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所謂再穿越
雖然淺井少女很豪邁地表示了要和自己竹馬一起睡的意願,竹馬君也很無所謂地答應了。可是真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淺井少女還是無可避免地,尷尬了……
雖然跟身邊少年認識了8年之久,其間各種處理傷口,各種包紮,淺井沫少女甚至可以毫不客氣地說一句,雲雀少年身上哪個地方她沒看過……
可是……那時候他們都還小好吧……
時光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它能夠將淺井沫的竹馬君變得越來越二,二到她都不忍再看,也能將當初那個冷淡的小正太變成更加冷淡的少年。
但無論他再怎麼冷漠,你都必須承認雲雀恭彌是一個魅力指數爆棚,長相清冷俊美,身材修長比例完美的……美少年……
這樣一個堪稱絕色的美少年躺你身邊,還是月色朦朧寧靜祥和的夜晚,周圍氣氛各種溫馨各種美好。換做是你,你能忍住不心跳嗎?你能嗎?
至少淺井少女不能,她真心做不到……尼瑪不心跳她不就掛了嗎!
「恭彌……」淺井沫有些不適應地動了動,剛一抬手,右手掌心就觸摸到了一塊微涼的光滑皮膚。從位置判斷,應該是身邊少年從松垮的睡衣里露出來的……腰……
女生頓時有些僵硬,夜色掩蓋下的臉頰浮上一層淡淡的緋色。
你之前摟腰拉手什麼的做得還少了嗎,現在突然之間臉紅是要鬧哪樣啊!上輩子的年齡加起來都要奔四的人了,裝你妹的純情少女啊!
在心底默默地唾棄自己一番之後,淺井沫悲哀地發現自己臉上的熱度非但沒有消退,它貌似還升高了……
雲雀似乎還沒睡著,淡淡地回應了她一聲,「有事?」
「額……」我沒事,就是有些緊張喊你一聲不行么……淺井少女默默地撓床,雖然也不是沒跟他一起睡過,但是上次那是她腦子不清醒被人給穿越了啊!跟她現在腦海清明精神振奮(……)的情形能一樣嗎,能嗎?!
似乎是覺得女生動來動去的太煩了,少年按住了她撓床的手,手臂直接一伸。下一刻,淺井沫感覺自己被環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大腦瞬間當機。
「恭彌……」雲雀清冽好聞的氣息從周圍傳遞過來。
少年微微動了動,似乎是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少女像大型抱枕一樣摟在懷裡,「有事?」
「沒有……」
「那就睡覺。」
「哦……」女生混沌地點點頭,乖乖地閉上了眼睛。黑暗中,雲雀恭彌灰藍色的眸子閃過一道幾不可查的笑意。
在少年少女終於陷入安眠的時候,臨近的某個時空。白髮男人站在高樓的頂端,目光淡漠地掃過腳下滿目瘡痍,陰沉破敗的世界。
「嘛,總感覺越來越無聊了吶。」
他表情無趣地轉動著右手精緻的瑪雷大空指環,看著又一棟高樓在眼前倒塌,底下擁擠得像螞蟻一樣的人群在掙扎著逃生。
灰色的天空積滿了陰雲,暗沉壓抑得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窒息。世界的首領看著順從地跪伏在腳下的人們,突然從心底感到一陣厭煩。他想到了某個死死拽著身邊黑髮男人的手,含笑在耀眼的橙黃色火焰中消失的女人,她溫柔的琥珀色眼睛穿透搖曳的重重火光,淡然地看向他。你不會贏的哦,白蘭。他看到她唇邊篤定的笑容傳遞出堅定的信息。
「你為什麼總是認為我會輸呢,沫醬。」白髮男人舉起手,透過這個世界灰暗得好像已經死去的陽光注視著指間精緻華美的指環,銀色的羽翼邊緣閃著冰冷的寒芒。
「嘛,雖然這樣的沫醬也很可愛,但是……再這樣逃走不見的話,我會生氣的喲。」男人緩緩地勾唇,淺紫羅蘭色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幽暗的光。
在所有人都察覺不到的地方,某根特殊的弦被世界毀滅的衝擊意外撥亂……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頭頂上巴洛克風格的陌生天花板,淺井沫有些愣神。怎麼回事,她這是……又被穿越大神給了坑?
空白了兩秒,完全搞不清楚此時的狀況的少女從床上爬起來準備找個鏡子。
房間的地面上鋪著厚厚的手工栽絨地毯,復古的花紋和房間里古典歐式風格的傢具裝飾極為相稱。整個房間格調優雅布置整潔,可惜卻沒有多少家的味道。硬要說的話,有點類似於賓館一樣的地方。
淺井沫起身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然後在左側自帶的浴室中,找到了她的目標。
讓她鬆了口氣的是,牆壁上的水銀鏡面里映照出的還是那張她熟悉了14年的臉。而不怎麼妙的是,這張臉看起來好像不止14歲。
額前的劉海比她之前的要略長,五官也更為成熟精緻,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似乎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鑒於她的眼角沒有出現魚尾紋這種礙眼的玩意兒,臉上的皮膚依然白嫩光滑帶著年輕的氣息,淺井沫判斷,她現在應該是二十多歲,正處於女人最美好的年齡,而她也的確綻放得像一朵芬芳誘人的玫瑰。
看了一眼鏡子中那個即便臉上帶著淡淡的疲憊,也依然美得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的女人,淺井沫歪了歪頭,該高興嗎?提前看到了自己長大之後的樣子,而且還出乎意料地比自己想象中高出了好多個檔次。
只是,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身體里的?將各種信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淺井沫立刻想到了一個玄幻的東西,十年火箭筒。
可是資料上顯示十年火箭筒是跟十年後的自己完全對調而且只有5分鐘的時間。像她這樣只交換了靈魂是怎麼回事?而且,她看了一眼纖細的手腕上搖搖晃晃地掛著的那隻女式手錶,從剛剛到現在,絕對不止五分鐘了。
難道身為穿越少女被火箭筒砸也要砸得與眾不同?淺井沫有些鬱悶。
抬頭跟鏡子里那個女人對視了一眼,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出去看看。
房間的門板上雕刻有槍和子彈交錯的精美家徽,手指在邊緣的貝殼紋樣上拂過,淺井沫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這裡應該是彭格列總部。知道身處自己的地盤,她來到未知世界的緊張感立刻消減了許多。然後,她終於發現自己放在門板上原木雕飾的右手好像有點空。
沒有結婚戒指也就算了,雖然過了十年她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這一點讓她有些挫敗,但是,連門外顧問指環都沒有是要鬧哪樣?
淺井沫一頭霧水地走下樓,然後就看到了到客廳里,十年後版本的澤田綱吉。
他和其他同版的眾人正坐在長桌前,似乎是在吃早餐。氣氛非常地…嗯,熱鬧……
十年後依然是忠犬一枚的銀髮青年坐在綱吉君的下手,
「棒球笨蛋,不要老是跟我搶啊混蛋!」
「啊哈哈,我沒有搶啊,是獄寺你的動作太慢了!」
刀光劍影閃過,在用刀這一方面顯然更勝一籌的黑色短髮青年拿著盤子里最後一隻雞腿,笑得爽朗無比。
「可惡,你說誰動作慢啊,棒球笨蛋!」獄寺憤怒地扔下手中的叉子。
坐在一邊險些被殃及的藍波看著釘在他眼前的桌面上還在微微晃動的銀叉,懶散地喝了口牛奶,「呀咧呀咧,過了十年獄寺你還是這麼脾氣暴躁啊……」
「你說什麼!」
「嘛嘛,藍波還是個小孩子啊。別太計較了……」
「他都已經15歲了算個什麼小孩子啊!他也該擔負起他的責任了!吶,十代目?」
「額……」
「那個,獄寺大人,山本大人,我們還在吃飯……」巴吉爾有些緊張地勸架。
悠閑地端著一杯果汁的六道骸,單手撐著頭時不時嘲諷地輕笑幾聲,似乎看戲看得很愉快。
坐在中間的棕發青年一臉無奈。
而十年後的恭彌……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離六道骸最遠的地方,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場的黑髮青年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雲雀恭彌放下了手中的餐刀,抬起頭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粉色長發的女人,正用一種好奇摻雜著感慨的眼神看著他。
被自家嵐守和雨守鬧得各種頭疼的澤田綱吉注意到雲雀的動作,回過頭,終於發現了不遠處的淺井沫。
「是淺井小姐啊,早上好。」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客廳里吵鬧卻和諧的氛圍瞬間凝滯了一下,獄寺若無其事地坐回到了椅子上,他對面的山本武朝這邊看了一眼,禮貌地點點頭。
注意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大對勁,淺井沫挑了挑眉,朝澤田學弟頷首以示她有回應,然後走到恭彌身邊坐下。沒辦法,他說的是義大利語,她只聽懂了個早上好……
剛拉開椅子,客廳里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不遠處的六道骸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哦呀?」
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淺井沫抬頭,看著一臉驚訝的眾人有些疑惑,「怎麼了?」
雖然對她的舉動有些意外,但澤田綱吉還是風度良好的地對她回應了…用義大利語……
「沒什麼。淺井桑今天起得有些晚呢,是身體不舒服嗎?」
唔,聲音很好聽,可惜她聽不懂。
淺井沫隨手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聽得出來澤田學弟你剛剛好像是在表示關心,但是能把語言切換回日本頻道嗎。義大利語這麼高端的語種,我暫時還有點ho1d不住……」
客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連身邊一直對於她的舉動沒有什麼反應的雲雀都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果然,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竟然敢坐在雲雀旁邊,你不是那個女人吧……你是哪個家族派來的,有什麼目的!」獄寺率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點燃火焰啟動匣武器動作迅速流暢一氣呵成。
goodjob!比十年前那些土氣的炸彈顯得有檔次多了啊!淺井沫一臉讚歎,然後就看到那個非常有檔次的匣武器指向了自己。
「嘛嘛,不要這麼激動嘛,獄寺。」山本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另一隻手搭上了手邊的長刀。「這種情況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kufufu……彭格列的基地戒備還真是薄弱啊……」六道骸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銀叉,笑容輕挑虛偽得可怕。
至於雲雀,他除了在她剛剛開口的時候側了一下臉就再也沒看她。
房間里氣氛低沉壓抑瀰漫著充滿寒意的殺氣,不遠處的藍波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麼。
「你到底是誰!」獄寺一臉警惕地盯著她。
淺井沫眨了眨眼,「唔,首先,我的確是淺井沫沒錯。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被十年火箭筒砸過來的…大概……」
「十年火箭筒?」對面的茶發少年驚訝地看向她,手中的巨型迴旋鏢燃燒著純凈的藍色火焰。
「別開玩笑了,十年火箭筒是把十年前的人置換過來,而且只有五分鐘。你哪一點都不符合吧!」獄寺依然舉著手中的匣武器沒有絲毫放鬆。
淺井沫無奈地聳了聳肩,「關於這個我也很疑惑啊,我一醒過來就到這兒了。五分鐘早就過了也沒能換回去。不然找威爾帝和強尼二來研究一下?」
周圍的人微微一怔,表情黯淡了下來。
「怎麼了?」
「強尼二……」澤田綱吉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前段時間受了重傷。威爾帝也暫時下落不明。」
「誒?」淺井沫有些意外,頓了一下,「誰那麼霸氣敢來惹彭格列?」
「……」年輕的首領抽了抽嘴角,「為什麼聽到你這麼說我有一種微妙的諷刺感呢。」
「哈?」
「沒什麼。」澤田綱吉搖了搖頭,輕輕垂下眼。在她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感到了一種莫名的違和感…唔,當然不是指她竟然敢坐在雲雀學長身邊這件事…她看向他們的目光非常的熟悉,好像在看認識了很久關係很好的朋友一樣。雖然其中不合時宜的好奇讓他有些奇怪,但是既然超直感沒有做出警示,他也感覺不到惡意,就沒有開口。如今看來……
沉思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對面還在疑惑地看著他的女人,「按照淺井桑的說法的話,你是被十年火箭筒打中,但是卻只置換了靈魂是嗎?」
「應該是這樣沒錯。」
「那麼,淺井桑是怎麼知道我的呢?十年前的話,淺井桑應該跟我還不認識吧……」
棕發男人看過來的目光沉靜溫和,寫著最真實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