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即將開幕
黑羽對著房中之人長嘯道「大人、、、醒了!」
眉目陰霾,黑色的眼珠透出幾抹不懷好意
容鏡城撐起疲倦的腦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揚唇「是時候、、、該醒了!」
窗外毒氣正熱,房裡冰涼的地面也不免灼熱了許多。
床上的男人起了身,寬大的流水錦緞滑落一地,上身精壯的胸口曲線暴露在空氣中,稍後容鏡城眯了眼流光溢彩的銀色泛水的眸子絕色稀有。
眉眼之間柔和了妖邪與仙人兩種氣質,出奇的竟然一點也不違和,反倒讓人驚艷一把。
容鏡城唇角攜著一抹莫名不楚的笑意,指尖在各色各樣的服飾上滑過最終只停留在在衣櫥里純色的緞子上,取了件白色雲雁薄紗,青絲而繡的外套長袍。
黑羽見著眼前邪惡男人的動作,摸摸咽下一口唾沫。
這大人真真、、、妖孽絕世。
容得與朝王殿下媲美。
「大人這是要上哪去?」黑羽躬身問道
容鏡城極快的吝嗇賞了他一眼。
不過轉眼間便已穿上衣服,才慢條斯理勾唇道「綺兒不是受了傷嗎?按理說我這受寵的面首不是該前去探望嗎?夙無憂不在宮裡綺兒可有的受的了!」
銀眸玩意流轉,好笑之聲靜靜出聲。
黑羽低頭謀思「大人的意思是、、、。」
容鏡城轉了身淡聲道「心裡清楚便好。」
冷光的眼色在牆壁四周徘徊用一種極快的口語對著黑羽:小心隔牆有耳。
黑羽倒也是聰明人,明白的很快。
「恭送大人。」
容鏡城轉過游廊,入眼的是一片盛開極好的翠竹林子,碧如青苔,嬌艷欲滴帶有靜謐的安詳氣息。
似乎能夠凈化世上最污穢的東西。
容鏡城緘默片刻,有匆匆的腳步聲驚醒他內心的不平靜。
腳尖點地,一躍宛如展翅的飛雁,白衣閃身不見蹤跡。
竹林的頂端容鏡城單足點綠葉,雙手環胸,仰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不遠處急忙忙的跑過來一名粉衣小宮女,手裡端著一碗赤色藥水。
過了半響停在少有人來的羊腸小道上,林中有一名太監,等他轉過身來,容鏡城眉毛一挑「安海!?」
安海拉過瑟瑟發抖小宮女左顧右盼方才摸出袖口一包黃紙包裹著的藥粉,撒在葯碗里,用勺子舀了舀。
低聲在小宮女的耳邊細聲道「這是太後娘娘的命令,若除了什麼差池提頭來見!」
小宮女止不住淚水的哭泣,嚶嚶哭泣,放了手中的葯碗拉了安海的長袍一角求救。
「安、、、安大人、、、房裡那位出了什麼事、、、小的也沒有命活下去、、、大人,大人。」
安海冷笑一聲揮了袍子,小宮女沒扯住袍子,磕了頭。
安海挑了語兒秀氣的下巴,看著她恐懼而落下的淚水「你也知道朝王殿下心裡最在乎的人是誰吧?」
語兒頭拚命點頭,知道!當然知道!!!
安海滿意的放下手中的下巴,拂了袍上的塵土淡聲道「小奴才們私下都不敢說,但並不代表心裡不知道信不信咱家現在就可以了結了你,呵呵,你的命在偌大的皇宮之中又算得了什麼?死一個小宮女有千千萬萬的理由可以當成借口。」
安海的話是實話,誰會為一個沒有價值的宮女去找死因。
「公公會護我周全的吧?」語兒急切的問道。
安海點了頭笑道「太后不會虧待有功之人的,走吧、、、」
語兒,端了葯盤仍然是雙腿發抖。
安海用了帕子擦了擦手指,嫌惡的愣在林中「真當自己是個寶。」
此話一出便已知,語兒的下場如何。
容鏡塵,輕笑一聲化為一道白影,好戲即將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