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所謂料理

72所謂料理

十年前的世界,並盛。

再次被自家學生咬殺得一臉傷的苦逼家庭教師迪諾君坐在餐桌前,傻笑著抓了抓頭髮,「又麻煩你了啊,小沫。」

粉色長發的少女放下了手中的餐盤,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沒什麼啊,反正我今天比較閑,幫迪諾君和恭彌準備一下午餐什麼的是應該的。」

「呵呵,是嗎。」金髮男子點了點頭,突然反應過來,「小沫你今天沒有跟reborn去訓練嗎?」

「嗯,因為今天有點不舒服,就跟reborn請了假。」淺井沫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微笑著解釋。

「額,這樣啊,那要不要叫醫生來檢查一下?」被自家學生收拾慘了的義大利種馬迪諾君這次終於沒有想歪,有些關切地詢問。

「不用了。」女生低頭喝了一口水,輕輕地笑了笑,「應該……很快就會過去了……」

坐在迪諾對面的雲雀恭彌沒有參與兩人的談話,他掃了一眼桌上的菜,狹長的鳳眼眯了眯。然後夾起一筷子西芹放進嘴裡。

淺井沫疑惑地看著對面的少年在吃了一口菜之後,目光銳利地掃了過來,「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恭彌?」

「誒?」迪諾奇怪地嘗了一下桌上的料理,笑著看向靜靜地看著淺井沫黑髮少年,「那個,恭彌……我覺得沒什麼不對啊,你怎麼了?」

雲雀緩緩地垂下眼睛沒有說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廚房。淺井沫把手裡的盤子放進水池,轉過身準備拿洗碗液,然後有些驚訝地發現黑髮少年站在門邊,不知道審視了她多久。

「恭彌?」女生的疑問還沒有出口,寒光閃過,銀色的浮萍拐已經架上了她的脖子。

「你是誰?」雲雀動作迅速地將女生制住按在牆上,語氣森寒地逼問。

淺井沫動了動被捏疼的手腕,看著面前殺氣四溢的少年輕笑著開口,「雲雀君你察覺到了啊,是怎麼看出來的?」

女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正在受威脅,彎眼輕笑的樣子跟原版的淺井沫一模一樣。

雲雀恭彌狹長的鳳眼眯了眯,看著這張萬分熟悉的臉用與往常別無二致的表情疏離地喊他雲雀君,他心底從早上起床就開始就莫名翻騰卻找不到理由的煩躁噌的一聲被點燃,

少年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身上的殺氣開始蠢蠢欲動,「哇哦,草食動物,你這是在挑釁嗎?」

淺井沫看著周身升騰起與其說是戰意倒不如說是戾氣的雲雀恭彌,有些無奈地眨了眨眼,「唔,雲雀君,我覺得我應該先提醒你一下,雖然我的確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淺井沫,可是這個身體的確是她的。如果現在被你弄傷的話,回來之後疼的可是她哦。」女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已經貼上了她脖頸的,掛滿倒刺的冰冷兇器。

雲雀微微蹙眉,「哇哦?這樣嗎。」雖然語氣毫不在意,態度漫不經心。但銀色的浮萍拐的確被拿開了一些,保持了一個既能夠防止女生逃走又不會傷到她的安全距離。

淺井沫悶笑著側過頭,她真心沒有想到那位冷漠得像北極熊它家鄰居的雲雀先生小時候竟然彆扭得這麼可愛!這是在犯規吧喂!

黑髮少年看著低頭咬著唇輕笑的女生,有些不爽地「嘖」了一聲。

「喂。」

「啊,抱歉抱歉。」淺井沫微笑著扭過頭,「只不過有些……呵呵……」

雲雀恭彌淡淡地看著還有些收不住笑意的女生,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兩秒,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你到底是誰?」

「誒?雲雀君不用武器威脅我了嗎?」

「你根本不害怕。」黑髮少年環起雙臂靠在了牆面上,目光掃過女生沒有絲毫懼意的琥珀色眼睛,「你跟她很像。」

「誒?誰?這個世界的淺井沫嗎?」少女戲謔地笑著湊近了他,「吶,我說,后一個才是主要原因吧。」

不習慣她的突然靠近,雲雀微微蹙眉,條件反射地伸手。

「喂,再重複一次,這個是你家小沫的身體喲。弄壞了小心她回頭找你哭。」粉發少女鼓了鼓臉,避過少年反射性的攻擊。

雲雀恭彌挑眉,「哇哦,你以為我如果沒有收手你躲得過去?」

淺井沫眨了眨眼,「當然躲不過去,但是我才不相信你捨得對你家小沫下手。所以我這叫有恃無恐,懂?」

黑髮少年淡淡地瞟了一眼笑得得意的女生,轉過了視線。房間里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些。

淺井沫歪了歪頭,八卦兮兮地繼續湊了過去,「我說,你喜歡她對吧?」

「你還沒有說你是誰。」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另一個世界的淺井沫……的靈魂……唔,這樣說著真心有些恐怖啊……」女生纖細的手指戳了戳唇角,然後搖搖頭將它放在一邊,「吶,你也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哦,你喜歡她對吧?」

雲雀斜睨了一眼興緻勃勃的女生沒有開口。

「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哦,」淺井沫一隻手撐著頭,側臉看向身邊的少年,「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的我跟雲雀先生竟然會是這種關係呢,今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你還嚇了一跳。」

「不過,雲雀先生是個好男人哦。同理可證少年你長大之後也一定很有前途!果然這個世界的淺井沫眼光比我好太多了啊!」女生望著天花板有些感慨。

「長大?」一直沒有回應的少年終於轉頭看了她一眼。

「唔,我沒說嗎?我是來自十年後喲。」淺井沫想到了自己那個世界,目光暗了一下,臉上輕鬆愉快的笑容也黯淡了不少。雲雀掃了一眼她的表情,灰藍色的眼睛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嘛,所以說你要叫我姐姐喲,雲雀少年!」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在腦後,淺井沫戲謔地笑著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意外地他竟然沒有躲。當然,只是第一秒。

不過即便這樣,淺井沫也滿足了,畢竟這個可是雲雀恭彌耶!她覺得她回去之後可以跟澤田君炫耀好久了……

看了一眼笑得萬分燦爛的女生,雲雀移開了視線對於她在想什麼不感興趣。

「她什麼時候回來?」

「唔,你這麼急切地希望我走姐姐我很傷心哦……好啦好啦,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很久吧。」淺井沫看著終於將手裡的兇器收了回去的少年聳聳肩。都說了這是你家妹子的身體,幹嗎還拿那個威脅她啊。

在這之後,雲雀沒有再說話。淺井沫想了想,走到洗碗池邊繼續把碗洗完。

將手上的泡沫放在清水下沖洗乾淨,順手關上水龍頭。淺井沫轉過身有些意外地發現雲雀還沒走,他微低著頭靠在牆邊,似乎在想些什麼。

「雲雀君你在幹什麼?」女生走過去,歪了歪頭看著他。

黑髮少年抬起頭看了她幾秒,似乎在打量著什麼,然後將視線移向窗外。

淺井沫疑惑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她總感覺少年他剛剛好像不是在看她……女生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少年你不會是在想你家妹子吧?」淺井沫看著側頭沒有看她的雲雀,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喜歡地話就果斷出手把她拿下吧。你家妹子現在14歲吧,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是相當受歡迎的哦。該出手時就出手,動作慢了小心你家妹子跟別人跑了。」

雲雀偏頭看了她一眼,「哇哦,你很有經驗?」

「額……沒有……」想起自己被某個妖孽攪得天翻地覆的14歲青春,淺井沫默默地扶額。

「呵……」

「你『呵』是什麼意思啊!」某女人炸毛。

「吶,雲雀君。」看著轉頭看向窗外的櫻花樹的黑髮少年,淺井沫目光柔和了一瞬,想起自己十多歲的時候,也是跟現在一樣,在廚房裡一邊做飯一邊跟自家竹馬吵嘴,然後被氣得炸毛。她覺得看雲雀少年的性格,這個世界的沫少女炸毛的次數應該不比自己少。估計雲雀少年應該不會像自家竹馬那樣氣完了她又伸手把她摟進懷裡笑眯眯地順毛。不過……淺井沫的目光暗了暗,他也同樣不會像那個男人一樣……

雲雀恭彌看著喊了自己一聲之後又怔怔地站在原地走神的女生,微微皺眉,「什麼事?」

「啊,抱歉……」淺井沫抬頭歉意地笑了笑,「只不過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哦?」

「嘛,不是什麼好事啦。」女生搖了搖頭,隨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是想說,如果雲雀君有喜歡的女孩子的話,唔,雖然我已經猜出是誰了,但是既然少年你這麼彆扭我們就不提她名字了。」

「嘖。」

淺井沫微笑著看著扭過頭去的黑髮少年,「一定要早一點表達出來喲。因為……說不定什麼事時候這個世界的淺井沫,會再一次從你面前消失吶。」

雲雀恭彌猛的抬起頭,目光變得銳利而壓迫,「你知道些什麼。」

「撒,我什麼都不知道喲。只不過,命運這東西,誰能夠說的清呢……」

女生緩緩將視線轉向窗外高遠的天空,勾了勾唇,語氣輕柔得接近呢喃。

「嘛,不管怎麼樣,這個世界的淺井沫就交給少年你了喲,要對她很好很好哦。」

定定地看了她半響,黑髮少年斜睨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來廚房。

淺井沫微笑著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吶,少年,你剛剛那個鄙視的眼神,是「那還用你說」的意思,對吧?

十年後的世界,義大利。

淺井沫將手中切好裝盤的土豆遞給身邊拿著鍋鏟的碧洋琪,有些猶豫地問,「那個,真的不用我來嗎?」

「不用。」粉色長發的女人接過盤子然後整盤抽進了鍋里,拿起一邊的鹽,「獄寺昨天辛苦了呢,作為他的姐姐,我要好好做一頓大餐犒勞犒勞他。」

女生默默地看著鍋里已經開始冒著詭異的紫色氣泡的據說是咖喱的不明液體,在土豆和鹽加進去之後,立刻變了一個顏色,還不時地折射出某種金屬色澤的反光……這個真的是在做料理嗎?化學實驗都沒有這麼兇殘的吧喂!

「這個樣子真的有人會吃嗎?」淺井沫無意識地吐槽出聲,然後看著立刻轉過頭盯著她的碧洋琪,有些緊張地擺手解釋,「那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生氣啊碧洋琪姐……」

「啊,沒有,」盯著她的女人目光變得若有所思,「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哈?」

早餐時間,淺井沫抽了抽嘴角看著擺在桌子上色澤鮮艷,香味誘人,最重要的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無比正常的早餐。碧洋琪姐,你到底是怎麼把剛剛那一鍋化學藥品包裝成這個樣子的啊!這太尼瑪神奇了吧,你的千紫毒萬紅又進化了嗎!

「早上好啊,淺井桑。」今天起床起得有些晚的澤田綱吉帶著他家萬年忠犬走進了客廳。

跟不情不願地跟她打了個招呼的獄寺君點了點頭,看著倆個男人步調一致地走向餐桌。唔,為什麼你們起床起晚了都是一起?眨了眨眼,少女默默地想歪了一下。

「早啊小沫。」每到吃飯時間就會按時出現的山本青年笑得燦爛地摸了摸她的頭。

「唔,阿武早上好。」淺井沫拉下了他的手抬手整理被他揉亂了的頭髮。

「啊,抱歉抱歉。」短髮男人意識過來之後,也伸過手幫忙。

「阿武你越理越亂了啦!」

「啊哈哈,是嗎?」

樓梯上的六道骸看著客廳里那幅格外溫馨和諧的場面挑了挑眉,「再不過去你家貓咪醬就要被人搶走了哦。」

他身後的黑髮男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走下了樓。

「恭彌,骸君,早上好。」終於將山本武那隻搗亂的手推了出去,淺井沫整理好了長發,回過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兩個男人。

「kufufu……早上好喲,貓咪醬。」六道骸走過來輕輕執起她的手,貼在唇邊行了一個標準的吻手禮。只是還沒有吻上去,他就飛快地跳開,隨後輕舒了口氣。

「一大早就這麼暴躁可不好喲,雲雀君。」藍發男人看著那根原目標是他,現在已經插入了地面將周圍都震開了一個坑洞的銀色金屬拐,笑得蕩漾輕挑。

話音剛落,他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鋒利的長刀。

「……」

「吶,小沫,看到了嗎,下一次看到這個人不用跟他打招呼直接無視掉,然後繞道走。」

「哈?」

「把他當做禽流感病毒一類的東西就可以了。」山本青年笑得萬分爽朗,手中的長刀還危險地指了指某病毒骸。

「喂!」藍發男人哭笑不得。

雲雀恭彌走過來路過淺井沫的時候遞給她一把槍。

「?」

「你也可以用這個跟他打招呼。」男人淡淡地解釋。

「額……可是reborn跟我安排的課程還沒有到槍械基礎……」女生的看著面前的這把精緻小巧的m36左輪,語氣有些飄忽。

雲雀微微蹙眉,「我教你,今天下午來訓練室……你也來。」后一句話是對六道骸說的,藍發男人露出了訝然的神色,指了指自己,「哦呀?你們不是都讓我遠離貓咪醬嗎?還讓我去教?」

「嘛,雲雀的意思是,他們還缺個靶子。」山本武笑得燦爛地替自家同僚補充說明。

「……」

「好了,再不吃飯的話,早餐就要涼了。」一直微笑著撐著頭看著這邊的澤田綱吉終於開口,總是被自家霧守看戲,今天他終於看了回去,首領大人表示很愉快。

「啊哈哈,是小沫做的嗎?真是豐盛啊。」山本武笑著拿起了調羹。

「額,那個……」

「真是麻煩淺井桑了啊。」

淺井沫眼睜睜地看著澤田綱吉舀了一調羹咖喱放進嘴裡,她剛想開口提醒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

然後下一秒,彭格列年輕有為的首領,澤田綱吉君啪地一聲倒在了桌上,臉色發青。

「十代目!」獄寺隼人立刻扔下手中的調羹驚慌地跳了起來檢查了一下他家boss,發現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鬆了口氣。然後迅速地掏出炸彈憤怒地指著一臉驚訝地看向這邊的淺井沫,「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有問題!是你在早餐里下毒了吧!」

「哈?」

「冷靜點,獄寺!」山本武站起來擋在了淺井沫身前,「我相信小沫不會做這種事的。」

「哦呀?」斜對面的六道骸挑了挑眉,神色輕挑。

坐在不遠處的黑髮男人朝這邊看了一眼沒有動作,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緒。

剛剛走下樓的巴吉爾緊張地看了看對峙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不知道該站向哪邊。

黑色短髮的男人依然站在淺井沫身前,語氣堅定地對獄寺說,「我相信小沫。」

「棒球笨蛋你讓開,除了這個女人還有誰能接近廚房!」

「那也不能說明是小沫下的毒,也許這個別墅里混進了其他人也說不定。」說到最後,男人的語氣帶上了森然的寒意。

「kufufu……的確,這也不是沒可能哦」不遠處的六道骸撐著下顎悠悠地扔出了一句。

淺井沫眨了眨眼,看著山本武擋在自己面前的寬闊背脊,聽著他堅定的語氣,她突然就有些感動。

等她感動完抬起頭,驚訝地發現山本武已經揮劍劈飛了一排炸彈。獄寺很乾脆地拿出了匣武器,手中的指環已經點燃。額……劇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兒的?女生有些疑惑,想了想,為了彭格列的內部和諧,她決定還是為自己辯白一下。

「那個……我能說句話嗎?」淺井沫舉手。

山本武回過頭爽朗地笑了笑,「當然可以啊。」

「你要說什麼?」對面的獄寺隼人開匣的動作緩了緩。

「今天的早餐……是碧洋琪姐做的哦。」

「……」

「…………」

發現她話音落下后大廳里頓時一片沉默,再次過境的寒流將獄寺右手指環上的火焰都吹滅了,淺井沫眨了眨眼。

「大姐她……為什麼會進廚房……」銀髮男人的表情糾結到難以形容。

「唔,據說是為了跟獄寺君你準備愛心早餐。」

「……」

「怎麼了嗎?」看著有些石化傾向的眾人,斜對面的六道骸抽了抽嘴角,連雲雀都扭過了頭,淺井沫有些疑惑。

「現在不是說『怎麼了』的時候吧!大姐她每次一下廚,廚房裡面儲存的近半個月的食物就全部報銷了啊!」

「額……」

是這樣嗎……看著大廳里眾人難以言喻的神情,連巴吉爾都肯定地點了點頭。淺井沫默默地汗了一下。碧洋琪大姐頭她已經進化到了這種程度了嗎?這都已經到了究極體的地步了吧……

「隼人,你是對我的料理有什麼不滿嗎?」端著最後一盤菜的碧洋琪終大姐頭終於登場,她冷冷地掃了一眼還舉著匣武器的銀髮男人,下一秒獄寺就極為配合地倒了下去……

「大…姐……」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流冷汗的獄寺隼人,淺井沫望天…花板,默默感慨。為什麼過了十年獄寺君你都沒什麼長進反而變本加厲了的樣子,看到你這樣我實在對我們那個世界的澤田學弟的十年後不抱任何希望了啊喂!

終於將一片混亂的現場整理好后,淺井沫親自下廚替眾人做了一頓比較正常的早餐,唔,用的剛買來的食材……

放下手中的筷子,終於活了過來的澤田綱吉看著右側的女生露出感激的笑容,「真是麻煩你了啊,淺井桑。沒有想到你對義大利菜也很拿手呢。」沒有注意到女生愣了一下的表情,他突然又想起之前的另一件事,抽了抽嘴角,「那個,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剛才淺井桑看著我吃飯的時候沒有提醒我一下呢……」妹子你真的是眼睜睜地看著我吃下去的啊喂!

「誒?」淺井沫疑惑地眨了眨眼,「我以為你們已經習慣了的說。」

「哈?」

「唔,你們不是在進行抗毒訓練嗎?這個我之前有在漫畫裡面看到過哦!好像是一個殺手家族,為了培養家族成員的抗毒能力,每餐飯都會在飯菜裡面下毒,或者乾脆將毒藥當成調味料。我以為澤田學弟你也是出於這種考慮才讓碧洋琪姐準備早餐的說。訓練抗毒能力防止暗殺什麼的……不過在那之前,你們自己不會被碧洋琪姐放倒嗎?」

面對女生純真包含著真實的疑惑的琥珀色眼睛,大廳里的眾人沉默了……

「ku…kufufu……小貓咪的想象力真是豐富啊……」六道骸抽了抽嘴角最先打破了沉寂。

「小沫……」山本武有些艱難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你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聯想……」

「誒?因為昨天碧洋琪姐也在廚房啊。」

「什麼!」大廳里的男人們幾乎集體站了起來,震驚地看向一臉鎮定的少女,隨後又想起了什麼舒了口氣。

「還好還好,昨天密魯菲奧雷打過來了,我們都沒吃飯……」

「切,早知道我就少殺他們幾個人了。」

「哈哈,那些傢伙偶爾也會做做好事啊!」

「……」碧洋琪姐的料理是比密魯菲奧雷進攻總部還要恐怖的東西嗎……

山本武看著身邊的少女疑惑訝然的表情,摸了摸她的頭,「至少我們不會全軍覆沒。」

「……」

「話說回來,藍波呢?」淺井沫搖了搖頭,將自己從囧囧有神的狀態中拉了出來,環視了一下周圍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從剛剛開始就沒有看到那個本應該早就出現的捲髮少年的影子。

「誒?」客廳里的眾人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額,難怪我覺得今天安靜了好多。」山本武撓了撓臉,神色很認真。

「kufufu……空氣也清新了很多呢。」

「沒有蠢牛在我們的確是輕鬆了不少。」

「呵,別這麼說嘛,雖然我也是直到剛剛為止都覺得除了碧洋琪的早餐今天過得的確很愉快……」

「……」

淺井沫默默地扭過頭,其實她之前的想法是錯的吧,和諧的彭格列什麼的,那就是個夢想吧!藍波聽到你們這些話會哭的吧,他真的會哭給你們看的吧喂!

剛側過頭,淺井沫的視線掃過桌腳的某個綠色的毛茸茸的物體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她疑惑地將目光再轉回去,定定地仔細觀察了半響。

「藍波……」

「哈?」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終於發現那個倒在桌子底下似乎已經失去意識很久了的苦逼少年。

!!!!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客廳里的男人們圍著暈了過去的藍波研究了一會兒。

「貌似……跟十代目之前的狀態是一樣的……」

「額……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藍波在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吃了碧洋琪姐準備的早餐?淺井沫嘆了口氣,難怪剛剛一直沒看到他,原來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陣亡了嗎……

看著大廳里默默無語的眾人,淺井少女抬手捂住了臉。碧洋琪姐你贏了,昨天密魯菲奧雷的六吊花都沒做到的事情讓你做到了啊,而且還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跟你一比白蘭什麼的簡直弱爆了!碧洋琪姐我們一起攜手去征服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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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所謂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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