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可怕的究極詛咒術

聖人，主神都市最強大的戰力。

根據蓋亞的情報，主神都市是採取一主席十二元老的政體領導班子，這十三個人就是聖人。

主神都市的現任主席是聖二代楚昊子，名字有些搞笑，聽起來像是耗子的讀音。其實楚昊子的本名不是楚昊子，只是按照規矩，主神都市的主席必須在名字後面加個至高無上的『子』稱號才變成了楚昊子。

拋開名字的問題，單當說楚昊子的身份吧，他雖然被冠以聖二代這種略顯歧視的稱呼，其實就實力而言，他並不比其他的聖人弱，怪就怪在他的前世太強大了。

楚昊子的前世是主神都市某位遠古大能的轉世重生。據說主神都市的聖人都受過那位大能的庇護，據說那位大能擁有聖人之上的聖王之力。不過受轉世的影響，現在力量十去仈jiu。即使如此，憑藉那前世一、二成的實力，還是成為了主神都市的主席。

周易懷疑楚昊子發動『無限戰爭』的目的，就是想找到恢復力量的方法，擺脫聖二代的稱號，返本還源為聖人之祖——聖王！

這些姑且不理會，周易關心的是鄭扎的問題。

「你之前說鄭扎不成為聖人就會死，為什麼？」

「因為你的朋友已經有資格成為聖人的『衣服』。」蓋亞解釋道：「在主神都市，實力達到一定程度，要麼捨棄一切成為聖人，要麼被聖人抹消jing神烙印成為聖人的一件『衣服』……」

聖人，主神都市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已經脫離了**的束縛，擁有無限的壽命。即使死掉，也能用仙俠小說中的『奪舍』重生。正常人的**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衣服，合適就穿，不合適就扔掉。

「我沒有珍貴的東西，即使有也會失去。」

周易腦海中突然響起鄭扎的話，當時他以為鄭扎在故作痴情，才發覺自己可能錯怪鄭扎了。

如果蓋亞說的是真的，那鄭扎這次將會遭遇比綠帽還可怕的悲慘命運。綠帽只是女人被搶了，可是被聖人盯上，不但女人被對方接手，力量、記憶、**……代表鄭扎是鄭扎的存在都會被聖人搶了！

想想吧，一個人佔據了你的**，吃掉你的靈魂，然後偽裝成你，和你的女人生孩子，享受你父母的關懷，揮霍你的友情……這樣的遭遇難道不比綠帽悲慘？綠帽只是沒了愛情，可鄭扎現在可能卻不但愛情，連友情、親情都沒了！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周易不安地望向蓋亞，結果只從對方臉上看到微笑和淡然。

蓋亞優雅地抿了一口紅茶，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根據線人的情報，據說主神都市的最強聖人之一，叫谷還是稻米什麼的，已經把你朋友的**當作候選『衣服』之一了。」

聽到蓋亞的話，周易的心反而平靜下來。一則因為他現在是個沒什麼能力的死人，心情焦急也沒有用；二則如果情況真的如蓋亞所說的那樣，那鄭扎還有機會。『候選』即代表還未被聖人剝奪一切。相反，為了『衣服』的質量，聖人可能還會給鄭扎一些額外的保護。

周易想了想，開口道：「明白了，我願意成為動漫世界的秩序守護者。不過事先聲明,我只會殺那些我認為該死的輪迴者。」

「可以。」蓋亞輕笑道：「畢竟我們要的是能自主思考的守護者，而不是被本能驅使的殺戮者。」

「要怎麼簽約？」周易問道。

蓋亞沒有回答，而是望向一旁靜坐不語的黑長發美人笑道：「阿賴耶妹妹，看你的了。」

黑sè的長發，黑sè的瞳孔，黑sè的長裙，即使靜坐在那裡不動不言，依舊能給人猶如黑洞一般致命的誘惑力。每看她一眼，周易的意識、靈魂、jing神都在歡呼著，喜悅著，想要和她合為一體。

阿賴耶，人類意識的具現體。

「不要和阿賴耶妹妹說話哦，不要看阿賴耶妹妹哦，不要想阿賴耶妹妹哦，如果你不想被吸收，成為阿賴耶妹妹的一部分的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蓋亞如此告誡周易道。

聽到蓋亞的話，阿賴耶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之後，突然拔下一根長發，將一端纏繞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另外一端自動繞上了周易的左手無名指。

不等周易尋問蓋亞，阿賴耶就遞來了一個白板，上面用工整的隸書寫著一些字：「念以下內容：吾願成為阿賴耶之劍，成為動漫世界的秩序守護者。」

周易也沒多想，照著上面的文字念了一遍。

念完之後，周易突然感覺一陣難以表述的疼痛從腦海中傳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痛呼，意識中就源源不斷地湧現讓他痴迷的舒暢感。同時他感覺到了心跳的聲音、血液的流動、肌肉的舒張，細胞的歡呼。

正當周易快要沉醉在這舒暢感中時，『嘎登』的一聲聲響，他感覺大腦突然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好像有東西碎裂開來。接著渾身一暖，比之前舒適上百近千倍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腦海。

然後，他『看』到了一股白sè的氣流，那些氣流從體外遠遠不斷地湧入，自己的大腦也在源源不斷地產生著類似的紅sè氣流。紅白氣流相互對抗、戰鬥、廝殺，最終一部分紅sè氣流大意，被白sè氣流逮住拽出了大腦。

白sè氣流將紅sè氣流拽出大腦後，奴使著紅sè氣流進攻身體經絡。

沿路上，兩股氣流遇到了頑強的抵抗，不過被白sè氣流的巧妙攻擊輕易瓦解。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動參與戰鬥的紅sè氣流學會了各種戰鬥方法，遇到小的抵抗直接碾壓過去，遇到大的就凝聚為針，以點破面的方式攻陷之；遇到不大不小的就直接推倒……就這樣，當紅sè的氣流變成黑sè，白sè的氣流也變灰后，抵抗終於被完全清除。

一黑一灰兩股氣流帶著新的俘虜歡呼著攻向大腦。

眼見戰鬥不可避免，大腦內部開始爆發xing地製造著紅sè氣流抵抗敵人的入侵。一番慘烈的廝殺后，紅sè氣流憑藉數量上的優勢，悍不畏死的jing神，成功將黑、灰兩sè氣流吞噬殆盡。

然而，這場戰鬥雖然是紅sè氣流獲得了勝利，可並非沒有代價。它的顏sè由紅sè變成了暗紅sè，腦海中產生的氣流也變成了暗紅s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間，也可能是無數年，周易感覺身體一松，那股舒適感慢慢褪去。接著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四周好像變得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感覺怎麼樣？」

蓋亞欣喜的聲音傳來。

「說不出來，已經簽約了嗎？」周易有些茫然地回答道，他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在腦海附近遊盪，自己應該知道那些東西，可是仔細一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當然，難道你沒察覺嗎？你已經擁有了肉身，如今已是一名實實在在的人，而是不靈魂體了。」

蓋亞手一點，一個試衣鏡憑空出現在周易眼前。

周易湊上前去一看，只見鏡子里站著一名黑髮赤瞳的少年，五官上隱約能找到自己年輕的模樣。從年齡來看，應該是十六歲左右，正是大好青chun時。就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弱氣，讓人忍不住想欺負的感覺。

「這個是我？」

周易稀奇地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再做了幾個姿勢，終於確定鏡子里站著的確實是自己，而不是隨便的哪個路人。

「年齡是不是有些小了一點？」

獲得肉身就意味著復活了，能復活周易自然開心，可是變年輕了總感覺有些不自在，而且那赤sè的瞳sè看起來和蓋亞一樣，有些可怕。

「難道你想變成大叔？」蓋亞疑惑道。

大叔？周易搖搖頭說：「當然不想，我覺得原來的年齡不錯。」

「難道你忘記了自己守護的是什麼世界嗎？」蓋亞笑道。

「動漫世……？！」周易想也不想地回答道，結果話沒說完，他就想起了什麼。

周易死前是個大學生，換作現實世界絕對是少年之上大叔之下的青年，可是在二次元，超過十七歲就是一名標準的大叔了。而在動漫世界，在二次元世界，決定一個人能不能笑到最後的標準，不是長相，不是運氣，不是能力，而是年齡！大哥大叔老爺爺之類的生物，在二次元的作用，除了給少年少女送經驗、送裝備，就只剩下送人頭。這就是二次元的究極詛咒術——『大叔魔咒』。

「秩序守護者是不老不死的，所以你將永遠維持在高中生的模樣。」

知道自己不會中『大叔魔咒』，周易卻沒有放下心來，因為他想起了一個僅僅次於『大叔魔咒』的詛咒。

「好像在二次元，不老不死這個屬xing和大叔的詛咒不相上下吧？」他擔憂道。

沒錯，不老不死在現實世界或許能讓千古大帝秦始皇折腰，但是在二次元，不老不死這個屬xing就是一個詛咒。擁有這個屬xing的人，要麼是成為廢材高中生的經驗，要麼成為廢材男子高中生的專屬女奴！

蓋亞輕笑一聲，道：「難道你忘記了垃圾君嗎？」

「垃圾君……阿良良木歷！」

周易瞬間想到一個動漫角sè。

阿良良木歷，人稱『垃圾君』，頭上雖然頂著個高中生的屬xing，卻從來和『廢材』兩字無緣。多次為了女孩子被人開腸破肚、斷骨、碎心、分屍而不退縮分毫，真正的純爺們，周易前世的偶像！

想到偶像垃圾君的光輝事迹，周易坦然接受了不老不死的屬xing。不過有些東西卻是要必須問清楚。

「這個戒指是怎麼回事？」周易看著自己的左手問道，無名指上原本繞著的黑髮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血sè的薄玉指環，晶瑩透徹，煞是好看。而阿賴耶的手上，也同樣出現一個形貌完全相同的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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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君：阿良良木歷（ri文原讀音koyomi），ri本輕小說作家西尾維新作品《物語系列》的男主角，擁有不老不死的半吸血鬼體質。因為名字的中文諧音是『垃圾』，在原著中和多才多學的女友**時，對方又不慎（？）省略了yo的讀音，直接喊成了（gomiri語『垃圾』之意）。由此成為了喜聞樂見的垃圾君。垃圾君或許是二次元中，唯一一位即使開**也能讓觀眾祝福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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