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人生就是一個大坑②
chapter7人生就是一個大坑2
直接從上面被拽了下來,奇怪的是居然這裡是能下來的。剛剛拽他的是什麼玩意兒?定神一看,居然是個怪物,明明只剩下了骨頭,沒有內臟,卻還能活動,褚白正想踹開他,卻吃疼,這怪物五指只剩下白骨,深深的掐住了褚白的腳,甚至陷入了皮肉中去。
「操。」褚白暗罵了一聲,念了一個口訣,雙手快速結印,猛的按在了怪物的頭蓋骨上,即刻怪物身體就散架,骨頭掉了滿地,也不再抓著他了。
見怪物不動了,褚白這才放下心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像個巢穴,眼前有兩條路,他也不清楚沈平生去哪兒了。往前走了走,便發現了一點血跡,血跡留下了痕迹,褚白心下也無法,就跟著血跡指引的方向走,他邊走邊想沈平生比他修為更高,應當不會有事。
一路走下去,也不見得有什麼別的怪玩意兒,是不是沈平生走過這條路,所以把路的玩意兒都給清了?所以才會有血?但願沈平生沒有事吧,在沒有見到沈平生之前褚白不敢妄下定論。
路很長,似乎沒有盡頭,地上的血跡也一點點消失了,本想用尋蹤符,可身上又沒有那樣的符咒,更何況即使有,他也不一定記得怎麼用。腦子裡記得那麼口訣,都是《破曉》作者有詳細寫過如何使用的,別的倒不一定會。
好死不死被拽下來,以他的能力,能不能找到上去的路都不一定,褚白四處看了看,正要轉身離開,意外的瞥見了一個噁心的東西,細細一看,是像個老虎,那東西的臉幾乎都腐爛了,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清嘴裡的獠牙,隱約間好似能看到那東西有個模糊的身影在浮動。
這東西有一股迫人的陰氣,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東西正要扭過臉來,褚白暗道不好,就被一股蠻力直接拉走了,那東西扭過臉也沒有發什麼異樣,就邁著步子離開了。
「小白,你怎麼也下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褚白微微鬆了口氣,轉過身看著沈平生,沈平生玄青色的道袍染了血,此時看他的臉色也不太好,束起的黑髮如今就披散在兩肩,手上握著劍,腰間也系著一把劍,褚白能看得出來,這把劍是恩平的佩劍。
「我擔心你有事兒。」褚白打量了一下他,也看不出沈平生哪兒受傷了,悶聲道,「只是一把佩劍而已,何必呢。」
沈平生見他樣子,笑了笑道:「恩平的佩劍是師尊給的,才不過幾日,若是丟了的話,可是要挨罵的,你也知道不想挨罵啊,恩平當然也不想,況且我陪她修鍊的,佩劍不見了,也有我一份責任。」
「我明白了。」褚白依舊是不開心的語氣,心下不放心,又開口問了一句,「師兄,方才我是順著血跡才到這兒來,莫不是你受傷了?」
沈平生嗯了一聲,道:「不礙事。」
是啊,是不礙事,是他多管閑事了。褚白被沈平生拉著,沈平生躲在那角落裡,跟他起說方才那個東西是被陰魂附體的怪物,後山之所以是禁地,是因為曾經玄機門與幽冥教有過一場惡鬥,就在此處,神通者死後,落在此處,,心中只有邪念,此處生靈被吞噬了神通者的屍身,卻轉化為一種不祥之物,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才會看到浮動的影子。
「那就是說師兄你也鬥不過?」褚白眨了眨眼,揪住他的衣袖,問道。
沈平生嘆了口氣道:「那倒是要看看是什麼級別的。」
不同級別的神通者,轉化成了不同類型的不祥之物,師尊不允許踏足後山禁地,是因怕會被拉入此處不祥之地,而被吞噬,偏偏如此巧,這佩劍就飛入了此處洞穴中來。
「師兄知道怎麼回去嗎?」褚白覺得這麼呆著也不是辦法,站起來四處環顧了一下,不見那怪物了,「師兄難不成我們要在此坐以待斃嗎?」
聞言,沈平生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上去的辦法。褚白跟著他蹲在那裡,扭頭去看沈平生,沈平生合上眼似乎正在歇息,看著沈平生的眉眼,他禁不住的上要湊上去,這念頭一冒出來,褚白就把它給抹殺了,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怕是連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的機會都沒有了。
褚白也合上眼,細細的想了想,忽然腦子裡閃過一絲線索,雖然書中沒有記載後山禁地具體怎麼出來,不過據說在洞穴的最深處有一個出口,只要殺了那裡的怪東西就能出去。褚白又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一路過來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東西,怕是被沈平生給清理掉了,因而他受了傷,受了傷的沈平生自然不是最佳狀態了,這樣的情況下又有幾分勝算?
這樣的想法再心裡想了想,決定告訴沈平生,沈平生聽了之後就起身,要去找那出口,褚白緊跟著沈平生,沈平生是大師兄,無論是怎樣的立場,沈平生在他身邊都會有一種異樣的安全感。
「師兄!出口!」
走了好長一段路,但辛苦總是沒有白費的,異常容易的就找到了出口,出口處隱約有風吹入,還能感受到絲絲涼意,不像剛剛進來這裡那麼悶。正奇怪怎麼會這麼順利,就看見剛剛那離開的怪物,從出口處突然冒了出來,且一步步的逼近。
「小白我引開他,你先走。」沈平生以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對身後的褚白說了一句。
隨即便握緊了手中的利刃,上前與之搏鬥,褚白第一次見沈平生與他人打鬥身的樣子,身姿瀟洒,劍術凌厲且出其不意,招招狠而准,不乏速度,一點也不像平日溫和帶笑的他,伴隨著術法而引起的震動,沈平生穩穩的站在原地,驅動手中的利刃,使其隨自己意念而動。
半響,褚白才回過神來,湊上前加入纏鬥,顯然沈平生沒有料到他會湊近來,可也無暇顧及了,只見褚白趁機抽走了恩平的佩劍,握在了手中,恰巧沈平生引開了怪東西的注意力,褚白一劍刺入了其的要害,那怪東西一聲怒吼,彷彿無數死去的幽魂在哀鳴,引起了不小震動。
怪東西一擊擊中沈平生,沈平生吃疼,退開了幾步,怪東西是目標轉為了褚白,褚白亦是退了幾步,怪東西窮追不捨,利爪一下子朝褚白襲來,褚白用劍格擋開來,一咬牙用盡全力頂開那利爪,奮不顧身的上前,撲上去,丟開手上的劍,念了一段從未試過的口訣,雙手也快速開始結印,利爪一下下撓在褚白的背上、手上,沈平生見狀顧不上許多,只為引開其注意力,也提劍上前……
當褚白將手掌猛的按在怪東西的腦袋上那刻,感覺到了強而有力的怪東西一下子癱軟了,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發出了哀鳴,如死物一樣趴著再也動彈不得。褚白眼前一陣眩暈,方才強制用了些不是他這時期該用的,身體負荷過大,喉間湧上一股腥甜,立即便吐了出來,染紅了自己的道袍。
比起自己,褚白更擔心沈平生,沈平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身上本來就有傷,又加上方才一番惡鬥,也消耗不少,沈平生見褚白如此,心裡心疼,畢竟是自小就與他一塊的,現在這樣,當然心疼了,扶起褚白就往那出口走去。
見著沈平生拉著他走,他跌跌撞撞的被拉著走,腦子就有點傻了,神智也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的就有種要昏過去的感覺。
昏過去之前,他說了一句很該死的話……
「師兄喲,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說過,你打架的時候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