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甩不掉的麻煩,下
外面值守的侍衛狐疑相覷,適才還哭鬧不休,怎麼卻突然安靜了下來?兩人擔心,轉身欲入房內查探,耳邊極快傳來儂沫嗚嗯聲,全都是大佬爺們,哪裡會聽不出此音就是舒服的親吻聲?兩人忙停下入房腳步,彼此使了個眼色,齊一時轉身,輕步朝石門外走出守候。心中那股鬱氣瞬間消失,公主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沫吻了半天,林華安見這女人滿臉潮紅,如是喝了過量的酒一般,緊貼在胸膛前的兩脯柔軟律動巨烈。
他深怕她窒息而死,波吱一聲就鬆開了她淚唇,見她睜著蒙蒙眼眸,似夢似幻,還沒從接吻中蘇醒過來。他平板的俊臉放柔了一些,口吻卻仍強硬道:「不準哭了,以後再這般沒頭沒腦胡鬧,瞧我怎麼整治你。」
阿茵娜眸眶仍裝滿著淚,眼裡的痛苦傷心卻不見了蹤跡。她目光低迷遊離,朦朧視瞧心愛的男子時,此道蠻霸霸的話語讓她驀然回神,霞暈雙頰先嗔去一眼,歡喜高興張臂摟住他大腰,語裡布滿濃濃撒嬌。「額駙再抱阿茵娜,再親阿茵娜。」
「花痴病又犯了啊。」林華安一聲笑罵,放開的力臂卻順她的意朝小蠻腰摟過,靜默抱了一會兒,鬆開喚道:「好了,我還要去高麗,你放開我。」
「我不要。」他親自已,就證明他心裡有自已了,阿茵娜恨不得與他粘在一起,抱臂不松反而更緊嚷喊:「我也要跟你去高麗,你就讓我跟吧。」
林華安無奈,輕輕摸撫著懷中頭顱,沒好氣說道:「我是去忙事情,你跟去幹什麼?安份一點呆在大都里,別惹我心情不暢快。我心情不暢,你很舒服是么?」
阿茵娜氣苦跺腳,仰起嘟嘟臉蛋嚷叫:「你去忙,忙著帶你的小愛奴去遊玩,我不要,我要跟你去。」
「你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林華安聲線大起,怒瞪這個女人,手指西面咆哮:「你倒還以真為真是去遊玩啊?此去高麗有兩個目的。其一,是在我西征時安保下屬國;其二,則為混鐵木真淆視聽。你這傢伙到底還想要不要西境土地了?」
聽得此言,阿茵娜急急鬆開他虎腰,詫異詢問:「額駙,你不是去遊玩?而是要從大興安嶺發兵蒙古?」問完,月眉擰起,搖頭說道:「可是都要冬天了,再過半月就下大雪了呀。」
「是誰告訴你寒冬就不能打仗來著?」林華安凶瞪去一記,伸手重重捏了她挺立的鼻頭,哼聲道:「寒冬才好,我就是在等天寒地凍。鐵木真目前在西京進退不得,一門心思全放在如何渡過嚴寒,而我以去高麗為障眼法,率輕騎三萬殺入捕魚兒海子,直奔虎思進斡耳朵,截斷糧路,燒其牙帳,毀其國都,逮捕各族血親。到那時鐵木真一無食,二無甲,三無路,四無家,軍心煥散,人人自危。他只有兩種選擇,第一丟棄西境朝西北鼠竄,第二則氣死在西京,沒有例外。」
阿茵娜愣了愣,心想鐵木真此次前來攻打誓在必得,兵馬幾乎全都調集到西境。大興安嶺國線荒蕪,駐營最多不過七八千,而還分散的很。再且嚴寒將即,兩國兵馬皆手腳生凍,弓箭難開,誰也難料額駙會在嚴寒之際用兵,而且是作疑訪高麗的一支奇兵。
「呀,真……真的啊。」細思了一下,她恍然大悟了,歡喜無極摟抱住他手臂。「額駙,鐵木真就這麼敗了嗎?西境就這樣收回來了嗎?這……會不會太簡單了?」
「不難你以為敗個蒙古要多難?」林華安笑敲她複雜腦袋,又手掌攤平揉了揉,心想西境又不只讓蒙古一國佔領,西遼國大錢多人又不傻,比起蒙古,西遼倒還頭疼一些。卻不據實相訴,轉身朝房外走道:「好了,你就安份呆在大都等捷報就行,自已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你的人生並不只有一個我,別每日一睜開雙眼就老想圍著我打轉,煩都煩死了。」
「阿茵娜的人生就只有額駙,纏著你就是人家最有意義的事情。」阿茵娜不依追上,伸手就摟抱住他手臂,跟著他走了客棧,想得昨晚來時痛苦悲傷,頓時覺的很傻,嘻嘻抬臉詢問:「額駙,你一直的冷酷無情是假的對不對,其實很愛阿茵娜對不對?」
走的好好的,林華安突然朝前踉蹌,差點摔跌地穩住身軀,錯愕扭看笑眯眯的花痴,一臉噁心甩開她纏人的抱臂,破口大罵:「你這傢伙惡不心惡啊,滾,一大早讓就把老子的反胃。」
阿茵紅唇一厥,嬌嗔瞪看朗朗大步的男人,當然知曉他是愛自已的,要不愛就不會聽得她和別人通姦的急來了。
「稀罕!」她嘟嘴小聲罵道,拉開步子奔跑追去,死死往他手臂抱入,抬眼瞧看,訝異這男人臉頰泛紅,竟然是在害羞,忍不住格格笑開,在他橫來怒目,趕緊投降說道:「好啦,阿茵娜一定乖乖的呆在大都里,不會再胡鬧,也不讓你再擔心,你就安心的去建不世奇功吧。」
林華安哼了哼,兇狠再瞪了這個女人,就不再說話了,步履徐沈朝前端的大街走去。
來到豆芽巷十字路口時,他停下腳步,抽出死死被抱住的手臂,沒好氣說道:「好了,我此次高麗的目的只有你皇父知曉,也一一婉拒了諸人的相送,別再糾纏了,回家去歇息吧。」
阿茵娜不舍極了,趕緊詢問:「那額駙此去要什麼時候才回都呀?」
「兵馬出征之事,誰料得准?」林華安回答,見她雙眼暗然低垂,猶豫了一下,說道:「最長半年月,最短三月。」
聽得最長只要半年,她暗然的眼眸猛抬,詫訝詢問:「這麼快嗎?」
見她嫌快,林華安白眼上翻,反問:「不然三年五載夠不夠?」
阿茵娜一耿,三五個月她都不捨得,三年五載還不把她弄瘋了。腦袋一通猛搖,步伐痴愛的往他靠的更近,情眸瑩瑩里,臉蛋染起兩抹暈紅,訴不盡想思情竟,羞羞答答呢喚:「額駙……」
這句含情脈脈的額駙讓林華安一驚,腦門聚起一顆超級大汗,身軀往後仰與她拉開一點點空間,警惕喝問:「你幹嘛?花痴病又犯了?」
阿茵娜暈紅更艷,靴腳不依的往地里輕跺,更上前的揪他後仰的身軀,小聲央求:「你再親人家嘛,你都要走了,都不親親人家。」
果然花痴病又犯上了,林華安凝聚在腦門的大汗終於滑下,目光朝大街左右掃眺,已經有許多人注意到他們了,當即凶目朝不害臊花痴橫去,卻見她紅唇咬的死緊,別樣的羞恥,偏偏目光布滿著祈盼。
這就是塞外女子,雖然也會害羞,卻很大膽,敢想敢做。他暗暗一嘆,在女人受不住羞恥的垂下紅臉,雙手朝前一捧,欺身便朝她咬死的唇瓣兇狠的吻了進去。
嗯嗚一聲,阿茵娜化了,手臂不由自住上圈,綻起腳尖讓他能更深邃,伴著他的吮吸攪動,難於言喻的快樂舒向四肢百脈,飄飄然如若身處雲端,眷愛著額駙這麼多日子,直到今日才嘗著玄妙,讓他親嘴已是如此的說不出快樂,倘若洞房花燭時與他細細的貼密,那該有多麼的美妙幸福呀?
幻想著,實在受不住此種扯魂的悸動,嗚的一聲哭了出來,身子燙如火燒,心裡卻甜如蜜餞,只想著自已不著片縷讓額駙攬於懷中,心湖就裝不下滿滿的幸福。
美妙奇幻里,又羞赧害臊中,阿茵娜承受不住,輕撇開臉蛋,離了他唇瓣,喘息間卟通把丟死人的臉蛋埋進他懷裡,蚊聲恥喃:「不要了,人家受不住,好……好丟人。」
林華安呼吸也很急,抱著女人輕喘著,很快便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吸了吸鼻子,確實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味,此種氣味很難說清,有點腥又有點蘚,對了,就像瀾水的味一般。
想出氣味的雷同,他在她頭顱上聞吸,那種瀾水味卻消氣了,從她頭顱拉開,淡淡的味道又出現了。狐疑困惑中,皺眉詢問:「什麼味道?」
阿茵娜臉蛋通紅,在他懷中聽得困惑詢問,不明白額駙在詢什麼,奇怪拉離他反問:「什麼?什麼味道?」
她離開懷中那一瞬間,若有若無的瀾水氣稍重隨後消失,如曇花般一現就沒有了。林華安心裡奇怪,吸鼻嗅了嗅,疑目斜瞧了獃獃的女人,眯起雙眼詢問:「奇怪!你沒有聞到嗎?好像就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像擱了許多的瀾水一般,有些腥又不會太腥。」說完,他突然一愣,側過腦袋想了一下,非常肯定點頭。「我絕對不是第一次聞到這種氣味,有好些次了,難道是狐臭的一種?」
「阿茵娜狐臭。」壓根就不知曉他在說什麼,她嬌嗔了一聲,伸手輕拉他衣領,責怪道:「好端端的駙服不穿,卻偏偏穿御衛的衣服,你這人才奇怪呢。」
她抬臂時靠來,消失的瀾氣味突然又出現了,林華安松下的俊皺虎的又皺起,定住她的身子,湊過鼻頭前嗅,這次就發現了,隨著鼻子越下,瀾水味越重,直到肚擠之時,似乎覺察出此味是什麼了,俊臉紅了起來,尷尬無極道:「好了,我很忙,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