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為講課怪掌聲 二手市場賈君鵬

在某酒店的會議中心，人頭攢動，座無虛席！

一條醒目橫幅，特別搶眼的躍入了人們的眼帘兒：基金經理人操盤策略專題大講堂。

台上的主持人，正是滿面春風的黃經理，他此時的穿著，儼然像個外國的國家元首一樣！

他聲音洪亮，笑容可掬的大聲宣布說：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請大家安靜下來，請各位到場的嘉賓們，暫且先偃旗息鼓，下面，讓我們用極其極其熱烈的暴風雨般的掌聲，歡迎並請上今天我們請到的講課嘉賓、本市好利基金著名經理人，——李大為先生，！為我們獻上一堂閃爍智慧、和口才精彩的——一講！

話音剛落，霎時間，黃經理事先安排在嘉賓座席中專門為烘托氣氛來玩兒命掌聲的大學生『托兒』，——因為黃經理有言在先：你們秘密的分散在各個角落裡，你們的任務，——不！——是使命，就是儘可能的帶動你周圍的人，務必不能留下死角兒！——帶動他們和她們都玩兒命的為台上的講課嘉賓——拚命的鼓掌！不用怕我們的手掌拍成桔紅色的鴨掌！但凡拍的積極，拍的努力，拍的頻率快的，——除去一小時100元以外，還會增發獎勵用的一個神秘紅包兒！數目保密，獎優罰劣，多拍多得，少拍少得，偷奸耍滑犯懶兒的呢，等於——白拍！——一分報酬都沒有！——滾蛋！

因此，連經常在外頻繁講課的李大為，都非常明顯的感覺到：這兒的掌聲拍的，跟那封神演義里拍的一樣，那是——『真邪乎』！

但——不真實！

因為按照『物極必反』的原理，聽著甚至有點兒『鼓倒掌』的味道！

但李大為轉念一想：嗐，我管那麼多幹嘛，錢給沒給我？！——人這家兒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兒！——不是都提前先給了嗎！——那我還管其他的幹嘛！只管講我的不就得了嗎！

在異常邪乎的掌聲中，李大為西服革履，招著手兒，舉止瀟洒的步入了會場！

他來到用鮮花裝飾好的裝有麥克的講台前站定，李大為的開場白，他老想怎麼能說得『老辣一些』、『風趣兒一些』、『幽默一些』、『從容一些』，於是，他想了想說：大家好，我本來想跟歌星上台時，他們反覆排練過的那樣，說一些什麼『大家好！——我想死你們啦！』什麼言不由衷，嘴對著那什麼的話來打招呼，可我後來一想啊？——太俗，——太假！所以，今天，我李大為應邀過來，給大家講砸盤策略什麼的，我為了別出心裁，我準備什麼招呼也不打啦！也許，有的來賓會說，——你李大為真不懂禮貌！——錯！如果真有這樣嘉賓、而且確實想過要說這樣的話的話，那我可以真實的告訴他！——其實，在我的心靈深處，等於我一進會場，我就一直在幽默的默誦著這樣一句話：各位來賓！——我想你們，簡直想得，腦袋都快爆炸啦！都快歇斯底里啦！

他本以為，自己這句他認為的『幽默話』，能與瞬間，博得個『滿堂彩』吶？

可是，奇怪，台下？竟沒有什麼動靜和反應的喧嘩？

到是台下有一位性格個色高傲、性情挑剔、服飾另類、思維偏激的小資女士，聽了覺得十分滑稽和誇大，她『撲哧』一聲兒樂啦！

她望著台上李大為那副模樣兒，私下小聲兒的囔饢的說：呦？！剛上台還對他印象挺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覺得他講話的語氣和風格，怎麼都跟那——二次大戰那希特勒似的。。。？！不會吧。。。！換湯不換藥！——這不等於跟人歌星們上台時說那俗話有過之而無不及嗎！！我還以為，您有什麼新鮮花樣兒呢！原來——整個兒一黔驢技窮！除了專業知識過人之外，其他方面呢？。。。還有什麼呀。。。？一杯白開水嘛！

再看此時的李大為，也許是因為講課費已提前到手的緣故吧，只見他的心理素質超好，精神風貌超爽！大有——『愛誰誰』的感覺！

他來到講台前站定，聲音爽朗的開講了：大家好！——剛才主持人說，今天請我來，是給大家講課的，其實呢，談不上，我覺得還是說，咱們相互切磋，就跟北京國安，那賽前熱身，互相練傳球兒是的比較恰當一點兒。

主持人黃經理，這時三步並作兩步，他一把奪過麥克風，竭盡吹捧之能事，說：李大為先生，是我們證券業界近年來不可多得的年輕精英，讓我們為李先生的謙虛精神，再次給予長時間的熱烈鼓掌吧！

黃經理說完，兩手跟交響樂隊的指揮一樣，眼睛暗暗向台下雇的專來『鼓掌』的學生『托兒』們使勁擠眼兒！

再看台下，凡有『托兒』的座位上，『托兒』們等於都在爭先恐後，彷彿都在為能額外得到神秘紅包而『努力工作』，在——『拚命』鼓掌！

李大為示意自己準備開講了，他做了一個要求全場靜下來的手勢！

主持人黃經理馬上心領神會，他上來遞給李大為一支很粗的走珠筆：那李先生，那咱們現在就正式的——開講吧？

李大為嗉了嗉嗓子：好的！

他轉身來到台上事先準備好的一塊大白板前，先是轉身環視了大家片刻，意在把大家的注意力瞬間都集中在白板上，只見他突然斬釘截鐵的說：各位，——今天！我們要講的第一講的是，——基金經理人，應如何學會自己的看家本領!

說著，他轉身拿筆在白板上，即刻奮筆疾書，一氣呵成的寫了兩個筆鋒張狂的楷體大字：——砸盤！

賈君鵬這兩天真夠忙的，他真是軍人作風，要幹什麼，只要做出決定以後，決不拖延，馬上就去——堅決去執行！

他先是來到一家專賣二手電筒器的市場，別的攤位不去，只是在二手電筒腦的專區里，這邊轉悠轉悠，那邊轉悠轉悠。

他帶錢了嗎？

帶了。

但他特別慎重，只要電腦問題有什麼疑問沒有打消的話，他是絕不會出手買下的。

央國強這時打來電話，問他在幹嘛，他不假思索的在手機里冒出一句：我在執行B計劃！

央國強顯然在接下來的對話中『損』了他幾句，他絲毫沒受什麼影響，只是說了一句：我回家再打給你吧，——拜拜！

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確，第一步，先買一台屬於自己、但不要太貴的二手電筒腦，第二步，就是想方設法的在什麼地方，找一個自己能秘密苦練炒股兒技術的地點，——一個炒股兒的『大戶室』！

稍頃，賈君鵬看中一台，他在猶豫中剛要買下，身邊一個同樣河南口音的一位大叔，悄悄用手捅了捅他：河南的吧？

賈君鵬：是呀？你呢？

那位大叔：我是河南駐馬店的？你呢？

賈君鵬：一樣呀，我也是駐馬店的！

那位大叔好心低語說到：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別買這台，是集成顯卡，顯示屏太老，還是往外大泡兒的，有射線不說，要是想上個網，速度比那動畫片兒那拄著雙拐的瘸腿兒烏龜還慢，聽我的。。。不要它！

賈君鵬歷來信奉兩句話，而且是『死』信奉！

一句是：聽人勸，吃飽飯；另一句是，在家靠父母，出門兒靠老鄉！靠戰友！靠同學！！靠。。。！

這裡的『靠』，主要是指；——靠別人的生活經驗和人生體驗，經過別人認真總結經驗教訓后所得到的、對於人生極富教益的——真傳！

賈君鵬也不例外，他就象在外學藝的人老想得到師傅的指點和真傳那樣，隨老鄉來到他的生意所在地——緊挨著二手市場旁邊的——蔬菜批發大廳的攤位里。

老鄉給他削了塊生白薯，給自己也削了一塊，倆人啃著，發出了類似『動物』吃東西時一樣的『咔咔』聲。

賈君鵬焦急的問：老鄉，那我該怎麼辦？

老鄉不緊不慢的啃著白薯說：你要幹嘛用呀？

賈君鵬說：我要學著炒股兒啊。。。？

老鄉聽到這兒，短暫的停住了啃，用關注和異樣的目光，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經驗之談，對他說：你也想試試炒股兒嗎？掙錢很難呀。。。，和想的往往出入不小呀。。。

賈君鵬不解地點點頭：是嗎？可我還是想試試再說。。。？

老鄉連眼皮都沒抬，只是冷冷的說了一聲：沒別的，。。。加小心！前年我試過，投入了相當我一年賣菜掙的和交攤位管理費的錢，你猜怎麼著?

賈君鵬有一習慣，對於別人來說，他什麼事兒老愛給人家往好了想,特別是在別人身上發生的事兒和事情的結果等等,都是如此。

賈君鵬用肯定的語氣試探地說:又相當掙了一個攤位的錢,和一年交攤位的管理費的錢吧?！——真不簡單？！老鄉！——我祝賀你！

他甚至握住了老鄉一隻因攥白薯兒有些黏糊糊的手一下兒。

誰料老鄉平靜如水的把手抽走說：謝謝同鄉的美意，——可惜呀，可惜天不隨人願呀！

賈君鵬似乎不願意相信：怎麼？！老鄉？——莫非是。。。賠啦？

老鄉似乎在耿耿於懷，他停住啃，愣神兒望著大廳門口處熙熙攘攘的人群：可不。。。賠了！原來人就告訴過我，說進這股市裡頭，特別是對咱們這些白丁兒們來說，那是有血盆大嘴在張著等著吃你呢！——很大風險！可我。。。我還心裡當時還罵人家一句——扯淡！我當時想，老子來股市幹嘛來啦，不就是跟農民奔小康一樣，奔的是——掙錢來的嗎？！而且誰會那麼傻？！——想來股市賠錢呀！——扯淡！可。。。結果呢，到了兒的事實，還真不是人家扯淡，而是我自己扯了自己的淡！——靠！

說完，他一氣之下，抬手把自己啃剩下的白薯頭兒，隨手氣呼呼的向攤兒外一扔！

可誰料，不偏不倚，正好扔了在市場管理員之一的——一位本來就不好惹的當地農民轉正來做管理的、——因老愛隨手掰人攤兒上黃瓜吃，所以人送外號叫『孫黃瓜』的——後腦勺兒上！

『孫黃瓜』遇襲后，他捂著後腦勺兒一看，頓時就跟朕見大臣敢用白薯頭兒扔自己一樣——頓時就『勃然大怒』了：——啊哈？！——你？！今天吃了二十多根兒羊鞭吧？！怎麼啦這是？啊？雄性激素暴漲啦？！——產生『暴力傾向』啦？！啊？！你怎麼——連我這『孫黃瓜』你都敢拿那白薯屁股扔我呀！

說真的，剛才這位老鄉，原本是那樣的從容淡定，可現在正相反，——這下兒可把賈君鵬的老鄉給真的——徹底的嚇壞啦！

他剛要解釋，賈君鵬不愧曾是一名戰士！他身上總有一種在部隊培養過的深深印痕：——無論何時何地，都——愛護老百姓！捍衛老百姓！

此時，竟出乎他老鄉的意料之外，他挺身而出說：——對不起，是我跟我老鄉開完笑，是我一扔他，然後彈到你的後腦勺兒上啦！對不起呀？真的不是他，是我扔的呀！

老鄉見狀，感激之下，絕不願意因為自己的招惹而連累了自己剛認識的老鄉，他馬上也爭先不讓的說：不，不，絕不是他！——是我跟他鬧著玩兒，槍法不準，所以歪打正著，所以。。。跟他沒關係啦！

其實，孫『黃瓜』這人，也不是那種壞到骨子裡的人，他從小愛看《七俠五義》、《說岳全傳》等等等等，因此，他對古今中外的凡是講情、講義的人，多多少少的會暗自欽佩，會看高一眼：喝，喝，——感人，——真感人！你們這種兄弟情看得真讓我有點兒感激涕零了？啊？誰有手絹兒？誰有手絹兒？我要擦擦眼淚和鼻涕。。。你們好好讓我感動啊！

本來，他說這話只是調侃，不是真的。

然而，一位賣調料的大姐，平時就是個『傻實誠』，這時特會來事兒，她到當真啦！

只見她隨手遞過一條手絹兒，其實自己明明比『孫黃瓜』歲數大，卻故意客氣的這麼叫：給！——大兄弟，給，這我可是剛買的，還沒用過一次吶。。。

誰也不知道一個秘密，其實，在『孫黃瓜』的心裡，真有一個讓他特別懼怕的人！

誰呀？！

那位就是他的——超超厲害的媳婦兒——『魏南瓜』！

因為他媳婦的肚子胖得酷像南瓜，故因此得名。

此時他馬上想到，自己的媳婦，很可能已經悄然來到市場，暗中做著『抽查』，來看看他有沒有和市場里的菜攤兒攤主的大閨女或小媳婦兒們有沒有打情罵俏兒的『事件』發生，如果有所發現，那他『孫黃瓜』回家就慘啦！就會被用『嚴厲的手段』，重重的『懲罰』！

『魏南瓜』的懲罰手段很實戰，很有效：一是在一段時間內，嚴格拒絕與『孫黃瓜』同房；二是不給或少給『孫黃瓜』錢花！

據『孫黃瓜』自述，曾有一次在『懲罰』期間，他平時抽煙原來的待遇是『中南海』點兒3，可一遇懲罰，待遇頓時就改成那『中南海』那點兒8啦！

眼下，他一見有女人遞手絹兒給他，這個情節，頓時可把他給嚇壞啦！

他一指那大姐，厲聲說：大姐！——你不會是想害死我吧？！這要讓我們那位『魏南瓜』看見，——得，我回家我那套鋪蓋捲兒呀，準會又給扔到外屋的沙發上啦！——你快給我收起來吧！我求你啦！——我寧願下月做主，少收你幾塊錢的攤位費我都心甘情願啦！

此時的周圍，已是笑聲一片。。。

可這話又說回來，這位『孫黃瓜』呀，因為霸道慣了，可是個從不吃虧的人！

這不，他不依不饒的說：那怎麼著？在市場公開襲警是要罰款的，多也不多，跟我回市場管理辦走上一趟吧！交完了事兒，否則，——沒完！

此時，賈君鵬馬上又和自己的老鄉，重新爭了起來！

賈君鵬堅定的說：老鄉，我去！我帶著錢呢！你在這兒的生意還要長期待下去呢！——跟我不一樣！

老鄉一聽，感動的那眼淚差點兒一下子湧出來！

賈君鵬在部隊訓練過的手臂特別有勁兒，他甚至不惜一推自己的老鄉，令他腳跟兒未穩，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的裝土豆兒的麻包上！

賈君鵬從容的隨『孫黃瓜』朝市場管理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望著他的身影，老鄉感動的再也無法剋制了，他甚至忍不住嗚嗚的低聲的哭起來啦。。。

這時，那位好心的大姐把自己的手絹兒遞給他：給，大兄弟，你反正是光棍兒一人，你讓誰看見也不怕，我這可是新買的啊，我確實還沒用過吶啊。。。

在市場管理辦公室里，『孫黃瓜』說了句：罰二百！

賈君鵬二話沒說，他為了自己老鄉後邊兒不會再因為這件事再遇麻煩，他一聲兒不吭的從自己原本用來買電腦的裝錢信封兒里，抽出二百一遞：給！

老實說，此時的『孫黃瓜』，在人賈君鵬一身正氣面前，還真有點『英雄氣短』了，他收好錢，語氣有點兒討好的問：要發票嗎？

賈君鵬說話語氣很果敢：不要！——我只希望你今後能對這些農民兄弟們好一點兒，——他們為了生存，都不容易！我雖然當過兵，但我沒當兵以前，也是個農民。。。，農民生活我知道，他們真的都不容易。。。真的。。。別跟對待國民黨特務似的那麼狠。。。

『孫黃瓜』這時，打心裡真的很佩服這位他剛剛發現長得很像王寶強的人！

所以，『孫黃瓜』此時的神情、包括那語氣，瞬間全都溫和了很多，他說：謝謝王寶強的模仿者給我的座右銘！謝謝啦！我呆會兒就找個會寫書法的給我寫好裱好，然後我再去買個畫框兒，我掛我們家炕頭兒上去！

正說著，忽然，只見他的媳婦兒『魏南瓜』，不知什麼原因，腳步匆匆，一臉橫肉，氣呼呼的闖進屋來！

『魏南瓜』潑婦似的一叉腰，一手死擰著『孫黃瓜』的一隻耳朵，聲音氣得都有些變了聲調兒：——好你個『孫黃瓜』！剛才有人彙報啦，說你大庭廣眾之下，用人大棚那女人的手絹兒幹什麼來著？！——是不是又招人家來著，藉機打情賣俏兒呀？！你這『孫（子）仁美』你這男『孫金蓮兒』！你——快給我從實招來！——說！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眉來眼去有多長的歷史啦？！

賈君鵬一看，覺得真無聊，他趕緊一扭頭兒走啦。。。！

他只聽身後有抽嘴巴的聲音，還有『孫黃瓜』想盡量解釋的聲音：——先別打！先暫停！不信你問問剛出去的那個假王寶強！他都全程的看見啦！

只聽又是幾個脆生生的嘴巴聲，然後是『魏南瓜』的色厲聲兒：哪來兒過什麼假王寶強呀？！你分明是在狡辯，你等於還在鼓勵我打你的豬嘴巴！

隨後又是幾聲兒脆脆的——啪、啪、啪。。。！

不知為什麼，賈君鵬在離市場管理辦公室越來越遠的時候，他忽然默默的說：——打得好！打得妙！再來一個要不要？！——要！賈君鵬我衷心的謝謝你！——市場里真正有『管理力度的』的好大姐！我們尊敬的——『魏南瓜』！！

賈君鵬快走到市場外的大街上了，但他心裡仍在莫名其妙的反覆在想：『魏南瓜』大姐！——你才是這裡真正的市場管理者，總之，君鵬我再次代表這兒的農民兄弟們，再次深深的向你表示我的感激之心！真的！——『魏南瓜』大姐！！你才是真正有『管理力度的』的——這裡最最『可愛的人』！！

就在他來到車站，忽見來車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他以為是『孫黃瓜』又來襲擾了吶，剛準備要說：『孫黃瓜』，你吃飽撐的吧！

然而，他愣住了：只見自己的那位老鄉，手裡用一個大編織袋裝著他自己的那台舊電腦，一直在這裡含淚等著他吶。。。？！

老鄉眼眶濕潤，他一把拉住賈君鵬的手說：謝謝老鄉拔刀相助！謝謝啦！在北京能遇見你，是我今生的緣分呀！

賈君鵬特認真的說：不對呀老鄉，要謝應該我謝你才對呀！

老鄉似乎很驚訝：啊？什麼？！你還要謝我？！你謝我什麼？！

賈君鵬感激的說：老鄉，等於是你——第一次告訴我——股市有大風險！提醒我要加小心！這對我來說，等於你給我上了第一課！

老鄉一擺手兒：嗐，都是老鄉，就別說什麼謝不謝的啦！——那樣兒顯得不是太外道了嗎！這台舊電腦，挺好使的，你先拿去用吧，啊？我以前炒股兒買的，現在就剩下它啦！都是老鄉！——你就拿去吧！

說完不等賈君鵬說什麼，老鄉便不由分說，他攔了一輛出租！

然後，他仍然不由分說的把編織袋裡的電腦裝進後備箱里，然後關好！

然後，又不由分說，拉門兒把賈君鵬相當於活生生的給『塞』進車廂里啦！

然後那老鄉一關門，他跟指揮官似的塞給司機五十塊錢，說，開吧！開吧！送我的老鄉，順順噹噹送回他的家！

『的哥』遵從的啟動了，他透過反光鏡，正好看到一直在默默流淚的賈君鵬，他不解的說：兄弟，你去哪兒呀。。。？哎？我說大老爺們兒們？你跟剛才那人，這都是怎麼啦？怎麼都沒事兒的哭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