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是誰的萬劫不復？（上）
(www.)「強~奸犯.」蘇墨琛仰著腦袋.笑的癲狂.「虧得我還以為侮辱了你.可你自己都把自己當賤貨.我還有什麼好心疼的.」他的手從我的脖子一路下滑.「你當我是強~奸犯么.好啊.既然落了這個名頭.我也不能太辜負這稱號.那你就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強~奸吧.」
粗暴的吻雨點一樣瘋狂的落在我的臉上.在我的身體上游移的手更彷彿是想要將我拆皮扒骨卸成零件……
手被他縛住.腿也被牢牢壓住.兩個一絲不掛的人就像是模具和成品被牢牢地綁在了一起.蘇墨琛毫無隱晦的發泄著自己的憤怒.我逃不開.只能掙扎著躲避.可換回來的卻是他更加粗暴的回應.啃咬撕扯.
一個深吻.或者說根本算不得吻的兩唇相觸的又一次短兵相接后.我幾乎要被窒息.心臟早就跳亂了節奏.一抽一抽的疼.血壓升高.腦子嗡嗡的.視物已經開始模糊.若是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死.被逼到了絕境.再顧不得許多.我狠狠的咬了蘇墨琛的唇.血腥味瞬間瀰漫兩個人的口腔.可蘇墨琛並沒有離開我.腥甜的味道伴著唾液滑進我的喉管.我想咳.可是憋著那口氣卻是喘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得了空.我一巴掌抽上蘇墨琛的臉.拼了自己所有的氣力.沖著他吼.「蘇墨……琛.」
聲音或許不大.可我這一巴掌卻是力道不小.蘇墨琛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五個指印.
稍稍跟我存在了些距離.我在蘇墨琛的瞳孔里看見一張紅色的臉孔.可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那是我的臉色.還是他被憤怒燒的赤紅的雙眼.
「蘇墨琛.我們不要再折磨彼此了好不好.或者說.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看著蘇墨琛沒什麼表情變化的臉繼續說.「我可以離開X市.或者.我可以離開中國.去你看不見的地方.再也不出現在你的身邊……」
話到這裡.蘇墨琛慢慢的直起腰.他低頭俯瞰著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讓你和他雙宿雙棲逍遙快活么.曹嫚.你未免想的太好了吧.」蘇墨琛出手捏住我的嘴角.狠狠地甩向一邊.「我告訴你.你在做夢.今天過後.你要是還想著跟王洋走.我勸你趁早斷了這念頭.」
他的手慢慢滑向我的腿.露出一臉的迷醉.動作更是溫柔的彷彿是在撫摸一件精美的瓷器.可我知道那觸感並不美好.因為我滿身的雞皮疙瘩全部被他的話勾了起來.
「你哪也別想去.因為我已經給你安排了最好的去處.我會讓你下地獄.我要讓你萬劫不復.」蘇墨琛膩著嗓子.像是宣誓一般的說出了這麼一個詛咒.他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猛地朝兩側掀開我的雙腿.縱身往前一頂……
「咔嚓」一聲響.那是我骨頭髮出的聲音.再沒有什麼感覺.因為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X市第四醫院的病床上.
為什麼我會知道呢.第一.特有的濃烈的消毒藥水味道腐蝕著我的粘膜.即使不睜眼看我都可以十分肯定這裡是醫院；第二.雖然是單間.沒什麼人往來.可不可避免的還是會偶爾進來一個穿白底藍邊護士工服的小護士進來瞅瞅我的點滴.順道投我一個同情的眼神.
看吧.反正我臉皮厚.無所謂.不過想起來還真是好笑.我這輩子都不想來的地方.可我竟然又一次來了.別無選擇的來了.遍體鱗傷的來了.
蘇墨琛就坐在我的身邊.面無表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並不想看見他.可我不能動.因為疼.
我的盆骨骨折了.因為蘇墨琛.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送我來的醫院.或許他以為我在裝.就沒有停止對我的暴行.因為我的傷遠遠比想象的嚴重.
門被人推開.我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只見一個年紀頗大的肥碩女大夫拿著一疊子病例朝我走了過來.
女大夫年紀大了.眼神不怎麼好.更重要的是她並沒有看我.而是扭了扭點滴的瓶子.又湊近了瞅了眼上面的標籤.這才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根筆.翻開病例.用筆在病歷上劃了幾筆……
我感慨著運氣還不錯.強忍著疼痛.我側了身子轉向一邊.思量著差不多今天聯繫了王洋要麼轉院.要麼乾脆回家.
「阿瞞.」身後傳來女大夫不可置信的聲音.她探著身子.扶了扶眼鏡仔細的瞅著我.「哎呀.真是你啊.你這又是怎麼弄成這樣了.」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本想躲著的.沒想到還是躲不過.
我費力的轉過身.掩飾了所有的懊惱.「楊阿姨.是我.好久不見.」
楊阿姨名叫楊欣.跟我並沒有什麼親戚關係.之所以認識是因為三年前我曾在X市第四醫院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她是我的主治醫生.王洋在醫院陪著我.時間久了就跟她混的很熟.老是楊阿姨長楊阿姨短的.
楊阿姨的年紀並不小了.可二尺五的高帽子卻還是喜歡的.再加上王洋嘴甜.就這麼莫名奇妙的.兩個人的關係竟然還好的不行.
我因為王洋的關係也稱呼楊欣楊阿姨.王洋沒去日本那會.我們隔斷時間還去看看她.后來王洋去了日本.我先前還能記得.可時間久了慢慢的也就不去了.沒想到這麼久了她竟然還是一臉就認出我了.
「怎麼就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呢.」楊阿姨幫我往上扯了扯衣服.「你都這樣了你弟弟怎麼沒跟著來.」
說話間她狠狠地瞪著坐在床邊的蘇墨琛.甚至還故意用她肥碩巨大的身體「不小心」.「無意」的狠狠地撞了蘇墨琛一下.
先前幫我處理傷口的人並不是楊阿姨.我也不清楚這會怎麼突然就成了她.也許只是代班.這種事情我倒是知道的.她並不清楚我的病情.沒看到是我的時候還只是敷衍的查了下我的點滴.可現在發現居然是我.於是.這事情的性質明顯的不一樣了.
「怎麼就骨折了.」
楊阿姨又問了一遍.語氣比先前更尖銳.語調揚的更高.她是個暴脾氣.見我受傷.而蘇墨琛一言不發的陪著我來.自然料到這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這話明顯是在質問蘇墨琛.可夾槍帶棒的也讓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楊阿姨一定也是看出了我的遲疑.便也不再問我.再者說了.她手裡有病例.哪裡還需要我再告訴她.
她一目十行.刷刷兩下就把病例翻了個遍.攔都攔不住.看完之後又是二話不說.拿著病例直接就摔上了蘇墨琛的臉.她也不管蘇墨琛會不會跟她翻臉.也懶得理會蘇墨琛.反而直接拉起了我的手.「我可憐的小阿瞞.你一定是受苦了.阿瞞.不怕.你告訴阿姨.這小子是不是對你使用家庭暴力.」
楊阿姨氣的顫抖.眉毛倒豎.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沒有以往彌勒佛似的的慈眉善目.倒是顯出幾分地痞無賴的張揚跋扈.「現在是法制社會了.不要怕.是的話.不管其他人怎麼著.阿姨一定幫你撐腰.」
曹婉對我不好.楊阿姨一直都是知道的.她現在這麼說一定是以為我和蘇墨琛結了婚.我家裡那頭.曹婉王達顯對我不管不顧.所以蘇墨琛就無忌憚的對我使用家庭暴力.
可我能解釋么.告訴楊阿姨.我沒有結婚.也不是家庭暴力.我被蘇墨琛強~奸了.我被強~奸我的人送來了醫院.這樣的事情是不是說出來都讓人覺得是個笑話.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阿姨.都是我不好.沒事了.」
「怎麼.看不起楊阿姨.阿姨雖然沒本事.可誰要是欺負我家的孩子.我是絕對不依的.」說話間.楊阿姨又橫了蘇墨琛一眼.
蘇墨琛今天表現良好.挨了打之後竟然也沒有發怒.只是傻乎乎的坐著.這樣低眉順眼的模樣倒是讓楊阿姨舒服了不少.
「真的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強行壓回眼睛里的水霧.「楊阿姨.你稍後打電話到我家幫我聯繫小洋.讓他來醫院.」
我的話讓楊阿姨頗為無奈.她有些懊惱.「這都還沒聯繫小洋啊.你個傻丫頭.就這麼被人欺負了.你娘家那頭的人難道都不管嗎.」
娘家.我哪裡來的娘家.楊阿姨的話再次把我逼入了絕境.
我不答話.楊阿姨滿腹的不忿就只能朝著蘇墨琛發泄.「我說小子.你就是姓蘇那個臭小子吧.」
楊阿姨雙手叉腰.活像個街頭找茬的大媽.
蘇墨琛聽了這話終於有了反應.他看了我一眼.思考了有兩秒鐘.「是我.」
「是你.怎麼不是你.我就知道是你.」這兩個字點燃了楊阿姨的小宇宙.讓她徹底的發了飆.她從蘇墨琛的懷裡撈出病例.隨便的翻了幾頁湊到蘇墨琛面前.「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盆骨骨折.下體撕裂性肌肉損傷.腕關節錯位……」楊阿姨越說越氣憤.口沫飛濺.盡數噴在了蘇墨琛的臉上.「我看著你還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別的人說不說你我懶的管.可我今天還非得好好問問你了.你是娶了個老婆回家疼呢.還是只是下定決心娶個玩具供自己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