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 收穫
「這是什麼啊!」
「妖術!肯定是妖術。」
「傢伙沒了,怎麼辦啊!」
「為什麼他們的傢伙沒事?」
柳權的手下驚慌失措,雖然說大家的傢伙都沒了。可是空手的話,人數多少就更加重要了。兵器在手,一個打十個還是有可能的,只要抓準時機,一下子就能把人打得是去反抗能力。只要打暈了一個,其他人很大可能就被嚇住了。但沒有傢伙,就只能拼體力了。況且現在是別人有棍子,他們空手,那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
這電磁鐵果然很強力,效果出乎黃文斌意料的好。本來只是想著把柳權這幫人都繳械了,免得打起來造成傷亡,所以他才準備了這麼幾百根木棍(有些人不聽自己帶了鐮刀鋤頭什麼的,也被吸了過去,現在就是空手了,幸好人數不是很多)。沒想到柳權居然帶了槍,運氣真是太好了,黃文斌都覺得自己身上王霸之氣狂冒,一揮手大叫:「大家上!」
幾百人一擁而上,其實都亂鬨哄的什麼都看不清楚。黃文斌也不在意,只要結果好那就什麼都好。從結果來看,這一架打得很是順利——人數是十比一,而且還包圍住了,黃文斌這邊有木棍,那邊什麼都沒有,不順利也不行。柳權的手槍被吸走以後他轉身就跑,可是胖成這樣,又能跑到哪裡去。領頭的被抓了,其他人更加不會拚命。
唯一的小麻煩,是幾個開車的想要撞出去。不過這兒彎多路窄,全都是人,車子根本開不快。還沒撞到敵人,他們自己人就遭殃了。沒跑出幾步,有一輛車就碾到石頭翻了,另外幾輛也被敲碎玻璃,駕駛員被拖出來一頓狠揍。其實他們就算是衝出包圍圈也沒用,來的路早就被石頭塞死了,就是防止有人逃跑。
很快柳權連同五十五個手下就全都被抓起來捆好,邊上還有好些人在爭搶功勞,紛紛說:「我抓住的。」
「屁!明明是我抓住的!」
「不是我打了他一棍,你能抓得住?」
「繩子是我綁的!」
不管是誰抓的,反正是一個沒跑。看著這一地的俘虜,黃文斌鬆了一口氣,策劃了好幾天的行動,終於沒出漏子,順利完成了。當然還有很多後續步驟,不過最困難,最不可控的步驟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容易了。
「我還是不懂,幹嘛這麼大動干戈把柳權引到這兒來呢?還要告訴他帶多點人,鬧得我們也得出這麼大陣仗。」丁詩詩問,「直接在谷庄把他抓起來不就好了嗎?在谷庄他才帶了幾個人,找的人又是我們給他準備的。在大帥酒店那兒把門一關,不就能把他抓起來了。」
柳權自以為在谷庄那兒做得很隱秘,其實黃文斌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這本來就是一個拋棄法律道德全力追逐金錢的罪惡之城,黃文斌大把銀子撒下去,於是整個谷庄就布滿了他的眼線。柳權一找人,消息就傳到了黃文斌的耳朵里。
柳權給了帶路的媽咪一千塊,黃文斌可足足給了她三萬塊錢,還先給了一萬定金。至於大帥酒家,黃文斌是一分錢沒給,反而還分了十萬。因為這個被抓走的黃葛樹,其實根本就不是真真的男朋友,而是黃文斌叫來的人。
真真的確有這麼一個倒霉的男朋友,不過他好幾年前就離開谷庄了。這種地方人員流動性很大,別說胡老闆沒見過,就是真真的姐妹們都不知道這人長什麼樣。黃文斌找人冒充,也不怕被看出來。就算柳權被柯藍金田一附身,看出了破綻,最多就是像丁詩詩說的那樣,在谷庄就把柳權抓起來。
至於黃文斌為什麼要大費周章,那自然是有原因的。「谷庄畢竟距離生成太近,也就是半個多小時的高速。」黃文斌解釋說,「要是我們在谷庄就把柳權抓了,曾書記半天沒聽到迴音,就知道柳權出事了。半天時間,我們能幹什麼?而要去小蕾她老家,開車去得一整天,回來又得一整天,中間出點什麼事,耽誤點時間也不奇怪。這樣我們起碼有兩三天時間可以對付柳權,足夠在他嘴裡問出話來。」
「原來是這樣。」丁詩詩說。
「再說了,谷庄那兒移動聯通什麼信號都有,萬一柳權或者他幾個手下打了電話出去,那不就全都穿幫了。曾書記派帶著槍的警察來,那不就麻煩了。在小蕾老家可不同,沒信號的地方多得是,他們想要求救都沒法子。就算打了電話出去,曾書記要派人來,起碼要一整天,我們早就跑遠了。」黃文斌繼續說。
「你要問幹嘛不直接問賈山呢?」丁詩詩想了想,「賈山知道的事情應該更多吧?」
「管錢的人知道的事情更多,但經濟問題不算問題,想要扳倒曾書記,必須要上刑事案子才行。」黃文斌說,「這種事情他都是交給柳權來辦,我們抓住柳權,就能找到曾書記真正的死穴。」
賈山吸粉過量感受不到痛苦,很難從他嘴裡問出東西來,柳權可沒這個壞習慣,嚴刑逼供的話,當然是在柳權身上用更加容易。況且這一次柳權把他信得過的手下都帶出來了,殺人放火柳權總不會一個人去干,肯定要帶著手下一起。只要把這五十幾個人分開審問,對照口供,就算柳權不說,也能夠弄到信息。
之所以這麼大費周章,是因為兩年之後曾書記是自殺的,沒有被正式調查,也就沒有上新聞,所以黃文斌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板上釘釘的罪行。不過他身邊是頗有幾個人倒霉的,賈山是一個,柳權也是一個。
賈山很硬氣,柳權可是上了電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懇求受害者原諒的,可惜黃文斌沒認真看,不記得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打開電視看到一個大胖子哭得梨花帶雨,想來誰也不會仔細觀賞。
後來黃文斌還聽到不少八卦,比如說賈山和柳權合稱肥龍瘦虎,在曾書記的庇護下不知道賺了多少黑心錢什麼的。可是最關鍵最有用的問題,他們究竟干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黃文斌卻沒聽到多少。
「黃大哥。」丁輝走上來問,「抓了這麼多人要怎麼辦啊?」
「分開,拉到教室裡面,一個一個錄口供,讓他們互相舉報都跟著柳權干過什麼壞事。事先告訴他們,老實交代有獎,不說的先揍一頓,反正別人也會說,你不說就傻了。要是胡說八道,和別人的口供對不上,就嚇唬他們說要一棍子打死,拿去狗場喂狗。」黃文斌說。
「啊?」丁輝愣了一下,「黃大哥,我不幹這個的啊。」
黃文斌這才醒悟過來,丁輝帶來的都是建築工,幫忙打架是沒問題,叫他們審訊也太強人所難了,「不好意思,太興奮了,對了柳老闆在哪裡?」
柳老闆就是開養狗場的柳明輝,黃文斌在他這兒買了兩隻雪獒,轉手賣給張利華,賺了好幾百萬。這一次來肖蕾老家設陷阱,黃文斌也聯絡了柳老闆,要不是有他幫忙,這麼多人吃喝拉撒還真不好解決。
「他正趕過來。」丁輝說,「我們這麼干是合法的吧,警察不會來找麻煩吧?」
「當然是合法的,保證沒事。」黃文斌說,「再說這種地方,消息傳到警察那兒都要好幾天,警察再趕過來,那就更久了。就算來,也不過是兩三個人,還能把我們五百多人全抓起來?」
這種**,最多就是抓帶頭的,脅從一向不問。更何況還有本地的村民在裡面,警察就更加不敢動手了。再說黃文斌早就安排好了借口和證據,就算警察真的找上門來也不怕。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丁輝問。
「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啊,你們去幫柳老闆修沼氣池,修完了就可以走了。」黃文斌說,當時讓丁輝帶一幫人過來,就是用的這個理由,給的錢還很豐厚,所以丁輝跟工人們說有人要來砸養狗場壞掉他們生意,老闆願意出多點錢大夥一起****媽的,那些工人都群起響應,沒一個打退堂鼓。
「黃老闆!」姜彪走了過來,賊兮兮地問,「打也打完了,人也抓住了,鄉親們都問錢什麼時候可以發下來?」
「現在就發。」黃文斌打了個響指,兩個保安就扛著一個大鐵箱子走了出來,擺了桌椅,黃文斌拿起鐵皮喇叭,「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那好身份證和記分牌,不要亂啊,誰插隊就扣誰的錢!」
雖然這麼說了,村民們還是一擁而上,保安們拳打腳踢,好容易才讓他們老老實實排隊。來打架就給50塊錢,還能拿一根木棍,要是抓住了人,或者有突出表現,還能再拿幾百塊。在這種窮地方,已經是很大一筆收入了。而對於黃文斌來說,一人幾百塊,幾百人也不過十幾萬,壓根不算什麼。
「還有那個……」姜彪吞吞吐吐的說。
「你說發電機啊?」除了現金以外,黃文斌還答應給他們村子弄一批柴油發電機,以後停電或者電壓太差,就可以自己發電,「我說話一定算話,過幾天就送過來了,別著急。」反正是送人的,也不用給太好,弄一批二手貨得了。
「黃老闆你這麼大個老闆,說話怎麼可能不算。」姜彪說,「我是想說那個胖子用的槍,能不能給我看看?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真手槍呢。獵槍倒是見過不少,都是些粗製濫造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