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考

「喂，小八，小八，你想什麼呢？傻掉了嗎？」大嘴娜拍了拍小八的肩膀

「噢，沒，沒，你就會開我的玩笑，我都沒跟她說過五句話，她上哪喜歡我去，切」小八回了回神。

「我先回家了噢，拜拜」小八說完便轉身走了。

「小雨真的喜歡的是我么，」小八一路走一路的想著

5個小時前

「小雨，你看你一轉學過來呢，我們班就亂套了呢」大嘴娜撇撇嘴說著

「還好吧，我只是習慣了這樣的變化了，所以想很快融入新的集體中」小雨說

「哼，想我大嘴娜當年也是風姿綽約，溫文爾雅，迷倒了一片痴男怨漢的呢，這不可好，你一來，我就被時代無情的淘汰了。這群負心的男人們。哼！」大嘴娜說罷用力的錘了一下身旁的牆壁」

「哈，小娜同學，請問當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么？你是不是又開始肆意廣播了吧，哈」小雨捂著嘴險些笑出聲來。

「就是有，怎麼樣啦」大嘴娜有些生氣的樣子

「不過小雨啊，你說班級里這麼多男孩子喜歡你，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呀」提到此處，大嘴娜瞪著大眼睛期待著小雨的回答

「你要替我保密我才會告訴你」小雨小聲道

「好的好的，我發誓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大嘴娜義正言辭的伸出手指指向天空

「其實，我喜歡的是小八」小雨說完微微的抿嘴一笑

「啊！怎麼會是他呢，他那麼的不起眼」

「是呀，就是那麼的不起眼，班級里那麼多男孩子，就只有他一個沒有理過我，所以我很早就開始關注他了，不過呢，他真的好害羞呀，每次我無意間看到他，他都會慌亂的把頭轉向其他方向，還裝作若無其事的，但實際上臉頰已經紅彤彤的了呢，很可愛呀，哈哈。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時常在教室暗處看我們丟沙包呢」

「咦，你觀察好仔細誒，我怎麼沒注意到，不過，小八確實是一個很乖很老實的孩子」

「嗯，是呀，那些亂七八糟的情話我從三年級開始就聽厭了，那些壞笑著調侃我的男孩子，我想想都覺得討厭。」

「是說，那些喜新厭舊的男人們，哼！」

「好啦好啦我們快回去吧，要上課了，記住要保密噢」小雨拉著大嘴娜的手準備往教室的方向走

「知道啦知道啦」大嘴娜敷衍的應和著

升學考試悄然而至，小八和阿凱小滿都被分到了初一一班，小雨和大嘴娜也都在，小八依然繼續著跟圓圓迪迪的結伴上學放學，只不過此時他們都擁有了一輛自行車，此時的小八快有1米4了，騎不上太高的車子，所以騎得是他媽媽的

一輛女式的車子。

初中開始小八的爸媽來海城生活了，陪在小八身邊，剛開始小八還會覺得很不習慣，但漸漸也融入了真正親情的溫暖中。

只不過，開始有人罵他很嚴厲了，開始有人打他很痛了。其實小八相對於周圍的其他同學來說，還是很乖的，他從來沒有晚回過家，從來沒有跟同學出去玩過，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大人們的口中都說，小八過於老實了，比如說他還記得一個有意思的笑話

「有位他爸爸的朋友問小八，『小八啊，有對象了么。』小八淡然的回了一句『對象是什麼啊。』」

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惡人怕天不怕，這是小八自小受家庭影響養成的性格。所以小八應該是從來沒有打過架的，哦不，只有一次

「阿凱，每次值日都是我一個人打水拖地掃地，你能不能動一動啊，」小八有些委屈的對阿凱說

「幹嘛幹嘛，你想打架啊，我今天正好心情不好，想找個人出氣，不要惹我哦」阿凱不屑一顧的說著

「為什麼都要我做值日呢，我也會累的，為什麼你就可以什麼都不做，這不公平」小八積蓄已久的怨氣此刻爆發了出來

「我就是不做，怎樣啦，別讓我揍你，想打架就說」阿凱有些動怒了

「打就打，誰怕誰啊」此刻身體疲憊的小八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喲，那好，這裡打架會被老師發現，我們去學校後面的那個廢物站打，你敢不敢去？」阿凱刻意調高了最後一句話的音

「去就去」說完小八就拉著阿凱要走出教室

「小滿，你來做個見證人，看我今天可要好好修理修理他」阿凱輕喚小滿跟隨著

怒火似乎在長途的路程中早已消散，年輕的小夥伴們似乎只知道他們的目的是要去後門打架，早已忘了打架的緣由

「準備好了么，我要出拳了，」阿凱緊了緊衣袖，握緊雙拳在胸口。蓄勢待發

「等等等等，我們先說好不能打臉的，萬一回家被媽媽發現變成了豬頭就不好了」小八如是說

「誰管你啊」阿凱說罷此句，雙拳早已成風車狀開始捶打小八的腦袋，也許他看過電影里的還我漂漂拳，所以雙拳銜接的很好，可小八哪裡打過架，又逢這突然的襲擊，只得用手捂住頭，疼痛感隨之而來，他只覺得眼睛有些發暈，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阻擋了視線。

「可以了可以了阿凱」小滿看形勢不好急忙勸阻著

又錘了小八的腦袋兩下，阿凱似乎也泄完了氣，背起小滿手拿的書包，跟著小滿轉身離開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真沒勁，」小八在模糊中聽到阿凱離開時自豪的對小滿說著，扶正了眼鏡，小八還是覺得腦袋有點痛，小八擦了擦眼淚

「真的好憋屈，看來我叫小鱉真是名符其實，」天色漸黑，小八想著教室里還未做完的值日，步伐一深一淺的跑了回去。

初中的校園設施比小學多了很多，但小八這樣的身高只得在體育課時去一旁坐著。獃獃的望著他們班級里身材好的男孩子在籃球場上跳躍，在足球場上奔跑。小八隻會打羽毛球，而這個活動在當時的校園裡是不流行的，它被認為是小女孩子和老大媽們才玩的活動。

「媽媽，期中考試我考了全年級第004章，他最能幻想的就是這個暑假可以跟媽媽出去旅行

「小八，我跟你爸爸去廣場散步，你去不去呀」小八的媽媽說著

「不去了不去了，我好緊張啊」小八蒙著被子趴在床上。

「考都考完了，還怕什麼呀，那我們先出去了噢」小八告別父母，繼續糾結著

今天是中考成績放榜的日子，海城開通了查分熱線，並貼出了海城二中的錄取分數線，483分

到八點通道開放的前幾個小時，小八一直是在數著時間過的

「小八，查了沒有，」不知覺小八的父母已經散步回來，看著小八還在被窩裡糾結著，走進房間問了問小八。

「媽媽，我不敢查」小八探出頭扔下一句話繼續趴著

「來來，我幫你查」小八的爸爸拿著小八的准考證開始去打電話了

「滴滴滴」小八此刻再也不能平靜了，他猛地跳起，藏在屋裡的黑暗處，心跳隨著嘟嘟的等待聲波動著。他格外期待，又格外害怕

電話掛斷的那刻，全家都很安靜

「怎麼樣怎麼樣，考上了嗎考上了嗎」小八衝出房間來到爸爸面前

「那當然考上了唄，503分，高出錄取線20分呢，這回不用怕被別人擠掉嘍」小八的爸爸露出得意自豪的笑容

「真的嗎真的嗎」小八不敢相信的又打了一遍電話，當然得到了重複的確認。

小八想大笑，但似乎一下子又笑不出來，想大哭，卻又無淚可流。他匆忙的跑回房間，躺在床上似乎想捋順這晚內心的經歷，可是他的心跳的更加厲害了。他甚至想要大吼出來內心的奇怪感覺。浮躁中小八拿出了自己的日記本，他喜歡把片段與事件記錄下來。因為他覺得，記錄的過程就是對內心的一次新的梳理的過程，這是小八初中的語文老師教給他的習慣。快樂，可以記錄下來，那就是理智的幸福，煩惱，可以記錄下來，那就是果斷的釋放。他認真的記錄下這一晚的心路歷程。時下他還記得那其中的一句話

「這將是一次全新的開始，我成功做到了，小雨，你呢」

耳邊小八父母的談笑聲漸漸飄遠。小八抱著日記進入了夢鄉。。。。。。