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誤會冰釋
<divid="chaptercontentwapper">
荊離支支吾吾的樣子,看在亓官冽眼裡,又是擔心又是焦躁,忍不住開口問道,「是什麼?」
亓官冽聲音有些凌厲,不似平時的溫柔,荊離心一顫,忙不迭地答道,「只是有些熱了。」
這個信口拈來的答案亓官冽明顯地不相信,冷笑著一甩袖子背過手去,「熱了?這九月清秋,你還有修為在身,竟還覺得熱?這一園合歡還因著入秋的天氣要凋謝,為師施了法術才能不敗。」
不留情面地拆穿讓荊離窘得說不出話來,低下頭惴惴地盯著亓官冽黑色緞面的鞋尖,然後聽得亓官冽又說,「難道是女兒大了,有了心上人,忌諱為師的觸碰?」
帶著濃濃不悅情緒的話讓荊離慌亂地抬起頭,急急地解釋道,「不是的,師父不要誤會。」也許是因為太怕被亓官冽誤會,所以急得說不出解釋的話,只是重複著這麼蒼白的一句否定,而在亓官冽看來,卻是心事被他揭穿以後的心虛。
「誤會什麼?你確實是大了,翅膀硬了,為師管不住了。」亓官冽眸子氤氳著火氣,緊緊地盯著荊離,眉頭擰成了川字。
荊離一聽更加著急,卻還是搖著頭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睜大了一雙無辜的紫眸,楚楚可憐的樣子惹得亓官冽不禁有些心疼,「師父,徒兒,徒兒真的沒有心上人。」
「那那個花月歌怎麼回事?差點都沒命了還有精力跟他眉來眼去?」亓官冽質問著腦海中便出現花月歌看著荊離雙眼含情的場面,胸腔里更是被怒火填得滿滿當當。
亓官冽搬出花月歌,荊離就有些心虛了,花月歌確實對自己有那樣的心思,師父誤會也是正常的,可是自己卻沒有師父說的那樣有心上人啊,「師父,我沒有。」
亓官冽袖口裡的手握得緊緊的,骨節格格作響,眸子里更是要噴火,「你不是一向口齒伶俐?怎麼這個時候就只會說這三個字!嗯?」
荊離被亓官冽的樣子嚇到了,十年朝夕相處的熟捻,讓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荊離心亂如麻,「師父。」
「你還記得我這個師父?我看你早就把為師忘得一乾二淨。」亓官冽越說怒火越盛,跟花月歌有曖昧就算了,居然不顧自己的囑咐,獨自一人身陷險境,今天要不是南宮容瑾找得及時,她那天小命只怕是交代在那裡了,她的命是他救回來的,她怎麼可以這麼不珍惜!
「師父,離兒有想著師父,每天都想著師父,日日都盼著回魔宮來。好幾晚都整晚整晚睡不著,閉眼睜眼都是師父的樣子。」荊離這是實話,配著那凄楚的表情,倒讓亓官冽心軟了許多,怒火也消減了幾分。
「是嗎?」
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嚇的荊離立刻順桿往上爬,撲過去抓住亓官冽的胳膊,甜甜一笑,「是啊師父,你不要生氣了,你一生氣離兒覺得天都塌了。」邊說還邊用頭蹭著亓官冽的肩。
亓官冽的心徹底軟了,握著的拳頭一松,撫上了荊離的紫發,其實這一個多月,他想念她想念得緊,沒了她,魔宮像是一處沒有溫暖的所在,去哪裡,幹什麼都覺得冰冷。如今雖然還有些氣,但是她在身邊,空空的心臟頓時被填滿。
感覺到亓官冽的手,荊離蹭得越發歡樂了,蹭了一陣,才想起了什麼極重要的事,猛地抬起頭,「師父,歡歡和南宮師兄呢?」
「你終於記起來問他們了?」亓官冽戲謔地看著荊離,打趣道,「為師道你只記得你的好兒郎。」
「師父,都說了,月歌不是我的心上人。」荊離嗔道,「師父你快告訴我歡歡在哪裡?」
亓官冽笑了笑,「他們還在人間,為師還有任務給魅,走吧,我們進去再說這些。」
荊離點點頭,攙著亓官冽的胳膊向合歡殿走去。她有一肚子疑問要問亓官冽,不知道南宮容瑾有沒有找到池悠米,怎麼就跑回萬魔宮搬救兵來了。
原來南宮容瑾回魔宮,正是來向亓官冽求助的,走的急就沒來得及跟她告別。池悠米是被一個神秘的組織抓走的,為首的是一個蒙著面的黑衣女子,指名道姓地要亓官冽來救,還說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跟他交換。
雖然南宮容瑾只是萬魔宮的一個分堂主,連亓官冽的入室弟子都不算,但畢竟也是亓官冽從惡人手中救下的,如今南宮容瑾有求於他,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推辭,更何況,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看一看想念的人兒。
可是這池悠米沒救成,倒是救了荊離,而之後突然出現的惡瀾,也打破了亓官冽原本的計劃,那個神秘女子自然也沒有見成。
說到這裡,亓官冽一道目光投射過來,荊離臉有點紅,「師父,我說。」
「那個惡瀾是我第一次進湮沒窟的時候認識的,也是他把我送出來的,他叫我替他隱瞞身份,他太強大,我怕會對師父不利所以沒有說,離兒知錯了,請師父責罰。」
亓官冽一擺手,示意算了,如今再追究這些已然沒有意義,他擔心的是萬魔宮的安危,秦彥之算出這個月魔宮有難,現在已是二十五了,離這個月結束還有五天。
只有五天時間了,好在現在終於確定了敵人是誰,雖然很強,但總比什麼都不知道來得好一些。
亓官冽突然覺得把荊離帶回萬魔宮是個錯誤的選擇,應該將她留在人間,倒也還安全些,不過既然回來了,不管什麼樣的劫難,他都會保護她。
「離兒,臉還疼么?」亓官冽盯著荊離臉上的傷口,招了招手,「過來。」
「不疼的。」荊離搖著頭,但還是順從地起身走到了亓官冽的身邊,蹲了下來,下巴抵在他的膝頭,紫眸撲扇撲扇地望著亓官冽,師父真的好帥啊,尤其是分開以後再見,好像越發俊郎清貴了。
亓官冽運著神力輕輕地為荊離治傷,專註的深情魅惑而誘人,緊抿的薄唇看的荊離痴了,像中邪一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亓官冽皺著眉,「怎的治傷還亂動?」
荊離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時,一下子跳了出去,臉如紅透的柿子,天啊!她在想什麼?居然.....居然要親師父?荊離覺得自己肯定被伏羲琴傷了腦子,也不跟亓官冽告退,轉身一溜煙地跑了。
亓官冽看著那道紅色的身影,嘴角輕揚。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