測和想象。

「有這樣的事？」

二夫人只知道女兒好好做出那樣的事，問女兒又一問三不說。只有作罷，如今聽她這樣說，再也難以平靜，陰冷著臉直問著她。

「是的，不信你問大姐，那些人本就是大姐找來的，只是不懂為何被那丫頭指使了……」二夫人的話，凌如雪知道她已上當。輕笑道，說著看著她道。

「這……該死的凌如煙，賤丫頭，仗著跟白如雲有一腿就這樣對待夢兒，我……好了，你說的事我已知道了，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聽她這樣說，扭頭看女兒赫然含淚轉頭看向自己，目光中的哀怨和尋求保護的神情。二夫人再難忍受滿腔怒火。本能低罵，想她在眼前，拳頭緊攥強忍怒火，說著清冷對她下著逐客令。

「如此，雪兒告退了」凌如雪看目的已達到，對方又不歡迎也就淡然輕笑。說著低頭對她恭敬有禮道，起身帶著丫頭離開。

「夫人，這……」

鍾嬤嬤看她離開，不由困惑看向一邊臉色陰沉的主子。

「夢兒，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娘知道你心中不情願，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是命呀。你告訴娘，娘跟你討回個公道，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或是我所有的積蓄我也要讓凌如煙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一定」

鍾嬤嬤的反映，二夫人出手制止她繼續多嘴。走向一直發獃的女兒跟前，痛心心疼道，握著她的手保證。

「娘，我，是，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利用白如雲，娘……」

一直發獃的凌如夢聽娘這樣問，許久才滿臉含淚用憔悴虛弱的眼帘看著娘道，想到自己的遭遇本能把一切罪過都推到如煙身上。

「放心，夢兒別哭，雖然不是少俊也不合娘的意，但好歹是清白人家。娘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一定。凌如煙這個賤丫頭，竟真這樣對你，我……鍾嬤嬤你上次聽到她院中好象有什麼一隻紅毛狐狸，還有人半夜去搶奪，是嗎？」

女兒的哭泣，二夫人心疼拍著她的肩膀安慰。想到自己要這樣出手，不指定又弄出什麼把柄在那丫頭手中。白如雲那號人可不是她能得罪的，但要對付那丫頭只要找其他人。

猛然想到鍾嬤嬤有次給自己說的情報，突然回神喊住她問。

「確實有，白如雲身邊那白衣小丫頭就是沖她的紅毛狐狸而去的，好象還說很寶貝的樣子。夫人，你不會找……」鍾嬤嬤聽說，討好上前，說著想著她問這些，本能詢問。

「恩，先前我們太小看那丫頭了，如今只有靠別人，這樣她就是死或是受了什麼，追究也難追究到我們身上。不過這次要找的人，絕對不能象夢兒找的那麼草包，鍾嬤嬤，我早先聽說一個組織，小人越貨什麼事都接。而且裡面的殺手身手都是定尖高手，你去找你家侄子讓他給我張羅，就不信沒人能要得了她個臭丫頭的命。白如雲雖然身手名聲不凡，現在可是在宮中，遠水難解舊火，等他知道這丫頭恐怕早已人頭落地了。去辦，無論多少錢都接手。我就不信不能為夢兒討回這個公道，一個軟弱的賤丫頭算計了夢兒，還這樣張狂」

鍾嬤嬤的猜測二夫人肯定道。想著她都公然挑釁了，老爺都快回來，自己要再出手找人對付她，老爺知道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雖然這丫頭生性懦弱的要命，但卻就這樣的身得老爺的心。

要讓老爺知道這丫頭如今不一樣，自己再犯事被他抓到把柄，她將軍府管事的主母身份恐怕真就從此泯滅。她不許，她絕不允許好不容易辛苦算計了十多年的努力就這樣功虧一簣。

陰沉對鍾嬤嬤交代，然後吩咐鍾嬤嬤回去。看她離開，想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嘴角帶著陰冷狠毒的笑容。

凌如雪想著以二夫人的為人，一定會為了自己寶貝女兒報仇。那麼凌如煙畢竟有好果子吃，想著將軍府要除去她。大姐又那樣，那麼她就是將軍府唯一一個清白，高貴的小姐。心中的得意是不言而喻。

「大哥」想著將軍府嫡女高貴身份可能會配得起的對象。雖對凌少雲有著別樣的情願，除了他她可以嫁的更好，凌如雪心中喜悅越來越濃。

突然看到眼前迎面到來的人，本能收回這夢般的幻想。俏笑對凌少雲打著招呼，這個讓自己心儀多年的男人，不是身份釋然，她真想就這樣留在他身邊。

這些天她也想開了，親兄妹，自己只有儘快轉移感情，找到一份真正屬於自己的歸宿。這樣就不誤了自己也誤了他。可看到他，心中的喜悅和情素依然難以平息。

「你來幹什麼？看夢兒的笑話，也是又來搗事的？」

雖然她笑的那是雲淡風輕，美不可物，凌少雲對她卻沒一點好感。想她剛從如煙那裡到來就到娘這邊，不知又弄什麼亂子，動什麼歪心思，沒好奇冷問。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在你心中我就這麼的不安分嗎？我只是單純來看看大姐的，隨便跟二娘聊了兩句而已」

凌少雲對自己的沒好氣和輕斥，凌如雪本得意喜悅的心跟著低沉。語帶哀怨看著他問，簡單說著。

「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夢兒先前所做的事可是出於你的計謀。能有如此心計的女子，你會這麼安分守己？警告你，最好不要打如煙的主意也不要再弄的家中一團糟，你再折騰，終究跟夢兒一樣是個庶女，再怎麼費勁心計，終究還是跟你娘一起住在草堂。這是你娘和爹爹約好的一切」

她的討好和哀怨，凌少雲直接無視。那天他知道妹妹發生的遭遇，本能慌亂。後來無意聽艷紅說了都是她的主意，雖然有那麼點失望如煙對如夢做的一切，可轉念一想。她要不這樣做，那麼她就會得到跟她一樣的下場。

而以她那高傲孤清的個性，恐怕後果更難說。親情和心上女人之間，他只能選擇麻痹自己。可這個女人的心思他卻是由衷鄙棄和不屑。

不屑反問，說著清冷看著她道。說著毫不客氣說落和提醒著她的事實，說完憤憤甩袖而去。

「我……就因為娘當年的一點錯，我就也遭受同樣的遭遇嗎？你心就這樣想我嗎？……」

看凌少雲說完憤憤而走，凌如雪哀怨含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枯澀道，說完強忍去眼中淚花轉身而去……

凌少雲出來東院不覺到了內苑門口。雖然心中失望她如今的變化也心寒她現在出手的陰冷和狠毒。為了唯一的最關心的人，他還是到了內怨。

「大公子，你來了」秋菊剛幫如煙收拾好她澆花的水瓢和水桶，打個乾淨水要給如煙洗臉。門口遇到猶豫不覺的凌少雲詫異道。

「恩，煙兒在忙嗎？」淡點點頭，自覺詢問。

「正在房中坐著呢，公子裡面請，我正有事忙，公子就幫我把水送給小姐洗手吧。多謝了」

秋菊想他一直都對小姐不薄，倒沒在意。加上那天無意聽到大公子對小姐表明心跡的話。雖有點愕然，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說著大膽把水盤放在凌少雲手中借故離開。

「這，這臭丫頭，都是煙兒chong成這樣的，煙兒，洗手了」凌少雲看這丫頭支配主子跟支配下人一樣張狂，濃眉自覺皺起。愛物及物嗔道，說著端著水盆進去對裡面的人道。

「大哥，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如煙自那天和大哥凌少雲說明關係之後，就很少再見到他。如今這突然到來，倒上一愣，很快回神看著他邊洗水邊道。

「沒事不能來看你嗎？你這丫頭。煙兒，其實我來確是有事找你，我娘和夢兒對你所做的事，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計較了，可以嗎？」

如煙的詢問凌少雲枯澀反問。她就這麼討厭見他嗎？想了下硬壓下心頭失落，強裝輕鬆笑問。看她只是慢條斯理的洗手，想了下打破沉默道。

「……唉」

如煙本以為他是聽到什麼風聲來找自己當面問罪的，沒想是這樣。起身看他目光中的無奈和失落，這個兄長先前對她的照顧，雖然他有著別樣的心思，但她真心不希望他受傷，可……

雖心中惱火著那些人對自己的算計，為了他，為了這個自己虧欠很多的男人。如煙還是擦著手坐下來長嘆一聲。

「煙兒……」

她的沉默和低嘆，凌少雲本升騰的心跟著變的低沉。

「大哥，什麼都別說了。我懂，先前你對我的照顧我真的很感激，也由衷的感動，我不想你受傷更不想你為難。二娘和大姐對我所做的事，我不會再追究。但前提是你要說服她們，我也不想跟大家為難。只要家庭和睦一家人開心，先前的事我都忘了。至於大姐，我很抱歉，這是我虧欠你的」

意識到他要說什麼，如煙本能抬頭。感激看著他道，認真看著他表達歉意。

「煙兒，謝謝你，我會盡量說服我娘的，既如此我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她的話凌少雲再也說不出什麼。什麼時候她對自己連一點迴避的話題都沒。沒有遲疑只說明他在她心中不重要。個何況她的話，看在他的面上不再計較，更讓凌少雲本就顫抖痛苦的心跟著揪緊。

自己雖然對她不薄，可相比娘和妹妹對她所做的事，他真的無話可說。低嘆了聲，許久才抬頭感激對她道謝，說著轉身離開。天知道他離開時需要多大的勇氣，每一步又多艱難。

就這樣出去，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這次離開，他們也許會永遠回不到從前。可本就是命運捉弄，更何況他們的血緣關係，凌少雲只能強迫自己把這份痛苦和煎熬埋藏心底，枯澀輕笑著就這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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