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鏡城
星眸含水,臉色無血,微勾的唇角包含幾乎不易察覺的疏離之感,青衣一身,綉著幾多白色的曇花花樣,病態百出。
弱不禁風的模樣到有幾分讓人失神之感。
此女是四大護法排名第二——白曇。
「主子的病發作了嗎?黑鴉走吧、、、。」
柔而溫和的泉水之音,潺潺而過流過心田自有一股女子溫馨的芳香。
景綺頂著一顆被強風襲擊而過的雞頭,嘴角一抽。
這是無視自己嗎?哎?我說,你們好歹也照看一下我呀?
在這我才是主角,靚女,帥哥?
暈!?
直接當空氣了。
腦袋一晃,不遠處一道高挑秀雅的欣長男子啟唇安然一笑,唔、、、下一秒便是跌入一個充滿梨花花開正好的熏香懷抱之中。
還沒見清他的模樣,背後一痛仰頭便是昏了過去。
尼瑪!
點穴?
那男人,抱著懷中的少年恥笑一聲,溫煦安詳的字眼裡帶著幾分質疑「景綺何時對夙無憂有如此大的惻隱之心?真讓人疑惑不解呀?」
低頭一視,少年精緻如畫的面容閉著眸子,有一道絕世畫家精心勾勒而出的眼線自然而然的柔和美麗。
「瞧這、、、雞窩頭,多麼的有藝術美感!等您醒了可得好好瞧上一瞧啊!」
景綺在昏睡中只覺得,這抱著自己的人是只咯咯咯咯直叫得到大公雞,而且十分毒舌腹黑。
她想等回過神來一定要拔了它亮麗烏黑的毛髮,做成一座公雞全宴,炒、炸、熘、爆、烹、燉、燜、煨、燒、扒、煮、汆、燴、煎、貼、塌、、、、
想想那味道,真真美好。
容鏡城,眼角狠狠一抽,臉色換了不知道多少種的顏色。
少年舌頭一舔亮晶晶,長溜溜透明的液體到底是什麼?
片刻腦袋才真真正正的反應過來、、、口、、、口水。
白眼一翻,絕色風華無雙的容鏡城昏了!
他有潔癖,嚴——重——的潔癖!!!
別人暈血,而他、、、呵呵、、、暈口水。
神武門站著的禁衛軍忙的手忙腳亂的這都是些什麼事呀?盡讓他們這些無辜的娃兒們給碰上。
「大人、、、督長、、、。」
禁衛軍的頭領見此事不好,趕緊讓人降兩位宮裡的大人物給抬了進去,各自安置在屬於自己的房中,抹了抹汗以刀逼了幾個循規蹈矩的老古董御醫前來把脈。
張太醫,年近花甲白須如雪花般,拂著下巴的長須點了點頭道「容大人對某種液體有著無法免疫的抵抗力,這、、、潔癖在宮裡人人都是知道的,又是哪位布置好得的東西將大人嚇成這副德性?」目光敏銳的查看容鏡城肩上的透明液體。
「是誰?」
這?
黑羽側身在張太醫的耳旁低聲了一句。
張太醫,怒不可遏「又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統領大人不是在下老眼昏花,實在是太師之子如此在宮中為非作得不把皇家規矩放在眼裡實為大不敬。」
黑羽,對張太醫的話聽得進去幾分。
沉聲道「張太醫,他是朝王殿下的人,即使是把皇宮翻個頂朝天只要,殿下不發話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有何權利在主子背後議論?張太醫,奉勸你一句為人臣者,忠字為先,萬不可如此輕言草率。」
黑羽手握麒麟長劍,冷峻分明的臉上浮出一絲誠意麵對多年有功與皇族的張太醫,這些話足以讓老人家反省了。
張太醫頷首提了箱子,命人取了文房四寶寫了方子令人前去藥王宮領葯。
「統領大人,為人臣子是該為主子盡忠,但盡忠者分忠臣,佞臣老臣人微言輕不足以讓殿下變了主意,重要的是您們在他面前所說的所做的。」
微轉了頭向昏迷不醒的容鏡城一視哀嘆了一口氣。
這天朝真是造孽呀?
晃著頭張太醫也便沒說了什麼,轉身由人送出了門去。
黑羽對著房中之人長嘯道「大人、、、醒了!」
眉目陰霾,黑色的眼珠透出幾抹不懷好意
容鏡城撐起疲倦的腦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揚唇「是時候、、、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