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劍指扶南敵膽寒

扶南王庭。

叔父，您看這戰報會不會有假。幾個人就能殺那麼多戰象，這完全不可能。

范旃，這戰報絕不會有假，大漢國尚武，武將中高手如雲，擊殺戰象這幾名騎兵，呂布有飛將之名，祝融沒聽過，不過據說和孟獲他們挺熟，孟鹿、孟骨、魅影聞所未聞，武威王劉虎就不用說了，自然是絕對高手。東邊林邑國已經被滅，劉虎正大軍進攻驃國，這是要對我們形成夾擊之勢，他們的海軍實力也不可小覷，我扶南國怕是要面臨一場大戰了。

叔父，我們應該怎麼做。

范旃，你我叔侄，都是自家人，這個時候你要為國出力，日後叔父不會虧待你的，你現在就帶兵去西面在通往扶南的要道上多設陷阱，設立小股部隊，節節伏擊，重在擾敵，拖垮他們，不可力敵。安排完以後，到東面也同樣這樣做，然後你和金生一起總督水師，一定不能讓他們在海上把我們封鎖了，那樣我們就真危險了。

叔父放心，孩兒願為叔父馬前卒，讓敵人有來無回。

劉虎中軍帥帳。

文和，近日戰事如何。

回主公，前方傳回的最新戰報就是黃將軍的，黃將軍率步軍一路長驅直入，奪營破寨，斬獲頗豐。

文和，驃國並無堅城，多數都是兵營，山寨，不可能出現撣國那種大決戰，本王擔心，戰事拖延太久，不利整體戰局。

大王，要不然再多分兵幾路。這幾日下來，幾路人馬攻破兵營，山寨，幾百座，不如多分幾路，還能擴大些戰果。

還是要儘快確立，雅堂嘎驃王在哪個部落才是重點。真想不到，這麼一個連座城都沒有的國，還這麼好鬥，沒事就能進攻撣國，真不知道他們腦袋裡面裝了什麼。

大王，我們在撣國的戰事，總共才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結束了，而在這裡的時間現在已經一月有餘，連敵人的主將在哪兒都找不到，真有點頭疼。

再增派斥侯，哨騎，找，找遍整個驃國也得找到，不把他們的王滅了，他們就會節節抵抗。劉虎眉頭緊鎖，閉目思索著，有什麼戰術能打破這游擊戰的惡夢，後世科技那麼發達，面對游擊戰仍然是束手無策，除非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幾顆炸彈下來，國家寸草不生，哎，可惜沒有那殺器。難不成要把整個驃國所有遇到的人殺光，太狠了吧，這仗打的連個主攻方向都沒有，窩囊。

前方已經開始向後方運送大批戰俘，徐庶又派了三萬騎兵，三萬步兵增援。

半月後，劉虎帥帳。

賈詡道：主公，徐軍師派來的援軍已經由嚴顏將軍帶來了。

好，正是用兵之際，陳到、典韋、孟骨，四將聽令，你們各引一萬騎兵，出去游擊吧。要多派哨探，斥侯，儘可能地打聽到雅堂嘎驃王的準確位置。

末將得令。四聲過後，四將出帳點兵。

劉虎心裡暗自叫苦：他們簡直成了恐怖主義，到處是反抗，到處是敵人，就是找不到首領在哪兒，腦袋疼，再這麼下去，都要無將可用了。

大王，徐軍師已派人去洛陽急調魏延將軍。

嚴顏將軍，你且回去，元直那裡不可無將鎮守。

大王，徐軍師讓末將留下，帳前聽用。

聽我的，回去，有你在，元直也能安心些。

末將領命。嚴顏轉身出帳，打道回府。

主公，為何發愁。

王兄，這一戰拖延時間太久了，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仍然是到處皆戰火，除了驃國邊境一戰算是大戰外，其它的最大的部落不過四五千人，各路人馬全是捷報，就是沒有人能找到國王在哪兒，這國王找不著，弄不死，這國就滅不了啊。這幾天腦袋都疼了，王兄，有何良策。

良策沒有，只有愚策。

哎，王兄，莫要再和本王玩笑了，現下已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主公，可否借亮劍營一用。讓三位將軍回來，他們帶步軍便可，騎兵全留下。

王兄何意……

三萬騎兵，分成三百組，一名亮劍營士卒帶一百騎，帶足十日乾糧，對驃國進行全方位搜索，通知各軍要給我們這一百騎行方便，如果遇到可為他們補充給養，剩下的一百亮劍營由王某帶領，此時又要用到江湖搜尋之術了，還是讓王某去吧。

王兄，如此可行……

主公，你以為江湖上的人消息靈通，靠的是什麼。

這個，坊間傳聞，特殊的消息渠道。

主公，坊間又把你騙了，其實就是人多、人散、人廣，算上王某，三百零一隊，必可收效。

王兄，可有把握……

主公，這隻能看運氣。

望著王越帶隊遠去，心裡心裡再次叫苦：我真暈死的心都有，這要是有個衛星多好，這麼場大戰，全面戰爭，最後居然要看運氣，我靠，靠，靠。

時間在一天天地過去，劉虎手裡的兵差不多都被派去押戰虜回永昌郡，自己手裡就剩下重甲步兵和弓兵。每天就是和賈詡一起唉聲嘆氣，晚上就是和蘭兒續不完的前緣。

二十日後，劉虎正在帥帳做驃國沙盤。

主公，主公，大喜啊。

文和，除了找到驃王以外，別的事對現在的本王來說都不算喜事。

稟主公，不止找到了，還破了驃國的王城，活捉弄驃王雅堂嘎。

什麼情況，快說說。

王劍師傳回戰報，說不負主公厚望，終於在五日前被空雷帶領的騎隊發現驃國王城所在，而後王劍師率麾下百名亮劍營，攻破王城，活捉驃王，一戰定乾坤。

把戰報拿來我看，聽你說不過癮。

主公，怕你看戰報更不過癮。

劉虎看罷戰報嘆氣道：文和，你說的沒錯，這戰報太簡單了。空雷覓得賊首，王某率百騎破城，生擒賊首，七日後可返。簡單明了，即使經文和演義過，也還是覺得不過癮，那就等王劍師回來，再聽他細數吧，把這好消息擬成戰報，命令各隊不必再搜尋了，願意再打就在外找些零散部落打，不願意打，便可收兵回營。

主公，大半個驃國已經在這兩個月內打光了，我們所過之處，後面除了住在山裡的野人，怕是沒有人了，全都押回永昌郡了。

原來打得這麼慘，好像這幾天元直沒啥消息傳過來，最後一次便是十日前收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事。

主公，詡這幾日也覺得不對勁，怕是封天城有事。

有事應該也不大吧，元直手中有那麼多兵，嚴顏讓本王打發回去了，魏延也被調回封天城，應該無礙，放心吧。

二日後。

王兄，快講講如何破驃國王城，擒驃王的。

主公，那日空雷發現驃國王城后……。

王將軍，末將在前方山中發現一土城，此城極其隱密，四面環山，末將在驃國一路走來，未見有城，皆是木營木寨，末將料此必是驃國王城，即便不是，也與王城有所關聯。

空雷，幹得好，不枉本將對你一番栽培。

王將軍，我們收攏騎隊，攻城吧。

不行，那太遲了，而且收攏騎兵動靜太大，容易被敵人發現提前設防，集合百名亮劍營，今夜子時便攻進去。

王將軍，就百騎未免太少了吧。

空雷，百騎有百騎的用處，這王城一目了然，中間一條大街直通那座又高又大的院落，那必是王宮，不要管有多少阻擊的敵人，只要一路沖向那大院落，控制住這個院子，便可擒得敵首，如此便可一戰破敵，生擒賊首。

空雷誓死追隨王將軍。

好了，現在不用表決心，命令大家好好休息，輪番放哨，現在離今夜子時還有一段時間。

那夜子時。

夠手弩射程便令大家放箭，射殺土城上的崗哨，本將去破那木門。

達卡，你聽沒聽到地在顫，好像有馬隊。

爾風，你還別說，對面的山路上好像還真有一隊騎馬的人，難道是商隊或者是哪個首領來了。

兩個哨兵還在議論發現的異樣，王越已經率領騎兵趕至城下。弩箭齊射，土城上那些個哨兵都在驚訝中斃命。

王越舞一個劍花，木製城門的門栓被削斷，城門慢慢地被餘力震動打開，百騎長軀直入。土地城並不大，城門到王宮的距離不過是兩百步，對騎兵來說，這只是瞬間就到的距離。

當王宮守衛發現有敵人闖進來，發出信號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王越率領的是一百亮劍營，都是精銳，這些守衛根本擋不住他們的劍鋒，沒多會兒城破，空雷留下守好宮門，王越帶十人進入內宮，生擒了還在享受的國王，雅堂嘎。

而後國王下達命令，全國投降，不要再抵抗，因為王越給他吃了顆大補丸，並告訴他這是**，每年都要服解藥，不然就會全身潰爛而死，王越還點了雅堂嘎幾個穴道，讓他知道身體的異樣，就這樣他無條件地相信了王越的話，並且無條件的遵叢王越的每一個命令。

講完經過王越接著說道：主公，王某本可速回，但恐各軍未能及時知曉消息，繼續攻殺，徒增傷亡，所以且行且通知，這樣收攏了我方軍隊，也招降了驃國抵抗的軍隊，所以耽擱了時日。

王兄，本王啥也不說了，全在眼神里了，你看我的眼神就全明白了。

主公，不必多言，王某懂的。

驃國王現在何處。

主公，他正在帳外侯著呢。

叫他進來吧，本王想見識見識這位古代恐怖大亨。

外邦小王拜見天朝武威王。

嚯，雅堂嘎，你還挺懂禮貌的嘛，還知道自己是外邦小那啥。

武威王面前小人不敢稱大。

說說，你為什麼要和本王作對。

回武威王，漢人有句話叫，寧**頭，不做鳳尾，只要本王不死，武威王大軍就會陷入無休止地全面戰爭，時間一長，你們的補給可能就會出問題，到時候武威王自然就撤軍了，小人仍可做我的逍遙王。

本王很好奇，雅堂嘎，你為什麼不把你的王城建成地宮，或者建在山洞裡呢，這樣就完全找不到你了。

回武威王，小人不是沒想過，只是山洞，陰冷潮濕，不適合人居住。建地宮，只能想想，沒有實力。

難得啊，難得你評價自己還能這麼客觀。本王滿足你的願意，讓你繼續你的逍遙，但不是王了。本王要在這裡設立驃郡，建一城就叫仰光吧，你就在這座城裡做個逍遙的財主吧，用度開支，本王會給你，需要你做事的時候切勿推辭，不然你的幸福時光就會在全身潰爛中結束。

小人不敢，謝武威王恩賜。

文和，派人送他去帶來將軍那兒，告訴他本王的安排，另外加封帶來為鎮南將軍，管轄此役打下的所有領土。

兩日後。

文和，是時候回封天城了，本王這兩日沒收到元直的消息心一直不踏實。

主公，是全軍都回。

嗯，讓帶來留在這裡治理吧，我們不管了，全軍都回。

主公，我們不要在此預留一軍，夾擊扶南嗎。

不必了，在這兒留一軍，走到扶南也得半月以上，太遠，沒必要，攻扶南主要戰場還是海戰，海戰勝扶南必亡，而今扶南人在我大漢文化熏陶下，都很嚮往大漢，也都知道他們和大漢同根同源，范蔓篡位本就不得民心，再加上他的統治是鐵腕執政，不服的就殺，所以范蔓必敗。

文和啊，我知道你有疑問，幹嘛老是張羅著攻撣國，攻驃國，打扶南，你是自己人，本王不妨直說，對外宣傳，是我們要什麼戰略布局，是要為大漢開疆拓土，一塊好地沒有好人打理浪費了，還是讓我們有能力的人來治理，這些理由確實存在，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軍士卒大多是新丁，精銳之士全讓本王抽調組建成各種各樣的精兵、奇兵，而沒見過血的兵，不算兵，拿這些外夷練練手，祭祭刀，才是本王最希望達到的目的。想爭霸天下，沒有一隻悍勇之軍是不行的，光靠幾名勇將，幾隻尖刀部隊，還差得遠呢，本王只希望每一名士卒能達到普通戰將的程度就十分滿意了，雖然不可能，但總得有夢想，有句話說得好「人因夢想而偉大」，練手祭刀不能拿自己家人練，只好朝這些外夷動手了，這就是本王，一定要先拿下離我們最近的南疆的最根本原因。

主公好謀略，現今大漢仍是重將不重兵，都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可是大家忽略了那千軍是雜牌軍，是由農夫、鐵匠、壯丁組成的，戰鬥力級差，好比大漢的正規軍，也往往不受朝廷重視，只看重那幾名將領。而主公首倡將普通士卒都練成如戰將一般的悍卒，那就真是一支鐵軍。別人得一將，我軍得萬將，用腳後跟想都明白會是什麼樣。主公，詡真沒跟錯您。

文和，你謙虛了，細節謀劃上，本王還差得遠呢。本王要的是強將悍卒，可不是強將弱卒，那可打不了硬仗。文和，這番話，只得留在自己心裡，不要對外人說。

詡明白。

其實劉虎早在私下裡和徐庶、法正、趙雲、黃忠，這些心腹之人分別說了，說完后同樣說了句，這番話，只得留在自己心裡，不要對外人說。這也許就是帝王之術，御人之術。劉虎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成長，成長到他自己有時候都不再熟悉自己。

下一話題，一月後。劉虎返回封天城時，看到城外全是屍體，有自己人的，有羌人的，看到徐庶正在場中站著指揮，魏揮、嚴顏立刀得意地站在旁邊，吳懿和一個不知道叫啥的將領也在忙著。劉虎在永昌郡的時候通過李嚴得知，羌人和西涼馬騰同時犯邊，主力還是白馬羌，直插益州腹地，攻擊封天城，馬騰被李傕擊退，無大礙。封天城由徐庶指揮還在激戰，劉虎便先率領鐵隊趕了回來，大隊由黃忠帶領，結果發現戰鬥已經結束。

徐庶遠望見劉虎大軍，急忙跑過來：主公，您回來了。

元直，戰事如何。托主公鴻福，此役完勝，全殲來犯羌人。

嚯，元直又立大功啊。

羌人不善攻堅，妄圖攻我兵營，哎，難忘他們打家劫舍的本能，以為劫兵營成功搶些糧草輜重再跑就行了，庶怎會讓他們跑。魏延、嚴顏、吳懿、吳蘭，四將從四個方面圍堵，滅了羌兵，就這樣輕鬆擺平。

主公，此戰全賴平日訓練，士卒個個悍勇，才得以完勝，不然是絕對沒有辦法全殲羌兵的。

元直，清點傷亡了嗎。

點過了，殲敵一萬，我方已陣亡五千三，重亡八百，輕傷兩千六。

元直，這可算是典型的傷敵一萬自損八千了。

沒錯，主公以戰練卒之策，還要繼續執行啊，不然光憑訓練，士兵首次上陣見血，有些還在那裡吐，看到血腥場面有些嚇得不會動，平日里訓練都還行，一上陣就全變了，這是虧了都練過，要是沒練過，可能殲這一萬敵，得損失兩萬啊。

元直，你可知道攻下驃國后，傷亡如何。

主公，應該也好不哪兒去吧。

十去其二啊，這只是陣亡和重傷不能再戰的大概數字，輕傷不計其數，但是現在本王身後這支軍隊，絕對是悍勇之卒，攻下扶南后，我們至少要練出五萬精騎，十萬悍卒。要讓我們的軍隊不止能一對一，還能一對十，甚至以一當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