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影諜(上)
語兒,端了葯盤仍然是雙腿發抖。
安海用了帕子擦了擦手指,嫌惡的愣在林中「真當自己是個寶。」
此話一出便已知,語兒的下場如何。
容鏡塵,輕笑一聲化為一道白影,好戲即將開幕!
點足飛揚,落在一座清雅的房頂上,半眯著眸子躺著。
話說,白萼華和夙無憂的一段情也算得上是老天爺瞎了眼,牽錯了線。
語兒東張西望,只有門前有著兩位比她年長的兩位侍女,這是景綺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生死相交。
織雲與水袖對視一眼,瞧著這小宮女的緊張兮兮的表情定然不是件好事。
對於宮中之事她們多少也是知道些的,也就只有後宮那位才敢對自家小姐下手。
「站住,幹什麼的?」織雲的佩劍出鞘,眸光如刀不留餘地的緊盯語兒手中的精緻葯碗。
語兒止住心中的顫抖,低頭躬身應道。
「奴才是奉太醫之名來給督長大人送葯來的,希望兩位行個方便讓奴才將這葯碗端進去也好讓大人早日蘇醒。」
水袖揚揚手中的蓮花帕子,女子淡淡的脂粉香味便瀰漫出來柔美婉麗的秀臉笑道「可是文太醫讓你送來的?」
語兒垂眸,不知如何作答,平日里也知道這兩位姑娘不好對付,安公公也沒給個指示一切還得靠自己應付。
「這是李太醫親自調的葯,囑咐奴才看著大人喝下也好一一回明。」
水袖見她半蹲著身子,低著頭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半響挽過語兒的手腕扶她起身進屋說道「咱們都是作奴才的,侍奉好主子才是天大的事難得你有這份心思,等大人醒了我便在大人面前美言你幾句,也不枉你和李太醫用心良苦啊!」
語兒見眼前溫婉的侍女如此謙遜待人,又聽得她說要景綺面前說自己的好話,雙股打了個重重的寒戰,冷汗直冒。
不留痕迹的推開水袖挽著自己的手,半推半退步不安受驚的放下手掌上決定生死的藥水。
「姐姐嚴重了,做奴才的這才是本分哪敢想主子討價還價,主子高興了就賞,不高心了就打榮辱之間不過是一念之間。」
語兒漫不經心的的喃喃道。
織雲暗暗嘲諷一句「既然如此,那你為何為了後宮的主子對付我們的主子,你是誰的奴才自己心裡清楚,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騷王八的計劃。」
騷王八?
容鏡城憋得面臉通紅,艷色無邊。
這小丫頭太逗了!哈哈哈哈、、、、、、
織雲袖子一掃,桌上的葯碗落在地面藥水撒了一地,連著噼啪瓷片碎裂的聲響,驚得語兒跪在地上「兩位姑娘,你們、、、你們知道?這不是我的本意,可憐我只是做奴才的別人的主子也是我的主子一個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事兒,我、、、我、、、求求兩位了、、、救救我、、、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語兒拉著織雲的裙裾淚流滿面。
織雲冷冷哼道「所以你幫著白萼華還我家主子?是不是?」
水袖聽到織雲說出太后的名字,趕緊捂著她的嘴巴皺眉瞪著憤憤不平的織雲「好啦!你也少說兩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也要掌握好分寸,別讓咱們這些做丫頭口中的幾句話害了大人。」
織雲撇撇嘴自顧自小聲哭道「本來就是嘛!大人從小就沒好日子過,三歲被姨娘打的丟了半條命,五歲被四小姐關在黑屋子不讓吃喝燒了三天三夜的高燒到鬼門關走了一圈,之前被太師趕出府邸好不容易找到北君王卻不認小姐!前些日子又被人擄了去,如今、、、如今在宮裡處處受人排擠,我都替大人心酸。」
容鏡城沉靜如水的臉上浮現一層層漣漪。
原來你我不過是一條路上的,你經歷的這些我也曾有過。
「姑娘就放過奴才吧!我還得會安公公哪裡回命呢?」
水袖正想說些什麼話卻先讓床上的人兒先開了口「既然你要自己的性命不如、、、先在我這做事,將功贖罪如何?」
幔后雌雄不辨的聲線讓房內,房頂的四人身形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