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濕亂
「……」
「我的……天啊。」6子曰靠在甲板一側的欄杆上,戴著白手套的右手不自在的捂住自己的襠|部,他看向同樣靠在一旁,在碧藍如洗的海天一色中,從始至終都扮演雕像的顧雙城,剛才言戰「踩」得最盡興的時候,他真是後悔自己被言戰出神入化的「踩功」給驚住了,沒伸手過去把顧雙城牡丹紅的眼睛給蓋上!
「快把扣子扣好。我就說過……」6子曰手忙腳亂的把顧雙城那身白色水手服給扣好,兩人剛上船才六分鐘而已,托這艘游輪行駛緩慢的福,兩個人換上早就準備好的潛水服,一頭扎進海里,本來想扮成侍者,可惜順杆子向上爬的時候被倆水手瞅見了,只好打暈了那倒霉的兩位,扮成水手了。
「我說……」6子曰拍了一下顧雙城的肩膀,顧雙城英挺冷硬的側臉在這時候看起來格外像是凌晨兩點深山裡最硬的那塊嶙峋的磐石。
本來6子曰覺得,上來瞧倆眼,他肯定能拉走顧雙城走的,現在看起來,就算這條游輪沉了,顧雙城也打樁釘在這裡了。本來6子曰能想出來這條妙計,他自己都樂了大半天,摸熟這個游輪的整個安全防禦布置,他可真是花了大把銀子的,讓某個現在鼻尖和頭髮都還是海水的人看她老婆一眼,本來應該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吧,可現在,他一絲一毫都樂不起來了。
甲板上的海風涼嗖嗖的,6子曰說:「你別在意,更別當真,都是應酬而已。」
「……」顧雙城的視線並沒有從拿著望遠鏡到處看的言戰身上移開,她又看到兩個比基尼女郎把那個被「踩」得渾身舒爽的楊誼扶了起來,剛才還不堪入目的甲板被迅速打掃乾淨,所有人又披上了文明的人皮,甲板被水管沖洗了兩遍,剛才言戰「踩」楊誼的那個地方弄得尤其濕亂,越沖越讓顧雙城覺得濕亂。
「哎?你掏手機幹什麼?」
「打11o。」顧雙城冷眼看向6子曰捂住襠|部的右手,6子曰說:「你到底……」
「傑森。我在國內有點棘手的事情。」顧雙城一邊放緩語氣,一邊直挺挺的用食指指著著想要插話的6子曰,無聲的扼令他閉嘴。「對,晚上可能去不了芭提雅了。代我問歐陽一聲好。……嗯。嗯。」手機那頭的傑森好像仍在追問,6子曰見狀就知道這倆人碰頭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顧雙城又側過頭,看向不遠處和言賦說笑的言戰,「就這樣。抱歉。再見。」
剛掛掉電話,6子曰就張大嘴巴——「哎?你就這麼……走過去?喂,回來!會出人命的!」
長腿細腰,一身白色水手服的顧雙城,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向言戰的背影走去。
明晃晃的陽光下,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她白色的背影里全是「忽忽」的怒火,6子曰已經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雙城抹了一把一臉的海水,又捋了一把沾了兩根海藻的一頭短髮,越來越靠近,以至於言戰的氣息就跟是無處不在的海風一樣,自己鑽進她的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嘴巴里,思維里,意識里,跳動的心臟里。
「我的親爹……」6子曰張張嘴,言戰旁邊站得是言賦和雲中天,三個人都拿著望遠鏡,正聊得不亦樂乎,顧雙城插一杠子上去,保不齊會引起全船混亂,如此煞費苦心的內部秘密聚會,隨隨便便一個二十都不到的女孩子就這麼喬裝上來了?
——緩緩的放下淺白色的望遠鏡,言戰只覺得後背灼燒般的微微疼著,眼睛忽然睜大,言戰立刻受驚般的回過頭——
「那邊的!把漁網撐直了!」伴隨著一個啤酒肚中年男水手的吆喝,和言戰只有六步距離的顧雙城迅速的轉過身,蹲到地上,低下頭,和其他幾個水手一起整理鋼絲般堅硬的漁網。
——言戰握緊望遠鏡,向前跨了兩步,顧雙城仍舊低頭蹲在……此刻兩人距離只有四步遠的甲板上。言戰四下看著,她並沒有畫眼線的雙眼今日顯得格外清澈,因其清澈,愈加把她眸子里的疑惑、迫切、驚疑、迷亂全都一覽無餘的晾在陽光下,甲板上的人比剛才更多,有女侍者走過來,笑著問:「言總,您需要什麼?」
「我的親媽!……」6子曰連連撫摸胸口,他站著的這個角度簡直要人命——言戰就這麼站在離顧雙城四步遠的地方找……顧雙城!不知道為什麼,6子曰看言戰此時的眼神,就覺得她是在找顧雙城,這感覺讓他自己都覺得邪乎?自從知道顧雙城對言戰的貓膩之後,他最近看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最普通的牽手啊、擁抱啊,都覺得裡頭有曖昧,甚至連陳果要去和不太熟的女性朋友出去逛街,他都提心弔膽半天。
「我的親爹親媽……」6子曰屏住呼吸,這漁網從高處拋下來,越撒越大,為了整理漁網,顧雙城又後退了兩步,兩人分明就一步之遙了,6子曰此刻的心情無法言述,一方面希望言戰能低頭看一眼就蹲在她雙腳附近的顧雙城,一方面又希望言戰能兩眼一抹黑,什麼也、最好沒瞧見!
「言總,您需要什麼?」女侍者又笑著問了一遍。
「冰橙汁,謝謝。」言戰雙手握緊了手裡的望遠鏡,她四下尋覓無果之後,頓覺自己的夜有所思日有所夢,不過,她還是沿著在觀看鯨魚的欄杆旁走了一圈,言賦一回頭沒瞧見言戰,就連忙快步跟在她身後,問:「姑,你不是要白鯨嗎?我看見了。」
「噢。」
「……」
「言總,您的冰橙汁。」
言張拿起冰橙汁,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姑,你是不是很熱?」言賦看著她並沒有擦口紅的雙唇,此刻出奇的紅潤,有什麼將要從她唇口吐露。
「不是。……麻煩讓讓,我看看這邊。」言戰開口,哪裡有不讓的道理?見著她的男士女士都會禮貌的讓著,言戰拿著望遠鏡,這一看,那一看,可就是沒看到剛剛確實感受到的那個人。
是那個人,一定是那個人。
言戰肯定,剛才距離自己很近很近,就站在自己背後,也許已經看了自己很久的那個人,就是在1314那間狹小廉價的包房裡和自己一夜**的那個人。
就是那個人,就是那個人。
6子曰這下確信言戰就算是拿著望遠鏡也無法找到顧雙城了,言戰每移一步,顧雙城就會準確無誤的微微轉個身,角度偏移的跟顧雙城次次能射中靶心的準確度一樣。無論言戰走到這甲板上的哪個位置,她也只能看到顧雙城的後背和本就與其他男水手們一樣的精短的黑髮。
顧雙城乍看是很嚴肅認真的蹲在地上整漁網,其實根本就盯著言戰的白皙的雙腳看呢,否則,怎麼能動得這麼快,這麼精準?……6子曰無奈了,他不能在這時候衝上甲板,只能退到更不顯眼的位置,省得真的讓他的親爹6振霆給逮個現形。
「抖兩下,這邊,馬上就要落網了。這網矜貴著呢。」啤酒肚男再次命令道,顧雙城轉過身,背對著言戰,站了起來,言戰拿著望遠鏡,恰巧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這些整理漁網的水手身上,挑上船的水手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一眼晃過去,也沒什麼不同。
但是?言戰看向一個……她覺得……皺著眉頭,言戰看向那個可能很熟悉又可能很陌生的背影,她剛才只抓住了一種感覺,一種……那個人想當場把自己的衣服撕爛,然後再像那一晚一樣將自己狠狠的壓在身下惡意嬉弄的……赤|裸而帶著驚人熱度的色|情感。
「小戰,過來吧?你要的白鯨就在不遠處。」雲中天見言戰遲遲不回來,也踱步走了過來,他低頭瞧見言戰還是光著腳,就說:「還是穿上鞋吧?」
「呵,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嘛。」言戰放下望遠鏡,她的視線還是在漁網旁邊的水手上打轉,剛才那個人大約就是在這個位置的,「雲總,今天除了楊誼,你不會,還給我準備了其他驚喜吧?」
一提到驚喜,言賦一下就不高興了,他乾咳兩聲,說:「驚喜多了,那多沒勁兒。不是來獵鯨的嗎?」
迎向言戰思索而又期待的眼神,雲中天直接開口道:「你想要什麼樣的驚喜,只要你說出來,我立刻給你辦了?」
「我說出來,那還叫什麼驚喜呀?」言戰眉頭一挑,看在雲中天眼裡都覺得賞心悅目異常,他笑著說:「五年了,你終於喜歡上我……安排的驚喜了。」
「這話說得,活像我有多刁蠻似的,你安排的,我可是都用心在領受。走走,看白鯨去了。」言戰只好立刻岔開話題,一左一右的挽著雲中天和言賦,走向他們原來呆著的欄杆旁。「哎?還真有白鯨,我還以為你們倆匡我呢。」
言賦看了一眼雲中天臉上微瀾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就連他嘴角上揚的弧度都那麼令人厭惡。看到如今的雲中天完全取代了父親言忱的位置,言賦心裡疙瘩一片。
以前雲中天西裝革履的,言賦倒是不覺得這個糟老頭子和那些啤酒肚鉅賈們有何不同,今天雲中天只穿了個泳褲,在場那麼多老頭子,也只屬他身材保養的最好,看在言賦眼裡,只覺得這個老頭子又在炫耀,究竟炫耀什麼,他還沒理清楚。在他看來,以前自己的父親才是商海里無人可與之媲美的男子,容貌英武,身材能讓所有女人流口水。打小言忱就喜歡帶著言賦上健身房,以前言戰還誇過言忱呢,難道,雲中天難不成是希望言戰也這麼誇……似乎想到了什麼,言賦眸底劃過冷冽的殺意。
「我叫人拿獵鯨槍給你。」雲中天笑著說。
「我自己去挑吧。雲總是獵鯨的高手,你還是先教教我們小賦怎麼獵鯨吧?」言戰拍了拍言賦的肩膀,笑著說:「我每次都是來過家家的,一次也沒獵到過。你要和雲總學學。」
「我讓師傅帶你去拿獵鯨槍。」雲中天招招手,一個日本師傅走過來。
「宮本師傅,好久不見。」言戰笑著和這位獵鯨專家打了個招呼,宮本笑著點頭,「言總,這邊請。」
其他人也一直關注著這邊,經過剛才楊誼那一出,不少人都在小聲議論,6振霆不覺得獵殺鯨魚有什麼好玩的,他摟著個洋妞,就看著漁網怎麼捕撈顏色好看的石斑魚。只聽見周圍人議論著——
「你們看見沒有,言賦那眼神,一寸都沒從言戰身上移開過,一上船我就覺得不對勁,兩個人表面是姑侄,晚上被子一蓋,還不知道是什麼關係呢。」
「我侄子就知道跟我這裡敲錢,哪像言賦啊,忙前忙后的端茶遞水。」
「瞎說什麼呢,言戰這不過是愛屋及烏。」
「你這也是話裡有話?」
「你們都是瞎子呀,你們瞧瞧,言戰和言賦站在一起,你們能想到當年的誰和誰?當時那麼多傳聞,你們都不記得了。我瞧著,言戰只是把言賦當兒子而已。」
「呵呵,那倒真是的。以前言忱和言戰湊一對,往哪兒一站,哎喲喲,那就是絕了。以前,你們不都說言忱和言戰就是一對嗎?去哪兒都是『夫唱婦隨』。」
「怎麼把這麼養眼的一對給忘了,真是歲月不饒人。你這一說啊,感覺就在眼前似的,言賦長得真像他爸,帥得慌。」
「豈止像啊,你瞧他在商場上的那些事兒,和他爸的手腕都是差不多的,也不知道言戰怎麼教的,越教越像。……以前咱們來獵鯨,言忱哪一次不是和言戰穿情侶裝,哪一次不是圍著言戰轉悠,手把手的教她射白鯨玩。哪一次不是到最後我們上岸了,他們兩個還接著度假,哪一次我們看到言戰去shopping,言忱不是大包小包的拎著跟在後面,都是心照不宣的,言戰竄這麼快,還不是仗著有言忱這個『好哥哥『嗎?呵呵,真是年頭久了,把這些故事都忘了。」
「……我是忘不了啊,那時候言忱對言戰的好……是個女人都心動咯。」
「哎哎?你們這是開玩笑吧,怎麼說得跟真的一樣。」
「言戰十五歲才認祖歸宗的!這中間大有文章呢!她小時候就是個撿破爛的,哪像現在這樣吃人不吐骨頭,不都是言忱『夜以繼日』的教出來的么……呵呵……」
……
「啪」得一聲,6子曰連忙捂住眼睛,距離的太遠,他還真聽不清那些聚在一起閑嘮嗑的老富婆們在胡侃什麼,不過顧雙城摔杯子耍什麼威風呢?索性這「啪」得一聲並不大,海風有些大,並沒有引來多大騷動。
那落地的香檳杯支離破碎……顧雙城一直握在手裡的這杯冰橙汁就是言戰剛才只喝了一口的那杯冰橙汁,她本來趁女侍者不注意順手牽羊過來的,剛才整理漁網的水手們都在甲板上待命,沒想到聽見了如此不堪的對話,她聽著聽著就在這杯冰橙汁里看到了從前的言戰和言忱……有一次……
那是隆冬,皚皚白雪壓彎了松柏。言戰胃病犯了,整個人瘦了兩圈,由於太嚴重了,她必須住院,但言戰當時手頭上確實有兩件大事,言戰那時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最後,言忱硬是連夜把她扛去了醫院,聽說鬧得小言賦哭了一整晚,小雙城只是聽女傭說,確實是言忱把言戰扛去醫院的,可是,當她下課後急匆匆去醫院探病的時候,床上睡得卻不是言戰,而是小言賦。她找遍了醫院,最後是在醫院的一個偏院里找到言忱和言戰的。
小雙城當時凍僵了,她在尋找時有些害怕——很害怕言忱把言戰偷走了,她再也見不到唯一喜歡和愛護自己的姑姑了。現在回想起來,顧雙城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記得言戰當時笑著得樣子,最虛弱也最美麗,讓人窒息。
他們在幹什麼呢?呵,當時已經被媒體戲稱為「富可敵國」的言忱,竟然讓言戰就那樣像小孩子一樣坐在他的肩膀上,言戰一邊還嚷嚷指揮著,「哥,那邊還有一個,過去,過去。」
言戰咯咯的笑著,似乎分外開心,她戴著言忱的黑色手套,一個一個的去拽那些屋檐下筆直的冰溜子,一個又一個拽下來,言忱只是一遍一遍重複著,「慢點兒,小心點,別戳著自己。」
高大英俊的言忱,在病中顯得異常美麗嬌弱的言戰,映襯著白雪與那些冰溜子折射出來的晶瑩日光,還有那些半遮面的青松,光圈,笑臉,交疊在一起的身影,一切都美得讓小雙城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她就靠在偏院的門口,不敢進去。
言戰不僅戴著言忱常套的那雙黑色手套,還圍著言忱常圍在脖子上的黑色圍巾,還穿著言忱那件厚實的黑色風衣,小雙城當時只覺得,平時和自己一樣套著粉紅色手套,和自己一樣圍著印著梅花鹿的毛茸茸圍巾,和自己一樣穿著米色大衣的姑姑,就這麼被言忱從頭到腳的搶去了!
小雙城當時就氣得發抖,雙眼死死盯著言忱,言忱也很快就發現她在門口了,不過,整整二十分鐘,言忱都沒有提醒言戰,小雙城就在外面,直到玩得有些累了的言戰要求從言忱的肩膀上下來,言戰才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小雙城。
言戰招手讓小雙城進來一起玩冰溜子,小雙城轉身就風一般的跑走了,她一路跑,一路摔跤,一路哭,凜冽的寒風在耳邊呼呼的響著。
每次回頭看,言戰都沒有追出來。
顧雙城只記得,當時言忱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站在言戰身後,讓言戰靠在他身上,他的雙手非常自然的從後面摟住了言戰,就著那樣的姿勢,言戰雙唇泛白的沖顧雙城笑,想要哄她進來,她的雙腿一看就是虛弱無力的,只能倚靠在言忱身上,顧雙城當時很想進去的,但是就在她準備邁步進去的時候,言忱的眸色一暗,他低下頭,把他的左臉輕輕的貼在了言戰的右臉上,然後,言忱第一次沖顧雙城笑了一下。
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笑容。
——當言忱的臉貼在了言戰的臉上時,他們,確實就像這些富婆們的八卦議論一樣,看上去,般配的無以復加。顧雙城輕輕呼出一口氣,已經有侍者過來清理那隻被打碎的香檳杯,她盯著那些碎片,只覺得小時候的那種感覺又強烈的回歸了,唯一喜歡和愛護自己的姑姑被言忱偷走了!
站在一旁的6振霆皺皺眉頭,這上船的也有不少是成功男士的家屬,通常這些女家屬本身就是富婆,個個都能言善辯,言忱和言戰的話題就這麼被深挖起來,聽著聽著,他自己也開始回憶以前在一些大聚會上見到的言忱和言戰了。
這些富婆的話都帶著點擠兌嫉妒的意思,按照他的記憶,有人說得對,有人說得也不對。
言戰算是白手起家,她是做網站做出名的,在沒有認祖歸宗之前,人家已經被言總,言總的這麼叫了,那時候電子商務還沒現在這麼普遍,她被人叫言總的時候,可能也只有十四五歲。可能當時的言戰就已經被言忱給關註上了,畢竟這麼年輕就殺進商圈的女孩兒,在那時候真是獨一份,從商業角度來說,這也可能是言忱為什麼讓言戰認祖歸宗的原因。
至於後來,言戰確實竄得太快了,快得讓人眼花,就跟一般明星一夜成名一樣。那時候,包括6振霆在內的很多人,都覺得言戰應該是屬於曇花一現這一類型的,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一路慢跑快攻到現在,連雲中天在言忱死後的一系列「砍殺」動作都這麼扛了下來。
一個女人走到這一步是可怕的。
言忱確實是經常帶言戰出來應酬,但是也有相反的時候,言戰也經常會開車帶言忱出來應酬,這樣說可能這些富婆們都不信,但6振霆確實親眼看見過的。不過有一點,這些女人們的碎嘴倒是說到點子上了,要說言忱沒睡過言戰,鬼都不信,失散多年的兄妹好到這份兒上,根本就是去他|媽的的兄妹情深。
6振霆又想起來,以前幾個熟人一塊喝酒,也聊到了言忱猝死的原因,不少人都拿坊間流傳的葷段子開玩笑,都覺得言忱是死在言戰的石榴裙下,不過言忱和言戰這一對,平時大家都不太敢聊。
言戰十五歲認祖歸宗,十五歲到二十歲,僅僅五年時間,她就在當時內鬥已經白熱化的言氏站穩了腳,6振霆覺得,言戰最意氣風發的時候,似乎是她二十歲到二十三歲,這幾乎是言氏定乾坤的三年,她是給言忱打了一場又一場的漂亮仗,且沒有見血。
6振霆搖搖頭,從言戰二十四歲到現在快三十了,這個女人已經很快的收斂鋒芒,她喜歡把大功勞和大帽子往別人頭上扣,甘願退居幕後了,以和為貴好像是現在的言戰奉行的準則,而言氏的另外一位,言齊,他連這種獵鯨活動都懶得參加,可見,他和言戰的拉鋸戰早就開始了,大家都看著呢,要麼言齊吞掉言戰,要麼就言戰吞掉言齊,要麼……就是言忱的獨子言賦吞掉言戰和言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