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空氣污染事故

第十五章 空氣污染事故

二月三日,基隆鋁廠又一次啟動出鋁的工作程序。

基隆鋁廠投產已有三個多月,使用的是比較先進的低溫低電壓鋁電解技術,安裝的是100千安預焙槽電解鋁生產線,設計生產能力為年產五千噸,初步滿足團隊在現階段的需求。

因為台灣只有大屯山這一個鋁礦,屬於低品位鋁土礦,基隆鋁廠只能設計為這樣的生產能力。

上午8時30分,鋁廠電解車間在110#、116#、118#、120#電解槽具備出鋁條件后啟動出鋁設備。

8時58分,首包2.4噸鋁液運往鑄造車間順利倒入3#混合爐。

10時38分,鑄造車間鋁錠生產線啟動,鋁液在鑄造機流槽內緩緩流動。

隨著1#鑄錠機組啟動一步步順利進行,11時05分,第一塊鋁錠順利下線,現場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廠長顏小玉一直在現場坐鎮指揮。

顏小玉原本是鋁廠的一個技術員,穿越后一躍成為基隆鋁廠廠長,基隆化工集團副總經理,大明工程院化工、冶金與材料工程學部院士。

看著一塊塊鋁錠順利下線,顏小玉內心充滿著無比喜悅,彷彿看到了一塊塊閃閃發亮的金磚。

通過電解的方法生產鋁,目前還是僅為穿越團隊掌握的秘密,顏小玉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生產黃金。

在十九世紀中葉,鋁就是等同於黃金白銀的貴金屬,是帝王貴族們享用的珍寶。

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在宴會上使用過鋁製叉子。泰國國王使用過鋁製錶鏈。1855年在巴黎博覽會上,它與王冠上的寶石一起展出,標籤上註明「來自黏土的白銀」。

華夏復興基金會已經把部分鋁錠投放到歐美市場,獲利相當豐厚。

突然,廠區東邊方向響起了「嘟~嘟~嘟~!」的報警聲。

「怎麼回事!」顏小玉心裡一緊,鋁廠最東邊是廢氣凈化車間,不會是煙氣凈化系統出了什麼問題?!

電解鋁生產以大氣污染為主,主要大氣污染源是含有氣態氟化氫、固態氟化鹽粉塵、氧化鋁粉塵和氣態二氧化硫的煙氣。

電解煙氣如果瀰漫在車間,將會惡化勞動生產條件,嚴重影響生產工人的身體健康。電解煙氣不凈化處理擴散到大氣中,對生態也有很大的危害。

基隆鋁廠採用干法凈化技術處理廢氣,收集的煙氣通過排煙支管匯到電解廠房外的排煙總管,然後送往凈化系統集中處理,氟化物凈化效率達99.5%以上。

顏小玉跑出車間,就看到東邊上空出現了一層白霧,空氣中還有一股刺鼻性的臭味。

不好!這是二氧化硫的氣味,一準是隔壁硫酸廠二氧化硫氣體泄漏。

顏小玉趕緊讓安全環保組人員去取防毒面具。「快!多帶幾個防毒面具,跟我一起到硫酸廠支援去。」

基隆硫酸廠建成已經大半年,生產工藝是用硫鐵礦進行高溫焙燒,生產出的二氧化硫氣體先是除塵,然後進行轉化吸收,成為硫酸。

硫酸廠吸收段管道因為發生腐蝕,導致管線開裂,二氧化硫呼一下跑了出來。冬季的台灣很濕,硫酸廠上空一下子就出現了白霧一樣的刺鼻酸霧。

鋁廠、硫酸廠位於基隆城西街道協和村。此時正值西北季風盛行,一團團二氧化硫氣體被強勁的季風裹挾著,很快飄到了基隆灣東岸。

二沙灣炮台白寶湘辦公室正對著大海,因為天氣有些濕冷,公務員在房間內擺放了兩個火盆。

火盆內的木炭燒得很旺,白寶湘感覺有些煩熱,正敞開了窗戶透氣。一團團白色酸霧就隨風飄了過來。

白寶湘連咳數聲,趕緊關上了窗戶。

他站在窗前,看了一眼對面的海岸,轉身又回到了辦公桌前。

白寶湘心裡有數,這是二氧化硫形成的酸霧,污染來源一準來自硫酸廠。

基隆硫酸廠建成已經半年多,工人大多是初小水平,工廠工作強度又大,管理稍稍不到位,事故就可能會出上一兩個。

刺鼻性的氣味瀰漫了整個安瀾城,人們頓感頭暈目眩,呼吸困難。

這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七,各地的穿越幹部紛紛趕回安瀾城,準備參加年前年後的兩個重要會議。

臘月二十八是華夏基金會年會。

按照華夏基金會的組織原則,董事會每年必須要向股東通報基金會的經營業績和未來前景。股東就董事會選舉和重大的公司決策進行投票。

正月初六是華夏復興黨第二次代表會議。按照一大會議上確定的原則,穿越初期一年必須召開一次代表~大會。

「臘月二十七,宰雞趕大集」,春節即將來臨,安瀾城商業區十分熱鬧,商業街上滿是採購鞭炮、春聯等年貨的穿越幹部,小酒館、咖啡館更是擠滿了穿越幹部。

毒霧籠罩安瀾城,人們頓時毛了起來,穿越團隊的大本營竟然遭遇毒氣的襲擾,一個個電話打向了有關部門。

安瀾城的安全歸錦衣衛負責,政保部隊迅速把情況上報到錦衣衛政保處。

政治保衛處處長陳御立即撥通了許龐自的小靈通,「好你個許胖子,幹什麼吃的!」

許龐自是硫酸廠廠長,大學里學的就是化學,畢業后從事的也是化學分析工作,穿越后成立硫酸廠廠長,基隆化工集團副總經理,大明科學院化學部院士,大明工程院化工、冶金與材料工程學部院士。

「我就在事故現場,管道已重新更換好了,二氧化硫的泄漏完全得到控制。」面對陳御的質詢,許龐自滿口認錯,「這確是我們的責任,有關人員失誤了,沒有及時發現被腐蝕透了的管道,我也有失察的過錯。」

許龐自是個大胖子,最大的特點就是懶,最大的愛好就是吃。他不喜歡唧唧歪歪,說話做事都很乾脆。

「根據現場了解的情況,這就是一個失誤。這段管道外表看上去很好,其實內部已經腐蝕透了,管道維護工以為沒問題,檢查的時候就跳了過去,完全是疏忽大意犯的錯。」

「這絕對不會是敵對~分子的破壞,管道維護組組長詹永平、管道維護工吳軍旗他們都是苦大仇深,對華夏復興黨無比熱愛,對工作無比熱忱,他們在生產線建成投產的過程中立下殊勛。」

「對對對!我不同意把他們送到勞改營去,生產任務很重,有經驗的技術工人非常缺乏,他們都是好同志,應該在工作中用汗水洗清自己的恥辱!」

好不容易才掛上電話,許龐自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霍史尼瑪,**呆逼!聽到沒有,這是錦衣衛的電話!」他跳起來罵道,「你們一個個的,呆逼日猴的,小榔頭敲敲鐵管子,這簡單事情也能搞錯!」

許龐自是南京人,他這一生氣,南京方言也蹦了出來。

詹永平、吳軍旗等人全都跪倒在地,羞愧的淚水禁不住的往外直流,「廠長,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錯了,幹活一b**糟的,還知道錯了!」許龐自冷笑一聲,「七星山礦山有三千勞改犯在開採硫鐵礦,有你們不多,沒你們也不少。」

「勞改營不需要你們,硫酸廠才是你們的工作崗位!你們是華夏復興先鋒團團員,必須牢記自己的工作職責,百分之百的規範,百分之百的細心,百分之百的嚴謹。」

他把詹永平等人一一攙扶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只能保你們一次,下次再犯錯誤,就是掉腦袋!」

下午一點半,一列從台北駛來的火車,停靠在了基隆車站。

在錦衣衛的簇擁下,錢水廷登上了一輛豪華馬車,直奔二沙灣炮台。

錢水廷的內閣各個部門現在全在台北辦公,除了王鐵鎚的兵部。

去年年初,錢水廷就考慮把政府各部搬遷到台北,畢竟基隆不是控制全台的合適地方。

去年四月,艋舺城原來的同知衙門被重新修繕完畢,黃龍安、林森、張德寶等人的宅院也被改造成了一個個辦公衙門,錢水廷就率政府機關各個部門進駐了進去。

現在基隆只剩下一些重要的機關部門,如黨中央、中央軍委、中央紀委、錦衣衛等。

錢水廷一直勸說白寶湘也搬遷到台北。

只是白寶湘覺得,安瀾城本就是作為中央行在所而興建的,又是大圖書館,又是大禮堂,還花費人力物力建成了釣魚台招待所。

安瀾城建成使用才一年多,就說要放棄,在台北重新再來一個「中南海」,太勞民傷財了,人力不是這麼浪費的。

「我早就說過,基隆這邊全是工業區,污染事故不發生,那是僥倖。發生,那是必然的,早早晚晚要出事。」

在白寶湘辦公室,錢水廷又一次勸說白寶湘,「老白,我看你還是趁早把咱們的大本營搬遷到台北去。」

「去台北?」白寶湘笑著搖搖頭,「今年就要實行大陸戰略,我在考慮大本營是放在寧波、杭州、南京,還是放到廣州去!」

「呵呵呵!」錢水廷笑容可掬,「白主席就是白主席,我的眼光還停留在台灣打轉轉,你已經在考慮未來的發展戰略。」

白寶湘微微一笑,把話題支開,「對了,明天就要召開華復基金年會。會議文件我看了看,其他內容到沒什麼問題,就是基金會下一階段的發展規劃和設想,需要加上大陸戰略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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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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