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秦h下毒,婉婉解毒反遭冷遇
秦玥急匆匆沖了進來,瞧見大小屋子跪了一地,眉眼深沉的可怕。
沈婉婉卻是沒有料到,這第一個來的王爺不是秦瑜更不是秦璃,而是秦玥,這個薄唇鷹眼,膚色略黑,顯得有些陰鷙的俊邪之人。
「父皇,你怎麼了?」秦玥來到床榻之前,有些擔憂的看了床上之人。
「你父皇他……太醫說,似是中了蠱毒。」洛貴妃泫然若泣道。
「什麼?怎麼可能!」秦玥沉聲喝道。
眾侍婢們皆嚇得頭都不敢抬。
「公主剛剛說是有辦法,玥兒莫急。」洛貴妃勸解道。
「辦法?你會有什麼辦法?蠱毒是說解就能解的?」秦玥冷嗤一聲。
沈婉婉暗自嘆了口氣。
然,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眾人訝然的神色,秦蒼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父皇!你醒了。」秦玥驚喜道。
「陛下,你可嚇死臣妾了。」洛貴妃撫了撫胸口,喜極道。
「父皇。」沈婉婉也作熱淚盈眶狀,跪了下來。
秦蒼揉了揉太陽穴,還有些昏昏沉沉,一旁太醫便抖手抖腳的上來又是察言觀色,又是望聞問切,一副老學究的神態,不復方才的冷淡。
「朕,這是怎麼了?」秦蒼喃喃道。
「王太醫說你中了蠱,剛剛婉婉給你喝了一杯水,你便醒了。太醫,陛下如何了?」洛貴妃不可思議道。
「恩,一切安好,想來蠱毒已清。」王太醫捏須道。
「恭喜陛下,恭喜陛下。」眾人皆是喜道,尤其是那一些較年輕的妃子,若是今日秦蒼暴斃,她們定然此生無法再嫁,年紀輕輕膝下沒有妻兒,晚景更是凄涼。
「蠱?你說朕中了的是蠱毒?」秦蒼皺眉道。
「是的,陛下,您今日的脈細之類同當日臣去沈亮家為其看的幾乎一樣,而據說沈亮一家是毒蠱,因此,臣猜測,應是蠱毒無疑。」王太醫道。
而此時,秦玥竟一雙鷹一樣的眼睛竟莫名的盯著沈婉婉,沈婉婉頓覺不妙,卻也不去看他。
「蠱毒?莫非是她?」秦蒼思索道。
「陛下……說的可是綠妃?」洛貴妃思索道。
「來人吶,將那賤人給朕帶上來!」秦蒼當即怒道。
便又太監去傳了旨意。
綠妃?
沈婉婉垂眸,自己竟從未聽過,還有人能把秦蒼惹成這樣。
半晌,一綠衣女子被帶了上來,長得倒也不是傾國傾城,卻是眉目婉麗,屬中上姿色,也有十分姿色。
「陛下,你終於肯見綠顏了!」那綠衣女子釵環有些凌亂,伏倒在地,面色卻是一絲癲狂喜色。
這該是從前shou到了怎樣的冷落?才會流露出這樣的喜色。
咦,不對。綠顏?
沈婉婉驀地一驚,那不是東方游口中的那位女子嗎?
可他明明說綠顏是枯珠的所有者,可是枯珠的主人不是自己的娘親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腦子裡此刻又是一團亂麻,沈婉婉隱隱覺得抓住了什麼,卻怎麼也扯不上那根主線。
「朕問你,是不是朕罰了秦璃,你便心狠,竟給朕下了蠱毒?」秦蒼冷冷道。
「什……什麼?我的璃兒怎麼了?」綠妃驚詫道。
「哼,你教的好兒子。他竟暗自蓄力,結交亂黨,你說他是要做什麼?」秦蒼道。
這綠妃卻是秦璃的生母?沈婉婉驚愕,卻越發的糊塗了。
「不!不可能!我的璃兒怎麼可能謀反呢?」綠妃失聲道。
「三弟野心,路人皆知,綠妃娘娘何必妄自菲薄。」秦玥笑道。
「放屁!你胡說什麼!」綠妃失控,竟失手要打秦玥。
「這賤人著實沒有禮數。」秦蒼洛貴妃皆是皺了皺眉。
「來人吶!綠妃這賤人慾圖以蠱毒謀害朕!你與朕緣分已盡,賜杯毒酒自盡吧。」秦蒼合上眸子涼涼道。
「陛下,你,你……哈哈哈哈哈……」綠妃卻先是哭泣的模樣,復而竟又笑了出來。
「快將這瘋女人給朕拉出去!朕不想再看到她。」秦蒼厭惡道。
「慢著,父皇!」驀地,外頭傳來太子秦瑜的聲音。
眾人轉眸,卻見秦瑜一頭墨黑的長發被鑲玉鎏金冠所固定,玉面長身,著沉香褐對襟窄袖長衫,腰間束著絳黃色祥雲邊的錦帶,沒有昔日的溫文爾雅,眼神竟見凌厲。
「父皇,此時恐非綠妃娘娘所為。」秦瑜道。
「哦?怎麼回事?」秦蒼皺眉。
「父皇你看過便知。」秦瑜說著便從袖中取出數分陳皮褐的信封,一旁秦玥的臉色卻是一變。
秦蒼接過,臉色竟從狐疑變得青紫,雖然蒼白,「噗嗤」,竟又噴了一口血!
眾人又嚇得手忙腳亂,洛貴妃直拿了娟帕不停的擦拭著。
「父皇,這……這絕不是兒臣做的。」秦玥驀地跪了下來,眾人皆是驚訝。
「來人吶,將這不孝子給我捉起來關入宗人府,再將他的府邸給朕好好查抄查抄清楚!」秦蒼穩住身子,道。
「父皇,父皇,你聽我解釋!」秦玥還待辯解,卻由一旁侍衛拖了出去。
沈婉婉瞧著竟略略皺了眉頭。
最近,這一切可皆不太平啊。
「父皇,兒臣其實早就發現了二哥與夷疆人有所勾結,念在兄弟情誼,數次勸解,他卻不聽,只得暗暗尋找證據,這才發現了他與夷疆人的通信往來,今日之事,定是他做的無疑,著實是個警戒,他竟欲謀害父皇!令秦瑜不得不說!」秦瑜言之鑿鑿道。
「你做得好!白養了他們這些人,朕還活著呢,竟一個個想竄在朕的頭上!」秦蒼道。
「陛下,陛下,你饒了璃兒吧!他怎會是結黨營私之人呢!」綠妃又哭哭啼啼道。
「滾,你又是什麼好東西,朕不想再見到你,給朕面壁去吧!」秦蒼道。
「是啊,今日幸好有婉婉在,才解了陛下這毒,可嚇死臣妾了。」洛貴妃拍了拍心口,輕輕巧巧道。
沈婉婉卻是驀地一僵,暗道,完了。
果然,秦蒼的臉看向了她。
「哦?真的落兒竟還會解這蠱毒?」秦蒼道。
沈婉婉思忖片刻,道:「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福分。」
「恩,你這是跟誰學得?」秦蒼又道。
「啊?是這樣的,落兒進宮之前,家裡曾也被人下了蠱毒,來了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說什麼落兒並非紅塵中人,說來也可笑,乃是天上月神下凡,血液專可解這些污穢。」沈婉婉一通胡謅。
而一旁,當綠妃聽到了沈婉婉說自己的血液可解蠱毒之時,竟不可抑制的看著她,也不吵也不鬧,著實怪異。
「原是這樣。」秦蒼冷然。
沈婉婉心卻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有時候,你救了一個人,他非但不會感激你,反而會追究你,現下便是如此。
而她卻又不能眼睜睜看著秦蒼暴斃,因著他是自己唯一的靠山。
然此刻,竟又莫名與秦玥夷疆之流攪在一起。著實難以洗清。
「是,落兒不忍父皇shou這些污穢,要我做什麼都願意,何況這區區幾滴血?」沈婉婉道。
「恩,你的這份心意,朕知道了。只是以後別再占這些東西,不幹凈。」秦蒼淡然,臉色不知是因著shou了秦玥的事,已經十分不好看。
沈婉婉默默鬆了口氣,道:「是,父皇,兒臣日後定當學母后,潛心抄錄佛經,虛心而行。」
她不明白,洛貴妃方才的話說的好似輕巧,可卻似故意說得?自己已經與她無甚瓜葛,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那便最好。」秦蒼道。
此是,便這樣告一段落,幾乎誰都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甚至沈婉婉還是去了昔日的恩寵。
她的父皇已極少來瞧她,她自己也很納悶。
而秦蒼自那日時候,身體卻越見衰弱了。
宮裡人皆傳這位公主的好日子到了頭,更有甚者說是妖孽,卻也不敢如何名目張膽。
然,今日的錦繡宮,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綠妃。
沈婉婉著人泡了杯茶。
綠妃定定然坐下,姿態從容,不復當日癲狂。
「綠妃娘娘,別來無恙。」沈婉婉淡然道。
「你的血,可解蠱毒?」綠妃直然道。
「恩。正是。」沈婉婉道。
「枯珠在你身上?」綠妃直言道。
沈婉婉略略皺了皺眉,道:「什麼是枯珠,我不知道綠妃娘娘再說什麼,我只想知道,娘娘與夷疆國是何關係。」
「哎,我若不說,想來你也不會承認了。我綠顏,乃是當年夷疆國唯一的一位公主,因當年秦蒼貪慕美色才華,便使人將我擄入這深宮大院,終身無法再出一步。」綠妃感慨道。
「啊?竟是如此?難怪秦璃……」沈婉婉思忖。暗道這秦蒼眼光也不怎麼樣,這綠顏公主雖說長得著實不賴,卻也算不上傾國傾城,甚至連自己的娘親都比她好看高貴。
「恩,這便是因為他的娘親是個夷疆人,所以自幼在宮中備shou冷落。」綠妃道。
沈婉婉心中卻是無感,不欲再說。
「枯珠,乃是夷疆至寶,由歷代夷疆國最尊貴的長公主所繼承。」綠妃道。
「那您的意思?」沈婉婉抬眉。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並沒有想問你要回來這件東西,因著本來也便不是我的東西,只是……」她的眼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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