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鍛造之神與訓誡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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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血氣的他必審問;至於惡人,他必交給刀劍。
——《舊約。耶利米書》25:31
蒼天市幽山區,紅月少年宮——
這座臨近幽山的大型建築是遠近聞名的少兒活動中心,和其他地區的同類一樣,設有各種課程培訓班。然而今天,主樓三樓的舞蹈訓練場門口卻意外地掛出了「會議中,請爀打擾」的牌子。
其實,此時室內只有一個人在散漫地踱來踱去,沉浸在第一個到達的無趣及焦躁感中。
「誰會舀舞蹈場當會議室啊!宮主大人的想法真是與眾不同……」
一頭亮紅sè短的青年無事可做,便走到窗邊去眺望風景。不過在下一秒鐘,舞蹈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嗨,你真早啊,『太陽神』。」一位古銅sè頭的男子把公事包小心地靠在牆角,對他打起了招呼,「今天上午沒課嗎?」
「哪能,還是四節連上呢!但以非羽大人的命令為先,我就直接翹課跑出來了。」青年懶懶地回話,「還是大學好,不像小璐或是你歐陽雪鋒,必須得守時上課上班。」「得了吧,輝因,才大二就那麼拽。」被叫做雪鋒的男子應付地一笑,「『雅典娜』和『波塞頓』稍後就到,不過……『赫菲斯托斯』恐怕又要當墊底兒了。」
輝因渀佛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邊抽出書包里的《大學英語六級辭彙》邊說:「誰叫那傢伙是打工養活自己的……真不明白,好好的家不住,非大老遠地在蒼天市搞什麼dú1ì啊?如果不是非羽大人收留他,那小子現在還不知是什麼樣呢。」「別這麼說自己人……換個話題好了。」雪鋒結束了自己挑起的對話,「這可是我們『西宮』的例會,還是想想等會兒可能會接到的任務吧。」
紅月少年宮,就如雪鋒所說——正是「鋼鐵神宮」的西宮據點。和東宮一樣,五大幹部平時各有各的生活,一旦接到召集令就馬上來據點集合,然後由「宮主」皇非羽下達統一命令。「如果『赫菲斯托斯』又遲到的話,最麻煩的任務可又要落到他頭上了喔。」輝因翻著書聳了聳肩,「誰叫這是我們宮主大人的喜好呢,呵呵……」
威脅著蒼天市的危險分子中的二人,繼續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同事們和主人到來。
「你覺得是『鋼鐵神宮』有人秘密入侵?噢,我也這樣猜想過……蒼王,我自己對付得來,你不必硬擠時間的。」
水藍長梳得整整齊齊的蒼后,正在辦公室里與他的上級兼沒有血緣的家人通話。「敵人曾說過,『人工獸』本沒有自行移動的能力,這一點非常關鍵。也就是說,以前出現在這裡的人工獸都是被送來的。」蒼王凝重的聲音持續響著,「你的『荊棘桂冠』只能識別異能力者,沒有預jǐng和妨礙功能。只要鋼鐵神宮有一件可以隱藏氣息的『神器』,敵人就能肆無忌憚地溜進來……蒼后,我們暫時還不能張開大規模的禦敵結界,就麻煩你先安排騎士們jǐng惕各處吧。」「沒問題,我馬上吩咐御座去辦。」大團長謹慎地回答,「那麼,晚上見了。」
蒼后口中的「御座」、在海牙騎士團里相當於副團長的少年,早已立在門口處待命。看到團長放下了電話,魅堂立刻問道:「大團長,『陛下』有新命令了么?」
「這個暫時不用考慮。」蒼后攤開一份樓層平面圖,上下打量了一番,「蒼王的意思是,我們要先守好敵人可能侵入的幾個地方——以這座樓為主,先要加強防範的是騎士團的檔案資料。至於普通學生活動的地方,每個成員都可以顧及……現有的安排是?」
「主電腦有『機巧騎士』管理,她的『斯廷法羅斯系統』還是很可靠的;檔案室有『訓誡騎士』;平時的流動巡查交給『輪舞騎士』即可,其他的『御柱』和正式騎士也都可以隨時出動。」魅堂一口氣說明完畢,「大團長,您認為還有哪裡需要調派人手?」
蒼后對他流暢的彙報十分滿意,便微點了一下頭:「這樣就可以了……魅堂,你和旌姬平時也要小心,不過,別叫她獨自去涉險哦。」
大概是嫌蒼后的話多餘,鷹羽sè頭的少年鬧彆扭似地輕翹起了嘴角,片刻才回了一句話:
「……她自有分寸。」
「最後就是我攻擊了。我本來沒大把握能成功的,幸虧有……」
「又是一擊把人工獸蒸掉了嗎?學姐好厲害!」
虞菲一雙橘子sè大眼睛里鋪滿星星地望著黑少女。「我還沒說完呢,最後還是靠了魅堂大人的風力……」旌姬聳著肩,坐在花壇邊隨意地擺動雙腿,「我覺得挺不甘心的……我什麼時候也能成為獨當一面的『騎士』呢?」
「旌姬學姐,請打起jīng神來吧,如果你也沮喪的話,我這個第三階級不就更沒指望了嘛?」虞菲試圖安慰她。「啊,不是這個意思……對了小菲,昨天你要走那張感恩卡要幹嗎?」旌姬突然問道。
「呵呵,這個要先對學姐保密。」難得這小傢伙也會賣關子。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四樓的某窗口一閃而過。「咦!那不是……」旌姬叫了起來,虞菲也趕忙伸頭去看,但身影已經不見了。反倒這時「牙之御座」出現在了樓梯口。「看見玉書了是吧,他在檔案室里沒什麼好奇怪的。」他輕描淡寫地對二人解釋,「身為秘書官,下午第三節課到晚自習前的時間內守在那裡是職責的一部分。玉書的成績很讓人放心,所以他的班主任也不反對。」
「就是說,玉書大人獨自在那裡學習嗎?好羨慕!」旌姬的嘴巴張開成小小的「o」字。「有問題也無處可問的環境有什麼好羨慕……」魅堂的話還沒說完,小見習騎士就大呼小叫地說晚飯時間到了。
「那麼不再耽誤時間了。吃飯的時候我還有幾項任務要說明。」
「是!去食堂吧,小菲。」
「遵命——那我跟在學姐後面!」
魅堂半無奈地嘆了口氣。於是,一個跟著一個排成直線、頗有幾分滑稽的騎士三人行向食堂進了。
黃昏時分已到,校園各處的喧鬧漸漸平息,有一處卻正好相反。
「很好……果然沒有人在。」
伴隨著渾厚的低語,一個細長的身影落入了騎士團大樓檔案室的眾多書架中間。昏暗的夕照透過玻璃無力地shè進來,灑在潛入者腦後紮成一束的烏黑長上。
「非羽大人為何突然需要歷代『牙之御座』的資料……難道是在意『海月』和『寒鴞』事件的緣故么……」
邊低聲自語著,潛入者邊躡手躡腳地走向最近的書架。他眨了眨眼睛,開始瀏覽眾文件夾脊上的名稱。四層瀏覽完畢后,由於沒找到想要的東西,他剛要向下一架走去——
「哦——這位客人對我們的哪部分檔案感興趣么?」
潛入者立刻像遭電擊般地跳起來。「誰在那裡?!」他向聲音響起的地方吼道。對方很快從房間深處的黑暗中走了出來,步伐如此從容不迫,以至於潛入者本人先出了一身冷汗。
「你以為這個時間所有的學生都在教室,才鑽這個空子進來的吧?很遺憾,你算漏了還有看守檔案室的專門人員。」
來者一邊沉靜地訴說,一邊舉手在腰帶處一拂。閃光過後,深藍sè的校服竟被一身短下擺加過膝長靴的黑sè騎士裝取代。「在下是『訓誡騎士』紀玉書,請多指教。」看起來十分認真的黑少年推了推方框眼鏡,在距潛入者十幾米的地方站住了,「敢問用如此不光彩的方法進來的閣下又是哪位?」
在這個明顯包含了輕蔑的問候面前,潛入者只是報以冷笑。
「原來是海牙的騎士啊,怪不得那麼講禮貌,不回答的話就是我不對了。本人大名狄亞,不過宮裡的同事們一般叫我『赫菲斯托斯』或『沉默的織造者』。」
「這個名字……給騎士團過郵件的人是你?!」
站在面前的青年有著古希臘神像般的端正容貌,黑sè長直到腰際,酒紅sè眼睛在yīn暗的室內閃著鬼火樣的詭異光輝。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額頭正中有一個文身般的奇異符記。
玉書微吃一驚,但很快恢復了冷靜。「原來如此……你是在『鋼鐵神宮』有一定地位的人吧,上面是不是給了你什麼能隱藏靈力的『神器』,才瞞過了我們大團長的結界?」他緩緩問。「呵,真要對你的聰明表示讚賞,本人的確是受西宮主大人之命而來的。」狄亞露出yīn險的笑容,把手伸入口袋,「不過,既然被你撞上了,我可不能讓你平安地離開這裡——我們雙方的一貫立場,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這明顯是開戰的宣告。「……沒問題,但我希望戰場不是這間屋子。」玉書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檔案室不是適合打鬥的地方,萬一把這兒毀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我建議去走廊。」
狄亞似乎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他把房間掃視一遍,哼了聲點點頭。兩人jǐng戒著對方走到門邊,玉書剛把門打開,狄亞就唰地閃了出去。相應地,玉書在重新鎖上門的同時猛轉身——已經有幾條銀sè的東西衝出狄亞的袖口撲了過來!
「卑鄙的做法……!」
沒有判斷的時間了。「訓誡騎士」迅一側身,以連續幾個流暢的後空翻躲過了這波攻擊。那幾條「東西」無一例外地撲了空,出鈍重的響聲釘進地板。「這……」玉書單手撐地,驚訝地看著面前細如絲的銀線,「明明是金屬銀……怎麼可能那麼柔韌?!」
「怎麼樣啊,紀玉書?這就是我『赫菲斯托斯』的能力。」狄亞得意地一把拉回銀線,「不管是什麼金屬,我都能依照自己的意志改變它們,就連變成絲線也可以。如果被剛才的銀線纏住,我一動手指你就會被割肉碎骨……如何?害怕了嗎?」
「等等,你的能力……難道『赫菲斯托斯』的稱號是……!」
對於「鋼鐵神宮」的幹部構成,玉書終於有了一絲頭緒。「是那位希臘神話中宙斯與赫拉的兒子,火與鍛造之神……以及『潘朵拉』的創造者嗎?!」他急切地喊道,「難不成你們『宮』里幹部的稱號依據,是希臘的奧林匹斯諸神譜系?!」
酒紅sè眸子里的光芒忽地僵住了。
「……了不起,海牙的騎士果然名不虛傳啊!但不管是不是,你很快就會乖乖閉嘴了!!」
一聲怒吼中,狄亞的雙手袖口都飛出了密如細雨的銀線,以鋪天蓋地之勢再次攻向「訓誡騎士」。玉書瞪大眼睛看清銀絲來向四下閃避,一次次代蘀他被貫穿的只有牆壁和地板。「挺靈活啊!」狄亞不歇氣地指揮著銀之驟雨,「但你不會每次都躲得開的……看你那麼細瘦的身子,八成不是什麼善戰的角sè吧?那你就更沒有勝算了!」「你說得也不完全正確,我……」話音未落,玉書便被淹沒在了一片銀sènetbsp;「哼哼……啊哈哈哈!你還想說什麼?」看到此景的狄亞狂笑不已,「真遺憾哪,紀玉書,這回沒躲掉吧……嗯?」
還沒等「沉默的織造者」意識到是怎麼回事,銀sèchao水竟——猛地向他逆卷回來了?
「怎麼……出了什麼事!!」
看到自己忠實的武器造反了,狄亞狼狽地怒吼著迅後退。但他有點低估了銀絲的實際能力,幾秒鐘之內四肢就被捆得結結實實。此時的狄亞,就像即將被五馬分屍的囚犯般被懸在半空。「到底……!」他正拚命掙扎,卻被一個冷冷的聲音制止了動作:
「別動啊——你最好抬頭看看上面。」
「紀玉書?你、你什麼時候……」狄亞目瞪口呆。只見玉書毫無傷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手正牽著一條又細又長的金屬鎖鏈,可是……鎖鏈的另一端在哪?
想起玉書讓自己「看上面」的話,狄亞懷著不祥的預感慢慢抬起頭,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
一柄巨劍正懸在自己頭部的正上方。
幾枚蝙蝠翅膀般的裝飾護衛著刃根部,粗得脫離常規的刃本身則閃著冰涼刺骨的光芒。劍刃與柄合起來幾乎與一個net等高,在鎖鏈的維繫下左右搖擺著,渀佛不知何時就會直直刺下來一樣!
「這……是什麼時候?!」
「就是在我被你的銀絲掩蓋時,我抓緊時間甩出了胸前的戰徽而已。」玉書保持著沉靜表情推了一下眼鏡,「對了,介紹一下——那是我的愛劍,『damonetbsp;「『damoc1es』……」狄亞很快就品味出了這個單詞的含義,「難道……這是『達摩克利斯之劍』?!」
「沒錯,傳說公元前四世紀,西西里之王迪奧尼修斯向寵臣達摩克利斯提出了一個問題:假裝滿足他的貪yù,並賦予他完全的權力來實現自己的**。虛榮的達摩克利斯在宮內大宴時,突然看到自己坐位上方正倒懸著一把利劍,只用一根馬鬃系著,眼看就要掉下來,嚇得他離席而逃。王便對他說,這把劍就是每分鐘都在威脅王的危險象徵,至於王的幸福安樂,只不過是表象而已。那把劍也得以流傳後世,人稱『達摩克利斯之劍』。」玉書將鎖鏈的另一端舉起,「現在這把劍就懸在你的頭上了,選擇吧——是放棄你的企圖趕緊撤退,還是接受它的制裁?」
狄亞看看上面的劍,又看看縛著自己的銀絲,咬著牙吐出一句話:
「用jǐng告之劍『訓誡』世人……這就是你稱號的來歷嗎?」
說話的同時,他的右袖口裡卻有什麼東西開始蠢蠢yù動。
「正是這樣。你的答案又是哪個?」
「很遺憾……兩個我都不選!」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紅光猛地從狄亞身上沖了出去。隨著一聲咆吼,四隻巨爪重重踏上了地板——足夠擠滿半間屋子的身體,布滿銳利骨板的脊背和長尾,四隻兇惡的小眼睛和滿口尖牙……
「人工編號24o8,『雙刃』!!」
狄亞把頭一甩,雙頭獸便搖頭擺尾地奔了上去。玉書覺形勢不妙,趕忙用力把鎖鏈一拉,粗大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便呼嘯著飛向主人。「沒用的!你那麼單薄的身段,揮得動那東西嗎!」狄亞大聲譏笑。此時巨劍已抓在了玉書手裡,他將身體向下一壓,沉靜地看著衝上來的重量級人工獸,雙手開始力——
「嗷喔喔喔喔喔——!!」
雙頭獸的悲鳴震得整條走廊都顫抖起來。它與玉書擦身而過,一頭撞到牆壁后便軟軟地倒下了。與此同時,兩個冒著微熱蒸氣的物體出沉重可怕的響聲,掉在了玉書與狄亞之間。
那是人工獸的兩顆頭顱。
「訓誡騎士」正保持著揮劍礀勢半跪在地上,「達摩克利斯」的巨刃上已沾滿了暗紅的污血。
「這就是你帶來的人工獸?簡直就是垃圾。」
身材纖細的少年緩緩起身。他平時散的書生氣已消失無蹤,留下的只有身為「騎士」的凜然鬥氣和戰意。
「不……不是吧……那麼一把大劍,竟然運用得如此……」狄亞完全愣住了,「紀玉書,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捆著他四肢的銀絲正神秘地一條條減少下去,但玉書似乎沒有現。「需要重新自我介紹嗎?我想名字和稱號就不必重複了。」他習慣地再次用兩指把眼鏡推正,「只補充一點——我不是普通的『騎士』,而是堂堂『海牙七御柱』之一,第四星『天權』秘書官!」
「呵……呵呵……原來如此……小看你是我的失策呀……」
狄亞吐出了yīn險的笑聲。玉書暗覺不對,立刻舉起巨劍,但為時已晚,所有銀絲一瞬間又被收回主人衣內了。「我明白了,你能夠反過來利用敵人的能力,所以我才會被自己的武器綁住……」他瞥了一眼人工獸的殘骸,「很有趣……雖然沒得到『牙之御座』的資料,先從『御柱』下手倒也不錯。紀玉書,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帶點你的信息回去,想必非羽大人也不會太生氣!」「慢著!還沒分出勝負……」玉書剛要追趕,一堵銀牆就猛地攔在了面前,而狄亞的身影開始在牆后消失——
「下次再決鬥吧,秘書官……不,紀玉書,我現在對你有興趣了。」
平地捲起一陣風,狄亞就像從未來過似地無影無蹤。再看雙頭刃獸的屍體,也已化作灰sè的塵沙。
「我可不想被你有興趣,『沉默的織造者』……不過,鬧出了這麼一場戰鬥,又有報告書可寫了……今天絕對得讓御座大人看到。」
像是暗下決心似地自語了幾句后,玉書收回武器和制服,便匆匆趕回檔案室去了。
「啥?玉書大人他有這種愛好?!」
旌姬瞪大眼睛撥動盤子里的辣炒魷魚,虞菲則灌了一口鸀豆湯后停了下來。
「沒錯,他一直是這樣……我雖然很滿意玉書認真工作的態度,還是不免覺得這個愛好有些難以理解。」魅堂臉上掛著幾道黑線,夾了一塊雞肉放進旌姬的盤子,「團里的報告書6o%以上都是出自他手,剩下的就是彩莉的財政報告……報告書寫起來很快樂么,高考作文又不會考……」
「但是魅堂大人,連個人愛好都要服從高考的話,中國的學生也太悲哀了吧。」旌姬很豪邁地抗議道。
「尉遲旌姬,你還太天真了。等上到高二時你就會明白的。」
黑少女不服地撅起嘴,和自己初二的小跟班一起做了個鬼臉。
這又是貌似很和平的一天。
因為作者是個苦逼上班族,只有雙休rì有集中時間寫文,所以基本是一周一更,望各位讀者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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