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游泳

(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時間過得很快，一夜南風，一天毒日，整個世界立即成了火一樣的夏天，熱氣燙人，熱浪灼人。(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緊張而忙亂的期末隨蚊子一起來臨。據說，蚊蟲這種偷襲我們人類身體的小不點兒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打發下凡的。說來，這已是比較久遠的事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玉帝於天庭俯瞰人間，發現凡間正值炎炎夏日，酷熱難熬，男人和女人們全都袒胸露腹在消暑，特別是一些怕熱的胖女人索性不穿衣服散熱，十分不雅。玉帝看不下去啦，就放點蚊子下來咬，咬，咬，看你們這些堂客（婦女）們不穿衣服傷風化！看你們這些堂客們不穿衣服傷風化！看你們這些堂客們不穿衣服傷風化！

「大學生們，你們好！」一個甜蜜有磁性的銀鈴般女聲進入103寢室。

多麼動聽的聲音，悅耳的嗓音，好耳熟的。誰來了？

「我又來了！」

學友們抬頭一瞧，是志丌。難怪聲音這麼好聽，順耳，熟悉，原來是桃江羞山的小美女駕到。古人形容女子姣美常用的言辭是沉魚落雁，羞花閉月，貌若西施，現在讚美美女就說楚楚動人，秀色可餐，迷人，傾倒，像楊鈺瑩像宋祖英之類。說真的，志丌控制外貌的遺傳基因太優秀了，基本功太好了，材料太完美了，所以，她身上呈現出的美才那麼令人興奮，陶醉，心曠神怡。

志丌穿一套金黃色三點式泳裝。

103寢室頓時蓬蓽生輝。

志丌第一次來103寢室穿的是一身黑色套衫，沒這麼露，原來那身裝束充滿神秘感，非常吸引人。現在，志丌一個三點式暴露在大家面前，美是美，養是養眼，但總覺得太露了，沒有第一次來103寢室時穿那套黑色時裝那麼有誘惑力、穿透力和殺傷力，能勾魂攝魄，橫掃一切，引人入勝，引人想入非非。我們人是特別喜歡獵奇的動物，最愛追求那種充滿神秘和虛無縹緲的東西，但一旦到手了，一旦明白了，也就變了味，沒那個味道了，會自動放手，去追求新的有吸引力的東西，這是我們男人普遍存在的一種喜新厭舊心理，對食物如此，對衣著如此，對車和房如此，對女人亦如此。

志丌不是一個人來的，是胡奔帶著她一起過來的。

「大學生們，你們猜我來幹啥的？」志丌走到正在吞雲吐霧的黎民身邊，「你猜一下！」

黎民被三點式和金黃色刺得身體一激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這還用猜？這身打扮，明擺著是來游泳的，寶都曉得。這不是拿我開涮么？但黎民轉而一想，人家不是有意的，貌美不等於文化水平就高，她只有這個認識水平，不能怪她，就不很在意地敷衍回答了一下：

「游泳吧。」

黎民噴了美女一口煙。

「猜對了，你真聰明！」志丌高興地說。

黎民被表揚得不好意思。

黎民被表揚得無地自容。XX網站w-w-w.-x-Xx.c-o-m。

這下，陳明哲帶勁（來勁）了，他走到志丌跟前，皮笑肉不笑說：「不瞞你靚妹說，我們寢室長智商就是高，二十內的加減乘除，從未出過差錯，沒看出來吧？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陳明哲又轉到胡奔面前：「奔……」他本想說「奔寶幾」，但志丌來了，是客人，不能說，只好迅速剎車改口，問：「老胡，我說的對不對呀？」

103寢室學友們很關場面，有陌生人在，大家是不會喊胡奔綽號的。

「哲寶幾說得太對了！民寶幾確實是這樣的寶幾！」胡奔乘此機會裝瘋賣傻，一箭雙鵰，將原告和被告各打五十板，以泄私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寢室里頓時笑成一堆。

教育學院出校門約500米處，有一口池塘。(XX網站www.xxx.com)池塘比較大，滿水面積約20000平方米。圍繞塘基栽種有一圈高高的、枝繁葉茂的大烏臼樹，已有些年月。塘基臨水一邊長滿了葳蕤的、高低不一的雜草和灌木，什麼白茅呀，一丈蓬呀，狗尾草呀，金櫻子呀，三月梅呀，虎杖呀，在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競爭陽光和空間。淺水區，生有一些挺水植物，諸如菖蒲，澤瀉，千屈菜，再力花等；深水區，水面浮有些許睡蓮，菱，芡等。是一個典型的池塘生態系統。此塘名珠波塘。據考究，此塘原名豬婆塘，由這老名可推測這地方原來可能是一個泥水凼，是豬們活動的場所。老名字太俗氣了，太原生態了，太無品位了，於是，文人騷客們吃了飯沒事做，用諧音變通，改成了現在這個充滿詩情畫意的雅名——珠波塘。

出校門有一條小路通往珠波塘，103寢室八人和志亓一行九人就走在通往珠波塘的小路上。旁邊是稻田，田裡水已乾涸，稻葉開始泛黃，谷穗彎曲下垂，像在沉思；田塍上，電線杆象守衛田野的哨兵，九十度威嚴地豎立著，遠遠近近、整整齊齊列成或平行或交叉的一排排，任憑風吹雨打，任憑嚴寒酷暑；天空中是縱橫交錯的高壓線，畫著一道道的弧。這裡是益陽市近郊，城市中的農村。

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他們就到了珠波塘。

此時正值下午四點，太陽已偏西，雖然沒有太陽當頭照射的中午那麼炎熱，但空氣依舊是火熱的。南風輕吹著塘水，水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粼粼波光，如詩如畫，很是美妙。

塘里，已有一些人在游泳。游泳是我們人消暑、解決炎熱的一種上好方式。

「那裡紅紅的，那是什麼？」志亓眼睛尖，指著傍塘基一邊生長的一蓬綠色植物，問。

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學友們和志亓就走過去。原來這紅紅的東西是三月梅結的果實——烏泡子。孫東子伸手就摘，被上面長的刺刺了手。胡奔迅速摘下來，將一粒丟進自己口裡，然後將剩下的剝掉綠色萼片，全部送給志亓。

「這東西能吃？」志亓問胡奔。

「我們小時候經常在田邊、水邊、山中摘了吃的，沒事，你放心。」胡奔說。XX網站www.xXx.com。

「你不是農村的，沒吃過烏泡子？」黎民問。

志亓慢慢放一粒進入口裡，嚼了一下，說：「我是在街上長大的，沒吃過呢。」

「那你分得清韭菜和禾苗嗎？」張克勤問。

志亓搖搖頭。

「什麼味呀，好吃啵？」胡奔問。

「甜甜的，帶點酸味，味道好極了！」志亓將剩下的烏泡子全部丟進口裡，咀嚼起來。

「靚妹，還一樣東西很好吃，比烏泡子還好吃，這裡應該有。」陳明哲說。

「什麼東西？我要吃！」志亓大聲說，聲音甜甜的。

「酸淋稈。」陳明哲說。

大家聽說是酸淋稈，都狡黠一笑。這東西，他們小時候都吃過。他們知道，陳明哲這個玩笑鬼又在搞名堂。

陳明哲就帶了大家在塘基邊的植物帶上搜索，果然就輕而易舉找到了虎杖——我們這邊叫酸淋稈。

陳明哲走過去，掐了幾根虎杖的莖，撕掉皮，送到志亓的手上，皮笑肉不笑說：

「靚妹，這東西味道也好極了，你吃了就會終生不忘。」

志亓拿了一根莖，猛咬一截。

「哎呀媽呀，哎呀媽呀，哎呀媽呀，酸（生）得崽出！酸死我了！酸死我了！」志亓眼睛眯著，嘴囁嚅著，臉變了形。XX網站w-w-w.-x-Xx.c-o-m。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跟美女玩惡作劇是件最痛快的事，學友們開懷大笑。

珠波塘前面不遠處，是一片偌大的蜜桔林，非常壯觀。

「還有吃的，吃不吃？」胡奔問。

「吃什麼啊？」志亓眯著眼問。

「你看，前面這麼大一片桔林，上面結有桔子，吃不吃？」胡奔問。

「吃！」志亓酸不怕，大聲說。

胡奔一溜煙上了前面的桔林，不一會，摘了一捧青桔子下來了。現在是七月份，桔子還沒成熟，還是青桔子，桔子成熟期在九、十月份。

「這東西也酸的，你敢不敢吃？」胡奔提醒。

「敢吃！」志亓笑著說，聲音甜甜的。

胡奔就剝開青皮，掰開一瓣給她。

志亓慢慢放進口裡，嘴立即哆嗦起來，臉立即變了形：「哎呀媽呀，哎呀媽呀，哎呀媽呀，酸得崽出！酸死我了！酸死我了！」

「我說了酸，你偏要吃，不怪我哦。」

「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志亓邊嬌嗔地說，邊用拳頭輕打胡奔的身體，充滿柔情蜜意。

這是女人在撒嬌，只有戀人間才有的親昵動作。學友們都主動迴避，將視線調整到盲區，不看志亓的矯情表演。

「哎呀媽呀，哎呀媽呀，哎呀媽呀，醜死我了！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陳明哲故意捫了眼睛，跺著腳，扭著身子，學了志亓的腔調，說。

「寶一樣的傢伙，整個一個太監李蓮英來了！」李迅罵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開懷大笑。

「時間不早了，已四點多，我們不開玩笑了，下水吧！」黎民看了下手錶，扔掉手上的煙，說。

「好！」「好！」

「要得！」「要得！」

都同聲回答。

「看我的！」志亓一個蛙跳躍下塘，姿勢非常優美，像高台跳水的女運動員。

「來呀！來呀！來呀！」志亓在水中伸出玉手招呼上面的學友們。

胡奔撲通一聲跳下去。

「李迅來也！」撲通一聲。

學友們紛紛下水。

「喲，那裡是什麼哦？」志亓指著前面的浮水植物，問。

「應該是是菱角和雞蓮砣。」黎民判斷。他從小在水邊長大，這個判斷應該不會錯。

學友們就結伴向志亓手指引的方向游去，驗證黎民的判斷。果然是菱和芡（我們這邊把芡叫雞蓮砣）長在水面。

「哎喲！」胡奔伸手去摘芡，被上面的刺刺了一下。

張克勤和黎民摘了許多菱角。學友們一齊游到了塘邊。

「我要吃菱角！」志亓說，聲音甜甜的。

「好！」張克勤將手上的菱角笑眯眯送過去。

志亓剝去綠殼，將白嫩嫩的肉丟進口中。

「味道怎麼樣？」張克勤笑眯眯問。

「味道好極了！」志亓答，聲音甜甜的。

「我還要吃雞蓮坨！」志亓說。

胡奔就將芡剝開，將裡面粘稠的芡實送給志亓。

志亓將芡實丟進嘴裡，咬得嘣嘣響。

「味道怎麼樣？」胡奔問。

「味道好極了！」志亓答，聲音甜甜的。

「哎喲！」志亓突然嘴角一咧，整個臉又變了形，發出一聲尖叫。

「怎麼回事？」胡奔問。

「我的腳被魚刺了。」

「什麼魚？」

「不知道，被我腳踩著。」

胡奔一個猛子潛下水，將魚活捉了起來，原來是條黃鴨叫。

「沒事，沒事，桂魚刺了一付料（棺材），黃鴨鼓刺了一泡尿！」黎民安慰志亓。

「我叫你刺美女！我叫你老牛吃嫩草！我叫你刺美女！我叫你老牛吃嫩草！我叫你刺美女！我叫你老牛吃嫩草！」陳明哲游過來，對準胡奔握著的黃鴨叫長須的頭部連扇了三個耳光。

「咕咕，咕咕，咕咕……」黃鴨叫沖陳明哲猛地叫喚了幾聲，不知是警告陳明哲小心點，還是被打疼后產生了非條件反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魚表演引得大家大笑起來。

正這時，塘邊草叢中一陣蟋蟋蟀蟀的響聲，大家一看，是一條蛇正向志亓游過來。這蛇難道也像西門慶一樣，也好色，也相中了志亓。

「哎呀媽呀，哎呀媽呀，哎呀媽呀，蛇！蛇！蛇！」志亓驚叫起來。

胡奔趕緊游過來，驅趕。

蛇遊走了。

「是水蛇，沒事，咬了也沒事的！」胡奔安慰志亓。

隨著每天時間周而復始的循環，已是下午五點多了，太陽的威力開始減弱，光線趨向柔和，氣溫有所下降。又來了幾撥人來珠波塘游泳，塘里的人多了起來，只看見水面有許多腦殼在遊動。

「這樣游來游去沒味道，我們比一下賽，好啵？」志亓問，聲音甜甜的。

「你說比什麼呢？」張克勤笑眯眯問。

「我們比一下速度，看誰游得快！」志亓說，聲音甜甜的。

「好！就游到塘對岸去，看誰快！」胡奔馬上打接應。

「寢室長發令。」張克勤說。

「準備好了沒有？」黎民問。

都回答準備好了。

「預備，開始！」黎民一聲令下。

學友們和志亓都向對岸游去。志亓側泳，陳明哲踩水，張克勤仰泳，胡奔亂泳，各有各的姿勢。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志亓最先到達對岸，順數第一。陳明哲最慢，倒數第一。

「寶一樣的傢伙！你秀什麼秀？還不是倒數第一。」李迅罵陳明哲。

志亓旗開得勝，拿了個第一，體內甲狀腺激素迅速升高，小心臟把持不住啦，像一隻驕傲的母雞，很是興奮，很是激動：「我們再比試一個游泳項目，好不好？」甜甜一笑。

「比什麼？」張克勤笑眯眯問。

「我們比潛水！」志亓說，聲音甜甜的。

「好！」「好！」「好！」

學友們齊聲回答。

「這次我發令！」志亓說，「準備好沒有？準備好沒有？向對岸游去！向對岸游去！」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準備好了！」

學友們齊聲答。

「各就各位，預備——」志亓開始發令，聲音甜甜的，「開始！」

大家聽令一齊沒入水中。

志亓也沒入水中。

水面呈現九朵水花。

陳明哲閉氣時間最短，第一個出水。胡奔、張克勤、李迅、孫東子、夏中華、楊士華和黎民依次出了水。他們出水時，卻發現只有志亓未出水。

「真是女漢子，能閉這麼久時間。」孫東子說。

又過了幾分鐘，志亓還是沒出水。

「太厲害了，還能在水下閉著，可以申請世界吉尼斯紀錄了。」孫東子說。

又過了幾分鐘，志亓還是沒出水。

黎民感到情況不對，不可能在水下閉這麼久的氣吧？

又過了幾分鐘，志亓還是沒出水。

「出事了！」黎民喊道。

「怎麼辦？怎麼辦？」大家焦急地問。

「快！快！我們迅速在水下找人。」張克勤大聲指揮。

學友們紛紛潛水。

「沒有！」

「沒有啊！」

「沒找到啊！」

「沒有！」

「沒有啊！」

「沒找到啊！」

「沒有！」

「沒有啊！」

「沒找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