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仙女雨燕
夕陽的餘暉下映襯著眼前那一抹綠衣，顯得如此的突兀與明顯，腰間配著短劍亭亭而立，鬢髮如雲，明眸如水，下部部略尖，形似瓜子，豐滿潔白，鼻若瓊瑤，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如雪凝。
乍一看，仿若仙女，這是莫凡除了在路上夢中所見那女子之外，再一次有種遇到仙女一般的感覺，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翹地看著莫風，並未看到莫凡。
即使如此，莫凡也是感覺臉上發燙，紅著臉低著頭不敢再看，窘迫不已，明明想再抬頭看上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再看一眼，即是死也無憾了，卻怎麼也不敢抬起頭來看。
「嘿嘿，莫凡小兄弟，我沒說錯吧，我看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老乞丐笑得別樣的得意，莫凡一時氣得無處發，把不敢看仙女的鬱悶全朝老乞丐給發泄出去。
「閉嘴吧你，你口水才流出來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煩不煩啊。」
「呃……」
老乞丐一時語塞，不知道是識趣了，還是被莫凡嚇到了，再也沒有說話，在一旁到處亂看，彷彿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莫凡說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似乎感覺自己說這話有些過了。但是發現老乞丐也沒有暴走的跡象，這才安慰了許多。
「咳咳，呵呵，那個，雨燕姐姐，我把他們送到留守殿就去找你，你，你還是先回去吧。」
莫風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韓雨燕，眼神閃爍，有些擔心這個韓雨燕真跟著去了，那不僅自己有罪受了，連自己的小夥伴莫凡也有他受的了。
「誰說的？」韓雨燕美目一瞪：「別以為我不知道，諸葛長老可是跟我說了，你帶你的好朋友去留守殿，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也是我的弟弟啦，怎麼可能不認識一下。」
韓雨燕笑著走過來，來到莫凡身邊，好吧，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莫凡。
輕輕地拍了拍莫凡的肩膀：「你就是莫風的朋友嗎？我叫韓雨燕，快，快叫雨燕姐姐。」
莫凡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對方就站在自己面前，香風陣陣襲來，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臉色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仙，仙女姐姐好。」
「仙女姐姐？咯咯，莫風你看到沒有，他可比你懂事多了，就你剛來的時候那樣子，活該被我揍一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韓雨燕輕輕地撫弄了一下額前的秀髮，露出修長的眉毛，清澈的眼眸，如此迷人的動作，差些沒讓莫凡給看痴了。
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我，我叫莫凡。」
只是聽到對方叫自己小弟弟的時候，莫凡忽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而且那感覺還很怪異，小弟弟啊~！
「莫凡？莫凡莫風，名字都那麼相像，走吧，我帶你去留守殿，先去留守殿吧，我想辦法讓我姐夫把你弄到弟子殿去，在留守殿算什麼事啊，莫風也真是的，你表叔和你老爹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嗎？」
韓雨燕熱心地拉著莫凡往前面走去，還不忘數落一下跟在身後的莫風，莫風咬咬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小聲嘀咕一聲：「找他們有個屁用，這個事情還是表叔安排的，晚上我找老爹去。」
「關係真複雜啊，一個表叔，一個老爹，還一個姐夫，莫凡小兄弟啊，你看看你認識的都是什麼大人物啊，說你是人中龍鳳沒錯吧？」
老乞丐還不忘趁機上來調愷兩句，似乎顯示自己的未仆先知，或者是自己的預言。
「老傢伙，你丫有完沒完？」
這個時候莫凡和莫風兩人，幾乎是同時對老乞丐喝了一聲，老乞丐再一次訕笑地跳到一旁，嘻嘻哈哈的，時不時還色眯眯地朝韓雨燕瞧上一眼，氣得莫凡真想衝過去直接扣了他的眼珠子。
不過手上柔荑傳來的嬌嫩感覺，瞬間讓莫凡飛到九霄雲外了，哪還有心思管得了那麼多？
不知道是如何到了留守殿許久，莫凡才清醒過來，這個時候哪裡還有莫風和韓雨燕的身影，徒剩下老乞丐喝自己兩人。
「仙女姐姐呢？」
「仙女姐姐……」老乞丐用酸溜溜的語氣重複說莫凡那一句，接著對莫凡劈頭蓋臉的來了一通：「**，畜生，餓鬼，色胚，不要臉……」
一連串罵人的話行雲流水，而且一口氣罵完，臉紅不氣不喘的，讓心安理得的莫凡都有些羞愧了，讓一個老傢伙這麼激動地罵自己，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這裡是我們住的地方，那個叫莫風的小兄弟說晚上找他老爹說說，讓你去弟子殿，那個美女也說去跟她姐夫說，讓你去弟子殿，不過我倒是希望你留在留守殿算了。」
老乞丐看莫凡東張西望的，就跟莫凡說了一聲，不過看老乞丐的那樣子，似乎不想讓莫凡離開留守殿。
被老乞丐這麼一說，莫凡心裡一陣氣結，自己打死也不願意留在這裡啊，自從知道留守殿的意義之後……
這個老傢伙卻非得想把他留下，一路上跟著自己跟個蒼蠅似的，早就恨不得早點離開了。
「為什麼？在這留守殿有什麼可以學的東西，那我來這仙門還不是白來了？我辛辛苦苦地來仙門不是為了來這裡打雜的。」
「這個我知道。」
老乞丐捋了捋髒兮兮的白鬍子，十分淡然地說道：「這留守殿是沒有什麼可學的東西，但是留守殿有我啊，我身上有的是仙術秘籍，大把大把地給你學習。」
「以前是沒有遇到可以學習這些仙術的人，現在遇到了，必須給你啊，只要你拜我為師，我必定讓你修行突飛猛進，甩那個諸葛長老八條大街，你我師徒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呸呸呸！老傢伙你死一邊去，就你那邋裡邋遢的樣子，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有好東西你也會留著，你還是自己慢慢用吧，別來煩我。」
莫凡像是趕蒼蠅一樣推著老乞丐出去，砰的一下把門給關上，躺自己床上生悶氣去，心裡還有著一點希望，希望莫風能夠成功吧，自己去弟子殿才有未來。
從小受欺凌和鄙視到現在，只希望能夠在仙門之中嶄露頭角，出人頭地，不是在這裡默默無聞地當一個打雜的，還有那一抹無法抹去的倩影，每當想起，胸口就莫名的一堵，十分難受。
仙人可仗劍走天涯，受人敬仰，騰雲駕霧，一日之內遍觀宇內河山，當真令人羨慕，那個男兒不想騰飛一番？
中原歷1406年6月來到蒼山門的莫凡，在留守殿，等著莫凡的好消息，對於韓雨燕自然是不抱太多希望，畢竟是因為莫風才對自己態度好點的，此等天之驕女，豈是自己可以攀登的？
就連莫風，莫凡也感覺到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然而一天接著一天的等待，直到1406年9月底，整整等待了三個月的莫凡，終於承受不住了，再這樣下去，自己有限的時間就變得更加少了。
聽聞仙人修鍊有些成就起碼需要十年時間，如果想要嶄露頭角，除非天資聰穎，不然五十年時間都不可實現，自己的天賦他自己知道，他能吃苦，但是三分鐘熱度的他，要在熱度退去前看到新的希望，因此不想浪費任何時間。
「終於忍不住了嗎？」
就在莫凡忍受不住的時候，那個老乞丐又出現了，自從那次被莫凡趕走之後，老乞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個時候忽然又冒出來，而且恰到好處，讓莫凡大為錯愕：「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我跑回來，是因為你需要我，你時間有限，我看著你浪費時間也心疼，來吧，拜我為師，教授你無上仙法，縱觀宇內河山不在話下！」
這次老乞丐雖然依舊邋遢，可是他說的話卻充滿了**與魅力，渾濁的雙眼卻爆發著驚人的自信。莫凡這些日子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幾乎是找到個方法就想試一試了。
莫凡就這樣鬼使神差的打算試一試，畢竟自己又不吃虧，不成功關係又不損失，一旦成功自己就賺了，指望莫風恐怕是指望不上了，自己發配這裡還是他表叔諸葛長老的堅持。
在這層關係上面，莫凡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分量是不夠的。
「可以，我答應學習你教授的仙術，但是我不會叫你師傅，只有我心甘情願叫師傅的，那才算是我師傅。」
莫凡略顯稚嫩的臉龐上，有著說不出的堅持，年少氣盛，鋒芒畢露，整個人如立著的一把出鞘利劍一般。
「小小年紀這麼倔，算了，為了不讓我的仙術浪費，恰逢遇到你也是有緣。跟我來吧。」
說完老乞丐就扛著打狗棒，像個街頭小混混一樣搖頭晃腦，邁著八字步往前走去，莫凡苦笑地搖搖頭，自己怎麼就相信他說的了呢？
可是答應了又沒有辦法，只好跟著走了過去。
兩人離開后不久，兩道身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一青一綠，正是莫風和韓雨燕。
韓雨燕蹙著眉頭看著莫凡的背影，再看看莫風，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莫風也是擰著眉頭：「雨燕姐姐，我們要不要將這個事情報告給門主？之前不是商議過嗎？不能讓任何人，教授他任何仙術，這個老乞丐是誰啊？」
「告訴門主？你敢去嗎？你表叔和你老爹不打斷你的腿，門內四分五裂的局勢你又不是不清楚，再者說，莫凡弟弟他不是一直想要修鍊仙術嗎？不然他想去弟子殿幹什麼？我們既然幫不上他，讓別人教授他不就成了。」
莫風苦笑，他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他說不出口啊，這明顯有背叛師門的感覺。
「那個老頭不簡單啊，剛才我感覺他好像發現我們了，如果莫凡跟他學仙術，應該也不比我們差。」
莫風點點頭，有些認可了。
韓雨燕沒好氣地瞪了莫風一眼：「當然不簡單！」
在心裡則是嘀咕了一句：「要是簡單才怪，那傢伙可是比門主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