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結局之百年好合9
靈光村人很和善,除了一個暴脾氣的老頭外。
「哎?你這小丫頭不在家裡陪著玉光,又瞎跑什麼?」
簫憶竹回身皺眉看著面前吹鬍子瞪眼的老頭:「長老前輩,我又和您沒仇,您為什麼老盯著我?」天天像個監視器似的神出鬼沒盯著她,讓她一點**權都沒有!
那白鬍子老頭看著那皺眉的女子,說道:「我這是為你好,你們剛新婚,玉光在靈光村中又那麼受歡迎,你就不怕他看上別家的姑娘,不要你了?」
簫憶竹一臉無所謂,淡淡的說了句:「該怕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與這丫頭相處的日子以來,他發現這是個雷打不動的人。無論他怎麼刺激她,挑釁她,找她事,她最多皺下眉,並沒有什麼被煩的發火的表現。
簫憶竹看了眼好奇的老頭,隨後轉身離開:「他若無情我便休!」
「休?不會是要休夫吧?」他正嘀咕著了,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對!您再這樣折騰下去,我一定會被休。」北宮冰蒂笑的一臉無奈。
暴脾氣的長老轉過身來,對來人說道:「玉光,你這娘子哪來的?怎麼這麼與眾不同啊?」
北宮冰蒂笑說道:「您老就饒了我吧!惹火了她——她絕對有膽子一把火燒了靈光村。」
「哎哎哎,玉光,你說的也太可怕了吧?」耀光在一旁插話道。
步流痕說了句:「是真的!她是雪國有名的魔鬼公主,曾一把火差點燒了雪皇宮。」
耀光和長老異口同聲道:「不會吧?」
「會!」北宮冰蒂很認真的點了下頭:「我的邪冰弄月差點也被她燒了。」
長老跑過來,語重心長道:「玉光啊!這麼太可怕的丫頭你也敢娶?老頭我勸你一句,你還是把她休了,再娶一個溫順體貼的好姑娘吧!」
步流痕開口說道:「長老,這夢靈公主除了脾氣不好了些,其他什麼都是好的。再說,不碰到她的底線,她是不會生氣的,更不會發火到燒房子。」
耀光好哥們兒似得一手搭在步流痕肩上,笑說道:「流光,聽你這話,你好像和她很熟啊?」
「算不上很熟,不過也相處過。」步流痕看了看北宮冰蒂,說道:「其實夢靈公主待人很和善,對人也很好!而且她什麼都會,從認識以來,還沒見過她不會什麼。」
「啊?什麼都會?」耀光笑問道:「那比如呢?」
步流痕把她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比如,琴棋書畫,她無一不精。燒菜做飯,對她來說是拈手即來。她還會跳舞,武功也很高,更是泡得一手好茶。可說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樣的好妻子,誰人不寶貝啊!」
耀光和長老齊齊看向那一臉笑的甜蜜的人,耀光問道:「你娘子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北宮冰蒂點了點頭,笑說道:「所以,她說的都是實話,怕的人是我,而不是她。長老,她要是真一生氣把我休了,到時候您可要賠我一個一摸一樣的娘子。」
「那個……我要去找那幾個老東西說點事,你們慢聊!」說完,長老便溜之大吉了。開玩笑,這樣的女人,他到哪裡找出第二個賠給玉光啊?他真是小瞧那丫頭了,當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耀光笑了笑:「玉光,改天去你家喝酒,我有事,先走了。」
北宮冰蒂看著那借故逃走的人,笑了笑:「她這魔鬼之名,可真算是星隕大陸皆知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以後再也沒人會來煩你了,也在沒人敢找她麻煩了。」除非那人想找死,才會去得罪這位魔鬼公主。
北宮冰蒂看著離去的人,笑了笑,步流痕說得對,經他今天這麼一傳播,以後再也沒人敢招惹他們夫妻倆了。
簫憶竹來到一座山崖處,站在那裡,望著那閉目盤膝打坐的女子。她猶豫再三,終是開口說道:「你想知道那夜他說了什麼嗎?」
那打坐的女子,雙眼緊閉,紋絲未動。
簫憶竹嘆了聲氣,不管對方聽不聽,都一一說了出來:「那夜,我……」
眾人用晚飯,北宮冰蒂被叫進帥帳,說是有事。
簫憶竹便閑來無事,在夜月下無目地的走著。見黑山上有一人影,距離太遠,看不清是誰。她提裙上了黑山,當走近后,才發現原來是璣玥國的三皇子。
西嶺塵看了來人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看著手中散發著瑩綠色光芒的蝴蝶玉戒。
簫憶竹見對方不打算開口,便想轉身離去……
「你知道她在哪裡……對嗎?」西嶺塵的聲音,隨著夜風,傳到了她的耳中。
簫憶竹轉身看向對方,淡淡的聲音,透露著疏離:「不知三皇子所問的是何人?」
西嶺塵終於將視線離開了玉戒,看向對方,憂傷的說出一個名字:「碧玉!」
簫憶竹沒有回答他,而是將視線投向了他手中的玉戒,淡淡的問了句:「這是她送給你的?」
西嶺塵低頭看著手中的玉戒,手指輕碰蝶翼,那枚蝴蝶玉戒,便會散發出柔和的綠光。
過了很久,他在開口,似嘆息的呢喃般說著:「她為誅巫覡,夜入璣玥皇宮,不幸被巫覡所傷,囚於天牢。我聽說此事,前去查看,得知她是神曲宮的玉面修羅。」
他頓了下,又繼續說道:「然而更讓我震驚的是……她竟是靈光村的人。她所持的銀劍,上刻有靈光二字。我命人帶她來到我宮中,設計讓她以我為人質,已助她逃出皇宮。在她離去時,她贈予我此戒,為感謝我救她性命,她願意為我做一件事。可我還沒想好要她為我做什麼事,她就……她就不見了!」
簫憶竹靜靜地聽著他說,等對方說完后,她才問了句:「你想要她為你做什麼?」
西嶺塵低著頭,苦澀道:「我不奢求能與她天長地久!我只想再見她一面,告訴她,我喜歡她,從她帶著我飛離皇宮的剎那間,我便已經喜歡上了她。」
簫憶竹注視著對方的側臉很久,才開口說了句:「如果我見到她,我會替你轉告她。」說完,便轉身下了黑山。
聽完這些,碧玉終於睜開了雙眼:「他太傻了!」
簫憶竹望著那雙清冷的眸子,似是染上了溫度。她搖頭嘆了聲氣說道:「不是他傻,而是你傻!」
碧玉起身面向懸崖,望著腳下翻湧的雲煙,無奈道:「我已是靈光族長,註定——無法完成他的心愿!」
簫憶竹聽到這話,笑說道:「只要你有心就可以!如果信得過我,這件事交給我辦如何?」
碧玉回身望著那衣袂飄飄的女子,有些遲疑道:「你要怎麼做?」
「這些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簫憶竹頓了下,說道:「我希望族長不要過問此事。換句話說,我要做什麼,族長只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我放些水就行了。」
碧玉看著她很久,才說了句:「你要我不問族中事事,或者說,你要我躲起來,任你在族中折騰個天翻地覆?」
簫憶竹點了點頭,笑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我不會把靈光村怎麼樣的。」
碧玉猶豫了下,最後答應道:「好!我答應你,在此期間,我會躲進聖洞閉關修鍊。可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做出傷害靈光村,或是傷害族人的事情來。」
簫憶竹笑著走上前,伸出手掌:「我,簫憶竹,絕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靈光村,或靈光族人之事。」
碧玉伸出手,與對方擊掌為誓,歉意道:「夢靈公主,口噁心善,是碧光多心了!」
簫憶竹理解道:「沒事!畢竟你是一族之長,對自己的族人負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族長突然說要閉關修鍊,眾長老對此都感到很奇怪。
今日里,簫憶竹做了一桌子的菜,讓步流痕搬了幾大罈子陳年佳釀。
北宮冰蒂看著笑得如沐春風的人,突然心裡打了個冷戰。這憶兒無事獻殷勤……絕不會有什麼好事。
簫憶竹為幾位白鬍子長老斟著酒,笑說道:「這是我為幾位長老做的素菜,絕無葷腥。幾位嘗嘗,看看合不合幾位前輩的口味。」
幾人嘗了嘗那些菜,嘴巴不停動的笑點著頭。
那暴脾氣的長老,連連誇讚:「好,好吃!流光所言不虛,丫頭,你果然是位賢妻。你的脾氣要是能改改,就更好了。」
北宮冰蒂見簫憶竹端起酒杯便要飲酒,伸手奪下酒杯,皺起了眉頭:「你身體不好,不能沾酒。」
簫憶竹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笑的很溫柔道:「那夫君就代娘子陪幾位長老多飲幾杯吧!」
「對啊對啊!玉光,來來來,咱們喝,喝!」
「玉光,我們可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來來來,喝!」
耀光也湊份子說道:「玉光,你就別婆媽了,來,喝吧!」
北宮冰蒂突然有種被設計的感覺,而設計他的人,正在對著他微笑著。
簫憶竹起身,走到一邊跪坐在琴案后,撫一曲滄海一聲笑。
眾人喝著酒,聽著琴曲,幾位長老笑點著頭,捋著雪白的長須。
就這樣,琴曲不停的重複彈,眾人不停地喝著酒。不知酒醉人,還是曲醉人,眾人終於都喝的趴在了桌子上。
步流痕看著那依然悠閑撫琴的女子,和這一桌子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他也只有一邊苦笑的份兒。
落下最後一個音節,簫憶竹起身走過去,看著那些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她笑了笑:「步流痕,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步流痕將那些筆墨紙硯端了上,問了句:「您要這個做什麼?」
簫憶竹接過托盤,放到一位長老面前,輕柔的推了推那醉的不輕的人,輕聲溫柔的說著:「長老,您喝醉了!」
趴下的人打了個酒嗝,眯著眼看著對方:「你看我像喝醉的樣子嗎?」
簫憶竹搖了搖頭,聲音輕柔如絮:「不像!所以,您看看這個,然後照樣子抄一份,之後您就可以睡覺了!」
「好!」哪位長老果然拿起筆,照著那張紙上寫的抄了一遍,隨後雙眼迷茫的說:「我可以睡覺了嗎?」
簫憶竹看了看那張紙,依舊溫柔的笑說著:「簽好您的名字,您就可以睡了!」
哪位長老簽好了名字,傻呵呵的笑著:「可以睡了嗎?」
簫憶竹點了點頭,手貼在對方額頭上,輕撫摸著:「真乖!您可以睡了!」
步流痕只見她話剛落音,長老便倒頭,沉沉的睡去。
簫憶竹依樣畫葫蘆,用催眠術,弄到了其他幾位長老親筆簽名的同意書,外加耀光這個證明人的簽名。
步流痕終於忍不住問了句:「夢靈公主,你到底在做什麼?」
簫憶竹走過去,把那一疊紙給了他:「好好保護好這些同意書,你能不出去跟旭日相守,和西嶺塵能不能進來見碧玉,全靠它們了。」
「剛才是誰在彈琴?」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進來張口就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簫憶竹看了他們一眼,隨後直接無視掉他們,彎腰扶起她醉得跟一灘泥似的夫君大人,就往外走。
步流痕見到這二人,作揖一禮:「流光見過二位先生!」
他們看著滿桌喝得酩酊大醉的眾長老,夏侯小韻問了句:「幾位長老這是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啊?竟然使得幾位長老喝成這樣?
步流痕臉不紅,氣不喘回道:「玉光回來了,幾位長老高興,就喝多了。」說話間,便已把那些寶貝紙張暗藏入了袖中。
皓月皺眉說道:「就算玉光回來了,幾位長老也不可能高興到……」高興到失了儀態啊!他不禁疑惑的看了步流痕一眼,這小子話語間似有隱瞞什麼?
夏侯小韻才懶得管這些閑事呢!他開口又問道:「剛才在此彈琴的人是誰?」
步流痕暗鬆了口氣,隨後回道:「是玉光的妻子,小憶。」
「玉光的妻子?」皓月挑眉問道:「玉光何時成的親?」
步流痕撓了撓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前不久吧!」他又沒出村,哪知道這邪王和夢靈公主什麼時候成的親啊!
夏侯小韻是急脾氣,把啰嗦的人推到一邊,再次問步流痕:「你說的玉光的妻子,是不是剛才扶著醉酒的玉光走的白衣女子?」
步流痕點了點頭:「是啊!就是她。」
夏侯小韻自言自語著:「這玉光也太本事了,哪裡弄得個這麼好的妻子啊?不行!我要馬上去問問那個小丫頭,她剛才彈得是什麼曲子。」
步流痕上前攔住對方,苦笑道:「夏侯先生,您現在不能去,玉光喝得那麼醉,一定正難受鬧著脾氣呢!您現在去……不是打擾人家小夫妻倆嘛!」
皓月比較理智些,拉著夏侯小韻勸道:「流光說的對,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時,明天再去找她吧!」
夏侯小韻嘆了聲氣:「好吧!那回去吧!」
見他們二人離開,步流痕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這夏侯小韻真不愧是夏侯影的叔叔,都是這種急三火燎的脾氣。看了看一桌子醉的呼呼大睡的眾長老,他長嘆了聲氣,這下可怎麼辦?是把長老們丟在這裡不聞不問?還是把他們一個一個的送回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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